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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夜晚还是非常寒冷的,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冻醒了,月色下团长睡的很熟,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脸色变的惨白,白的犹如白纸一般,看着让人背脊发寒,过了没一会儿团长的脸色又渐渐恢复正常,我正在奇怪,只听团长舒了口气,似乎要醒转过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哗啦一声轻响,似乎是团长拉开了睡袋的拉链,接着一阵轻微响动,我又听见脚步声来回响动,接着团长道:罗子,你睡着了没有?
我没有理会他,仍旧装睡,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边用力摇了摇,我这才装做醒来,睁开眼道:什么事?
团长表情似乎有些着急道: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所以想和你讨论一下。
我装糊涂道:团长,您一夜没睡在想心思呢?
团长点点头道:我就是想把阴阳书生为什么不在阴森小巷的内情搞明白,我做了很多种假设,但是最后都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刚才我又想到了一个情况,就在你上次出入阴森小巷的时候,天灵族的秋心曾经来过一次,他是阿雪的堂哥,也就是校长真正的儿子,从他那里我得到一条消息,超级妖兽已经密谋背叛人类,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那么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准备投靠痛苦血原,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他曾经是痛苦血原最大的叛徒,所以面对大恶魔他甚至比人类还要恐惧,那么只可能和阴森小巷的势力结合,对付即将到来魔族,进而对付人类,因为我相信阴阳书生拿人类开刀是迟早的事情。
我道:可是超级妖兽是俘获阴阳书生灵魂的人,两者没有联手的可能。
团长道:这也是我一直考虑的因素,不过我相信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超级妖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他们真的把矛头对准我们也很正常,说白了就是一群畜生,做出任何事情都很正常。
我道:你这么一句话可把严姐也骂进去了。
团长道:我本来就是骂她,你以为呢。
团长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愤怒,不像是随口说的话,不过他和严童丽的关系从表面看还是比较融洽的,难道是面和心不合?
我打了个哈欠道:团长,这大半夜的把我拖起来就为这件事情?咱们什么时候不能说啊?
团长笑道:我实在睡不着,所以拖个人起来说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色又是越来越白,看着非常渗人,连笑容都变的极度诡异,我浑身汗毛直竖,毕竟这是荒山里的深更半夜,面对着这样一张人脸,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团长笑了一会儿似乎觉着我脸色有些不对,收起笑容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我道:团长,您的脸色怎么白的和纸一样。
团长下意识的摸摸脸,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怎么可能,我是个活人,脸上怎么会没血色呢?
话没说完我猛然发觉团长头顶心似乎微微露出一截翅膀,我浑身不禁猛的一抖,指着团长的脑门道:您头上的那是什么?
团长伸手便摸到了那对翅膀,他也是脸色大变,抓住翅膀,用力一拽只听一声尖利的惨叫,一个浑身青灰,骨瘦如柴的生物被团长抓在了手里,而这时团长的脸色也立刻恢复了正常,这个东西比蝙蝠大不了多少,但是五官和人差不多,只不过嘴巴又尖又长,就像一根吸管,团长道:这个王八蛋,又来探听情报了,告诉你家主子,趁早别打我的主意,否则迟早干掉他们。
团长拽着他的脖子,那东西白眼直翻,我道:这是什么东西?
团长道:这叫脑奇,专门偷窃别人的意识,你刚才看到我脸色变的苍白就是他干的,不过既然被我发现就有他好受了。
说罢拉住脑奇的翅膀,松开捏脖子的手,脑奇长长吸了口气,瓮声瓮气的道:求求你放了我,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件事情。
团长道:别他妈和我扯淡,老实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脑奇道:我不能说。这四个字刚出口,团长立刻抓住他两边翅膀用力两边一拽,脑奇吃痛不住一声尖叫,团长毫不客气连拽了五六下,脑奇连连道:老爷饶命,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团长停下手道:你要是敢隐瞒一个字,我非把你扯成两半。
脑奇道:我们现在属于陆大人管辖,是他让我来打探这边消息的。
团长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脑奇道:我不知道了,但他让我必须将你们的行踪还有这次调查的目的查清楚告诉他。
团长道: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必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撕成两半。
脑奇一叠声的答应,团长手一松,他振翅向天空中飞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道: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刚才看您脸色,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变故了。
团长笑道:那里有这么多的变故。脸色又变的凝重起来,道:我们所说的陆大人其实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级的战士之一:噩梦骑士,他可以游走于现实与梦境中,并且可以在你的梦中杀死你,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杀手,既然咱们被这东西盯上了,麻烦可就大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咱们连觉都不能睡了。
团长道:不睡觉是不可能的,不过从现在开始咱们连睡觉都要小心谨慎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睡意顿消,道:要不然咱们还是赶路吧?
团长道:我也不想睡了,但是夜晚爬山你行吗?
我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也想早点见到神龙真面目。
当下不再多话,我们收拾起工具又开始向山上攀登而去,沿路看见不少宿营点,渐渐我觉得呼吸困难,头都有些肿胀的感觉,团长爬到我上方拉着我一路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大亮了,我们终于站在了一处开阔的山路上,此时正值深秋,虽然山脚下还不算太冷,但此处积雪之厚超出我的想象,团长拿出准备好的雪地鞋我们换上后朝大山深处而去。
一路上白雪皑皑,温泉热气袅袅,我忍不住就想脱了衣服进去泡个澡,不过团长表情却异常严肃,默默无语的仔细搜寻着什么,当我们转过一道山体后发现一截枯萎了的树干灰溜溜的杵在那里。团长就像看到宝物一样几步跨到枯树旁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道:罗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树种吗?
我对植物没有研究,摇头道:不知道。
团长道:这是一株柳树,你能看出来这株柳树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道:它除了枯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团长笑道: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植物生长,因为连泥土都没有,而这株柳树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树龄,它是被人为移栽至这里的。
我道:可是没有泥土,它靠什么存活呢?
团长道:人的尸体和鲜血,柳树本就是鬼树,这种极阴之木施以邪法是可以吸食天地灵气的,我一直怀疑长白山有黑暗巫师存在,这株柳树很好的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道:难道您来这里不是寻龙的?
团长道:当然是为了龙而来,只不过有龙之地必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看见这株柳树我心里就有底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古怪的猫叫,我们循声望去,心立刻就沉了下去,只见不远处一只浑身青毛的蛊猫瞪着血红的双眼望着我们,而猫背上则坐着一个满头白发,衣着破烂的老人,他低着头闭着双眼似乎睡的正香。
我们对视了一眼,团长道:小心点,咱们撤。说罢领着我缓缓向山里移动,忽然那猫又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巨大的猫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来异常诡异,猫背上的人身子一震,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看见我们他道:年纪大了瞌睡就是重,莫名其妙走到这里来了,惊扰了两位还请不要见怪。
团长道:没事。
拉着我就朝里面跑去,只听嗖的一声轻响,蛊猫驮着老人眨眼间就拦在了我们面前,老人挨个打量我们一番道:差点忘了,你们两是什么人?
团长勉强笑道:我们只是普通游客而已。
老人点点头道:游客居然能上到这里,娃娃,你当老夫是个雏儿,这种瞎话也编的太随便了。
团长道:我们是登山爱好者,但这也算是游客的一种吧?
老人道:登山的当然算是游客了,不过你既然知道鬼柳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登山者了,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原来他看似一副睡着的模样,其实把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耳朵里了。
沉默了一会儿团长忽然拉着我就朝反方向跑去,老人阴测测声音绵绵不断的传来道:想跑是跑不了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要做的勾当说出来吧。
我鼻子里隐隐闻到一股腥臭味,回头只见老人气定神闲的坐在蛊猫背上,而那只猫和我们至多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吓的肝胆俱裂,玩命朝前跑,不过无论我多用力,那只猫始终和我们保持这样的距离,渐渐我们离断崖越来越近,眼看就无路可走,团长道:和他拼了。说罢从我腰上将轮回劫抽出朝后甩去,老人破袖子一卷,就将锋利无比的轮回劫卷了进去,不过他拍了拍蛊猫的脖子,停止了对我们的追逐。
而我们走到悬崖边也无路可走,转过身子六目相对,过了一会儿老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团长道:看见轮回劫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
老人若有所思的道:轮回劫是命中的劫数,看见它的人都不得好死,你们两个娃娃身上居然有这种不祥之物,难道你们是邪将?
团长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人叹了口气道:你我都是修炼黑暗密宗的邪精,可算是同道中人,不过老夫修炼的内门之法,你们是武邪?
我听的莫名其妙,团长答道:没错,邪将大多是以武为主,我们就是武邪。
老人点点头道:差点误伤同门,两位师从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团长道:我们是花面娘娘的手下,来这里确实是有事,老人家既然在这里修行,在下想请教一事,听说长白山天池有龙显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人沉默了很久道:只是听说,但是我也没有见过。说罢他伸手将轮回劫朝我丢来,这个圆盘似乎有生命一般,到我切近处速度忽忽然变的缓慢,等我接过后化成一条长长的银条,放到腰间正好裹成一圈。
说过这句话后老人似乎又进入了休眠状态,团长对我使了个眼色,正要走老人忽然又用鼻子哼出声音道:既然是为龙而来,也别急着走了,到我那里聊会天吧。
虽然我们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想走也没法走,只能假装客气了几句,老人也没说别的,语调有些奇怪的道:这点面子还不给小老头吗?
之后我们垂头丧气的跟在老人后面一路慢悠悠的朝雪山深处而去,渐渐道路两旁乱石当道,斜坡一个接着一个,我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引起雪崩,老头走到一座天然形成的山洞前下了猫背,对我们道:请把。
我们当先走入洞口,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在这时忽然身后哗啦一响,我立刻就知道麻烦来了,果然回头只见洞口已经多出了一排铁栅栏,就像一个牢房般将我们困在里面。
我和团长立刻走到铁门旁,老头表情难测的望着我们,也不知他到底打什么算盘,团长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道:娃娃,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阴阳书生让你们来的,他是一个极度痛恨龙的人,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虽然都是同宗一脉,但我不能让你们杀龙。
听了这话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没想到是我们自己把情况搞复杂了,团长立刻道:老人家,你别误会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是杀龙的人,邪将也未必都是杀龙的。
老人哼了一声道:你们现在被我所治,当然要否认自己做的事情了,不过就算你们是被冤枉的,那也得死,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说罢转身离开了,我们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等他走了没影,我道:他准备饿死我们。
团长左右看了看道:还能挨到饿死吗,冻也得冻死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道:我差点把这茬忘了,这里可是雪原。
团长又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老头走没影了,才道:老东西还是太大意了。说罢身子开始拉长变瘦,直瘦到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步,从铁笼缝隙钻了出去。
我又惊又喜道:差点忘了您还有这一手。
团长在石洞壁上寻找良久,直起身子对我道:对不住你,我找不到开铁门的机关。
我心情立刻又变的阴郁,道:那怎么办?
团长想了一会儿道:我去找那帮人,你先忍耐一会儿。
5、黑暗巫师
我也无计可施,看着团长和那个老头一样消失在雪地中,无奈的坐在山洞里的石头上,晚上没睡好,此时人的精神各方面都觉得疲劳,没一会儿居然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夜色已降临,明月高挂中天,大山里看月亮似乎更圆、更亮,不过团长依然没有回来,我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不争气的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居然饿了,在这种境遇下肚子还能饿,看来我是真有些缺心眼。
正自己觉得好笑,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咝咝声,我头皮一麻,转头望去,只见山洞里原本黑漆漆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对橘黄色的眼睛,大约有乒乓球大,中间黑色的瞳仁看的清清楚楚。
我立时吓的肝胆俱裂,几步退到铁门旁贴着一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儿一只浑身白毛的山羊从洞里走了出来,那对眼睛正来自于它的身上,而从毛色上看这是一只老公羊了。
老公羊气定神闲的走到我身边,用它那对古怪的眼珠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起先还有一定的防备心理,过了一会儿渐渐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老公羊很驯良的低下脑袋,接着舔了我手一下。
就这一下却差点让我吐出来,因为老公羊的舌头上居然满是鲜血,把我手也舔的鲜血淋漓,血水顺着我的手一滴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老公羊咧开嘴,那表情似乎是在微笑诡异至极,看的我心里一阵阵发寒,冷不防肩头被人拍了一巴掌,差点没把我吓的跳起来,扭头一看居然是团长,我道:您终于回来了,这里有一头满嘴是血的怪羊,不知道是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