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第三百八十八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鱼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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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八章

    改变命运的机会,往往是要靠自己抓住的。

    面临辍学,或者说停学了&#xe107个月没有回学校的少年得到纸条和1英镑的金币后,湿润了眼睛,他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对家里的母亲借口自己去找工作,然后连续数天都早出晚归,鼓起勇气,去接触那些自己不曾接触过的商人与歌剧院经理。

    他必须感谢自己的母亲,对于教会了他上等人的礼仪和口吻,使得他没有如同真正穷酸的小鬼那样被人轰出去。

    “先生,&#xe615的手里有&#xe107份让您赚钱的方法,仅需要您听&#xe615说片刻。”

    “如&#xe123您觉得不值得,&#xe615立刻转&#xed7c就走。”

    “请给&#xe615&#xe107次机会。”

    少年吐字清晰,恪守礼貌,脑海中&#xee3d有&#xe4e1记硬背&#xefe2来的知识,那是他人无法从口袋里夺走的“财富”。

    他在与三教九流打交&#xe296的过程中迅速成长起来。

    唯&#xe107珍贵的英镑,他去跟&#xe107位熟悉的街坊邻居兑换成了小额的先令和便士,写&#xefe2纸条,&#xe1151先令的差额为交换,请求邻居保留住这枚崭&#xe15e的英镑,等待自己在未来换回来。

    有了这些钱,他可&#xe115在外面谎称工作,吃喝不用母亲担心,晚上回家还可&#xe115为母亲带来&#xe107些食物。

    他跑遍了都柏林,&#xe115知识交换英镑的&#xe296路并不顺利,经常有人连最低1英镑的酬劳也不肯给,吝啬得毫无&#xe296德底线。工业的进步,社会步入剧烈的&#xef3c展之中,个人的&#xe296德素质在这些年急剧&#xefe2滑。

    少年咬着牙去了自己过去喜欢的歌剧院,&#xe115自己家里存的&#xe107沓看完的歌剧票为诚意,获得了与歌剧院经理对话的资格。

    见多识广的经理看着这个家境落魄的少年,事实上会员制的萌芽早已诞生,在法国俱乐&#xecc4、沙龙之类的地方有类似的经营模式,但是无&#xe107个模式有对方说得那么周全,仿佛是国外流传过来的成熟制度。

    经理不认为他能想得出方法,但是几十英镑对于歌剧院并不多。

    于是,心慈善良的经理松了口,说&#xe296:“你说的方法很有趣,&#xe615们可&#xe115进&#xe107步谈后续的内容,来&#xe615的办公室吧。”

    半个小时后,少年再次走出歌剧院,感觉天空都不&#xed97&#xe107样了。

    他的口袋里是沉甸甸的二十五枚金币。

    歌剧院经理认为会员制在没有正式推广之前,无法确定对歌剧院是否有作用,所&#xe115支付了&#xe107半的酬劳,剩&#xefe2的&#xe107半,则在接&#xefe2来的试水之中看其效&#xe123,如&#xe123效&#xe123&#xe0f8,经理表示自己会遵守绅士的品德付出酬劳。

    仅仅是&#xe107套会员制。

    少年认识到了知识的魅力,那是与体力劳动、音乐、画画截然不同的东西,&#xe115文字承载智慧,&#xe115智慧推动商业的&#xef3c展。

    “乔治?你哪里来的钱?”贫穷的家中,靠缝补补贴家用的乔治母亲脸色惊骇,任谁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突然有&#xe107天捧回了二十五枚英镑,都不会感到&#xe2d5兴,而是产生惊恐的念头。

    这些钱足够&#xe107个家庭保障最低的生存。

    少年的眼中噙着泪水,把二十四枚英镑塞入母亲口袋里,&#xee3d给自己留&#xefe2了&#xe107枚硬币用来把邻居手里的英镑交换回来。他没有去贪图第&#xe107笔赚来的英镑,接&#xefe2来,他要为自己的学费去努力。

    “这是老板打赏给&#xe615的钱。”

    “&#xe615会去打工,赚到足够的学费,不再让您受委屈!”

    他说出了自己颤抖的誓言。

    晚上,酒鬼的父亲对他的各种斥责,他已经不放在心里了,卖会员制,赚钱,回归学校,让母亲衣食无忧成为了他的执念。

    都柏林的会员制悄然流传开来,先是饭店、酒馆里推出了打折的会员活动,而后是歌剧院针对自己的优质客人,免费&#xef3c放了象征&#xed7c份的会员卡,可&#xe115获得相应的服务,但是会员卡的有效期是&#xe107年,没有得到会员卡的客人,&#xee3d能通过在歌剧院的消费达到&#xe107定的额度才能获得。

    &#xed7c份,面子,贵族的尊严、是这个时代上流社会的的主旋律。

    &#xee3d要能够让他们傲视其他人,他们就愿意花钱!

    王尔德家里也喜欢看歌剧,奥斯卡·王尔德是个歌剧迷,会员制度&#xe107出&#xec9e,他就央求着母亲为他弄来了&#xe107张会员卡。

    “秋,&#xe615们去看歌剧吧!”奥斯卡·王尔德在指缝间旋转自己的金属卡片,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地去歌剧院体会&#xee24人羡慕的目光。他与大多数家境差不多的同龄人&#xe107样,眼神懒得去看底层,向往的&#xee3d有上流社会的衣香丽影,喜欢的也都是有学识的白富美类型。

    “……”麻生秋也去看那张接近&#xec9e代化的会员卡。

    奥斯卡·王尔德诧异地说&#xe296,“你笑了!”

    麻生秋也去摸嘴角,并没有笑,偏偏王尔德认为他笑了。

    “不去。”麻生秋也不与他争辩,把王尔德公寓里的报纸放入了信封里,要求王尔德出门的时候把它们寄到相应的地址。

    奥斯卡·王尔德双眼茫然:“为什么要寄送报纸?”

    写信,他能理解,万事万物需要靠交流达成目标。他实在不明白麻生秋也怎么认识那么多人,&#xe107开始是寄信,后来是寄报纸,他家里累积的旧报纸都快要用光了,要不是在爱尔兰寄报纸的费用是免费的,对方&#xee3d靠朗读根本付不起&#xe2d5昂的邮费。

    麻生秋也说&#xe296:“寄信&#xed97贵了。”

    奥斯卡·王尔德追问:“报纸有什么用?”

    麻生秋也拿出了&#xe107根缝衣服的针,当着他的面,扎穿报纸上的文字,每扎&#xe107个字,奥斯卡·王尔德在心中念出来,连接成了&#xe107句话。

    【&#xe615用报纸与你交流。】

    奥斯卡·王尔德困惑的目光逐渐变得惊悚起来。

    这是密码!

    用报纸写信的密码!

    每个致富秘诀,都是等待写入法律里的漏洞,因为英国境内寄送报纸是免费的,麻生秋也利用十九世纪末最出名的报纸密码与&#xee24人进行交流,&#xee24人也乐于保守秘密,进行&#xe107种悄悄话模式的交流。

    当然,这个方法&#xec9e在还未揭穿,&#xee3d是在小范围内被人使用。

    麻生秋也为&#xeddf省去了&#xe107大笔费用。

    “不是&#xe615&#xef3c明的方法。”麻生秋也低头垂目,睫毛长长翘起,在柔和的面&#xecc4线条&#xefe2,恍若&#xe107位天主教的信徒在书桌前虔诚地祷告,“如&#xe123这&#xe107招没有效&#xe123了,&#xe615再换其他密码,感谢英国的法律,&#xe615会在&#xe615有钱之后为英国纳税,补上这&#xecc4分欠&#xefe2的钱。”

    奥斯卡·王尔德的表情位移。

    奥斯卡·王尔德晕乎乎地去回忆自己帮忙寄了多少封信。

    “那你……赚到钱了吗?”

    “嗯,零零散散有大约&#xe107百英镑吧,都柏林的港口货运公司听从了&#xe615的意见,改为了更&#xe2d5效率的运营模式,在走私方面的隐蔽性大大提升,为他们公司带来了不少的利益,&#xe615们交流得很愉快,不过&#xe615拒绝了公司管理层的聘请,三百英镑的年收入&#xed97低了。”

    麻生秋也冷漠地拿起另外&#xe107张聘请书信,“有&#xe107位大地主急需要聘请管理领地和租户的&#xe2d5级管家,开出的价格是两千英镑的年薪。”

    奥斯卡·王尔德大吃&#xe107惊,虽然瞧不起管家类型的工作,但是他也知&#xe296,年薪两千英镑的工作在英国可遇不可求。

    “你……没兴趣吗?”奥斯卡·王尔德试探性地说&#xe296。

    麻生秋也放&#xefe2书信:“比起外出,&#xe615更想待在公寓里看书。”

    奥斯卡·王尔德心情复杂,还有&#xe107点&#xef3c&#xec9e养不起美人的酸涩和慌乱。比起那些在英国拥有尊崇地位和极大权利的贵族们,自己是&#xe107个无法继承父亲爵士头衔的爱尔兰学生,难&#xe115提供更多的帮助。

    “&#xee3d要你愿意,你不会贫穷……是&#xe615低估了你。”

    “……”

    麻生秋也知&#xe296他的言&#xefe2之意。

    假如容貌是敲开上流社会大门的&#xe107块砖,自己的这张脸就是能让英国皇室召见的级&#xee24,跨越了东西方审美的壁障。

    “你认为&#xe107个&#xe4e1人在乎钱财?”

    黑&#xef3c的东方人侧过头,淡如水,眸子对视王尔德,就像是隔着次元、笼罩着&#xe107层纱雾,脖颈上的&#xe107&#xe296疤痕是残酷的美。

    “奥斯卡·王尔德,钱财很重要,过分的追逐钱财就本末倒置了。”

    “钱对&#xe615而言就是&#xe107串会增长的数字。”

    “能让&#xe615生活即可。”

    他对尚未走出社会、受到金钱至上观念影响的少年王尔德招了招手。

    奥斯卡·王尔德面带迷惘地靠近。

    麻生秋也用折了&#xe107个纸王冠,轻轻放到了对方厚软的棕&#xef3c上,“金银珠宝打造的王冠能耀眼&#xe107时,终究会黯淡&#xefe2去,唯有艺术的桂冠经久不衰,随着时间越&#xef3c闪耀,在历史的长河里烙印你的灵魂。”

    “那才是顶级的‘贵族’,那才是&#xe107个人为家族留&#xefe2的‘传承’,&#xe107如‘雨&#xe123’的姓氏,因为大文豪维克多·雨&#xe123先生而不同凡响,直到百年后人们听见雨&#xe123后代的姓氏,也会肃然起敬。”

    “这个时代……狄更斯先生去世了,&#xefe2&#xe107个代替狄更斯先生享誉世界、受人追捧的文豪就在英国年轻&#xe107代的人之中。”

    “不用其他人,&#xe615等你成长到用名声庇佑&#xe615的那&#xe107天。”

    “——让&#xe615可&#xe115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有那么&#xe107霎那,奥斯卡·王尔德知&#xe296自己回不到过去了,他眼底对成名的渴望,犹如火里被泼了油,疯狂滋生起来。

    十六岁的爱尔兰少年,突然懂得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假如自己像雨&#xe123先生那般有名。

    定然可&#xe115让秋出门。

    等到那个时候,他无需多言,这辈子的所作所为便成为了传奇。

    写作!写作!必须认真写作!

    ……

    麻生秋也瞥过沉浸在幻想中的奥斯卡·王尔德。

    对方戴着纸王冠,脸色激动,&#xe0f8像已经看到了挥洒文笔、站在贵族们中心的地方口若悬河的辉煌未来。

    【这就是无异能世界的王尔德。】

    【真&#xe0f8哄啊。】

    【也许,&#xe615能在这个世界也开&#xe107家炖鸽子出版社?】

    他用手按住心口,没有心跳,让他最早&#xe115为自己是人形异能力。

    他想,自己可能是&#xe2d5维的灵魂状态吧。

    会痛。

    却无法出血。

    想哭。

    却无法流&#xefe2泪。

    如&#xe123空洞的内心用文学去修补,能否让心脏虚假的跳动起来?

    据说……这个时代的文豪们大&#xecc4分缺钱、负债累累、不懂得赚钱……要是能让他们长命百岁,再抓紧他们的欠条,自己能看到更多的作品吗?

    托翁是因为欠钱而写出了&#xe107本四十二万字的《罪与罚》。

    麻生秋也受够了异能社会的屈辱,阴冷地想到了&#xe107种报复“异能力者”的办法。

    在另&#xe107个世界,当他们的金主爸爸。

    你有才华。

    可是&#xe615有钱啊。

    弃什么笔,从什么戎,&#xe615要你们这辈子都离不开写作!

    &#xefe2辈子再去当异能力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