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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荣华堂外,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子,然后望向秦王世子,最后大家的眼光一致的望向了那只狗。
与狗亲吻,与狗亲吻。
太子真敢说啊,秦王世子怎么可能做得出与狗亲吻的事情,他这是狠狠的打秦王世子的脸啊。
这货一向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污辱。
此时秦灏也完全的呆了,一张俊朗刚毅的面容上,拢着僵痴,好半天没反应,他是没想到太子容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一时反应不了。
直到容凛愉悦的笑声响起来,他的笑肆意张扬,如催命音符一般的惊醒了所有人。
秦灏反应过来,仰天一声怒吼,抓狂的发起飙来。
“容臻,你欺人太甚了,竟然让本世子与狗亲吻,今日本世子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马五爷有几只眼。”
他话一落,身影如流星一般的疾射出来,眨眼席卷到容臻的身边。
容凛瞳眸攸的一暗,手指一凝便待出手,容臻却递了一记眼神给他,别动。
容凛停住了手,只见容臻眼看着秦灏奔了过来,身子一动,像泥鳅一般的溜走了,速度奇怪无比,眨眼奔出去数米远,而先前她站的地方,轰的一声响,竟然被秦灏的内力轰炸出一个天坑来。
泥屑飞溅,如黄沙一般在荣华堂内漫开。
所有人脸色变了,赶紧的避让开来。
左相苏锦文眼看着秦灏追着太子身后一路打杀,若是太子在左相府出事,只怕皇上和皇后娘娘能血洗了左相府,到时候再来一个谋逆大罪,只怕左相府和敬王全都要受到牵连,若是这事不是发生在左相府的,他们乐观其成,可这事偏偏发生在左相府的,若是太子出事,左相府所有人只怕都要陪毙。
敬王恐怕也落不得好,所以左相苏锦文赶紧的对着前面怒喝出声。
“秦王世子住手,切不可伤了太子殿下。”
敬王容玄沉声命令身侧的手下:“快去拦住秦世子。”
太子府的郑大太监一看太子被秦王世子追杀,早眼红了,身形一动,尖叫着冲出去。
“秦灏,你的胆子太大了,竟然胆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追杀太子殿下,分明是找死。”
妙音望向呆愣住了的元宝:“还不保护太子,有人追杀太子了。”
这一声提醒了元宝姑娘,她醒过神来,身形如箭一般的狂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对着前面大叫起来:“秦小贼,你竟然胆敢伤咱们家的殿下,找死。”
元宝姑娘飞快的脱下了脚上的鞋子,对准了前方的身影,偷袭过去,啪的一声,鞋子打成了一个人脸上,可惜却不是秦灏。
元宝姑娘立马俐落的脱下另外一只鞋子,狂追过去,一边追一边朝着秦灏怒喝:“秦小贼,你给本姑娘等着,这一次本姑娘定要打你一个屁滚尿流。”
元宝姑娘的一只鞋子再次的飞了出去,对着秦灏狠狠的砸过去,可惜秦灏武功太高,元宝姑娘压根伤不了,这让元宝姑娘很火大,左右一望,看到荣华堂边栽种的花草树木,元宝姑娘冲过去,长臂一伸,连根拔起了几株花草,然后把花草当成暗器对准前面的秦灏砸了过去。
一时间,满天暗器飘飞,场面乱在一团。
秦灏一想到之前容臻所说的事情,便觉得丢脸至极,怒火狂飙在脑门中,完全不管不顾了,手中的掌力一道道的向着容臻袭击而去,不过因为有人阻挠,所以一时间不得成功,掌力所到之处,轰炸声不断,一道道天坑被轰炸了出来。
整个荣华堂遍地残籍,狼狈不堪。
苏老夫人直接承受不住的昏死过去了,身后又是一团乱,而前方的打斗却再次的升级了起来,因为容臻眼看着秦灏要停下来,便火上浇油的朝着他冷喝。
“秦灏,你记着,今日你若是不和狗亲吻,本宫不会善罢干休的,本宫定然要你秦王府不得善了,谁让你之前让本宫学狗叫了,这是一报还一报。”
这一通话再次的把秦灏脑中的血气给点燃到最高点,身形一纵朝着容臻扑去。
不过因为敬王容玄先前命令了手下拦击他,所以他一时间根本伤不了太子,心中不由火大得很,秦灏脸色森冷的朝着自个的手下命令:“来人,给本世子狠狠的打这些胆敢坏本世子事的家伙。”
秦灏的几个手下身形一动加入了打斗,而太子府的侍卫也闻风而动的赶了过来,加入了进去,场面更混乱更浩大。
容凛漆黑幽深的瞳眸望着那被秦灏追杀的容臻,挑高狭长的眉深思,一会儿便心思清明,看来太子今日真正的目的不是秦灏,而是左相府,他这是想拆了左相府的台啊。
既如此,他就帮帮他。
容凛想着望向身后的弦月和弦夜两个手下:“去,拦着秦王世子些,不要让他伤了太子。”
容凛的话,两个手下立刻心领神会,王爷的意思是拦着些秦王世子,而不是拦下秦王世子,也就是只要不让秦王世子伤了太子就行,王爷这是想看热闹。
弦月和弦夜二人身形一动,加入了打斗之中。
两个人一边飞跃而进,一边叫起来。
“秦世子,别打了别打了,那是太子爷,你不能伤了太子爷。”
此时的荣华堂已经彻底的毁掉了,容臻一看,掉头往荣华堂外跑去,身后的秦灏如何放过她,紧跟着她身后跑了出去。
元宝姑娘身为太子身边最忠心女仆,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自家太子殿下的,大手一挥,再次拔了几棵花草,一路追出去,一路对着前面的人一通乱砸,然后顺手再找东西。
元宝天生神力,所以只要她大手一伸,不管是花草树木,还是玉刻石雕,皆被她给抓在了手心里,当成暗器来使用,所以元宝姑娘走过的地方,一片狼籍,左相大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哪里还有左相府的影子,根本成了难民营。
左相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和苏老夫人一样的气昏了过去。
身后再次的一片忙碌,而容臻和秦灏等人已经一路打到了左相府的外面。
此时前面的宾客已被后面的动静给惊动了,所有人都奔了过来,苏子然也赶了过来,今日他负责招待宾客事宜,所以没有和秦灏等人在一起,没想到后面便出事了。
待到苏子然赶到后面时,左相府后面的院落,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只见院落间一个个的天坑,花草树木,假山碎石的尽数给毁掉了,漫天灰尘中,秦灏掌力一道道的击出去,太子容臻飞快的躲避,太子府的侍卫和太监宫女正抓狂的保护着自家的殿下,尤其是元宝姑娘,暗器满天飞,连根拔起的花草,不大不小的玉石块,还有那雕玉栏杆,都被这货给抓了过来当暗器使。
她一边狂猛乱砸,一边嘴里还大骂。
“秦小贼,你竟然胆敢伤我家殿下,你吃我一暗器。”
左相府的后院已经全都被毁掉了,现在已向前院漫延,若是再让他们这样打下去,只怕左相府尽数毁掉了。
苏子然的脸色瞬间难看阴沉,森冷的抬眸望向秦灏。
第一次对着秦灏冷喝:“秦灏,你发的什么疯,还不立刻住手,你这是想毁掉我左相府吗?”
容臻抬眸望向苏子然,瞳眸幽冷的叫起来:“苏子然,你还不拿下这发疯卖狂的家伙,他今儿个疯了,疯虫上脑了,所以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你若再不拿住他,这疯子肯定要毁掉你们左相府。”
秦灏再次被刺激得大叫,对着容臻追了过来。
这一次别人不动,苏子然动了,身如流星一般的疾射出去,拦截住了秦灏。
苏子然瞳眸暗沉无比,阴冷的声音响起:“秦灏,你若还不停手,别怪我不当你是兄弟。”
“你以为本世子稀憾,不当兄弟就不当兄弟,今日本世子定然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混帐东西,竟然让本宫当众与狗亲吻,你说本世子岂能容忍。”
苏子然眸色一下子暗了,太子容臻十分的聪明,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谋算,不会无冤无故的这样做,今儿个他使这一出,分明是大闹左相府的,因着他们是和敬王走在一起,所以太子这是狠狠的收拾左相府呢。
苏子然不由得心惊,太子若是日后登位,只怕左相府的人要死无毙身之地。
苏子然一边想一边出手对付秦灏,两个人便在半空打了起来,身后的容臻总算停了下来,一边望着前面打斗成一团的两个人,一边掏出帕子擦汗,此时的她十分的狼狈,虽然毁掉了一大半的左相府,可是她也累得够呛,有好几次差点被秦灏给击中了,好险。
没有武功的人真悲惨啊,不过容臻抬眸望着身遭的左相府,不由得幽幽笑了起来。
本来飞檐翘角,假山流水,精致美丽的左相府,现在差不多成了一堆废墟,这效果不错,而且这样的成绩还是元宝给搞出来的,容臻满意的望向元宝,伸手拍了拍元宝的肩,赞赏道。
“元宝,表现不错,忠心护主,其心可嘉,回头你想要什么,和本宫说。”
元宝欢喜的眉开眼笑,拍拍手挑眉说道:“保护殿下是元宝的责任,元宝不要任何赏赐,跟着殿下,是元宝的福气。”
她自从跟着殿下,吃最好的东西,穿最好的衣服,太子府的人再也不敢欺负她,所以她保护殿下是应该的。
容臻听了心里暖暖的,她是被元宝感动了一把。
这里上演着温情记,前面打斗得越发的激烈。
苏子然脸色越来越难看,眼见着自己不是秦灏的对手,若是再任由秦灏打下去,只怕左相府要尽数毁掉了。
“秦灏,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左相府撕破脸你才甘心。”
“撕破就撕破,你这样的兄弟,本世了不稀憾,你没听到本世子被太子污辱吗,你不帮本世子报仇,你还拦着本世子。”
“你这是在左相府里,你没看到我左相府全被毁了吗,若是在别处,本公子自然帮你。”
苏子然低吼,恨不得扇这货两耳光,可惜他根本打不过秦灏,眼看落于下方。
苏子然正想召出左相府内的暗卫,虽然皇上明言禁令不准养私家暗卫,但是大历朝中的重臣,不少人家都养了厉害的暗卫,左相府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苏子然还没有召出暗卫,身后响起一道无力的叫声。
“灏儿,住手,你是不是打算气死母妃。”
秦王妃先前昏过去一次,一醒过来便赶了过来,一看左相府被毁掉了一大半,整个身子不由得摇摇欲坠,她身侧的秦王府小郡主秦菲儿,朝着前面的秦灏大叫起来:“哥哥,还不住手,母妃已经昏过去一次了,你这是打算气死母妃吗?”
秦灏阴霾的瞳眸落到了秦王妃的身上,果然看到自个的母妃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眼看着又要昏过去了,秦灏终于一收手,劲气回收,身子一动直奔秦王妃的面前而来。
苏子然看到秦灏松手,松了一口气,虽然左相府被毁掉了一大半,但是苏家并不缺钱,回头再建起来就是。
苏子然收手回望向身遭,黑压压的宾客围在外围,不时的指指点点的,个个脸上神色古怪。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苏子然身为今日的招待人,赶紧的摆手:“好了,没事了,各位还是到前面的正厅坐着,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子然唤了苏府的管家过来,招呼了客人前往左相府前面的庭院,准备开宴。
待到热闹的宾客散了一大半,苏子然飞快的走过来,一直走到容臻的面前,虽然今儿个这出是这家伙惹出来的,但是苏子然可没忘眼前这位可是东宫太子。
“殿下,你没事吧?”
容臻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自己没有事,只是衣服脏得不像话,头发又有些乱,整个人看上去稍微有些狼狈,这对于一向有洁癖的她,有些不能忍受,所以望向苏子然:“苏子然,能吩咐个人带本宫去换下衣服吗?”
“行,”苏子然立刻招手唤了一个下人过来:“带殿下去?”
苏子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首四处望了一下,便看到后面成片的院落,全被毁掉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带殿下去清风轩换一下衣服。”
“是,公子,”那下人恭敬的应着,容臻命妙音立刻去太子府的马车上取衣服。
妙音动作俐落的转身便走,这边郑大太监奔了过来,担心的上上下下的检查:“殿下,你没事吧。”
容臻摇头,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来,身着蓝袍的容凛,徐徐走过来,风吹起他的蓝色袍摆,整个人好像是一片蓝色的云彩,飘逸柔美,他的步伐极慢,可是却仿若脚踏莲花一般的优美,周身上下完美至极,不过此时他的一双深邃的瞳眸却染满了关怀,一走过来便以眸光检查容臻是否受伤,在确认这位主确实没事后,才潋眉轻笑。
“殿下没事就好,若是殿下有事,这左相府恐怕就要陪葬了。”
淡淡温和的话如春风一般吹过,可是话中的血腥之气却很浓烈,苏子然的瞳眸暗了,脸色微白。
虽然知道太子若是出事,左相府肯定要倒霉,但现在荣亲王说出这话来,是否意味着,荣亲王爷和太子的关系确实十分的要好,若是太子出事,别说皇室,就是荣亲王府都会出手的。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左相府以后要好好斟酌斟酌,如何行事了?
苏子然暗想着,脸上堆满笑意。
“幸好殿下没事,万幸啊。”
容臻瞳眸幽暗,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神容淡淡的望着苏子然,苏子然一看到这家伙的样子,便有些毛骨悚然的,为什么他感觉那么那么的不好呢。
果然苏子然的念头还没有落地,便听到容臻抬手揉头,一脸虚软无力的样子。
“苏子然,本宫是没受外伤,可是本宫内心的创伤却很重,它在流血你看不到吗?”
“身为大历的东宫太子,被秦王府的小小世子追着砍杀,本宫的颜面何存啊。”
“本宫这样狼狈,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啊,本宫心里在滴血。”
容臻话落,苏子然只觉得眼皮直跳,这煞神,明明是他惹出来的事情,现在他却成了受伤的人了,真是天理何在啊。
苏子然还没有说话,一侧的容凛魅惑潋滟的容颜之上,立刻拢上了担心,一双漆黑沉邃的瞳眸紧盯着容臻。
“殿下,本王看到你的心在滴血,伤得好重。”
容臻嘴角抽了抽,抬眸望容凛,只见这厮眼里一片戏谑,分明是看出她是假装的,容臻暗瞪了容凛一眼。
容凛性唇的唇角忍不住飞翘起来,心情飞扬,好似三月暖阳照耀在他的心房,温暖如春,他眉眼布满轻辉,回身望向苏子然。
“苏子然,太子在你们左相府吃了亏,心灵受到了重大的创伤,所以你们左相府要好好的补偿太子受伤的心灵,若是殿下因为这份打击而生出郁结之情,从而影响身体的话,只怕皇后娘娘不会和左相府善罢干休的,当然,本王也不会和左相府善罢干休的。”
苏子然眼一黑,这是公然敲诈上了左相府,不但毁掉了左相府的大半边府邸,这回子竟然还敲诈上了左相府,还让他们无从反驳。
苏子然暗咬牙,闷声开口:“荣亲王爷放心,太子殿下放心,我们左相府定然会补偿太子殿下的。”
“嗯,还是左相公子深明大义,懂礼节知进退,回头你让人送十万两银票到太子府,让太子买些补品好好的补补身子。”
容凛话落,容臻满意的点头,脸上神色好看多了,唇角有笑意漫开来,望向苏子然温和的说道。
“苏子然,你别太担心,本宫觉得这十万两银票的补品吃完,本宫的心伤也差不多痊愈了,你不要太愧疚,也不要太自责。”
容凛和容臻的话说完,苏子然只觉得一口血气涌上头,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了,说实在的左相府不缺这十万两银子,可问题明明是太子在左相府故意闹这么一出,毁掉大半边的左相府,现在还反过来敲诈上了左相府,一出口便是十万两银票。
这让他的心在滴血啊,殿下,这下不是你滴血,是本公子滴血了。
呜呜,本公子此生不想再和殿下有任何纠缠了。
苏子然一张清俊的面容僵硬至极,容臻抬首望他:“苏子然,你怎么了?难道是太高兴了,不要这样,咱们好歹是朋友,本宫知道你自责,不过你放心,十万两银票的补品吃完,本宫就会没事了。”
“是啊,这事就算过去了,平常都是玩在一起的朋友,还是讲究些颜面的。”
苏子然无力的望着这一唱一合的两货,彻底肯定一件事,太子和荣亲王爷绝对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就是一体的。
容臻和容凛正虐得苏子然高兴,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妙音动作迅速的走了过来。
“殿下,奴婢取了衣服过来了。”
“嗯,那我们去清风轩换衣服吧。”
容臻看一眼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有些无法忍受,总算放过了苏子然。
“苏子然,回头记得把十万两银票送到太子府,本宫还等着这银钱买补品呢。”
“好,”苏子然咬牙,差点气昏过去,只觉得周身无力,为什么他有一种快要被这两人玩死了的感觉,周身酥软无力提不上劲来,苏子然望着容凛和容臻二人,只觉得这两人要是想玩人,真正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两坑货怎么凑一起去了,这大历的京城得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里啊。
苏子然替自己和那些将要被此二人坑的家伙默哀了一把,赶紧的命下人把太子殿下带去换衣服,他是分分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了。
容臻领着郑同妙音还有元宝跟着左相府的下人身后一路往清风轩走去,身后的容凛目送着她离开,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仿似春晓之花,明媚邪魅。
左相府的后院,很多地方被毁了,一个个大坑都是秦灏给炸出来的,那些花草树木尽数被毁,这些东西大部分出自于元宝姑娘的手中,还有亭台玉阁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这些是荣亲王府的弦月和弦夜的手笔,这两货平常不喜左相府,逮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明着拦着秦世子,事实上乘机在左相府毁一把,正因为有这么些人在里面捣乱,所以左相府一眼望去,满目狼籍。
清风轩是后院少数完好的一个院落,因为有些偏院,所以幸免于难。
容臻领着太子府的一众人跟着苏府的下人身后一路往清风轩走去。
路上,妙音凑近容臻的身边,小声的禀道。
“殿下,奴婢有一个发现。”
容臻凑近她的身边:“什么事?”
“今日七公主出宫来了,就在左相府里,奴婢怕她对殿下动手脚。”
“七公主?”容臻瞳眸瞬间幽暗,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出宫,上回皇上不是下旨,让她在宫中闭门思过吗,没有他的圣旨不准出宫,但七公主竟然不顾皇上的旨意私自出宫,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仅仅是为了给左相府的老夫人做寿这么简单,她有那么高尚吗?
若说七公主容心雅恨简玉珩,那么她最恨的其实是她,因为是她坏了她好事。
容臻望向妙音,轻声附上她的耳朵说了几句,妙音脸色凝重的飞快点头,很快乘着苏家的下人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按照自家殿下吩咐的去做。
容臻则领着郑同和元宝二人一路往清风轩走去,路上不少的下人正在清理后院,一片忙碌。
今日左相府算是真正的热闹了,容臻看着不由得笑起来,左相府不是支持敬王吗?活该。
她今日之所以挑上秦灏,就是为了狠狠的打左相一个脸子,另外让左相府和秦灏恼了,看苏子然还怎么娶秦王府的小郡主,另外她也是借着这件事,让左相苏锦文去宫中闹一闹,不用说,这左相肯定会进宫弹赅她,她就等着他联合朝中的官员进宫去告她,现在除了毁掉左相府的事情,昨天她命人揪了赵老头胡子的事情恐怕被一并提出来,相信朝堂上肯定有很多人会抓住这次的机会不放。
容臻幽幽轻笑,一行人跟着苏府的下人身后一路进了清风轩,她们刚进轻风轩的院子,还没有进房间,便听到暗处的少卿轻声的禀报:“殿下,这清风轩里有人。”
容臻眉色一动,想起先前妙音禀报来的事情,难道说七公主容心雅便隐在这清风轩里,她想做什么?
容臻正想着,前面带她们过来的苏府的下人飞快的开口:“太子殿下,前面是给客人换衣服的房间,请殿下更衣。”
暗处容少卿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殿下,要不要属下把这人除掉。”
容臻眉色一动,瞳眸寒凌嗜血,若这人是七公主,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耍什么把戏,若是别的杀手,到时候她再唤了少卿出来也不迟,容臻想着,抬脚往石阶走去,同时命令少卿。
“先别动手。”
她让郑同守在门外,带着元宝走了进去,两个人刚一进房间,迎面便有一道凌厉的杀气扑了过来,一道强大的掌风直袭向元宝姑娘,元宝虽然力大无穷,可是却不是武功厉害的人对手。
这出手的人武功十分的厉害,一出手便劈昏了元宝,同时眼看着元宝要倒到地上,生怕元宝发出响声,一伸手提住了她,然后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容臻身子往后一退,认真的看去,便看到一个脸上蒙着黑巾,一身黑衣的黑衣人瞳眸阴骜的盯着她,容臻挑眉,冰冷的望着这人。
“你是何人,竟然胆敢对本宫的人动手脚。”
“呵呵,有人要见殿下。”
这黑衣人尖细的笑声一起,容臻便听出这人是个太监,不过他的笑声一落地,身子一动闪身不见了。
容臻身后的青丝帷幄后面徐徐的走出一道身影来,一袭耦色短袄,外罩玫瑰紫的对襟直领长裙,腰间垂挂着一枚七彩蝶络,摇曳生姿,说不出的娇美,只不过她的一张面容却笼罩着黑气,瞳眸更是冷煞煞的寒意,手指狠狠的掐着手边的帷幄,一阵揉搓过后,陡的一扯,帷幄好似翩然折损的彩蝶,坠然而下,容心雅阴森森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来。
“容臻,你竟然胆敢与我做对?”
容臻唇角勾出冷笑,不以为意的冷哼:“容心雅,你当你是谁,只不过是皇室的一个公主罢了,竟然这样与本宫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对了,你还在狩猎场内放了两个黄金狮,企图杀死本宫,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老天早晚要收了你。”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查到了,太子果然是变聪明了,不过你别以为自己聪明,别人全是傻瓜。今日本宫就要让你颜面尽损,从经后别想做你的东宫太子。”
容心雅说完手指一抬往自己的衣襟摸去,她瞳眸血红,笑意狰狞而阴邪。
容臻一看,便知道这女人想做什么,唇角冷笑加大,原来她想这样害她啊。
容臻念头刚落,容心雅陡的猛扯自己外面的衣服,然后尖着嗓子高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快救救我。”
“快来人。救我,太子他禽兽不如啊。”
她不但扯坏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还连带的扯散了头上的头发,然后往容臻身上一扑,紧紧的抱着容臻,死死的不放手。
门外郑大太监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的冲了进来,一眼看到衣衫不整的七公主容心雅抱着太子殿下,两个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堪,尤其是七公主,外面的长裙和短袄尽数被扯坏了,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优美的脖劲,使命的扯着嗓子叫着。
郑同的脸色飞快变了,欲冲上去扯下容心雅,可是看到公主香肩祼露,根本不敢碰,公主乃是皇家的金枝玉叶,如何是他能碰的,可是她这样缠着殿下,分明是要害殿下的,郑同顾不得再多想,冲上去抬掌便想一掌拍昏七公主。
不过清风轩外面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分明是早有准备的,此时郑大太监的一掌已到七公主的脑边,而此时门外的人也奔了进来,同时有说话声响起来。
“不好,七公主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啊,先前七公主因为洒了茶过来换下衣服,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此次彼落的说话声响过之后,数道身影从门外奔了进来,容臻陡的瞪了郑大太监一眼,现在劈昏七公主不是正好给人话柄吗?
郑同立刻收回手,而先前紧紧抱住容臻的七公主适时的收回手,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外面奔进来的数道身影恰好的闯了进来,一眼看到室内凌乱不堪的景像,不由得尖叫起来,再抬眸细看,发现室内除了七公主外还有太子和太子府的郑大总管。
那些冲进来的大都是闺阁小姐,一个个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得脸颊烧烫起来,不过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对七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些小姐的心,冰凉冰凉的,尤其是其中还有对容臻痴恋的永宁候府的小姐林漪兰和右相府的小姐齐梦,两个女人看到自己心中喜欢的太子殿下竟然对七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由得一颗心充满了痛楚。
殿下,呜呜,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呜呜,七公主可是你的亲姐姐,殿下,难道你竟然有这种怪癖好。
殿下,人家的心碎成一瓣瓣的了。
这一堆人为首的是左相府的苏茵,还有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儿。
这两个女人对容臻火大得很,此时好像逮到了把柄似的大叫起来。
“太子殿下,你竟然对七公主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是啊,你怎么能对七公主做这样的事情呢,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连自个的妹妹都不放过,真正是丧尽天良。”
容臻一双清冽的瞳眸瞬间染上凌寒,嗜杀的直射向左相府的苏茵和秦王府的秦小郡主,这两个女人一看到容臻嗜杀的眸光,生生的吓住了,吞咽了一下唾液后,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一步。
苏茵指着容臻:“太子殿下敢做不让人说吗?真相便在眼前,你别想不承认。”
这些小姐之后,七公主的丫鬟飞快的奔了进来,捡了地上被拦坏的短袄替自家的主子披了起来,这丫鬟一边哭一边叫道:“殿下,你怎么能对七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七公主是殿下的亲姐姐啊,殿下做这样的事情,怎么下得了手。”
七公主容心雅伤心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呜咽。
“我没脸见人了,九弟,你为什么对我,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让我怎么嫁人啊。”
屋内所有人正僵持着,屋外又有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来,而且从声音听,来人还不少。
容臻的眸色越发的幽暗了,唇角勾出幽冷血腥的笑意,徐徐望向门外。
这一次来的人为首的乃是左相大人,他听到下人禀报这边出事了,赶紧的领人过来,左相身侧还有敬王容玄,驸马秋明成,永宁候爷,刑部尚书,兵部尚书,以及四公主和忠义候府的夫人,以及右相府老夫人等一众人,这些人一进来,屋子里挤挤一堂,所有人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
四公主容心婧看到容心雅狼狈不堪的样子,赶紧的紧走几步上前,帮七公主容心雅拢好了衣服,整理了头发。
容心婧脸色不好看的开口:“七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七公主容心雅一看到四公主,便扑进七公主的怀里,伤心的痛哭起来。
“四姐,是九弟,他先前,先前竟然想对我,对我做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拼死反抗,才免遭他的毒手,四姐,我没脸见人了。”
容心雅失声痛哭,把脸深深的埋在四公主的怀里,不过她一双恶毒的瞳眸狠狠的瞪着太子容臻,唇角是得意的笑。
容臻,这一次我定然要让你从太子之位上滚下来。
你先前在蒋国公府揪了太傅大人的胡子,又在左相府里生事,毁掉了左相府的大半边府邸,现在竟然又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相信即便父王维护你,朝臣也不会容忍你这样的东宫太子,所以你的太子之位,定然坐不住了,等到你成了废太子,本宫要收拾你,绝不是难事。
四公主抬首望向容臻,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殿下,你身为大历的东宫太子,怎么能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呢?七妹她是你的姐姐,你竟然对自个的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这个太子可真是长本事了。”
四公主话一落,左相苏锦文像逮到机会似的扑地而叫:“皇上啊,你快醒过来吧,若是你再不醒过来,我大历声名尽毁了,皇上啊,老臣忧心至极,此子顽劣,实在不足以当我大历的储君啊。”
左相大人话一落,身后的几名朝官,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太子做事太令人不齿了。
虽然他变聪明了是好事,可是从这两天所行的事来看,怎么给人一种顽劣不羁之感呢,昨日揪了赵太傅的胡子,今日先是和秦王世子打架,毁掉了大半边的左相府,这回子竟然对自个的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御吏大夫袁大人摸着胡须望着容臻,沉稳的开口:“殿下,你有什么话要说,若是没话,下官定要联合几位朝官进宫面见圣驾,向皇上奏明此事,太子的品行实在有亏欠,实在不足以担当我大历的储君。”
容臻听了袁大人的话,心中一喜,倒是挺高兴的,她求的原也不过是废掉这太子之身。
可是想想现在自己身上顶着的名头,脸色又难看起来,她可以揪赵老头的胡子,可以毁掉大半的左相府,但是她可不想担着禽兽不如的名声,还是对自个的姐姐,看到这女人她都想吐了,还对她做出什么事,呸,她可真会给自己长脸。
容臻想着,挑眉潋滟轻笑,四周不少人望着她,在心里吐起糟来。
太子真他妈的不要脸,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容臻温和的声音慢慢响起来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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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人自找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