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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带着微微的凉意,缓缓朝荷花池走进几步,虽说是荷花池,可才开春哪里来的荷花,池水里光秃秃的一片。
将尸体丢在里面还真是很不明智选择。
“看什么?”墨昱珩不满的微微蹙眉,看得那么入迷。
“看凶器啊,是她丢在水里,凶器是不是也丢在里面呢?”缓缓朝墨昱珩眨眨眼。
她都说了凶器不是刀剑之类的利刃,那么也就很可能是什么不起眼的东西,那个扔到水里可不比尸体容易发现。
紫苏听了缓缓的话,目光偷偷的往水里看去,原本清澈的水已经染成了红色,看上去很是渗人。
紫苏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太子妃胆子还真是大。
她看一眼都觉得恐怖,太子妃却这么坦然。
“你就不怕?”墨昱珩挑挑眉。
那些女子不都是最喜欢装柔弱的吗?特比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总是装出很胆小,寻求庇护的柔弱样子。
喜欢的人。
墨昱珩目光晶亮的盯着缓缓,他是她喜欢的人吗?
“怕,我被你连累的还不够吗?”缓缓不屑的甩开墨昱珩的手,转身离开这里。
虽然她见多了尸体,早已习惯了,可是这样守着尸体还是不习惯。
只怕那个怕字,她还真没有体会过,不管是面对墨昱珩也好,还是那些刺杀,她都没觉得怕过。
人啊!终归都是要死的,有什么可怕的。
“那要我说对不起吗?”墨昱珩跟在缓缓身后,双手背负在身后,将他公子如玉的形象存托得更加完美。
“有用吗?”缓缓没有回头。
对她来说,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何况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不说就这样,说了那些也不会没有发生过。
看着缓缓和墨昱珩一前一后的离开,谁也没有叫胡云烟,留下他们主仆在原地。
看着地上那湿哒哒的尸体,胡云烟只觉得喉咙一阵窒息,迈开腿一溜烟的跑走了。
“殿下呢?去哪里了?”胡云烟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墨昱珩的身影了。
胡云烟的丫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直都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姑娘没有看见,她更没有看见了。
四处寻了一会,小丫鬟在人群中看道一片牙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指着拿到关起门的厢房,道:“那里。”
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一个背影已经足够她确认那是西元的太子殿下没错。
顺着小丫鬟的手看过去,那是一件普通的厢房,门边站着一个小沙弥,正低头跟里面的人说话。
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厢房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小沙弥转身离开。
“小师傅,请问殿下怎么了?”胡云烟拦住离开的小沙弥问道。
哪里没有别人,看样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
刚才他不是和慕容缓缓一道离开的吗?怎么没有看见慕容缓缓,连她身边的宫娥都没有看见。
“女施主。”小沙弥先是朝胡云烟行了一礼,然后才道:“殿下不小心弄湿了衣服,其他没什么事。”
说完侧身离开了。
殿下弄湿了衣服。
这句话犹如一朵烟花开在胡云烟的心里,从下往上,噗的一声在空中盛开。
那也就是说里面只有殿下一个人,并没有别人在。
她爱慕殿下,可是殿下却不得不娶别人。
现在是她的机会吗?
是不是只要他成了殿下的女人,那么她就可以留在殿下身边和殿下厮守了。
胡云烟当下朝她的小丫鬟招招手,低声在她耳边嘱咐几句。
小丫鬟一脸为难的看着胡云烟,道:“姑娘,这样不好吧!”
姑娘这是用自己的名声去博未来,成了是皆大欢喜,若势败了,那姑娘一生就是完了。
这样没有把握铤而走险的事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是吩咐你做事,不是让你给意见。”胡云烟拉着脸,不悦的道:“你想想,以你家姑娘我的美貌智慧,进了东宫害怕殿下不喜欢吗?”
她只是没有那个机会,若是她进了东宫,殿下一定专宠她一人。
小丫鬟为难的看着自家姑娘,这话也没错,姑娘不论相貌才情在京都都是数一数二的,有几人能比得上。
“快点,没时间了。”胡云烟催促着小丫鬟,自己也转身往墨昱珩所在的厢房走去,若是晚了,那就没有机会了。
小丫鬟看着自己姑娘离去,终于下定决心,拼了,说不定真的能成呢。
若是姑娘真的进了东宫,她还不得跟着鸡犬升天啊!
墨昱珩已经换上衣衫,太着手整理袖口,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外面袭来。
女人?
墨昱珩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不五步跑到自己身后,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柔软的柔夷贴在背上,白皙的手环在腰上,墨昱珩身子一僵,大脑瞬间短路。
这恐怕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这样没有礼貌吧!
这完全是她做得出来的事,她高兴就来,不高兴就摔门而去,从不会遵守那些礼节给她行礼告罪。
女子独特的柔软与自己紧紧相贴,墨昱珩心中麻酥酥的。
他以前以为自己是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可是他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她。
甚至会因为她一句好话开心,也会因为她一个眼神不高兴。
她总是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哪怕是曾经昭儿也没有过的。
胡云烟的脸靠在墨昱珩后背,她墨昱珩说话,墨昱珩也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安静的厢房里清晰可闻对方的呼吸声,是那样的平缓而又急切。
胡云烟馨香,殿下其实是想要她的吧!
不然怎么她这样抱着他,他都没有反对,甚至还任由她抱着。
胡云烟的交叉的手分开,顺着墨昱珩腰际的腰带划过,轻轻揭开腰带,手一松,腰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外衫立时松开。
墨昱珩呼吸加重,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双手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