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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衣姑娘隔着马车向自己行礼,若雪立马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淑女派头,正要开口,冷不防却听到朱子衿吃了一惊的声音:“什么?宛琴,你说马车里的人是卫少夫人?那个六指……唔……”
她身旁的姑娘及时捂住她的嘴巴,而朱子衿本人也吓到了,目光惶惶的望向卫焰——她记得那次卫焰在她家,当着众人的面掀桌,正是因为她的言语对他的妹妹有些不屑,并提到他妹妹的六指。
朱子衿的话虽然没说完,若雪却知道她的未尽之语,无外乎自己是个六指什么的,没什么新意,她一脸平静,连眸色都波澜不兴。
卫焰当然也听出来了,他眸色骤寒,冷冷的迎着朱子衿可怜兮兮的视线,墨色的流光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杀意,冷冷地从齿缝中吐出:“滚!”
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不管卫焰的外表变得有多沉稳冷峻,官职升的有多大,他的内心永远都是那个性烈如火,听不得人对若雪的六指有任何评价的不羁少年。
“……卫小将军,我……”被喜欢的人如此对待,朱子衿唬的脸色都白了,双眼迅速蓄满了泪水,满脸无助的望着他,又望望身旁的绯衣姑娘。
她刚才是冲动了,因为那次在威远候府,她和若雪之间发生了磨擦和不愉快,所以刚才一听到楚宛琴说出马车里的人是若雪,她惊愕之余,对若雪的愤恨与妒忌瞬间取代了一切,损人的话也脱口而出,都没经过大脑。
她身旁的绯衣姑娘忙诚恳的代她向卫焰道歉:“卫小将军,子衿她是无心的,她只是想向卫少夫人问个好,没别的意思。”
楚宛琴似乎被卫焰的神情惊到,瞪着一双美丽的杏眼,春葱般的纤纤玉指半捂在樱桃小嘴上,神情充满慌乱和不安,眼神满是忐忑,呐呐地道:“卫将军,是宛琴做错了什么么?”
并不因为对方是女人便收敛自己的脾气,卫焰依旧玉面冷眸,极是不耐烦地口气:“我说滚,一个个听不懂人话吗?都给本将军滚开!”
说毕,他潇洒的翻身上马,对着车夫一扬手指,示意启程。
“卫将军,等一下。”
楚宛琴咬了咬唇,似乎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几步冲到马车前面,黄莺般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卫少夫人,小女子楚宛琴,卫小将军曾救过小女子一命,还望少夫人受宛琴一拜。”
这姑娘说完,便要盈盈下拜。卫焰剑眉一皱,正要让她离开,却见丹楹面无表情的半挑起缀着珠玉的帘栊,发了清脆的珠玉相碰之声,他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若雪淡淡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楚姑娘,拜我便不必了,你还是拜该拜之人吧。”
“……卫少夫人?”
马车精致而豪华,华美的帘栊里面还有一幕水晶珠帘,水晶珠帘珠光宝气,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璨璨生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半遮半掩着里面一个盛妆华服的美人。
楚宛琴怔怔地望着,半晌回不过神来。
纵然屡屡听过这位卫少夫人的流言蜚语,包括她曲折离奇的身世和她的六指。也听许多人描述过她出色的容貌,称她美貌绝伦,丽质天成。当然也不泛朱子衿批评她生的很一般,只比无盐好看一点,都是京城里那些没见识的人在吹捧她的言论。
但都不若亲眼所见来的有冲击感。
那人肤若凝脂,眸若清泉,秀鼻樱唇,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凤羽般精致漂亮的形状,曼妙的身姿风流婉转,整个人显得风情万种,分外的妩媚妖娆!而她的眉间却蕴含着一丝少见的清纯,见之令人望俗。
楚宛琴的心思顿时显得非常复杂,胸腔里涌上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对方竟是个宛若神仙妃子般的女子,雍容华贵中透几分冷艳、却又非常的楚楚动人,若空谷幽兰般散发着淡淡的魅惑。
总之是个异常吸引人的美丽女子!
她身上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质,格外的与众不同,叫你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即使她有六指,也是瑕不掩瑜,因为她已经自成一片绝美的风景!
“楚姑娘,麻烦你让一让。”
直到丹楹清清冷冷声音传到楚宛琴耳中,她才醒过神来。
但她却没有顺着丹楹的话退开去,反而又咬了咬红唇,神色微赧的瞟了骑在马上的卫焰一眼,随后柔声对车里的若雪道:“卫少夫人,可否让宛琴说几句话?只几句话而已……”
丹楹退进车里,水晶珠帘轻轻晃动,里面的一切显得隐隐约约,不那么真实,但楚宛琴却知道若雪在看她。因为这位卫少夫人清澈动人的眼神夺魂摄魄,仿若能看到你心里。
她不得不低下头,以避开她透彻心扉的目光。
“楚姑娘,你还有完没完?”眼看卫松已回来,卫焰不愿浪费时间:“快让开,我们没功夫陪你在这里蘑菇。”
楚宛琴神情焦急的抬头:“卫将军,宛琴说完话便会离开,不会耽误卫少夫人多少功夫的。”
朱子衿和绯衣姑娘此时也渐渐平静下来,朱子衿捏了捏同伴的手臂,示意她过去帮楚宛琴,她自己可没胆再去惹卫焰不快。
绯衣姑娘踌躇了片刻,似有些不愿,末了还是上前几步,站到楚宛琴的身旁,对若雪施了一礼:“卫少夫人,宛琴她只是想有个机会能报答卫小将军的救命之恩,卫少夫人你便给她这个机会吧?”
若雪多看了绯衣姑娘几眼,这姑娘明眸皓齿,清丽可人,神态落落大方,言辞也爽利,不像楚宛琴人美则美矣,可说话老找不到重点:“姑娘是?”
“卫少夫人,小女子陶绯衣,家父乃桐城的副将。”
这姑娘一报家门,若雪便想起来了,在威远候夫人生辰宴那天,正是那位陶副将的夫人揭穿了沈离月的谎言,让朱子衿成了一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
不过……她看了一眼眼望着陶绯衣的朱子衿,她显然和陶绯衣的情谊不一般,似乎并没有因为陶夫人的作法而记恨上陶家。
仔细想想,其实陶夫人当初的作法挺大胆的,不管怎么说,她的丈夫是副将,朱将军才是正职,她那样公然戳穿丈夫上司女儿的谎言,于她的丈夫并无益处。而如果她的女儿又正好和朱子衿交好的话,她这样做势必影响女儿和朱子衿的情谊。
怎么说都是几面不讨好的行为,但陶夫人还是说出了实情。其主要原因是不想众人被沈离月所说的假像蒙蔽,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为了还卫焰一个清白。
也正是因为如此,若雪对陶夫人的印像很好,连带着对陶绯衣也有些好感:“哦,原来是陶姑娘,我与令堂曾有过一面之缘。”
听若雪提到母亲,陶绯衣心里的紧张感消除了几分,她的外表是比朱子衿和楚宛琴来的镇定,可终究也只是个姑娘家,再加上卫焰虽然没有再开口喊“滚”,但一脸的不豫,显而易见不喜欢她们几人的行为。
好在和卫少夫人搭上话了,而卫少夫人的声音又客客气气的,让她凭添了几分莫名的信心。
“卫少夫人,绯衣知道我们这样做显得极冒失,但宛琴她非常想见卫小将军一面,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得见。今天无意碰见,她怕错失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所以才大胆阻拦了卫少夫人的马车。”
若雪有些好笑:“陶姑娘,楚姑娘要见卫小将军,卫小将军在那里,你们有什么话尽管与他说无妨,不用搭理我的。”
“……”陶绯衣低下头。
“……”楚宛琴神情微滞。她找到卫焰好多次,可不知是卫焰太忙还是下人没有通报,她一直没有见到卫焰。朱子衿和一些知情人告诉她,卫焰很疼他的妹妹,虽然现在他的妹妹成了他的嫂子,她还是想试一试。
就在刚才,她其实也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不是若雪——马车有卫家的徽标,一路有婆子和丫鬟跟随,可以判断里面坐的是女眷,楚宛琴起初以为是卫夫人在马车里。
但是,卫焰倾身和马车里的人说话的时候,脸上不经意露出微笑,显得格外的神采飞扬,还有他漆黑而清亮的双眼,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怜爱,谁都看得出他对车内人的呵护之情。
那是谁也没有看到过的卫小将军,一身的温情脉脉,柔情无限。楚宛琴凭着一股女性的直觉,直觉认为车里的人是若雪!
因此她大胆一试,结果真如她所料。
对于这个结果,楚宛琴说不上高兴还是失落,照理说,猜对了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至少表示她很聪明。可楚依琴不但不高兴,反而气闷极了,原因自然是因为卫焰的笑,还有卫焰的温情与柔情……
她甚至在心里对若雪产生了一丝轻鄙和不屑,一个有相公的女人,凭什么和小叔子公然上街?
还和小叔子隔着马车有说有笑,这置自己的丈夫于何种地步?
就算他们以前是兄妹,可现在已经不是了呀!身份上有了差别,那个女人为何不约束自己的行为?还以为自己是未嫁的少女吗?真是不要脸!
楚宛琴绝不承认自己心里这些翻江倒海的情绪是因为妒忌,她只是讨厌而已——她讨厌对方高高在上的身份!讨厌对方高贵优雅的气质,甚至连对方的美丽都讨厌!
对方的美浑然天成,不加以修饰便能艳光四射,色压群芳,令她引以为傲的容貌黯然失色,也让她自惭形秽。
她讨厌到了极点!憎恶到了极点!只觉得为什么好事都让对方占尽?
不过,纵使心里对若雪有诸多不满,她也只敢放在心里,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出半分的:“卫少夫人,宛琴想见卫小将军,主要是想报达他的救命之恩,但于情于理,宛琴更应当拜谢卫小将军的家人。所以才斗胆拦住卫少夫人的马车,望少夫人原谅宛琴的冒昧。”
“楚姑娘客气了。”若雪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卫小将军义薄云天,怎么会是那种施恩望报的人呢。”
“不是的卫少夫人。”楚宛琴固执的道:“大恩不报,宛琴日夜难安,忘少夫人明了宛琴的心情。”
“楚姑娘,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过后便忘了,并没有指望你的回报。”卫云不客气地道:“再说我救过的人不知凡己,倘若人人都来找我报恩,那我烦都要烦死。难道你希望我以后见死不救吗?”
卫焰既然出面,若雪不再开口。
见卫焰终于肯正面回自己的话了,楚宛琴眼中露出惊喜:“卫将军,宛琴并非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你的救命大恩,宛琴没齿难忘。而卫将军那日对宛琴说过的话,宛琴更是字字句句珍藏在心底,没一日敢忘,所以一来京城,便想拜谢卫将军。”
卫焰皱起剑眉,显然不记得他还对楚宛琴说过什么话。
这时候,朱子衿壮着胆子上前,声如蚊蚋地道:“卫小将军,你那一日在流寇手里救下宛琴的时候,曾说宛琴如果真是无处可去,可以去找你,你会给她安排一个容身之所的。”
陶绯衣也提出有力佐证:“是的,当日卫小将军来去匆匆,无暇处理太多的事,救下宛琴便离开了桐城。之后宛琴的奶娘一死,我爹娘见她无亲无故,孤苦无依,又是个弱女子,再加上卫小将军你曾说过会给宛琴安排去处的,于是我爹娘便让她来和我做个伴。”
卫焰看卫松卫柏——他不记得这事了。
卫柏只好上前附耳禀报一番,表示他们在桐城驻军的时候,是在流寇手里救下两三名女子,其中便有这位楚姑娘,不过后来他们都没有把此事放在心里。
卫焰面无表情的望着三女:“那你们这是?”
三女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她们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问原因,这叫人怎么回答?
她们回答的慢一点,卫焰又不耐烦了,他一直记得若雪还未用膳,不想再耽搁,直接对三女道:“本将军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你们有事的话改日再说。”
“……卫……”楚宛琴还有话要说,却被卫焰利眸一瞪,不敢再造次了。
马车缓缓启动,陶绯衣拉着不甘心的朱子衿和低头垂泪的楚宛琴,默默目送卫焰护着马车远走。
马车里,丹楹正在八卦:“少夫人,这是典型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啊,那楚姑娘不会是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对少将军来个以身相许吧?”
若雪还未理会她,外面的卫焰却冷冷地道:“丹楹,你是想快点嫁登徒歌吧?我让他早点来娶你怎样?”
“二公子,你太坏了!”登徒歌可是丹楹心里最深的痛!
“我们都是坏人,就登徒歌是好人,所以让他快点娶了你回去,你可以天天拆他家的墙,吃光他家的余粮。”卫焰坏起来也是蔫坏蔫坏的。
若雪笑喷:“那登徒歌对着家徒四壁的光景,会惨兮兮地摊着手说:丹楹小娘子,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要不去你娘家借点吧?”
她学着登徒歌沉痛的语气,做皱眉苦脸状,惹得俞妈妈笑出了眼泪。
“少夫人,你比二公子还坏!”丹楹气急败坏跺脚,跺的马车连晃三晃,吓得俞妈妈连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卫焰在外面一边窃笑,一边幸灾乐祸的补刀:“娘家也架不住啊,丹将军会说:闺女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咱家是嫁祸,‘嫁祸’你懂不懂啊?”
“不理你们了,就知道笑话人家。”丹楹歪到角落里蹲着生闷气去了。
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丹楹还是满心欢喜的,毕竟有个大哥,还有个亲爹。而亲爹和大哥知道她的存在后,都不顾一切的来卫家看过她。
全家相逢,喜不自胜!爹还嘱咐她留在卫家好好保护小姐,因为小姐是王爷的女儿,丹家本身便是王爷的侍卫,她误打误撞能到小姐身边真是运气。
丹楹也觉得自己运气极好,在卫家,因为小姐很疼她,所有人也对她另眼相待,并不因为她爱撞坏东西和饭量大而嫌弃她,除了少庄主给她压力,她在卫家生活的很快乐。
但美中不足——她多了一个大她十来岁的未婚夫,这么老不说,还是个花心鬼。一想到登徒歌,丹楹便觉得前途黯淡无光,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
若雪回到家以后,将太后和皇上的原意向风三娘源源本本的汇报了一番。
风三娘听后,和若雪的想法一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横竖有宫里的嬷嬷帮着挑选,她和若雪也省了好事。
卫离一直到天擦黑才回来,回到家先不急着吃也不急着喝,抱着娘子扎扎实实的亲了几口,感觉疲惫顿消,然后又对不能从皇宫接她回来的行为表示了一番歉意。
若雪陪着他用饭,又将皇宫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她边说边感慨:“皇上真是艳福不浅呐,我看了太后的那个花名册,几乎将京城里艳名远播的美人儿一网打尽,都不带给别家留一个的,啧啧,真真太不厚道了!还有那些外省的,也都是些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卫离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膝上,右手执玉箸,左手在她纤细如柳的腰肢上轻轻摩挲,柔柔抚弄,便是香喷喷的饭菜也吃的心不在焉。
听到她夸张的语气,他不禁莞尔一笑,情难自禁的将她往怀里紧紧靠了靠,感受妻子娇躯的柔软,又在她白嫩如玉的颈子深深吸了一口诱人的馨香:“除了我怀里这一个,祈国还有美人儿吗?羿帝要搜罗,也是搜罗的一些庸脂俗粉吧。”
若雪感觉他在脖子后面嗅来嗅去,她怕痒,愈发缩进他怀里,又听到他用这种极不正经的语气说话,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哪有,京城四美里除了周瑶,余下三个全在列,外省的我不认识,可其中有两个以前曾有一面之缘。”
“谁啊?”卫离对京城四美不感兴趣:“外省的你还认识?”
“嗯。”若雪点头:“靖城陶知府的两个女儿,陶惜梦和陶莺莺,那时在靖城与她们见过面,听说羿帝比较喜欢姐姐陶惜梦。”
周羿喜欢天王老子都没关系,只要不喜欢自己怀里这个就行了,卫离巴不得周羿的后宫遍地开花。如此,他便再也不会惦记他家这一朵花了。
当然,这是他在没有见过陶惜梦时的想法,待他后来见到陶惜梦,他就只有一个想法了:周羿,你怎么不去死!
当然,那时候,众大臣也对羿帝的狼子野心也隐隐明了了几分,个个心照不宣——怪不得羿帝似乎特别爱找瑞国夫人的麻烦,特别爱与瑞国夫人做口舌之争,真相大白,原来这就是因爱生恨啊!
额,扯远了。且说卫离为了庆祝周羿找到爱人,马上把玉箸一放,抱着若雪便走。
若雪忙搂住他的脖子:“嗳,你怎么不吃了?”
“越吃越饿,还不如吃你实在。”卫离几年如一日的厚颜无耻。
再被他这么无休无止的吃下去,她怀疑自己要变成一个腿都合不拢的女人了。为了避免变成罗圈腿的命运,若雪企图打消他勃勃的兴致:“天纯子和天玑子肯定在起坛作法,保不齐这次是九九八十一天。”
“哼!”卫离低头舔吮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半含惩罚意味的啃咬,眼眸弯弯若月,唇边冷笑连连:“那我会让他们俩有九九八十一难。”
“卫离你太嚣张了,居然敢与大国师和二国师斗法?”
卫离笑睨着她,漆黑的桃花眼潋滟流转,眉梢眼角风情毕露,魅惑众生的模样令人心悸:“你不是说过吗?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大国师和二国师斗,想必更是其乐无穷,只看谁技高一筹。”
若雪的心突突乱跳,简直不敢直视他那炽热如火的目光,眼看不能逃脱,随机应变:“我今天好累,又是这又是那,我要去泡个澡解解乏,顺便让紫露帮我按摩跷引。”
“没问题。”卫离从善如流,抱着她往后面的浴室而去:“我让人准备香汤。”
若雪推他:“去叫俞妈妈和紫露来。”
“要外人干什么?你不知道你夫君按摩的手艺更好吗,而且我还会帮你洗澡搓背,保证比任何人都服侍的你满意,让你舒服的直哼哼,不停的喊还要。”
“卫离你真不要脸。”若雪白玉无暇的脸热的不行:“我才不要。”
“口是心非的女人。”某人邪邪一挑眉,墨眸中盈满促狭的坏笑,嗓音沙哑地问:“你确定是不要,而不是要?我可记得那天某人在醉花妖里打滚,一直嚷卫离还要还要的……”
“闭嘴,你个禽兽。”若雪从头到脚都开始着火,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失足成千古恨!醉花女儿妖是若雪的切肤之痛,一万头草泥马都不足以踩烂她对那些花的愤恨:“我恨那花!”
“我喜欢那花。”卫离坏笑:“我喜欢你说卫离还要。”
“你去死!”唇枪舌斗变成人身攻击。
某人笑的愉悦,声音却略带羞涩地说:“我比较喜欢和你一起欲仙欲死。”
不到片刻功夫,浴室后面就变成了真的人身攻击。
若雪手脚并用,负隅顽抗还是上下一起失守,只能让对方手下留情,软软地央求:“卫离,别弄。”
卫离全军出击,安肯撤退?气息急促的轻哄:“乖,保证让你喜欢。”
“我会死的,不来了行不行?”
男人低喘不断:“宝贝,这时候我肯它也不肯啊,你难道见死不救?”
然后他似有所动作,作为敌方的女子顿时一败涂地,被占领时娇滴嘀的哼了好几声。
俞妈妈带着几个丫鬟进来收拾碗筷,刚端起一个青花盘子,陡然听到后面的浴房传来一阵让人脸热心跳的莺声历历,是少夫人娇腻腻的声音,接着是少庄主轻唤亲亲和宝贝的声音。
俞妈妈手一抖,差点打翻盘子。
声浪有一浪高过一浪之势,少庄主的声音都变成野兽的低吼了,俞妈妈脸上油然升起火烧云,对着几个眼神闪烁的丫鬟呶了呶嘴,无声地道:“走走走,出去。”
在若雪压抑不住的失控尖叫中,俞妈妈和丫鬟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次日一大早,卫离通体舒泰,神清气爽的陪若雪去燕宅看望燕晗夫妇。若雪却与他炯然不同,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还赖在他怀里睡的日天不醒。
幸得卫离提前唤醒她,她才没有丢脸。
不过,令她真正醒过来的人,不是抱着她喊心肝肉啊的赵氏,也不是笑眯眯看着他的燕晗,更不是东方昱和燕双飞,而是……
她瞪着那个十分俊秀,眼神分外清亮的儒雅男子,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况……不,你不在我的岛的岛主?”
“正是在下。”况鸿霄着一袭月白金纹锦袍,声音温润带笑,眼角微微翘起,说不出的贵气与俊逸风流。
若雪半抱着眼盲的赵氏,瞄了瞄神情平静的东方昱,又瞟了瞟一脸牙疼状的母亲,再看了看潇洒磊落的燕晗,然后瞥了瞥陪在她身后但笑不语的卫离。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到燕晗身上:“姥爷,您认识况岛主啊?”
燕晗其实是个斯文中带点严肃的人,但隔辈亲隔辈亲,每每对着唯一的外孙女,他的面目会显得格外的柔和,声音都会自动变小,仿佛怕吓着娇花一样的孩子:“况岛主是你爹和你娘的朋友,姥爷自然认识。”
靠!若雪鄙视地觑了一眼东方昱,情敌都敢登门入室了,你还一脸淡定?还跟情敌称朋道友,这什么世道?
东方昱收到她的眼神,好看的唇轻抿出一股迷人的笑意,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与有荣焉的神情,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待要亲昵地捏捏她的脸时,手却被一脸要笑不笑的卫离挡住:“岳父请自重。”
“哼,我女儿。”东方昱一脸骄傲加挑衅的斜睨卫离,谁也不能悍动他重若泰山的父亲身份,若雪就是他的这辈子的最大的丰功伟绩。
“嗯,没有谁否定岳父的身份,可她是小婿的娘子、内人、拙荆。”卫离唇边笑意加深:“终身归小婿管。”
“好了好了。”若雪打圆场,她对东方昱说:“你可以叫我赔钱货。”然后对卫离说:“你可以称我为贱内。”
“……”众人绝倒。
况岛主是来辞行的,他要回岛了,这次赶来京城,一是为了参加卫离和若雪的婚事;二是为了雪狮子旺财。
因为况岛主要离开了,东方昱难能可贵的没有如影随形的跟在燕双飞身边,还借故有事去处理,让况岛主把旺财留给燕双飞的时候,有一小段独处的时光。
“况岛主,你还是把它带走吧。”
燕双飞如今的日子过的跟尼姑有一拼,除了爹娘和若雪能牵动她的心神,她都快赶上吃斋念佛的灭绝师太了。因此她脸上神情也渐渐变得有些淡出了尘世之外:“我如今只想好好照顾爹娘,实在没有多余的心神照料小猫小狗的。”
“它无需你照顾啊。”况鸿霄神情从容,玉树临风的模样若朗月星空:“我上次离京,其实带它一起去海岛,可不知什么原因,它在那岛上十天有九天是病着的,还有一天蔫了叭唧的,了无精神。”
毕竟是自己养过且非常喜欢的宠物,燕双飞不由低头去看被彩绸系着的旺财。
“呜呜……”旺财认出她来了,围在她脚边兴奋的转来转去,嘴里呜呜咽咽的叫着,小爪子又抓又挠的,短短的尾巴还不停的摆动。
况鸿霄声音极是真诚:“我们朋友一场,我不妨告诉你实话吧,自打你将它送还给我后,这小家伙便有毛病了。”
“不是吧?”燕双飞十分讶异,皱着眉头想了想:“我送它回去的时候,它好好的,早上还啃了几块肉骨头,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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