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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这一场她曾经期待万分的婚礼,如今不得不弃之脑后。
更别谈工作上的事,现在时间越是临近婚期,她就愈发的感到不安,心里总是没缘由的就发慌。
就连她的母亲都看出了她有心事,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他们徐家也已经上了这条船,现在也是已经下不来了的。
而她每次听到这个话也总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莫名的就是很疲惫。
而事实也证明了,她和傅景琛的婚礼也绝不会一路顺畅的到底。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划过,离他们婚期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紧促。
林慧楠知道傅景琛对婚礼的事是丝毫不上心的,于是她就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到时候只要傅景琛去走个过场就行了。
对于结婚证这样的证件,她是打算等婚礼的仪式完成之后,在让她们去办的。
毕竟现在的傅景琛来看也是不适合去办结婚证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再说,彼时他也该是死心了。
这一场婚礼可谓是各有各的打算,每个人的心里都埋藏这几分的算计和防备,比起和清歌的那场简单的婚礼而言。
这一场更像是一场商业联姻。
不过这些也都不是傅景琛在乎的,他关注的只有在婚礼当天的那一场好戏罢了。
无论老宅里的佣人是如何的喜气洋洋,又还是长辈对这场婚事的期待,他全然不放在眼里,每天依旧过着自己清闲的生活,仿若一个没事人一般。
悠闲的摸索着他爷爷的那副象棋。
中午时分,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还在认真的思考着眼前的一个棋局,不甚在意的抄起手机。
看都没看的就接过:“喂”
他的一个字眼刚刚吐出口,对面就接到。
“老三,那个催眠的师傅我找到了,在外省。”
对方的话音刚落,他刚刚还在琢磨这棋局的眸子突如其来的紧缩起来。
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沉闷着声音问到:“人呢,带回来了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那个他刚好出门去了,家里就只有他的儿子。”傅景琛透过手机,清晰的听见对方点烟的打火机声响。
他皱了皱眉头:“那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他沉缓了一下才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带过来?”
薄熙不紧不慢的道:“老三,这事我知道你急,兄弟我也是尽力,只要那个老头一回家,我就让弟兄们把人给你带过来。”
他把手机放在吧台上开着扩音,手还不闲着的从吧台里掏出一瓶酒水来倒在酒杯里,仰头,一饮而尽。
“我现在怀疑清歌有可能和我一样也是被催眠了,所以不得不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他带着几分诚恳的语气道。
薄熙听到这话正要倒入口中的酒突然在手上愣了愣:“你是说陆清歌也和你一样,被催眠了?”
傅景琛:“嗯,我脑子里的一些画面已经有些隐隐灼灼的出现了,如果清歌知道那些画面的话,恐怕我连靠近她一寸都是奢望了。”
薄熙难的的听到傅景琛带着写颓废的语气,不禁有几分好奇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问道:“你小子到底是对那小六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了?”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划过脸庞朝他说到:“我记得那小六当初可爱你爱的无法自拔,她可是恨不得把你绑在身上那都不让你去的呢。”
傅景琛握着手机,迟迟没有应答,闭上眼睛那一幕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没想起来是为什么,但是他清晰的记得,那时的他像一个虐待者一样的将她关在一间仓库里。
每天只按时给她吃的和喝的,身上也只允许她裹着一件浴袍,那是他怕她逃跑才给她的。
在他已经想起来的记忆里,最为惊心动魄的是,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竟然十分频繁的在那个仓库里残?暴的强?(ˉ?ˉ?)暴了她一次又一次。
记不清楚原因,但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愤怒的,每一次都要看到她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才能放过她。
那个时候他是残暴的,嗜血的,一点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一个矜贵温和的贵公子。
她躺在床上的模样,现在的他想起来都心惊,何况是清歌,他确信以清歌的脾气,若是记得这一切,她必然不会原谅他。
更何况说如今的他在她眼底还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薄熙迟疑的点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确认对方是不是已经挂掉电话了。
“喂,老三你还在听没?”
听到薄熙带我声音,傅景琛闭着的眼睛才一下睁开,沉闷的应到:“嗯”
薄熙听到他的应答声又开始晃荡自己加了冰块的酒杯:“我刚刚问你对小六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你怎么不说话啊?”
显然他是对这个话题十分的感兴趣。
只是傅景琛也很显然的对这个话题表示并不想回答。
“没什么,你把那个催眠大师赶紧带回来就行了。”
他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知道了,保证给你的结婚大礼。”
“嗯”傅景琛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听到电话被挂掉的声音,他才扭头往手机屏上一看,呵,这老三。
唉,老三这次也算是栽倒小六那丫头片子手里了。
想到清歌,忽然他又显出了几分兴趣。
算起来,他也有三年没见过没见过那个丫头片子了,想当年,只要遇上老三和他们兄弟一起喝酒,那丫头就死愣愣的坐在旁边。
让他们兄弟几个玩都玩不开,也不是没和老三说过避开那个丫头片子。
可是下一次聚会,那丫头照样雷打不动的出现,那时候他们可没少头疼的。
尤其他们兄弟里有几个见老三那货对小六没啥意思,瞧着小六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忍不住的起了勾搭的意思。
结果倒是让老三发了一顿火,他也不明白老三这么对那个丫头片子究竟是几个意思。
现在仔细想想,怕是老三这丫的喜欢上人家,一直不敢承认吧。
傅景琛挂掉电话以后,情绪也是难的的低迷,看着桌上了依旧没有解开的棋局,突然间心生了几分烦闷。
正准备将棋收起来的时候,傅博言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问道:“要不要来一句。”
傅景琛从来对自己这个一年见面不超过十次的父亲没什么感觉。
不过一向和他不亲近的父亲要和他下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于是桌上的那副残局又被收拾起来,从新将棋子排位。
傅博言走过去坐在了自己儿子带我对面。
棋走了好几步,直到傅博言的車被傅景琛的一个炮给吃掉。
他才浅笑着开口:“最近怎么样?”
傅景琛丝毫没有分心的样子,眼睛依旧盯在棋局上:“还行。”
傅博言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对你自己的婚事不太积极?”
他依旧没有分心:“经历过的事在经历一次,总会少那么几分新鲜感。”
傅博言:“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岳父,不,现在应该说是你的前岳父,可惜我连他唯一的女儿也保护不了。”
傅景琛终于从棋局里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傅博言放下手里的棋子,随便的走了一步卒:“作为父亲我不是合格的,作为丈夫我也不是合格的,今天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别去负担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如果对徐家的女儿没感情就趁早放手吧。”
他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确定的念到:“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傅博言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妈的话听听就行了,别当真。”
他大概是明白傅博言的意思了,他是在告诉他,这场婚他不愿意结,可以不结,如果对清歌还有感情,他还可以去找她。
傅景琛微微的有些不解,看着眼前的父亲:“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傅博言浅笑一声:“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让你去承担呢,这些年你妈做的已经够了。”
傅景琛没有错过伏笔眼提起林慧楠时眼眸闪过愧疚和不耐。
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他的父亲,他也比回告诉他,是以他安静的低下头接着自己的棋局,没有应答什么。
傅博言也似乎不想在说什么,到最后父子俩沉寂的走完这盘棋,以傅博言落败而收场。
医院,今天早上的时候清歌就已经把下午的水都已经挂完了,中午一过她便趁着病房里没有人的空隙。
拿出昨天让护士出去给自己买的裙子穿好,看了看自己实在是挂不住的脸,还是上了一些妆,才踩着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出去。
在医院门外,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报出和江言约的月半咖啡。
因为同样是在市区,只不过一个在一环一个在二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清歌就顺利到达月半咖啡厅。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一点四十三,离约定的两点还有一会,她领着包,顶着墨镜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太阳,莫名的还有些热呢。
踩着不紧不缓的步子踏进咖啡厅,摘下脸上的墨镜,在吧台去问了一下江言有没有在这里。
吧台的服务员听她提起名字就将她带去了江言的包间。
推开门走进去,身着一身米白色旗袍的江言就回过头看着她:“好久不见,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