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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岳眼睛一冷,接话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如果臣弟输了,一切单凭皇兄处置!”
上官昂望着花月霜,目光一片柔和,又佯势咳了几声,虚弱地喝了口茶水,说道:“自家兄弟玩玩棋子,说处置的话倒是严重了。霜儿进宫不久,皇宫近日出了刺客,皇宫里的御林军束手无策,我不放心让他们来保护霜儿。听闻岳训练的京西铁甲兵,个个身手了得,不知岳能否舍得拿来做赌注。”
上官岳闻言,从口袋掏出兵符放在棋盘上,淡冷地说道:“京西铁甲兵本就是皇兄的,用来做为赌注?臣弟怎有不舍的道理?”
“如此甚好。白不占先,岳先走。”
上官岳不做推辞,伸出白皙而又修长的两指,叮的一声,指尖一子落于棋盘中,下棋之势,犹如风卷大地之势,不带丝毫犹豫,就仿佛他势在必得的决心一般。
上官昂一脸平静,仿佛是那无风的湖面,平静无澜,可是,棋盘上,他所下每子,都是步步顾于周全,防守上官岳攻势之下的强硬,一点不逊色,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应对上官岳的步步紧逼。
人生如棋,她的人生不如棋!
花月霜望着棋盘,想起哪一件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过了很久的事情,到底有多久?
“娘,下这里……”
她的大娘白磬月,盯着死局,原本喜笑颜开的她,脸色忽然布满了阴云。望着在旁为母指点的花月霜,劈头盖脸的一个耳光毫不犹豫地打在她的脸上。白皙娇嫩的脸颊顿时红起一只五指印:“谁需你多嘴了?这里还轮得到你多嘴吗?”
“姐姐息怒,小孩子不懂事……”
大娘冷目如刀似剑,森冷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话带鄙夷地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难道你这个为娘也不懂事吗?小孩子不懂规矩,就是为娘的管教不严。如此小小年纪,就目无长辈,长大了如何了得?老爷在朝为官,我身为当家主妇,绝对容不得不识大体,不懂规矩的人,败坏花府的名声!”
“姐姐……妹妹知错了……霜儿,快给大娘跪下,磕头认错!”
她望着盛气凌人的大娘,再望向一脸惊恐的母亲,她的倔强脾气蓦的升上脑门:“娘,不就是一盘棋吗?大娘下输了,就耍脾气,难道就是识大体吗?”
啪,的一声!花月霜的话刚刚说完,脸颊上又遭了一记重重的耳光,一时间,头晕目眩,满眼金星的她望着母亲,身子一歪倒地,晕了过去……
从那日开始,她最讨厌棋,心里更恨那个表面和善,实质上却是凶神恶煞的大娘。她恨无能,软弱。
那日,只不过是一盘棋的小事,她被打了两记耳光,她娘为了让大娘息怒,寒冬之日跪到深夜。那日,醒来,她被她的母亲抱在怀中,她们只能无力地哭泣。
“霜儿,娘对不起你!娘没有能力保护你,是娘不好……娘……娘不该打你打的那么重……”
“娘,霜儿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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