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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 第二十章异象
地铁停工至今还没有解封，上头也没来指示，周志峰索性在街上租了个铺子，做起卖水果的生意。
小铺子只有他一个人，早上进货晚上收摊，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周志峰养了一只小鹦鹉，白天开店周志峰把它带进店里，让它在笼子里拍翅膀，声音嘹亮地说：“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会说话的鹦鹉为周志峰招揽了不少生意，客人围在笼子边七嘴八舌地教它说话。
小鹦鹉大声道：“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客人：“恭喜发财！”
小鹦鹉脖子一伸：“买！买！买！”
客人：“买什么？说清楚点！”
“水果！水果！”小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买！买！买！”
周志峰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晚上收摊，周志峰把小鹦鹉带回家，作为奖励，他给小鹦鹉多添了一勺饲料，小鹦鹉吃了几口，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周志峰手里的橘子。
“要吗？挺甜哦。”周志峰将一瓣橘子塞笼里，他清理干净桌子，准备收拾衣服去洗澡。
“哇靠好酸！”
周志峰：“？？？”
小鹦鹉扭着脑袋啄翅膀，橘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笼子角落。
“嘿，橘子在这哦？”周志峰敲敲笼子，指指角落的橘子。
小鹦鹉：“恭喜发财！”
周志峰：“财源广进！”
小鹦鹉：“菜、园……菜园广进！”
周志峰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去洗澡了，小鹦鹉默默扭头，将橘子踢出了笼子。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小鹦鹉偷偷弄开门插，飞到桌子上偷花生吃，浴室门忽然打开，周志峰光溜溜地跑出来，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新的沐浴露。
他来去匆忙，完全没发现笼子的门插是开着的。
小鹦鹉等他进浴室后才松了口气，自觉将门插扣上，几分钟后周志峰香喷喷地走出来，小鹦鹉心里明白，他洗完澡总会在窗边吸一根烟。
周志峰对生活感到一片茫然，工地的钱还没结算，工程也没完成，可他再也不想回那个地方了。
周志峰是非常幸运的，爆炸时他正好在外围，被冲击波冲晕，之后有一段时间他的记忆产生了空白，医生说是正常，叫他好好休养。
离开工地后周志峰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坚持早睡早起，他摁熄烟头准备睡觉，云层移开，他抬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陡然愣住了。
月亮露出云层，洒下柔和的光。
云层继续移动，周志峰清楚地看到，另一团柔和的光露出了云层，出现在天空上！
一左一右……两个月亮？！
周志峰揉了揉眼，天上依旧是两个月亮，一模一样，仿佛是复制黏贴了一般！周志峰知道有海市蜃楼这种奇观，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左一右相邻的两个月亮。
周志峰找出手机，用镜头对准天空，可他发现另一个月亮消失了，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秒，云层移动，遮挡了那个唯一的月亮……
夜深人静，小鹦鹉偷偷解开门插，它先是飞进房间，在周志峰脸上啄了一啄，周志峰正在说梦话，胡乱地扒拉了一下脸，缩进被子继续打呼噜。
小鹦鹉确认周志峰睡熟了，才扇动翅膀往窗外飞去。
鹦鹉这种鸟儿并非猛禽，飞翔速度有限，最近在周志峰的饲养下它胖了不少，飞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停在树枝上。
“唉，这鸟也太胖了！”小鹦鹉恼火地扇扇翅膀，继续飞进一条小巷子里。
一对情侣正在接吻，小鹦鹉落到电杆上的时候那女人睁开眼看向它。
小鹦鹉毫不客气地与她对视，一团烟气从女人身上覆盖到男人的身上，男人松手，女人软软地倒在地上。
“原来刚刚从楼下路过的是你啊。”小鹦鹉说，“你换了多少个身体？”
“没数。”那男人将女尸踢去角落，快步走出巷子。
小鹦鹉追上去，喊了声：“诸怀！”
诸怀回过头，冷冷望着它。
小鹦鹉说：“最近电视里经常报道有人暴毙，是你吃了他们的魂吧？！”
诸怀，最爱吃人的山海异兽，外貌像牛，头有四角，他从没把毕方放在眼里，龇牙发出一声低吼，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山海异兽毕方，本体似鸟，羽毛红如火，但只有一只脚，他目前正跟小鹦鹉共用一个躯壳。
小鹦鹉的身子开始发抖，产生了逃跑的念头，毕方按捺下对方不安的情绪，拍着翅膀说：“诸怀，这里不是洪荒界，你这样乱来，迟早会被人类发现的！”
诸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
“诸怀！喂！诸怀……唉！”毕方叹气，这货脑子一根筋，光顾着吃，从来不考虑后果。大家逃离封印后都低调地藏了起来，他却急着恢复力量，附身一个吃一个。
诸怀吃的不是人，是魂。
死去的人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这令警方大感头疼。
甜品店重新开店，苏以安把电脑换成最新型号，还在墙上挂了一台液晶电视。
也许食客们憋久了，重新开店后的生意比往常要好，生意火爆，苏以安收钱收到手软，熬到关店休息，满脑子都是乱飞的账单和数字。
唯一的服务生穷奇端菜端到手软，坐下来后倍感腰酸背痛，索性趴在桌上cos尸体。
肚子咕咕直叫，穷奇没力气去找吃的，就这样自暴自弃地饿着。
一盘云片糕放在他面前，穷奇懒懒地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起来吃！”陶厨师叼着烟笑，“哎，慢点……还有章鱼小丸子啊！”
苏以安也坐过去，拿起一块云片糕。
护食的穷奇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苏以安：“……”
陶厨师分了一半云片糕给苏以安，桂花味清香扑鼻，吃起来又软又糯，唇齿留香！
苏以安服了，饕餮做的云片糕加了花生和芝麻，比博物馆的还香！
“味道不错吧？”陶厨师开心极了。
“嗯嗯嗯！”苏以安停不下口，“大陶做的最好吃啦！”
穷奇莫名感到一阵自豪，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微笑，转头看见陶厨师叼着烟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穷奇瞬间又恢复了那张臭脸，埋头对付起小丸子。
“现在是新闻时间……街道……发现一具女性尸体……”
“又一个，唉，现在这世道真不太平啊。”陶厨师调侃穷奇，“你出门要小心啰！”
长尾巴抽向陶厨师，陶厨师屁股后也冒出尾巴抽过去。
苏以安努力无视搅成一团的尾巴，把注意力放到电视上。
最近每隔一段时间总是发现尸体，不是在河边就是小巷子，要么就是家中，电视报道几句就以警方正在调查为结束语草草地带过了。
反而另一条消息，几乎吸引了所有群众的注意。
歌星robert要来s市开演唱会，这条爆炸性的消息轰动全城，几乎掩盖了所有的新闻。
门票炒到九百块钱一张，特等座更是上千，穷奇翻了一下手机，感叹道：“好贵啊！去看个人还要花钱，人类真是奇怪！”
“你想去？”陶厨师问。
“没钱。”穷奇说的是大实话，凌老板还没发他工资呢！（←话说凌老板答应过给他工资吗？）
苏以安不追星，对此表示不感兴趣。
魏杰修来了，苏以安连忙招呼他落座，魏杰修今天接了单大生意，忙到现在还没吃饭。时间不早了，苏以安打算留他在家里住，魏杰修吃饱饭抹抹嘴：“不住了，明天一早还得出门呢！”
苏以安给他打包了几块云片糕，一直把他送到门口。
苏以安的腿不方便，魏杰修不让他送，说自己去路口搭计程车。
“路上小心！”苏以安不放心地叮嘱着，“夜晚不要到处逛，早点回家啊！”
魏杰修哭笑不得：“知道啦！”
魏杰修走到半路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天地间稀里哗啦地连成一片。
附近的店铺都关门了，街道上空荡荡，只有路灯孤零零地亮着。
魏杰修跑进雨篷里避雨，小仓鼠在兜里发抖，魏杰修以为它冷，于是把它掏出来捂在掌心。
小仓鼠抖得更厉害了，挣脱开魏杰修，噗一声掉下地，魏杰修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来去抓它，没想到小仓鼠并没有逃，它咬着魏杰修的裤腿拼命地拽。
魏杰修一头雾水，捧起小仓鼠检查它有没有摔伤。
身边忽然响起声音：“哎，雨真大。”
魏杰修转过头，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白领。
“呵呵，是啊，没想到雨下得那么大。”雨篷下就他们俩，魏杰修很自然地跟他攀谈上。
诸怀的视线落到小仓鼠那，小仓鼠须毛炸起，恶狠狠地瞪着他。
魏杰修感到非常奇怪，小仓鼠脾气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炸毛了呢？
可能天气影响吧？
“毛毛，不闹哦。”魏杰修将小仓鼠放兜里，小仓鼠不肯进兜，扒拉着魏杰修的手指吱吱地叫着。
诸怀自然没有把小妖怪放眼里，他心里在琢磨怎么把魏杰修弄进巷子。
魏杰修面容俊朗，年轻又健康，是一副不错的躯壳。
“你养的？好可爱的小动物。”诸怀伸出手指，被小仓鼠一口咬上。
有那么一瞬间，魏杰修敏锐地感应到一股杀气，但这股杀气转瞬即逝，闪电过后天空响起炸雷，雨篷的接缝开始漏水，魏杰修抱着小仓鼠小心地挪开几步，连连朝诸怀道歉。
诸怀的手指出血了，他将手指含进嘴里舔了舔，血顺着舌头滑落喉间……喔喔！真是太美味了！
他记不清上一次吃人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在封印里呆久了，都快把血的味道给忘了。
诸怀一脸享受地眯起眼，偷偷把伤口咬得更大，他真该在换身体的时候吃掉旧的，反正旧的没了魂，成了尸体，留下来反而被人类发现，还不如毁尸灭迹，吃掉一了百了。
血液显然满足不了他，诸怀已经迫不及待要吃人了。
诸怀微笑道：“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住，不如我们去喝杯咖……”
路虎开过，然后又倒退回来，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罗丘！”魏杰修眼前一亮，朝诸怀说，“他是我朋……咦，人呢？”
诸怀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魏杰修四处眺望，还想着邀请诸怀一起搭个顺风车呢。
罗丘打着伞下车，小仓鼠迫不及待地蹦了过去。
“巧哦，好大雨，我送你回去吧？”罗丘把小仓鼠放肩上，视线偷偷瞥向小巷子。
诸怀咬咬牙，转头往巷子深处逃去。
苏以安捞起毛巾拧干，小心翼翼地擦着剑身。
穷奇打着哈欠进来，解开裤子掏出大奇奇，对着马桶一边尿一边说：“你给他泡浴缸没用，洗不洗还是那个熊样！”
“洗一洗干净多了。”苏以安忍不住看向穷奇的那根东西。
他本以为自己够大的，结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真的好大……难道凶兽都是这个尺寸？
身材好，又高又壮又有长度，真是羡慕死人啦！
穷奇挑挑眉：“看什么看，再看要收费了！”
苏以安白了他一眼，用小刀划破手指，把血液抹在大剑上。
血液碰到剑身，迅速被吸得一干二净，楚干将说过，必须长期用血液，靖夜，或者是唾液来滋养一个灵。
吸了血的剑身干干净净，一点儿也看不见血迹。
“强力吸，不侧漏，更干爽更安心~”穷奇哼着小曲。
苏以安：“……你哪看来的？”
“电视呀。”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纸巾呗！”穷奇在电视里看到不少有趣的东西，小小的纸巾还有护翼，嘿，人类用的东西真是令人费解。
手指的伤口滴几下就止血了，苏以安把刀子放在手腕，犹豫着要不要放一下血。
穗子搭在苏以安的手上，像是要推开他。
“每天喂一点就好啦，血液不是唯一的途径哦！”穷奇洗完手，甩他一脸水。
“难道每天舔一舔……朝他身上打一发？”苏以安还真琢磨起来。
穷奇哈哈大笑地走了，苏以安把大剑抱起，不知是不是洗热水澡的缘故，大剑像一块烙铁，红红的特别烫手。
临睡前苏以安又割破手指喂给他一点血，大剑的穗子又耷拉在苏以安手上，苏以安牵着穗子亲了一亲。
“晚安，大侠。”
大剑：“……”
大剑cos一把剑，安安静静地搁在墙角，苏以安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把大剑抱进了被窝，他让剑柄枕着枕头，还贴心地给大剑盖上被子。
剑身又开始发烫了，烤得被窝暖呼呼的，苏以安点开巨厥剑的图片跟大剑对比，网络中的巨厥剑华丽得要命，而真正的巨厥剑正躺在床上，灰扑扑的像一块废铁。
穗子卷成一团，似乎在害羞。
苏以安把玩着穗子，轻声道：“大侠，要赶紧好起来。”
巨厥剑非常宽，苏以安睡着睡着不知不觉地滚到了剑身上，他做了个梦，梦见和凌昭侠并肩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天空飞过一只又一只长着翅膀的怪鱼。
空中漂浮的巨石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岛，上面覆盖着树木，苏以安指着飘到头顶的那块巨石说：“大侠，我们上去看看吧？”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石头一块？”
“去看看嘛！”苏以安的脸遮挡了阳光。
凌昭侠睁开眼看着他，唇边勾起笑：“不去又咋地？”
“不去我就……”
“嗯？”凌昭侠帅气地扬起眉毛。
“我就……”苏以安低下头，在凌昭侠唇边亲了一亲。
凌昭侠静静地看着他，苏以安又低下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啄，凌昭侠既没有骂他，也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抬手把苏以安抱进怀里。
“笨蛋……你这个大笨蛋……”
“大侠……”
心底腾起一把火，烤得身体滚烫滚烫，两人抱在一起激烈地接吻，苏以安把凌昭侠压在身下，急切地撕扯对方的衣服，还没等剝干净，苏以安就迫不及待地亲上凌昭侠的锁骨，手掌在对方胸前又揉又捏，两人的心脏砰砰直跳，身体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凌昭侠满脸绯红，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抬起臀部用那根湿答答的东西蹭他。
苏以安扯开裤子，喘着粗气将凌昭侠的双蹆分开……
进入的瞬间，凌昭侠嘹亮地大叫：“喔——喔——！！！”
苏以安：“……”
“喔——喔——！！！”鸡大爷对着窗户准时打鸣。
苏以安揉揉眼，思绪还沉浸在那场梦中，裤裆里潮呼呼的，伸手一摸，好吧，好大的一滩……
苏以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脱下裤子往大剑身上蹭去。
小饕餮没眼看，飘到隔壁騷擾大穷奇去了。
鸡大爷伸着脖子，津津有味地看着苏以安在被窝里一耸一耸，苏以安被鸡大爷看得满脸燥热，爬出被窝把鸡大爷哄出房间，关门反锁。
大剑彻底没了脾气，穗子一瘫把自己当成一把剑，任由臭流氓贴在身上爱怎么样就怎么样……<!--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