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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约陈熙见面,他就不搭理我了。
小宋旁敲侧击地问了我几回,我每次都用“陈熙太忙”来搪塞,她自己有所察觉,就没再提过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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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吴雨终于有了消息。
这也多亏了瞿耀,上次跟我一块儿去她家里找她的时候,顺手给她室友塞了张名片。
于是她室友在某时尚杂志上看到一个很像她的模特后,第一时间给瞿耀打了电话。
瞿耀让我去楼下小报刊亭买了一本杂志回来,我俩把杂志从头到尾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吴雨。
瞿耀又给吴雨室友打电话,按照她的指示,翻到了其中一页。
那一页上确实有个年轻漂亮的女模特,化着看不出原本相貌的大浓妆,唯独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欧式大双眼皮。
我记得吴雨是单眼皮,下巴也没这女模特尖,两人的五官确实有点相像,但又有所不同——这种“不同”,不是单纯化妆就能改变的。
照片旁边有这女模特的资料:
姓名:Kiki——一看就是艺名,做不得数的。
年龄:19——而我从人事那边拿到的资料上显示,吴雨今年应该已经24岁了。
籍贯:S市——吴雨不是S市人。
无论哪一条都跟吴雨对不上号。
但她室友表示:“这就是吴雨没错!你看她右边的脚踝上,有一个玫瑰花的刺青,还有她左边的大腿上有一块胎记,全都跟吴雨一模一样!”
保险起见,瞿耀又分别向公司里跟吴雨关系好的员工求证,她们都承认见过吴雨的刺青和胎记。
瞿耀把这个信息反馈给了言良,让他去查一查这个“Kiki”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到一天的时间,言良就把他能找到的所有关于Kiki的资料发给了瞿耀和我。
Kiki是某家知名模特经纪公司新签的平面模特——签约日期在吴雨凭空消失以后的第二周,而给这本杂志拍的照片是她入行以来的第一份工作。
至于她的真实姓名和其他私人信息,言良说:“这在她的经纪公司内部都算作是‘高度机密’,大概只有公司大老板和签她的经纪人才知道。”
这个操作就很诡异了。
“还有就是,她整过容的,脸上很多地方都动了刀子。第一次去公司的时候,脸都没消肿,看起来特别可怕。”言良提供的这个信息,刚好能够说明为什么Kiki跟吴雨长得不完全一样。
“有她整容前的照片吗?”我问他。
“没有。”言良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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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姜越打电话来,说他临时有个会要开,可能会拖到很晚,让我坐瞿耀的车回家。
我坐了瞿耀的车,却没回家,而是让他把我送到了千行。
我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楼。
霍随看到我来,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张表情。
“咦你怎么在这儿?”我觉得奇怪,“没去开会吗?还是你们的会已经开完了?”
霍随被我问得怔了一下,随即回答:“已经开完了。”
“那你们姜总呢?在办公室里吗?”我说着就往姜越办公室的方向去。
霍随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姜总现在在见客户呢,您要不去楼下活动室等一等他?”
“不用了。”我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我就在这儿等吧。”
霍随继续劝:“姜总可能要跟那个客户谈很久,您在这儿坐着挺无聊的。而且……您晚饭也没吃吧?活动室里还有很多小零食,可以让您垫一垫肚子。”
“没关系,我不饿。”
随着怀孕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的胃口也变得越来越大,时不时就犯饿。姜越大概是跟哪家烘焙坊签了一个长期的合同,人家每天早上都会给我送一个新鲜的零食大礼盒,里面有蛋糕、饼干,还有店家自己做的手工糖果,而且每一天都不重样。
我在来这边的路上吃了一大块奶酪蛋糕,腻得我灌了一整瓶水,这会儿肚子不仅不饿,还有点撑。
我从包里掏出那本时尚杂志,“喏,我看这个就能打发时间。”
霍随没了声,站在我旁边却没走。
我疑惑地抬头,看到他脸上纠结的表情。
“你怎么了?”我问他。
霍随挤出一个笑来,摇着头说:“我没怎么啊!”
这样的言行不一让我生出了几分好奇。
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姜越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霍随的身体一震,往旁边偏了偏,恰好挡住我的视线。
我伸长脖子朝那边看去,一眼就看到穿了一身休闲装的余澜走过来。
所以……姜越刚刚在见的客户就是余澜?
难怪霍随会表现得这么奇怪。
余澜经过时也看到了我。
她似乎很意外,但很快,脸上的惊讶表情就化作了镇定的微笑。
“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嗯。”我强压下心中的各种猜忌,也对她回以微笑,“余经理好。”
余澜点点头,说:“我跟姜总谈完事情了,你进去找他吧。”
“好。”我准备起身,忽然听到余澜小小地“咦”了一声。
我去看她,发现她的视线落在我摊开的杂志上。
我想到她的真实身份,又想到言良所说的吴雨整容的事实,心念一动,问她:“余经理认识这个模特吗?”
“嗯?”余澜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慌了一瞬,而后说:“就觉得有点眼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
她“嘿嘿”的干笑着。
我把她所有的反应都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说:“是嘛。”
余澜挥了挥手,慌忙转移话题:“我走啦!姚小姐、霍助理,咱们下次再见!”
我把杂志重新塞回包里,去了姜越的办公室。
我心里藏着事,忘了敲门。
我一推开门,就看见姜越背对着门口站立,正低着头在系衬衫的纽扣。
刚刚出去的余澜、衣衫不整的姜越……
我忽然生出某种不好的联想,而这种联想也让我的双脚黏在了地板上,再走不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