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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傅厉琛呼吸落在我脖颈上,湿湿热热的,片刻后我冷静下来,从他的怀里离开,靠着马厩的木柱子站着。
“对了,苏云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
傅厉琛淡淡道:“他控制不住自己,我让阿林把他送回去了。”
寥寥一句话,我知道苏云肯定忘了在车上答应傅厉琛的话,和宁时修起冲突了,心里一紧:“那金子……”
“今天只是会会他,探底细,陈白金的事不能操之过急。”
这个意思是,今天根本没有问出关于金子的任何事?
我失望地低下头,想到宁时修那个阴邪的模样,心情越发担心金子的安全。
“别多想,宁时修大张旗鼓抢婚,不惜和苏家为敌,陈白金对他来说绝对是不一样的。”傅厉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金子之前告诉我,宁时修嫌弃她不干净,还把她一脚踢开,他会不会只是单纯地看不爽金子嫁给别的男人?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他不要一样东西,宁愿毁了它也不愿意被其他人得到。
病态的占有欲。
宁时修啊……
我想事情想得入神,傅厉琛已经去马厩里挑了一匹黑马:“来马场不跑马可惜了。”
我没兴致:“我刚才跑了几圈了,累了,你自己跑吧。”
“怪我刚才丢下你?”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厉琛眉梢一挑,没有再说,揉了揉黑马的鬃毛,又检查了马鞍等工具,我正想去一边休息,胳膊忽然被他拉住。
“上来。”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金灿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从我的角度看他都要眯着眼睛。
“就当是陪我。”他说,“我抱着你,不会累。”
鬼使神差的,我握住他的手跨上马。
马鞍已经被换成双人的,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从我的身体两侧绕到前面来握住缰绳,以一个把我环抱在怀里的姿势控制住了我。
的确是一个不会累的姿势。
只是骑马装又紧身又单薄,他呼吸时胸膛也跟着轻轻起伏,我后背就不断接受他胸膛的舔舐,弄到最后耳尖也跟着烧起来,不只是因为胸膛,还因为他那个地方……也很清晰地抵着我的臀。
傅厉琛抖擞缰绳,让黑马慢悠悠地绕着草场转圈,随着马步的颠簸,部位也跟着若有若无地摩擦着。
我们一时说话,以至于我的注意力想从那个地方转开都不行。
深深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再这样下去,一定要出事。
“傅厉琛……”
“嗯?”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尴尬。
“之前一直忘记问你,蒋初云被绑架的监控录像你还有备份吗?”我提起话题,“原版录像已经被我爷爷销毁掉。”
“你想查那件事?”
我毫不犹豫:“那当然,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绑架了蒋初云,但是我没有啊,我不要吃这个哑巴亏,我要找到证据来证明我的青白。”
傅厉琛收了收缰绳,把我抱得更紧:“你想怎么查?”
“我想先弄清楚,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傅厉琛‘唔’了一下,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抓紧点。”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夹紧马肚,一甩缰绳,扬鞭策马,黑马听从命令,一改刚才慢悠悠的步伐,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我连忙抓紧马鞍上的扶手,身体因为惯性往后倾,更加深嵌入他的怀抱,而同样的,在颠簸摩擦和不断往后碰撞中,臀上的触感也越来越明显,我甚至都感觉出了他已经开始有反应。
冷风扑面而来,却没能熄灭脸上的热度。
傅厉琛低下头,下巴有短短的胡渣摩擦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的声音伴着风传入我的耳朵:“你说在这里,刺激吗?”
“傅厉琛你简直……”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可我竟然自然而然的,理所当然的,莫名其妙的,就想到那个地方去,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傅厉琛已经闷笑起来:“我简直什么?我只是问你这么跑刺激不,你想到哪里去了?”
就知道会被调.戏!
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我的意思是,你骑马的速度太快,你、你才胡思乱想!”
傅厉琛一开始只是闷笑,然后就是低笑,最后是无所顾忌地大笑起来,把我抱得更紧:“歆儿,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心里想什么,老子一清二楚。”
我涨红了脸。
“不过这里不行,人太多,回去再给你。”
“……”
傅厉琛没再策马,任由马儿自己晃回马厩。
我脊背发僵,一动不敢动。
“之前说得没错,歆儿你就是一妖精。”
“……”
等马儿停在马厩前,傅厉琛率先下马,那种弥漫在空气中暧昧又压迫的感觉才渐渐消散。
他把缰绳交给驯马师,伸手把我从马上拉下来,玩到现在也差不多了,我解开护膝护腕的绷带,又摘下安全帽,扎着低马尾的头发有点乱,便也随手解了皮筋重新扎。
一阵风吹过来,将还没抓住的头发吹得飞扬,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傅厉琛双手环胸看着我,那双漆黑魅人的眼眸好似深了几个颜色。
我刚抓住头发要扎起来,傅厉琛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不用扎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
傅厉琛把我拉过去,五指充当梳子修理乱发:“披着好看。”
“是吗?有点累赘。”我说。
傅厉琛的指尖在我的发尾绕了几圈:“小古板。”
“那我以后就学着适应。”我抓过头发,轻轻摸了摸,他总是在改变我,以前改变我的穿衣风格,现在改变我的发型,每次,我都因为他变得更好。
换完衣服,我们离开了马场。
傅厉琛拿着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就递给了我,一看,竟然是刚才在马上跟他提起的监控视频。
这段视频无论重看多少次,我都是震撼的,试想一下,一个形态举止无处不像你的人,正在用你的身份做事,她做的每件事都会被人当成是你做的,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
我盯着画面里那个女人好久,暂停,重播,一段路下来已经看了十几遍,可是依旧半点破绽都没找出来。
“没看出什么?”傅厉琛问。
我沮丧道:“没有,完全没有。”视频是唯一的线索,连视频都看不出端倪,还怎么找证明清白?
傅厉琛喜欢上了我的头发,勾了一把在手里把玩:“一张和你一模一眼的脸,你就没联想起谁?”
我倏地抬起头,只觉得他的话别有所指。
“傅厉琛,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
“你怎么会这么蠢。”傅厉琛放开我的头发,转向下颚,捏着我的下巴抬高,拇指轻轻刮着我的脸侧,“这世上难道不存在另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
另一张……
一模一样的脸……
一个可能性窜上心头,我浑身都凉透了:“岳晓……我妹妹。”
岳晓,我失散多年,下落不明的妹妹。
这个可能性我的确从来没有想过,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愿意接受这种猜测,岳晓是我妹妹,她怎么可能做伤害我的事?
可在做这种猜想时,我却忘记,我们已经分开十几年,人是会变的。
傅厉琛道:“江华路上的监控,除了这个摄像头记录下‘你’出现的一幕外,其他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可能是被专业技术人员篡改过。”
“没办法恢复吗?你不是有一个会黑科技的朋友?上次还改掉了秦程风手机里的相片,那这次……”
仅存的希望,被他一句话彻底熄灭:“他也无法恢复。”
我怔怔地坐着。
一瞬间像被抽干了所有气力一样,好久都说不出话。
比起揣测这是一出有心人设计的阴谋,亲妹妹的陷害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她怎么会……她现在又去哪里了……”我双手插.头发中撑住头,半响,涩然一笑,“不过,她还活着就好。”
活着,我们就早晚有一天会见面。
***
来纽约已经五天,按说应该去分公司入职了。
这天早上,我换了一身职业套装,本想把头发扎起来,不经意间想起傅厉琛那句话,又放下了皮筋,只把头发梳直就下楼。
傅厉琛一大早就出门,说今晚才回来,因为我今天一整天也不在家,也就没有特别在意他去了哪里,只是他自作主张地给九月安排了一个助理的身份,让她在公司也贴身跟着我。
如果是在榕城,我会毫不犹豫拒绝,但在纽约,我到没多拒绝就同意了——毕竟见识过持枪的宁时修,这个地方,我觉得充满了危机。
之前几次见到九月,她都是皮衣皮裤,今天也特意换了职业套装,只是她是裤装,我是裙装。
从复式楼到唐门在纽约建立的海外部,只有短短十分钟车程,路上堵车了一会,到公司已经是二十个分钟以后。
海外部的高层在门口等待,见我的车子停下,一个地道的美国男人立即上前打开车门:“岳总,早上好,我是人事部的负责人Mi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