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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尖响,衣服应声而裂。
然后,薄冰焰直起身,看着自己衣衫凌乱的上半身,宴倾心却已经清醒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头有点晕,不过很快就挣扎着清醒过来,她感觉到了一种本能的危险,就好像有野兽在死死地盯着她,身前的人星眉朗目,尤其是一双冰眸,简直像漩涡一样深得好像要将人吸进去。
他眉峰紧蹙,眼中狠戾尽显,幽幽暗暗,似有血红色的光从那冰封的眸子里破冰而出。
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可是现在却只能回避。
他正在等着她,等着她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期待看到她的微笑。
可是却只看见她眼中冰凉的光,就像初冬时被冰封的河面上冰凌反射的直直照在人心底深处的冷酷无情的光。
他满心的欢喜也冷了。
“妹夫,你也在啊。”她颇善解人意地帮他将滑到肩头的衣服提了上来,疑惑地看着他在她身上压着的身体,温柔笑道:“妹夫,我可不是倾城,我是倾心。”
他一时愣住了,居然被这个女人给推到了一边,呆傻着看她慢条斯理地将凌乱的衣服穿起来,然后整理妥当,她没有丝毫留恋,大摇大摆地就要走出去。
“你去哪里?”薄冰焰紧走几步,扣住她的手腕,双眸狠戾危险。
“对不起,我死了。”她机械地重复这一句话。
她不说还好,一说薄冰焰简直想杀了她,他着急地寻找她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她不是在斗舞,就是在调.戏小帅哥,甚至分分钟给他整出个情敌,还冲他吼,若不是他人脉广,有人认识她,不然她就算被人杀了,也没人给她收尸!
不知好歹的死女人,今天一见就给他脸色,之前把他当解药用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薄情。
“好,你死了,是不,我现在就让你活。”
他手腕微转就将宴倾心身上的衣服拽了下来,她突然遭此袭击,目露惊色,转身跑开,他却直截了当地禁锢住她,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薄冰焰,我们还是不要纠缠了,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的结果只能是我痛,你是有妇之夫,而我也要马上开始新一段恋情。”
薄冰焰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唇角勾起,可是那笑意却像无常一样让人心生惧意,他那黑沉沉的眸子似乎还在酝酿着风暴,黑云压城,风雷滚滚,他在笑,简直不如不笑。
宴倾心看着这样恐怖的薄冰焰,恐惧地后退了一步……
薄冰焰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宴倾心,你怕我。”
他说得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宴倾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他的语气,连同他身上的气势,似乎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他很可怕。
她心尖子都在颤抖,也许是她想多了,可她就是害怕。
“薄冰焰,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她突然害怕薄冰焰冲过来杀了她。
“你真的很不乖,我还没有腻,你就已经准备找下家了?”
宴倾心惊恐地摇了摇头。
“还是说有人比我更有权有势,更温柔体贴,更年少多金,还是现在我还有什么不能给你?”薄冰焰突然发怒了,他还是在介意。
介意当年他送的不过只是一个布偶,而不是一只真的折耳;介意她穿过长长的廊桥,去见的人不是他;介意她在七星台许愿的时候,她许下的愿望里没有他。
他介意了那么多,其实他最介意的是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他却没有资格陪她度过!他只不过是宴倾心无聊时的消遣,只不过是宴倾心的万年备胎。
他骗不过自己,她居然也要无情拆穿。
“不是。”宴倾心看着疯了一样的薄冰焰,她只感觉到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只是我们真的没有必要纠缠,我根本不爱你,这样折磨我有什么乐趣?”
“宴倾心,你想找下一家,我同意了吗?”
什么……
“陪完我再走,你们姐妹不是感情很好吗?一同侍奉一个男人不在话下吧,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来吧。陪完我今晚,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就是你的妹夫。”薄冰焰步步靠近,无所谓地笑着,他凉薄的嘴唇此刻更是抿得死紧,就像刀锋一样锋利。
宴倾心惨笑,不客气地回敬他,你做梦。
他居然不顾她的挣扎,强迫她。
她实在是太轻,被他一下子按在包厢的墙壁上,他毫不客气地闯入,手掌在她的身上点火。
他温热的手掌刺激着她冰凉的雪肤,她的心一阵酥麻火辣的颤抖。
他用力地冲撞,似乎不将她玩坏誓不罢休,她就像在海浪之上,沉沉浮浮,时而一个浪花打过,让她整个人停了停,下一秒又是惊涛骇浪。
他每一次都是这样凶猛,恨不得将她弄死过去,他就像一头凶猛的豹子,冷冷清清的黑眸,妖孽一样,她不敢看他的身体,害怕自己的脆弱被他毫不留情的洞悉。
他死死扣住她的下巴,唇齿之间与她纠缠,正如他们两个人互相伤害,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他却拼命拽着她,哪怕是地狱深渊。
她太清楚他眼中熊熊燃烧的孽火,执念,或者说强的控制欲,赤果果的占有欲……
他年少成名,什么女人要不到,他为什么总是死死纠缠着她,控制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逃不掉。
她只是想一醉方休,即使这样,他从来不允许她逃离视线。
背后传来冰凉的感觉,她的背在墙壁之上,撞得生疼,她颤抖着蜷缩了一下,换来他加粗的呼吸,他也不说话,只撬开她的嘴,火辣辣的嗜血的吻将两人吞没,有铁锈味涌上,他霸道地啃噬着她的唇,想也是这个魔鬼将她咬破了。
门外有人,她低声说着,暗示他不要将她折磨死,没想到他反而极具加快动作。
好像还给他增加了不少兴奋感。
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像碾压过的,他一从她身体中离开,她就控制不住地向地板滑去,他穿得衣冠楚楚,可是她身上却不着.寸缕……
他不屑地看她一眼,看着她柔弱的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密密麻麻的吻痕,上半身的抓痕,连带他的味道,浸入她的身体,合二为一。
她累得抬不起手臂,本来就柔弱的身躯此时更是软作一团。
薄冰焰没有再看她,他收拾好自己,又扔给她一张银行卡,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也不用说什么,只将银行卡扔给她时蔑视的眼神,就足够她想撞死一万次。
“薄冰焰,收回你的臭钱,我不要。”宴倾心的眸子足够清亮,她用手臂护住自己,以一种保卫自己的姿态,不复之前的可怜兮兮。
“呵呵,宴倾心,你不是要寻找下一段感情吗?这是我给你的嫁妆。”
用身体换来的嫁妆?她宁愿不要,他凭什么,凭什么强迫她?
头顶忽然传来他刻薄冷酷的声音:“密码还和上次一样,我们第一次做的时间。”
尽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可是她的脸还是红得像熟透的桃子一样。
她闭了闭眼睛,向薄冰焰要一个答案:“你说过的,今天之后,不再纠缠于我……”
她声音很轻,很飘,就像随风而起的柳絮,稍不注意就被秋风烈雨纠缠,消失在雨幕了。
“好,如你所愿。”
薄冰焰甩开她,转身推门走了,他身上绽放着杀伐之气,阴森又恐怖,张刑注意到主子阴沉的脸,聪明地没有说话,一阵强风吹过,外面清醒的空气吹了进来,吹散房间里的旖旎。
宴倾心彻底忍不住了,哭出声来,孙若若从外面跑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青紫色的痕迹明显之极,她一愣之下,心中泛起的竟然不是担忧,而是喜悦。
宴倾心,再也没有能力抢她的柏绝,柏绝是她的,从来都是……
心里虽然暗自高兴,可是她到底还是不忍的,她帮宴倾心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宴倾心慢慢擦干眼泪,她不说,孙若若也没有问,她只是不断内疚地说:“对不起,倾心,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宴倾心强颜欢笑,安慰她:“我没事,不怪你。”
和孙若若一起走出去,夜色阑珊,宴倾心穿得有些薄,颤抖不已。
孙若若听见宴倾心带着哭腔的声音:“若若,我梦见了白爵了,他站在我面前,很凝重地看着我,我总觉得他有话要问我,可是有绳索把他绑住了,他被纠缠着,说不出话。”
孙若若闷闷地说:“你想多了。”
出于私心,她不想将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像极了白爵的人告诉宴倾心,她真的害怕,柏绝被抢走。
“是吗。”也许吧。
两人面前一辆劳斯莱斯停了下来,来人摇下了车窗。
一阵舒缓柔和的音乐声传来,两人面面相觑,宴倾心不可能认识这种开豪车的富二代的,唯一的可能,是孙若若的朋友。
“宴倾心上车,你妈需要办一下离院手续。”这人居然是江毅,一个富二代当医生?
还来接她。
孙若若看了看宴倾心的脸色,八卦地问:“你的新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