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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街头,高大的骏马之上,风华无双,魅惑天成的男子,拢着怀中的女子,轻轻的驾马而来,四周的百姓下意识的退让了开去,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容凛揽着容臻的腰,一路往前,纵马行到开罗国的霁月郡主车驾之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轿中的霁月郡主萧月香。
“霁月郡主,虽然你是开罗国来的贵客,我们敬着你是客人,但若是郡主无理取闹,不代表我们大历的人会容忍。”
容凛的话冷酷无情,一双幽深似寒星的星瞳,散发着嗜沉的冷芒,直射向马车之中的霁月郡主萧月香。
萧月香咬着唇,眼眶红红的望着那立于马上拥有天人之姿的男子。
她魂牵梦系的也不过是这么一个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冷漠的对待她呢。
“荣亲王爷此话是什么意思,本郡主何时无理取闹了?”
“不是就好,本王只是有感而发,怎么小郡主一来就碰上我们大历的嘉宜公主呢,这事是本王多想了吗。”
容凛嘴里说着多想,神情却微微的有些冷讽,何况他这话一起。
大历的百姓便想起一件事,听说这位开罗国的小郡主很喜欢他们荣亲王爷,可荣亲王爷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嘉宜公主,所以今日她是来找碴的。
如此一想,四周稀吁声不断,这一次个个说的是萧月香。
马车之中的萧月香看外面百姓七嘴八舌的话,个个都说她是故意找碴的。
没错,她是故意找碴的,她就不服,凭什么一个皇后认的义女竟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而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可是看到他如此护着怀中的女子,她只觉得透心的凉,。
萧月香抬眸望着容凛,咬牙冷哼:“容凛,你一一。”
可惜容凛却不再看她,懒洋洋的开口:“郡主自便吧,希望霁月郡主在我们大历玩得开心。”
容凛说完打马转身搂着容臻离开,一路策马奔走了。
身后荣亲王府的手下赶紧的骑马尾随上去,四周不少看热闹的人窍窍私语,说得最多的便是荣亲王爷和嘉宜公主应该好事将近了,你看他们两个人感情多好啊,共骑一乘,十分的亲热。
前面策马狂奔的容凛,嘴角止不住如水的笑意,满目潋滟的风华,紧搂着怀中的容臻。
容臻抬眸望着他,唇角是似笑非笑,容凛悠然的开口:“小臻儿你那是什么小眼神?”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大家知道我们关系的。”
明明可以选择坐马车的,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马,还搂着她共骑一乘,这下恐怕所有人都认定她是容凛的女人了。
容凛伸手搂着容臻纤细的腰肢,吐气如兰的气息便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他的声音更是如酒一般的温柔。
“臻儿,你不是肯定了自己的心意吗?我向大历的百姓昭告我们的关系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容臻白了这家伙一眼,浑身不自在,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姿势,所以忍不住挣扎着动起来,意欲下马,可是容凛却霸道强势的命令:“臻儿,乖乖的坐好,你这样动很容易摔下来。”
“我坐另外的马吧,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坐。”
两个人耳鬓厮磨,亲昵无比。
可惜容凛却不理会她,依旧紧扣着她的腰,温和坚定的声音响起来:“臻儿,你必须习惯这样,以后我们会比现在更亲密更亲热,你必须习惯我们的亲热。”
容凛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宠她了,怎么办?那就使劲的宠她。
容臻因为容凛的话,倒是愣了一愣,然后便被容凛拉着一路狂奔而去。
身后,开罗国的马车上,萧月香的脸色阴沉得难看,四周的车驾行人已经陆续的散开,不过不少人还在指指点点的,大都说她是故意这样做的。
萧月香手指紧握起来,本来指望今日给这女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下马威不成,倒是自己得了一个大难堪。
最主要是她从来没想过容凛竟然如此宠那个女人。
“郡主,我们现在去哪儿?”
外面有侍卫问道,萧月香脸色冷冷的说道:“回去。”
看来是她把那个女人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才会吃了这么一个闷子,不过她后面绝不会如此轻举妄动了。
萧月香冷笑着一摔车帘,总之让她把容凛让给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那女人凭什么得到容凛啊,她配吗?
车驾一路回转,直往城外行宫而去。
容凛和容臻则没有再说到萧月香的任何话题,他们说起了先前老皇帝进长宁宫意图把容离带走,养到德妃名下的事情。
容凛眉色拢着冷霜,略一思索便知道老皇帝的意图。
“难道老皇帝打算对蒋家动手脚了,所以才会如此行事。”
容臻微微的点头:“嗯,我也这样想的,只是我在想,他打算如何动蒋家,眼下蒋家一直安份守已的,没做出任何不好的事。”
容凛眸色深沉的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恐怕他要在武德将军身上动手脚,因为一般的事情发生,不足以让蒋家覆灭,只除了一桩足以让蒋家全都毁灭。”
“通敌判国。”
容臻接口,容凛肯定的点头,随之脸色陡的一沉:“小臻儿,我们立刻和老国公商量,赶紧的让他命人火速赶往边境,此刻只怕老皇帝的信使已出发了,若是让那信使赶到边关,只怕武德将军真要出事,他若一出事,蒋家定然完蛋。”
容臻一听容凛的话也着急起来,赶紧的催促容凛:“快,加快速度,立刻前往蒋国公府。”
“好,”容凛抱着她,一路直奔蒋国公府而去。
一行人火速的从街道上疾驶而过,却不知道街道一角边的茶楼里,正好有人在喝茶,看到楼下经过的人,眉色不自觉得的紧蹙起来,然后眸光幽幽的望着那离去的一众人。
这雅间里端坐着的人正是大历朝的右相齐墨,除了齐墨外,房间里另有几个人,其中一人身着撒花紫云袍,腰束金色腰带,头上金冠束发,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贵,这人正是开罗国的六王爷君赫,君赫领人拜访右相大人,齐墨便领他们出来喝茶,不想竟然看到楼下的一幕,心里沉重无比,可是看容臻和容凛的关系,他们的感情竟然十分的要好,难道他真的没机会了吗?
听说秦灏先前找阿颜,还被容凛怒打了一顿,现在容凛俨然成了阿颜的未婚夫,根本不容任何人接近阿颜,所以他是真的没机会了。
齐墨正想着,耳边传来开罗六王爷君赫的话。
“没想到这一趟来大历,竟然物是人非了,大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皇室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可谓大不吉。”
六王爷满是怜悯的开口。
雅间里陪同的还有一些大历的朝臣,右相齐墨自然不会傻到单独和这位开罗的六王爷喝茶,所以又请了几位大人陪同。
所以这六王爷一开口,雅间里的几人便面如不屑之色,这分明装的,虽然开罗和大历交好,可谁心里没有点算计,别当他们是瞎子。
其中吏部侍郎飞快的接口:“这历朝历代哪家不是如此,大历如此,难道开罗国不是如此吗?开罗国的皇上共育有十三子,听说现在剩下的也只不过五六人而已,我们皇上只不过生的儿子略少一些罢了。”
一句话阻住了六王爷的话,六王爷脸色有些暗,掉首望向一侧的吏部侍郎,最后勾唇轻笑:“也是,历朝历代的皇储之争,都是血流成河的,这不稀奇,不过大历的事差不多该定下来了,眼下皇室只剩下两个皇子了,康王和十一殿下,不知道各位大人是支撑康王呢还是支持十一皇子。”
齐墨蹙了蹙眉,望向六王爷,六王爷却没看他。
房里,几个人不满的望着这位六王爷,难道不知道这是敏感话题吗?适合他问吗?
六王爷一点不知觉似的哈哈轻笑起来:“不会最后是十一殿下得筹吧,不过若是十一殿下登位,这皇室最后姓容还是姓蒋呢?”
右相齐墨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开口:“六王爷太过了,虽然来者是客,但是有些话还是适可而止吧,不要惹人嫌。”
他说完起身望向六王爷:“本相送王爷回行宫吧,今晚皇上要在宫中设宴招待各位使臣,六王爷还是好好的回去休息休息,晚上才有时间参加宫宴。”
“也好,那本王先回去休息了。”
齐墨领人送六王爷下楼,一路送他回行宫去了。
蒋国公府,老国公所住的院落正房里,此时传来劈咧哗啦摔东西的声音。
除了摔东西,还有蒋老头的怒骂声:“这个浑球,当初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助他登上帝位,现如今的一门心思的要害我们蒋家,我们蒋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竟然一心要处死我们。”
容臻和容凛没吭声,看蒋老头发火。
等到他发作够了,一屁股坐下来,抬首望向容臻和容凛说道。
“他不就是因为我们蒋家手握兵权吗,好,他要兵权的话,我们主动把兵权交出来,这样行了吧,若是他还不死心,那就连官也辞了,我们蒋家就做一个寻常的百姓,我就不相信这样能饿死我们。”
容臻叹口气,提醒蒋老头:“外祖父,就算你把兵权交出来,把官辞了,皇上只怕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蒋家死的。”
容臻看老皇帝的势头,真正是势必要蒋家死的,她实在搞不懂老皇帝为什么一门心思的要蒋家死。
蒋老头这下无话可说了,脸色黑沉沉的,最后拍着桌子懊恼的叹气。
“一失足成千古恨哪,早知道当初我就卸了兵权,何至于生出这么多事啊,我们一家子因为这个,没有一个人开心的,一直活得胆颤心惊的,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们,我们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蒋老头又骂又哭,他是真后悔了,后悔多少年了,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容凛望着蒋老头,不紧不慢的开口:“外祖父,眼下不是骂人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做?”
容凛一开口,蒋老头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望着他:“你叫我什么?”
“外祖父,怎么了?叫错了吗?”容凛一脸我叫的是对的啊。
容臻直接的翻白眼,伸出手去掐他的手臂,不满的警告:“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你叫什么外祖父。”
“虽然我们还没有被赐婚,可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不叫外祖父难道叫他蒋老国公,那样多见外,算了,还是叫外祖父吧。”
容凛理所当然的说着,门外,急急而来的一道身影停住了,握着门的手紧了又紧,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想听听表妹的意见,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容臻的拒绝,只听到容臻怒骂:“油嘴滑舌。”
这一声轻骂,带着女儿家的娇软,虽是骂人,却是撒娇,这一句让蒋云鹤只觉得周身透心的凉,心中疼痛无比,他这是输了吗?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本来他听说表妹来了,急匆匆的过来了,不过现在他不敢再看到她。
蒋云鹤退步,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去。
终是他痴心枉想了,以后还是把她当成表妹看待吧,虽然很难,但是这是既定的事实不是吗?
蒋云鹤苦笑,心中酸涩无比。
他却不知道,身后的屋子里,三个人全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只是个个假装不知道,各有所想罢了。
容凛是想一个个掐灭这些桃花,不让别的男人再觑觎容臻。
容臻则是想借此机会让蒋云鹤死心。
蒋老国公也不想自个的孙儿再为情所困下去,虽然他希望臻儿能嫁给云鹤,这样他可以保证,云鹤一辈子只会娶臻儿一个,再不会娶别的女人来让她阻心,她会过得很开心很快乐的,但是现在可以肯定,臻儿不会嫁给云鹤的,因为她不喜欢他。
男女之事,终究逃不脱一个情字。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人离开了,才收回心思。
容凛望向蒋老头,沉稳的说道:“皇上的心计不可谓不深,虽然当初他是想用太子身份的事置蒋家于死地,但是绝对不表示他没有后手,说不定他早就在武德将军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而现在他只要给那人下一道密令,就足以成事,所以外祖父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派自己的亲信立刻赶往边境送信,若是迟了,只怕蒋家就要有灾祸了。”
容凛话落,蒋老国公的眼神暗了,沉重的点头,现在发火于事无补,还是尽快派人前往边关送信。
虽然容凛和容臻所说的未必是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再一个他也觉得皇上最有可能动手脚的便是他的大儿子,这样既可以置他蒋家于死地,还可以顺利夺他们蒋家的兵权,还让任何人说不出话来,所以这事必然是真的,而且老皇帝恐怕早就安插了人手在自己儿子身边,这个人眼下在军中的威望一定仅次于儿子,这样他儿子一出事,这人便顺利上位,既能得兵权,又能安抚人心。
蒋老国公忍不住苦笑,蒋家经营了多少年的兵权,难道为的是一已私心吗?他们确实是为了为了保疆卫国,却不想这竟是一把利器。
“好,我立刻派亲信前往边关送信,让正豪立刻装病,然后返回京城,把兵权交出去。”
这样虽然失了兵权,可好歹保住了他的命,保住了蒋家的命。
容臻从身上取出一枚药丸递到蒋老国公的手里:“这个让送信的人带上,交到大舅舅的手里,他服下后,便会身体虚弱,药石无用,若是他生了病,皇上定然会让他回朝静养,这样暂时可躲过一劫,至于后面的我会加快速度,定然让他害不了蒋家的人。”
看来老皇帝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所以一心一意的谋算蒋家。
蒋家若是有事,只怕她也落不了好,所以要好大家一起好。
既然老皇帝要玩,那就一起玩吧。
容臻眸光森森,暗沉无比。
容凛伸手握着容臻的手,沉稳的说道:“臻儿,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嗯。”
容臻点头,蒋老头望了一眼他们,终觉得只有容凛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容臻这样七巧玲珑心的女子,至于自己的孙子,虽然一腔情意,可终究不够强大,当然这也怪他,一直抑制着不让他强大,所以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晚了。
“小子,你对臻丫头好点,以后可千万不要让她吃苦,若是让老头子我知道你伤她的心,我可饶不了你。”
蒋老国公的话,算是承认了容凛和容臻的事情。
容凛一下子笑起来,面容说不出的潋滟。
“谢外祖父了,外祖父放心,我一定会疼她的,不会让她受一点的气。”
“好了,快走吧,别碍我的眼,我还要做事呢。”
蒋老头催促,容凛和容臻两人起身走出去,蒋老头目送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后,便唤出自己的亲信,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往边关去送信,务必要尽快把信送到儿子的手里,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
蒋国公府门外,宫里的马车已停靠在府门前了,容臻和容凛二人上了马车后,马车缓缓而行,慢慢的驶远了。
身后的蒋国公府门前,有一道身影痴痴的望着街道上驶远了的马车,久久的没有收回视线,他的身后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望着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哥哥,放开吧,不要为难自己了,你这是何苦呢。”
蒋云鹤掉首望向自个的妹妹:“自古情字最伤人,妹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蒋青岚望向蒋云鹤,伸出手握着他的手:“哥哥,我们一起努力,努力忘掉那些不属于我们的人。”
蒋云鹤苦笑:“谈何容易,我们进去吧。”
兄妹二人走了进去。
宫中的马车,一路往皇宫行驶,马车上歪靠着容凛和容臻两个人,容臻想起先前容凛唤蒋老头外祖父的事情,不由瞪着这家伙。
“容凛,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后这脸得厚成什么样啊,会不会比城墙还厚。”
容凛明艳的轻笑起来,眉眼如花。
“小臻儿,男人脸不厚讨不到媳妇,所以只能脸厚了。”
容臻白他一眼:“你老人家还愁讨不到媳妇,人家都追上门来了。”
容凛立刻伸手去拽容臻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抱,无奈的说道:“可是那一个不是我要的啊,我要的只不过就这么一个,小臻儿,不如我请皇上下旨把你指婚给我如何?”
容凛一说,容臻心惊,实在是她没有做好准备,随之想到眼下老皇帝根本不可能为他们指婚的,他现在一心一意想除掉她和蒋家,怎么可能会为她和容凛指婚呢,想着容臻轻笑着望向容凛。
“你说眼下皇上会为我们俩指婚吗?”
容臻话一起,容凛的瞳眸陡的暗沉凌厉,手指紧握起来,冷气泄出来,容臻不自在的推了他一下,欲往旁边坐去,容凛却按着她不让她动。
“乖,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到了宫里我再叫你。”
容臻窝在容凛的怀里,十分不自在的动了动,抬头望着容凛,不满的冷哼:“容凛,我不习惯这样亲热。”
“慢慢就会习惯的。”
容凛根本不放开她,他知道容臻不习惯和人太过于亲近,现在他正逐步的让她接受他,接受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两个人之间的亲近亲昵。
容臻还想说话,容凛盯着她忽地开口:“小臻儿,你再说话我不介意亲你。”
一句话使得容臻的脸颊红了,耳垂也红了,赶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多说话。
容凛看她又想发火又隐忍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眸光说不出的温柔。
容臻闭上眼睛靠在容凛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整个人包裹在幽香之中,令得她忍不住放松下来。
马车里,容凛不再说话,而是微睑眼睛抬首望向马车一角。
小臻儿说的没错,老皇帝是不会替他和她指婚的,不但不指婚,他现在还一心谋算着小臻儿,所以这个人太可恨了。
看来他们还是要尽快收拾掉这家伙,等到容离上位,还怕他娶不了小臻儿吗?
容凛伸手紧抱着容臻,不再说话,马车里一路进宫去了。
长宁宫。
蒋皇后正和流云大师在说话,流云大师先前帮助容离解咒,消耗太大,所以一连休息了好几天,现在身子恢复了,他便进宫来向皇后告辞,他该走了。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流云大师的心情十分的沉重,茫茫人海中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呢。
“大师救了十一殿下,本宫在此向大师道谢,若是日后大师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本宫,本宫定然会帮助大师的。”
流云大师抱拳,缓缓的开口:“皇后娘娘言重了,老衲乃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见死不救。”
“大师接下来打算前往何处?”
“老衲往该去的地方去。”
流云大师抱拳说着禅语,蒋皇后也没有再追问,必竟这是人家的事情。
不过她忽地想到这流云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对于五行八卦等素来精通,不知道能不能请他看看离儿是否有帝皇之相,若是没有帝皇之相,他们可以另做打算。
蒋皇后如此一想,便缓缓的说道:“大师,不知道本宫可否请大师帮个忙。”
“皇后娘娘请说?”
“我想请大师帮我看一个人的面像,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帝皇之像?”
蒋皇后一说,流云大师便知道蒋皇后所说的人是谁,十一殿下容离。
流云大师微微的蹙眉,正欲推拒,这可是斟破天机的事情,这种泄露天机的事情做得多了,可是会折损阳元的,所以他很少做这种事情。
流云大师正欲推拒,不想殿外有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打着千儿禀报:“禀皇后娘娘,荣亲王爷送公主回宫来了?”
“公主回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蒋皇后挥手,小太监奔出去,殿外很快有人走了进来,正是容臻和容凛两个人。
两个人一进来便看到了大殿一侧的流云大师。
容臻对于这和尚倒有些好感,谁让这和尚救了离儿呢,所以容臻给蒋皇后施了礼后,便走到大殿一侧向流云大师施礼。
“嘉宜在此谢过流云大师先前出手救了皇弟。”
流云大师的眼睛一直盯着容臻,这还是他第一次正面看这位公主,这一看,流云大师完全的愣住了,心情激动的一眨不眨的移不开了眼睛,盯着容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臻没看到流云大师异常的神色,倒是容凛看到了,立马不爽起来,虽然这和尚是个吃斋念佛的,可是他倒底是男人,这样盯着小臻儿看,实在让人不爽。
容凛上前一步挡在了容臻的面前,望着流云大师,沉声开口:“流云大师。”
流云大师听到这阴沉的话,总算恢复了神智,抬眸望向面前的人,精致华丽的面容冷若冰霜,一双瞳眸染了嗜沉的冷芒,直射向他。
流云大师忙起身:“阿弥佗佛,老衲只是觉得公主殿下面相贵不可言,所以才会失礼,望容施主见谅。”
流云大师的话使得大殿上首的蒋皇后高兴起来,她从上首走下来,一路走到容臻面前拉住容臻。
“大师这话可是真的,我这女儿的面相贵不可言吗?”
此时挡在容臻面前的容凛不好再挡着,不过眼神中却是冷骜的气息,冷冷的警告了流云大师一眼后,便自退了开来。
流云大师又仔细的打量了容臻几眼,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不过努力的镇定,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看了一会儿,眉微微的蹙起来,盯着容臻说道:“公主殿下虽然面相贵不可言,可是颇多磨难。”
流云大师一说完,容凛的脸色阴沉了,直接的冷哼道:“流云大师,你确定你真能看面相,不是诳语。”
流云大师赶紧的抱拳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容施主莫要怀疑老衲之语,老衲是根据公主殿下的面相而语/。”
容凛摆明了不相信老和尚的话,容臻则是不置可否,倒是蒋皇后对于流云大师的话深信不疑,一听到自家的女儿有磨难,不由得忧心忡忡的,缓缓的望向流云和尚。
“大师,你可有化解之法。”
流云大师望了望容臻,最后说道:“容老衲想想,看是否有法化解此劫。”
“那有劳大师了。”
蒋皇后松了一口气,容臻伸出手拍拍蒋皇后的手,让她不要担心,如若她命中真的注定了颇多磨难,这是躲也躲不掉的,所以倒不如坦然的面对。
蒋皇后想起自己先前问的事,再次的提出来。
“流云大师,你可否帮本宫看一看十一殿下的面像,看他是否具有帝皇之相?”
蒋皇后说的这个,容臻倒也来了兴趣,抬首盯着流云大师:“流云大师,可否请你帮我十一皇弟看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帝皇之象?”
本来先前流云大师准备推拒了这事的,但现在听到容臻问他,他抱拳温和的开口:“既然皇后娘娘和公主都请老衲帮着相看一下,那么老衲怎么好拒绝,请皇后娘娘宣了十一殿下过来吧。”
“好,”蒋皇后高兴的立刻唤了太监过来,去把十一殿下带过来。
大殿内,众人端坐了下来,静候容离。
容离很快被人带了过来,一过来看到容臻也在,早高兴的直奔容臻的面前:“姐姐,你可回来了,我一直等着你给我讲故事呢?”
容臻轻笑:“好,待会儿我讲给你听。”
容离抱着容臻的手臂,高兴的轻晃:“太好了,姐姐。”
容凛看容离对着容臻撒娇的样子,看他们姐弟亲热的样子,容凛忽地十分的不爽,这世上与臻儿最亲热的那个人该是他,怎么变成这小子了,他想想便觉得不痛快,眼神幽幽的望着十一殿下容离,可惜容离现在正高兴,压根不理会这位忧怨的主。
容臻拉着容离温声说道:“离儿,这位大师就是先前救了你的那个大师,你快过去谢谢大师。”
容离一听说这人就是救他的人,早端庄有礼,不卑不亢的走过去,对着流云大师道谢:“离儿谢过流云大师的救命之恩了。”
流云大师仔细的打量着容离,一会儿的功夫抱拳回礼:“十一殿下太客气了,殿下吉人自有天像,不必谢老衲。”
容离又还了一礼,退回到容臻的身边。
容臻望了流云大师一眼,然后哄着身边的容离:“离儿,你先回去,姐姐和这位大师再说两句话,便过去给你讲故事好吗?”
一听到容臻要和流云大师说话,容离十分乖巧的应了,往外走去,这可是救了他的人,姐姐定然是要谢谢人家,所以他回寝宫等她就是了。
殿内,等到容离离开后,蒋皇后容臻容凛等人一起望着流云大师。
“大师,怎么样?离儿他是否有帝皇之气?”
流云大师飞快的起身,恭敬的开口:“恭喜皇后娘娘,十一殿下龙相初成,假以时日,精心雕琢,必成天下有为明君,只是一一。”
流云大师的话未落,蒋皇后和容臻高兴起来:“真的吗?大师。”
相较于母女二人的高兴,一侧的容凛却要冷静得多,他分明看出大师还有话未说,所以他望向流云大师,缓缓的开口:“大师还有话未说吗?”
流云大师抱拳缓缓道:“是的,容施主。”
他停了一下说道:“十一殿下虽然龙相初成,初具帝皇之气,但是他身上皇气太弱,不足以庇佑他,所以他将会遭受到上天给他的考验,磨难重重,若是他能安然度过,日后必是有为明君,若是他因此折损,也是他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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