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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莫情变得愈发的水灵动人了,也难怪景扶对你念念不忘,满天下搜捕了大半年还不死心,真真痴情得令人动容呐。”
叶姮冷笑不语。
痴情?
这倒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了,帝王向来不是无情便是多情,她以前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他只钟情她一人。
先放弃他们之间感情的,不是她,而是他,一而再,再而三。
不过,幽凤是如何知道景扶搜捕她并非因为她是罪臣之后,而是对她念念不忘?
“莫情为何不愿做皇帝的女人,反而情愿当逃犯呢?”幽凤笑得风情万种,秋水潋滟的眸子却暗含锋芒,“还是说,莫情的野心不仅局限于此,还妄想着,攀上更高的枝头?”
叶姮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幽凤似没看到她的不豫,继续笑道:“我已将你回地宫的消息,让人通传给宫主,你可想知道宫主怎么说?”
叶姮微微一怔,不由有些紧张,“宫主......怎么说?”
怎么说,莫情都为梅杀宫效命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处以极刑吧?
呸,竟想让梅杀宫讲人情,这简直比那谁谁直接把东方不败写成女人还要能扯!
“宫主说,莫护法在外受苦了,尔等将其留在地宫,切记好生招待照顾,勿让其再受了委屈。一切事情,等吾归来,再行定夺。”
幽凤唇角笑意未减,纤指慢慢划上她的脸,那长长的兰蔻指甲似随时都能划破她脸上的肌肤,“我在宫主身边待了十几年,也未曾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莫情果真魅力不凡啊!怪不得你这般有恃无恐,不过我一直未知,莫情何时与宫主有这般深厚的交情?”
叶姮被她幽幽带刺的声音扎得浑身不舒服,忍不住偏开脸,眉心隐隐蹙了一把怒火。
她怎么有恃无恐了?她恃谁去啊她?
莫情跟夜殇的交情如何她不知道,但她与那个神秘的宫主,那绝对是连个照面都不曾打过!而且,从梅杀宫放弃莫情,将其送入皇宫任其自生自灭来看,莫情跟夜殇有个屁交情!
见叶姮抿唇不语,幽凤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抚玩着,幽幽轻叹:“唉,岁月不饶人,我终究老了,比不上你们这些水嫩灵动的小姑娘了,他会对我视若不见亦是理所当然......”
喔唷,这么听来,这门主貌似跟梅杀宫的那个神秘的宫主也有一腿儿哦!
怪不得对她说话酸不溜丢的,敢情就因为夜殇对她“格外关照”,心中醋意大发,故而跑来她这儿撒泼来了?
说实话,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身边美男环绕,还玩儿的那么乱,她要是夜殇也对她视若不见。
不过,就是幽怨自怜,这女人也显得楚楚可怜媚人至极,叶姮被美人的幽叹叹软了心窝,不禁有那么些心不由衷地安慰:“不会啊,你看上去很年轻,而且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你怎么会想得那么悲观消极呢?再说,你身旁不是有一大群美男子围绕吗?你已拥有了整座森林,又何必单恋那一棵树呢?”
“可是,那是一棵最独一无二的梧桐啊!”幽凤轻叹一声,“他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别提是一座森林了,便是整个天下,也不及他的一根毫发。”
既然他这么重要,那你还能跟别的男人玩得那么起劲?
似听见她心底不能理解的声音,幽凤抬眸盯着她,唇角缓缓弯起,“不过,这一座森林,倒也是难得。莫情,你进宫那么久,皇帝可曾宠幸过你?”
她笑得诡异,叶姮被她直白露骨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支支吾吾:“他有没有宠幸过我,与你何干?”
“瞧你,提起此事还是如斯的拘谨羞涩,可见至今仍是个雏儿啊......”她忽然托起叶姮的下颔,缓缓靠过脸来,在她的耳边吹气,“不如,我来教教你,何为男欢女爱吧......”
叶姮被她吓了一跳,亟不可待地甩开她的手,退出两步,双手架于胸前,郑重声明:“我对女人没兴趣!”
“呵呵,还真是可爱呢。”对于她的反应,幽凤付诸恣意大笑了几声,“你担心什么?你不要女人,我给你找个经验丰富的男人,不就得了?枫儿,进来!”
她话音刚落,房门便应声推开,从外面款款走进一个身披白纱的男子,正是方才从她床上下去的幽凤的其中一个男宠。
这个枫儿盈盈弯身,垂眸行礼,体态妖娆多情,“门主。”
幽凤看着他,笑道:“好枫儿,我决定将你赐予莫护法,记得好生伺候着。”
叶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袒胸露背的男人,不禁抖了抖,长得是挺俊秀的,可那腻歪劲,可真叫人消受不起。
要她说,这幽凤可真阴险,就因为夜殇“格外关照”了几句,就立马急着消灭她这个躺枪的假想情敌,居然迫不及待给她胡乱塞了个男人,一点也不顾及前一刻还跟她在榻上恩爱缠绵的炮友的心情。
对此,这个叫枫儿的炮友显然受伤了,咬了咬娇艳欲滴的红唇,秋水盈盈的眸子一点点渗出不情愿来,“门主不要枫儿了吗?”
幽凤笑笑,眸中厉芒一闪,“莫护法娇俏可人,多少人求而不得,怎么,枫儿你还敢嫌弃?”
枫儿一惊,单薄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忙低下头去,“枫儿不敢!”
幽凤冷哼一声,“好好伺候莫护法,若她有一点的不满,本门主让你生不如死!”
这女人,看起来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味道?
呸,这个枫儿早就不是良家公子了!
不过,她送人,也该考虑一下她这个接受者愿不愿意收吧?难道还打算强买强卖?
叶姮正想着,忽然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缠上她的腰身,身后之人贴着她,冷不防含住她的耳垂,呓语般呢哝:“主人......”
她只觉得全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在胃部翻涌而起,几乎是不假思索,扬起手肘就狠狠往后撞了去。
她这一下使了全力,这个叫枫儿的毫无防备,单薄的身子顷刻间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一丈远的桌子上,压断桌面,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与破败的桌子一同落地。
他脸色一白,手按着胸口,嘴角渗出殷红的血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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