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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大舅邢长弓生的是眉眼刚毅,没想到年纪一大把了,儿子都长大眼看着要娶妻了,他又因为老爹封侯成为了准世子。说起来,这把年纪还能成为新出炉,热乎乎香喷喷的世子,邢长弓身为三品大员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今儿个说来也巧了,恰逢他休沐,又恰逢他在正院跟妻子韦氏商量着年节给在边关的老爹送年节礼去的重大事情。正好遇上了家中仆妇前来禀报雪琪来的消息。
邢长弓皱眉闻着韦氏,“怎么又有人来访,不是说年前尽量不要多与别家来往吗?”
韦氏眉眼柔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知道自家夫君不知道这雪琪的来路,就笑着说道:“这可不是别人,这是咱们家出嫁的姑奶奶身边的小姑奶奶的贴身丫头,这个时候来了,怕是有事情。”
韦氏说得这般的绕口,也亏得邢家大舅爷一遍就听明白了。本来想着去书房坐一坐的,听着不是外人,而且他也知道自家那个老爹跟这个外甥女书信来往比跟他这个儿子还频繁呢。想了想就说道:“那就叫进来吧,问问什么事情。”
韦氏就对着那仆妇说道:“去吧。”
很快的雪琪就被带了进来,没想到邢家大舅爷也在,顿时又恭敬三分,跪在地上叩了头行了大礼,这才说道:“奴婢奉我们二姑娘之命,前来给舅爷舅夫人送来了几样新鲜的吃食,是我家姑娘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出来的,姑娘说了上不得大雅之堂,不过是一番孝心,还请就也跟舅夫人不要嫌弃才是。”
雪琪说着就把手里提着的食盒递给了旁边的小丫头,韦氏看着雪琪就说道:“赶紧起来吧,这丫头嘴倒是甜,赏她。”
旁边另一个大丫头就拿来一个荷包给了雪琪,雪琪笑盈盈的接了,又笑着谢赏,道:“难怪我出门前我们姑娘说了我不白跑这一趟,可不是没白跑,得了舅夫人厚赏,奴婢巴不得天天来呢。”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邢大舅脸上也带了些许的笑意。潘氏听着雪琪嘴巧,还能让自己板着脸的夫君难得一笑,就很喜欢这丫头,又道:“你们姑娘还说什么了?几日不见你们姑娘可也是越来越周到了。”
雪琪抿嘴一笑,又道:“我们姑娘说她夜观天象,后日丑时三刻天象有变,怕是要下大雪。还请舅夫人多多准备厚衣裳,让就舅爷跟表少爷出入莫要受寒。”
还夜观天象,邢长弓失笑一声,“这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小丫头片子会看什么天象,若是这般钦天监的人怎么没上折子将这事儿。”
韦氏听着也笑了,就道:“这两日虽未再下雪,但是天气的确比前几天还要冷。是甥女的一番关切之心,到底是好意。”
邢长弓点点头,看着雪琪说道:“回去跟你们姑娘说,等过几天天好了我接她过来玩几日。”他听说了董家闭府的事情,怕是徽瑜在家憋闷,对于外甥女的性子多少也是听说些的。
雪琪应了,又回答了邢长弓问二夫人跟姑娘的一些生活起居,身体康健之类的问题,这才告退离开了。
原文中郭令华无师自通精于天象,很多天灾都是他观天演算出来的,这雪灾一事正是他展露锋芒的第一次,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他成功进入钦天监被皇上破格御赐为正八品五官保章正,记录天象变化,占定吉凶。
钦天监,在古代是一个十分特殊的部门,掌观察天气,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皇帝立皇后、后妃举行册封礼啊,皇子成亲娶正妃啊啊,凡是有什么大事都会让钦天监推算一个好日子。京里但凡是有些头脸的人,家里有什么喜事都已能请到钦天监定下吉日觉得颇有颜面。
郭令华跟郭令仪吵架,正是因为郭令华查看出天象异常邀请他爹爹代为上奏,谁知道却被其长兄得知,斥为无稽之谈,哗众取*之辈,两兄弟本就紧张的关系更加的微妙。后来,郭令华到底是年少气盛,居然绕过他大哥直接找上了钦天监的监正卢隐卢大人,卢大人正是大学士郭士铮的好友,正是看在这个的份上,卢隐冒险上奏一回,结果却令郭令华一举成名。
邢家大舅刚从朝堂上走下来,一脸严肃,脚步沉重,想起方才朝堂上钦天监监正卢隐所言,后日丑时三刻天象将变,连日大雪恐会成灾,请皇上及早防范。钦天监监正的话跟徽瑜的话不谋而合,难道徽瑜会看天象?
朝中一时间吵成一团,一边攻击钦天监素来推演十有八、九不准,上回还算出有日食,结果却是算错,出了大糗。这次又预言什么雪灾,简直就是妄谈,天虽然冷了些,可是天气晴朗,哪里有雪灾的样子。
“邢大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五城兵马指挥使窦高义从后面追了上来拍了一下邢长弓的肩膀,笑着问道。
邢长弓被唬了一跳,一看是他这才白了他一眼,“没什么,我在想卢大人的话。”
窦高义哈哈一笑,“有什么好想的,钦天监那帮子家伙什么时候办过正事儿,满嘴没有一句真的,这你也信。”说着指指天,“你看看头顶上的天,大太阳顶在头上,雪灾?梦里吧。”
看着窦高义丝毫不信的模样,邢长弓心里也有些吃不准。不过他已经查过了徽瑜跟邢长弓从未谋过面,所以他们是不可能有什么联系的。但是两人所说的时辰一模一样,难道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些!
看着邢长弓面带凝重,窦高义还真有几分稀奇,“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我信了七成。”邢长弓叹口气,因为两人的说辞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不由得不信,看着窦高义说道:“窦兄,给你兄弟们准备厚实的棉衣吧。我得去户部看看,今年拨往边关的棉衣送走了没有。”
窦高义看着邢长弓的背影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邢长弓居然也会信钦天监那些人的话了,信他们不如信天上会下红雨呢。
到了后日丑时三刻,卢隐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裹着大氅的他良久都没能动一下。
下雪了,下大雪了,雪要成灾了!
大雪纷纷扬扬,一连数日丝毫没有停住的迹象。钦天监监正受到皇上褒奖之时,讲出观出天象之人并不是他,将郭令华保举出来,一时间朝堂震惊,谁能想到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居然将钦天监一群老头给比下去了。
郭令华,一日扬名。
徽瑜看着这场大雪良久不语,庭院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因为大雪接连下个不停,外面的丫头婆子不多会就要打扫庭院,免得被积雪覆盖。而此时徽瑜正在焦躁难安,这一场雪灾不仅让郭令华一举扬名,还有一个人也因此博得良善的名声,那就是女主夏冰玉。
之所以女主能够被人各方赞誉,人品无瑕疵,简直就是女中闺阁的女子的标兵,模板,主要在于原文作者写女主的时候,给她的人格开了很大金手指。这次雪灾,夏冰玉第一时间开粥棚,送棉衣,搭帐篷,一己之力号召全城闺秀稳住灾民解朝廷之忧,甚至于连皇帝都赞一声女中丈夫。相比之下,作为苦逼炮灰并且原文中被炮灰成功渣也不剩的董徽瑜童鞋,此时正在考虑两件十分严肃的问题。
第一,要不要那女主的光环抢过来,牢牢地贴在自己身上,看以后谁敢说自己人品有瑕疵,嚣张暴虐,辣手无情!
第二,鉴于现在复杂且毫无头绪的形势,在她这双锐眼的细密观察下,她觉得原文男主姬夫晏的最终PK幕后大BOSS估计是姬亓玉这厮。
现在浮于水面跟随在姬亓玉身边的章敞跟郭令华这二人,这两人一个是首辅之子,一个是大学士之子,虽然目前章敞还没有取得功名拿到官职,但是郭令华已经成功打入钦天监。虽然全国人民乃至皇帝陛下,甚至于文武百官对于钦天监十算九不准含金量实在是太低已经有相当的免疫力。但是不能否认的钦天监在整个大晋朝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存在,只要人家拽出来一句天象不吉,一大串的天文术语就能砸的你目瞠口呆,浑身无力呈抽搐状倒地装死!人能跟人斗,人能跟天斗么?
鬼神之说,终属渺茫,但是信仰这东西却能摧毁一个国家。徽瑜总觉得郭令华能够进入钦天监这事,跟姬亓玉脱不了关系。有了这两名大将,当然现在还默默无闻,但是将来可就说不准了。谁让人家投了好胎,在这个拼爹的世界,他们已经稳稳地站在人生的起跑线上领先别人一大截。做官对于他们就是步步高点读机,so easy!
所以现在,徽瑜必须要找一个与自己同一条阵线的战友,抵抗男主女主的强烈威猛的攻势,避免自己二度炮灰!
经过仔细慎密的排查,她这一双火眼金睛闪着两万瓦闪瞎钛合金狗眼的电光,细细搜罗过原文中作者对于每一个人的细致描述,除了这个姬亓玉之外,别人基本上没有这个幕后BOSS的潜质,所以徽瑜犹豫要不要跟他联手。
鉴于她现在实在是对于姬亓玉这个人没有从原文作者那里开了金手指,知道他的前世今生所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对于他的人性品质没有深入的研究,与狼共舞要么被他吃了,要么被他和谐了。徽瑜既不想被让他吃了没有成为男女主的炮灰反而成了男配的炮灰岂不是更苦逼?也不想成为他的跟班,在后面为他摇旗呐喊添威壮势,那她也太没骨气了,想要在这两者中间找一个平衡点,徽瑜表示有点难度,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机会来了!
夏冰玉扬名就是以夏昭仪为首姬夫晏为主的二皇子一系扬名,如果姬亓玉有争夺大位之心,必然不会坐看不管。这个时候,徽瑜的知晓原文走向发展就成为了一个极其有用的金手指!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姬亓玉再不知道是自己提点的情况下,对于二皇子一派进行惨绝人寰的打击,这才是徽瑜重中之重的症结所在。是滴,徽瑜绝对不能让姬亓玉知道给她出谋划策的是董二姑娘。
“姑娘,表姑娘来了。”雪琪掀起帘子进来通秉,脸上冻得通红通红的,嘴里呵出来的白气如云雾一般缭绕。
徽瑜颇有些惊讶,这种时候薛茹娘来做什么?压下略有烦躁的心思,定定神就道:“赶紧请进来。”
薛茹娘穿着一件雅青色的狐皮大氅,厚实的皮毛衬托的一张小脸越发的晶莹剔透。绣巧给薛茹娘解下大氅搁在外厅的衣架上,薛茹娘这才抬脚进了内室,只觉得屋子里温暖如春,浑身的骨头都跟着松软了。如今天寒地冻,董家这样的富贵人家自然是不缺炭火,但是每日的供应却是有份例的,超支的则有自己拿出银子补上。现在天这般冷,每日的份例根本就不够,她是跟着太夫人,每日才能觉得宽松些,就这样也不敢像徽瑜这般屋子里这般的暖和。
都说董二夫人嫁妆极为丰厚,现在瞧着当真是不假,若没有丰厚的嫁妆,怎么能让女儿这般的享受。
薛茹娘挤出一丝微笑,顺着徽瑜的手顺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这才说道:“表妹这些日子可还好?”
因为天冷的缘故,太夫人又开始冬眠的生活,每十日才让大家过去请一回安,让徽瑜很是开心。所以这句好久不见,倒也贴切。
“好得很,就是天冷不能出门,难免有些憋闷。表姐的气色瞧起来倒是不错,比以前可又漂亮了。”的确是不错,太夫人对娘家的外孙女还是很不错的,衣食住行样样周到,比亲的孙女还厚待能不好么?
这样直白的夸赞让薛茹娘脸红如血,不敢应下来忙转移话题说道:“闲来无事,我给妹妹绣了一副炕屏,还请妹妹不要嫌弃才是。”说着就让绣巧跟绣缘将炕屏抬了进来。
炕屏不大,搁置在临*的炕上正正好,徽瑜细细一瞧颇有些惊艳。紫檀木的底座,榉木的边框,绣的是一幅月夜幽兰,一看之下竟然看呆了眼。
徽瑜虽然自己绣工不好但是穿来后日日听着人讲针线一道,也能瞧出这幅图的不凡。兰之静、蝶之动;近实远虚、花柔石坚。以花月之明,叶石之暗,精巧细腻的构成一幅月夜幽兰图。
这样的绣艺算得上是出类拔萃,没有五六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细细一想,今年薛茹娘才十余岁,也就是她五六岁就要开始拿针线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说起来她也算是大家小姐,可是却有这样的手艺,原文中对于薛茹娘娘家的描述徽瑜明明白白,只是此时瞧着也有些堵得慌。
“表姐手艺真好,我都看呆了眼。”
听着徽瑜这话,薛茹娘才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瞧着徽瑜一言不发还以为不合她的心意,正担心得紧。此时面上才带着松缓的笑容,说道:“表妹喜欢就好,我不过是聊表寸心,表妹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徽瑜实在是不愿意看着薛茹娘顺着原文那样发展下去,虽然薛茹娘能来京都也是费了心思挣来的。可是人活在这世上,谁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只要她对自己无害,徽瑜还是想帮一把的。想了想就顺着薛茹娘的话说道:“表姐心思巧慧,人又淑娴,我这样的性子都喜欢表姐呢。只是表姐这幅炕屏只怕是日夜赶工做出来的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虽然针线上很不济事,可也知道熬夜做活是要熬坏眼睛的,那可是徽瑜的罪过了。姐妹之间不用这般,日后表姐跟我随意些就行。”
薛茹娘一愣,看着徽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应了一声,垂下头去不肯抬头。她一个闺阁姑娘谁又愿意低下头巴结别人去,不过是不得已罢了。如今徽瑜这么说,可见是把她当自己人了才肯劝诫,以前徽瑜对她好,只是浮于表面,她是能感受出来的。
旁边的丫头听着这话,也红了眼眶,都说二姑娘性子不好,嚣张又跋扈。可是来了这么久,除了瞧见二姑娘懒惰了些,挑吃挑喝挑穿了些,就算是底下人说话有个不当心的,她也不会计较。对她们姑娘也好,如今她们姑娘能遇上二姑娘这般待她说不定也是造化呢。两个丫头心中欢喜,对徽瑜就更恭谨了些。
徽瑜让人立刻就把炕屏摆在了自己的榻上,还对着雪琪雪莹说道:“都仔细点,打扫的时候不许磕了碰了。”
“是,奴婢记下了。”雪琪笑米米的应了,就对着薛茹娘说道:“表姑娘的手艺好,心思巧,我们姑娘难得这么喜欢一个物件呢。以前啊我们夫人送来好多东西,我们姑娘都不瞧一眼的。”
“要你多嘴,赶紧的泡壶好茶来,让冰蕊做些拿手的点心过来,我跟表姐说说话。”
屋子里顿时就忙了起来,雪莹招呼着绣巧跟绣缘在外间坐了歇脚,外面的小厅里也燃着火盆一点都不冷。两个丫头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心中咋舌,又看着二姑娘身边的丫头这般做派,可见是也没把这些放在眼里,真是同人不同命,她们姑娘可就没这般的福气。
冰蕊很快的就送上来了四样点心,一道糖蒸酥落,一道烫面炸糕,一道豌豆黄,另外还有一道热气腾腾的豆花。不说别个,单说那道烫面炸糕,做法不难,滚水倒进面中搅匀,烫好后出锅分成大块,然后摊开晾凉。兑上发面揪成小剂包上红糖、桂花做成的馅,油炸出来。做法虽不难,但是这里面的手法熟练与否做出来的味道可有不同。因为徽瑜爱吃,冰蕊投主子所好,在吃食一道上的确是用了心,如今徽瑜挺爱点小厨房的饭菜,连带着冰蕊在琉璃馆从原来的不受人待见,现在也变成了人人争相巴结的人了。虽然及不上雪莹雪琪两个大丫头,但是别人却也难越过她去在徽瑜面前有脸面。
绣巧跟绣缘看着这一道道的点心,心中被震了一把,两人垂着头也不敢四处走动乱瞄。二姑娘这里瞧着挺松散的,但是现在细细看着却是人人都极有规矩,走什么地方,做什么差事,在哪里当差,竟然是丝毫不乱。
里面薛茹娘跟徽瑜聊得正开心,薛茹娘是从榆州来的,又不似徽瑜这样的闺秀,纵然上街也是排场极大。她们这样的姑娘上街带个锥帽挡住脸,随意在大街上走动也无碍的。
徽瑜愿意听那些乡间趣事,薛茹娘知道的甚多,又看着徽瑜待她确有几分真心实意,也就让自己放开了些。
“……我们宇宙不似京都这般的繁华,但是我们那里也有极有名的店铺,做出来的东西很是奇巧。有间铺子不大,但是那里的掌柜跟董家却极会做生意,他们卖的东西价格昂贵却是极为罕见,在我们那里颇有盛名。”
徽瑜听着有趣,就问道:“什么铺子这般的神奇?”
“就是卖杂货的,但是她家的杂货却是听说海那边来的,咱们这里见都没见过。那铺子也有个挺好玩的名字,叫做来了不走。”薛茹娘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
徽瑜却笑不出来了,来了不走?这来了不走在原文中可是极为璀璨光华的存在啊,那是女主夏冰玉给男主姬夫晏打开的财源滚滚的通天大道,而且还利用全国各地开分铺建立了庞大的情报网。要不是原文作者写得是原生原色的古文,她都要以为女主是穿的。
徽瑜眼前一亮,之前还烦躁怎么跟姬亓玉有接触而不被发现,现在可不是有现成的渠道了么?
想到这里看着薛茹娘的神色就有些复杂,原文中薛茹娘坑的原主满脸是血,可是现在徽瑜也因为她重新得到启发,可见人生当真是无常。只要薛茹娘能够这一世不坑自己,徽瑜就打定主意以后能帮就帮,报了她的提点之恩,虽然她是无意的,但是对徽瑜而言却很重要。
送走了满脸带笑的薛茹娘,徽瑜立刻就把钟妈妈叫来了。
钟妈妈正监督着丫头婆子打扫庭院,听到徽瑜叫她立刻就来了。恭恭敬敬的给徽瑜磕了头,听到徽瑜叫起,这才起身,“姑娘叫老奴来可有什么吩咐?”
“我记得妈妈有三个儿子是不是?”徽瑜看着钟妈妈问道。
钟妈妈一愣,不知道徽瑜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们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她的卖身契在徽瑜手里捏着,她的孩子们的卖身契自然也在,于是点点头,“老奴的确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姑娘可是要用他们?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效忠姑娘。”
钟妈妈现在小心谨慎多了,可不敢对着徽瑜倚老卖老,说话自然也就小心了。
徽瑜看着钟妈妈的做派,心里也有些复杂。钟妈妈有三个儿子,其中原文中略略交代过的是他的大儿子钟大年。要说钟大年是个有本事的,不仅有本事还有志向,这番志向最后让徽瑜彻底的成为了炮灰。钟大年最后倒向了男主姬夫晏,正因为钟大年是钟妈妈的儿子,原主才很信任他,结果却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不过,现在徽瑜需要一个这样有本事的人帮她做事。有志向不怕,徽瑜能许给他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他一颗忠心换,就看他愿不愿意了。如果不愿意,这一家子人徽瑜也不能要了早早打发出去才成,免得真的成了祸患。
“下午让你大儿子钟大年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让他去办,妈妈的儿子自然是好的,我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先用自己人。”徽瑜笑着说道。
钟妈妈浑身一个激灵,既开心又害怕,不过富贵险中求,还是点点头,“那老奴这就回去知会一声,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下午来见姑娘,盼着能为姑娘效劳一二分就是我们家的福气了。”
阚(kan)志义是来了不走的掌柜,原文中之所以能被女主收服,是因为这阚家的掌柜有灭门之仇,恰好被女主碰到,她替阚家报了仇不过是顺手而为,结果得到了阚家的涌泉相报,这才有了后来的遍布全国的滚滚财源跟情报网。原文作者对女主当真不错,金手指开了一个又一个,如今倒是便宜了她了。她是不想截了女主的光彩,但是为了不成为炮灰,徽瑜不得不这么做。不然要是按照原文发展,年后女主出游就会遇上阚家的事情,到时候她就是想要做什么也晚了。
现在恰逢雪灾,徽瑜只能眼看着夏冰玉积累名望,可她不能一直这样被动下去才行。
钟大年瞧着就是一个极其老实本分的人,长相憨厚,目光纯直,绝对是忠仆的绝佳代言人。隔着一扇屏风,徽瑜端坐其上,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两个丫头守在门口,这才看着他说道:“你是钟妈妈的儿子,钟妈妈是我的奶娘,你们这一家原是我信得过的。”
钟大年要比徽瑜大多了,钟妈妈是生了第三个儿子的时候做了徽瑜的奶娘。如今钟大年不仅成了亲还有了个三岁的儿子,在董家谋了个差事不好不坏的过着日子。
对于这位二姑娘他自然是知道的,从他母亲口中知道不少,但是此时听着一个未满十岁的姑娘说这样的话,总觉得也太少年老成了。不过大宅门里面的主子就是年纪再小也不能小看,他当即叩头在地,扬声说道:“得主子信任是我钟家的福气,多谢姑娘赏脸。”
瞧这话说的,徽瑜笑了笑,“今儿个让你来,我是有件极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钟大年差点扑倒在地,浑身都觉得冰凉冰凉的,心中滚着浪花,不知道这句话二姑娘是试探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不过却不妨碍他叩头表忠心绝无二心的立誓。
“有志向是好事,你不用害怕。我许你等到你有了孙子,我就放你们全家的奴籍,让你的孙子可以读书科考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钟大年的头磕不下去了,这是他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愿望,连他娘都不知道。就这么被二姑娘说出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只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中,浑身透凉。
看着钟大年这幅样子,徽瑜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他怀疑,就算是怀疑又能如何,她是主子让他生他就生,让他死他就死。至少现在钟家一家子的性命捏在她的手里,她也不怕钟大年起什么幺蛾子。要不是因为钟大年有这个短处可以让徽瑜利用,许以重利换他忠心,她还真不敢随随便便找个人替她出面。
不等钟大年说话,徽瑜又接着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听我吩咐,不许问一个字,不许多一丝心,只要你一颗忠心在,将来你们一家子自会有荣耀之时。用你十五年,换你们一家子的自由跟前程,如何?”
钟大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般。
“你回去想一想,明儿个来答复。今日的谈话不许传出一个字,不然就是一个死。”
钟大年的脑海中响着徽瑜的话,整个人混混噩噩的回了家。其实也不是家,是他在董家的下人房分到的一个小院子。就这个小院子还是住了两户人家,只不过因为他娘是二姑娘的奶娘,所以住了正房,算是很有脸面了。
钟家的正在看孩子,孩子太小还没有进府当差,瞧着自己当家的失魂落魄的回来,一下子脸就白了,以为犯了什么事儿。忙迎了上来,扶着他进屋就问道:“孩他爹,你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不是姑娘让你听差去了,怎么了这是你倒是说话啊,急死个人了。”
钟家的都要哭出来了,做奴才的就是整天提着心过日子。看着自己媳妇的模样,钟大年这才缓过气来,看着她说道:“没事,没事,就是姑娘让我办差,我怕办不好,你去做饭给我温上一壶酒,我要好好琢磨琢磨。”
一听没事还得了差事,钟家的立刻就笑了,忙站起来说道:“唉,我这就去。不怕有差事就怕没差事,二姑娘身边的差事都是好的,你看看她身边的丫头吃的穿的用的都比过大姑娘那边的,谁不愿意给二姑娘院里当差。亏得婆母是二姑娘的奶娘,咱们家才有这个脸面,不然早就被别人踩下去了。我说有这么个机会姑娘要用你,你可别缩了脖子当乌龟,这一家子的吃喝嚼用都指着你呢。将来儿子还要长大娶妻,儿要生子,家里的事情多着呢……”
听着自己婆娘唠叨着出去了,钟大年躺着耳边又响起了董徽瑜的话。她娘说了,富贵险中求,若不拼上一拼将来难不成真的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要当奴才?他不甘心!
第二日,钟大年就来了,他应下了这差事。
徽瑜早就料到钟大年不会推辞,毫不意外,就吩咐他一番,然后又拿出一封信给他,“到了地方你找到了人,再把这封信给他看,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钟大年没想到二姑娘的差事居然是出京,而且他过年都回不来了,不过为了以后不算什么,就道:“是,奴才一定给姑娘办得妥妥当当。”
“你是个稳妥的,我自然知道。”徽瑜一字一字的说道,她岁年纪小却是气势十足。
钟大年却觉得自己头顶上的这位主子,哪里是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分明就像是陈年老吏手段老辣。不过主子也说了,这一趟差不是他独一个,还有北安侯府的随行,这样一想心里也就释然了,邢老将军是什么人,邢侍郎又是什么人,说不定这些事情就是邢家借着二姑娘的手而为。不然一个小姑娘做这样的事情当真是骇人。
徽瑜要借用邢家不是妄想,而是走了邢玉郎的路,让她给自己找了个妥贴的人过来。刑玉郎也不问徽瑜要做什么,连人带卖身契一起送来了,这份爽快……徽瑜都很想问,外祖,你这心也太宽了吧?
徽瑜跟刑玉郎要人是早前的事情,一来她想着自己身边少一个能文能武能镇场子的随从,这样的人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个就算了,能打得了豺狼,对付得了*,应付得了官吏,耍的了手段,关键是要忠心。所以思来想去就给邢玉郎要了一个人,只是没想到人家痛快得很连卖身契都给送来了,这样的话人才能听使唤听话忠心可靠。
来人叫做邓阳羽,他是南边逃荒北上被邢老将军收留从小养在身边的。原本是想养成自己身边的一员大将,所以自幼让他习文练武,算得上是文武全才。只是如今却来了徽瑜身边做一个小小的随从,徽瑜还怕人家不乐意,问了问人家只回了一句话,“听命主子,绝无二话。”
徽瑜满口的话顿时噎了回去,她外祖果然会调、教人。
第二日,钟大年就告别家小也没说要出做什么,直说是替二姑娘寻些好玩的物件出京,给二姑娘办差油水厚啊不知道多少人羡慕。钟大年是明里风风光光出京,邓阳羽是暗中随行,两人并不在一块行走,免得被人盯了梢。
钟大年跟邓阳羽出京后的第三天,各地雪灾的急报如雪花般飞来。第十天各地逃难的难民蜂拥入京,城外护军阻止灾民入城几欲引发冲突。就在这时,夏冰玉带着女主的神圣光环,带着大批的粮米帐篷棉衣家里奴仆开道,搭设数十座粥棚,舍粥救人,送医送药,一时间夏冰玉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各大世家勋贵官宦家属紧随其后,董家以董婉为首,董徽瑜却以染疾为借口并未随行。就算是后面无数人跟随,但是夏冰玉却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再也无人能与她比肩,一时间夏家也是风头正盛。
姬亓玉看着手里的飞报,凝眉不语。董徽瑜奶娘的大儿子出京他是知道的,于是派人跟了上去,但是现在派出去的四个人死了三个一个重伤传了这封信回来。看来有人暗中保护,之所以留了一个活口,就是告诉跟踪的人董徽瑜是有人护着的,不许再跟着。
这样的铁血手段,只有邢家的老将军使得出来,看来邢玉郎还真是疼自己的外孙女,派个奴才出京都要派人保护。
邓阳羽站在半山坡,冷眼看着那重伤的侍卫租着马车回了京,这才拍拍手朝着钟大年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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