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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宫大殿上,老皇帝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来,这一口气差点憋死他,等到喘过这口气,他整个人都虚弱了,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好半天一动也动不了。
郑同看着这样的老皇帝,心里冷哼,活该,最好气死你,谁让你净顾着对付我们太子了,我们殿下倒底怎么得罪你了,她是无辜的。
不过郑同可不敢表现出来,神情说不出的卑躬卑敬。
大殿上,容凛沉稳的开口:“皇上,眼下太子还在太子府里昏迷不醒呢,请皇上重惩敬王殿下。”
容玄现在比老皇帝好不了多少,他知道太子难缠,知道太子不好惹,他已经尽量小心了,可还是中了那家伙的招。
说不定那家伙根本没有中迷香,他就是故意的,他和容凛唱的是双簧,就为了收拾他。
三皇子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让别人去试探容臻了,何苦自己去这一趟,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看父皇的神色,只怕他还要被惩罚,如此一想,三皇子扑通扑通的磕头。
“父皇,儿臣没有对太子殿下不好,儿臣只是关心太子殿下罢了。”
敬王话一落,郑大太监飞快的开口:“敬王殿下的意思是没有对太子下迷香吗?这事我们多少人看到了,难道我们血口喷人不成,当时寝宫里只有你和殿下两个人,不是你下的,那迷香是何人下的,何况殿下现在还昏迷着呢。”
郑同咄咄逼人的冷哼,一侧的花姐就差拍手替他鼓掌了,小同同威武,小同同厉害。
花姐一边祟拜自已喜欢的人,一边附和郑同的话。
“回皇上的话,这事奴才可以证明,敬王殿下确实给太子殿下下了迷香,对了,他还对殿下上下其手,这事奴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奴才没有冤枉敬王殿下。”
“父皇,儿臣一一。”
老皇帝此时头疼欲裂,一双黑瞳嗜冷的瞪向三皇子容玄,只觉此子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能堪当大任吗?所以老皇帝直接的挥手下命令。
“敬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人,把敬王拉下去仗责二十大板,从此后,不准敬王进太子府一步。”
殿外立刻有侍卫冲了进来,把敬王拉了出去。
敬王容玄,本就被容凛打得惨不忍睹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被皇上下旨打二十板子,直接承受不住的嗷呜叫一声,昏死了过去,不过板子照旧打,一下也没有少。
敬王容玄这回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等到二十板子打完,差不多废了,整个人根本就成了一个血人。
承明宫大殿,老皇帝同样快要气死了,看到殿下风华潋滟,魅惑妖治的容凛,越看心中越恨,如若说容臻是他第一个憎恨的人物,那么容凛无疑是第二个,老皇帝现在看见他,便恨不得分分钟的拍死他,都是他,若不是此人一直在里面搅合,说不定他杀容臻要容易一些。
偏他一直在里面搅合,让他得不了手。
老皇帝容启挥手:“朕累了,荣亲王爷出宫去吧。”
“是,皇上。”
容凛不卑不亢,华丽潋滟的徐徐退出了大殿,身后阴骜的眼神一刻未离开他。
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不由担心的开口:“王爷,奴才看着皇上似乎把王爷记恨上了。”
“记恨就记恨呗,就算他不记恨,我荣亲王府在他的眼里恐怕也是眼中钉。”
容凛不甚在意的挥手,领着几人出宫去了。
另一边,蒋云鹤领着十一郎,一路追踪,终于查到了妙音的下落,她被人抓到了京城僻静的平民宅里。
幽暗昏黄的灯光下,妙音被人绑在架子上,正有人举着鞭子在威胁她。
“你说是不说,我再问你一遍,太子殿下究竟是不是女的,若是你再不吭声,这鞭子就要不留情面的抽下去了。”
妙音抬眸望了举鞭子的人一眼,只见这人周身包裹着黑衣,连脸上都蒙着黑布,分明是不想让她认出来的的。
难道这些人是她熟悉的人。
妙音清冷的一笑:“你们不会是我熟悉的人吧,所以才不敢露出真面貌吧。”
“不过你想让我栽脏污陷太子,你做梦,殿下从来就是个男的,根本不是什么女的,你们休得胡言乱语,若是这话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只怕你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妙音说完,那人手中的长鞭狠狠的朝着她抽了过来,一鞭子过来,虎虎生风,妙音只觉得身上钻心似的疼,脸色瞬间白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她咬着牙瞪着这些人。
不管这些人想做什么,她都不会乱说的,她江家一门的人就指着太子平反呢,她相信殿下说到做到,虽然她是女子,但是她这个女子比男人还要睿智精明,所以她所有希望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那抽打妙音的人,看到妙音咬牙死死瞪着他,不由得火大的再次指着妙音,冷喝出声:“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你确定你一个弱女子承受得了。”
“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快点,不要废话了。”
妙音狠狠的说着,然后飞快的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人。
为首的黑衣人愣了一下后,举高皮鞭,一时竟然没有下手,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手下,对这人耳语几句,这人点头挥了挥手,待到进来的人走了,他放下皮鞭,阴测测的一笑,狠声说道。
“你不怕死是吗,但是我相信有一件事你定然害怕。”
他说完朝门外一挥手,几名身着黑衣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每个人的眼里都升起一股淫秽的光泽,紧盯着妙音,妙音立刻脸色难看了,唇角哆嗦了一下,死死的盯着朝她走过来的几个男人,慌张的开口:“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呵呵,想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快说,殿下他究竟是不是女人,若是你说了,我们就饶你一命。”
妙音看着这些个摩肩擦掌的男人,不但脸色白,连唇都白了,她当然看出这些男人想干什么,他们想污辱她。
不行,她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污辱。
妙音想着,立刻张嘴便咬舌,那为首的男人脸色陡的变了,欺身便上,手臂一伸捏住妙音的下巴,这娘们的性子怎么这么烈啊。
这黑衣人捏住了妙音的下巴,迫使得她张开了嘴巴,妙音的嘴里已咬了一嘴的血,此时的她,脸上有疤痕,身上有伤痕,嘴里有血,十分的狰狞。
她拼命的摇头,朝着捏住她下巴的人叫:“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你一一。”
屋中的黑衣人还没有说出话来,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这些人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开口:“有人过来了,快去看看是什么人?”
门已经被咣当一声的踢了开来,有一道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正是一身青袍的蒋云鹤,仿若从天而降的英雄,妙音望着他,身子不停的抖簌,她吓死了,先前她真的吓死了。
蒋云鹤一身煞气,出手都是狠招,同时他带来的手下,也都是狠辣的人。
蒋家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人家,私下里有不少厉害的可调用的人手,蒋云鹤生怕妙音经不住对方的严刑拷打,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调派了不少武功厉害的手下过来,先前他们跟着十一郎找到了这里,他立刻安排了一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伏了外面的人,又带着人冲了进来。
现在双双一照面,手下全是杀招。
房间里的几个人很快被打伤了,有人被打死了,有的黑衣人急速的往后退,撤了出去。
蒋云鹤走到妙音的面前,动手替她松掉了身上的绳子,妙音身子抖簌个不停,蒋云鹤看得不忍心,伸手脱掉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妙音的身上,关心的开口:“你没事吧。”
妙音摇头:“我没事,蒋世子放心吧。”
她挣扎着拢了身上的衣服,连路都走不稳了,蒋云鹤示意一名手下过来扶着妙音。
一行人迅速的往外撤,不过他们刚走出去,便看到小院的门前,一众身着黑衣,幽灵似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人,脸上戴着一面黑布的面具,眼神凶狠残酷,周身嗜杀的煞气,阴森森的盯着蒋云鹤等人。
蒋云鹤脸色同样的不好看,指着那为首的人,森冷的冷喝:“你是何人,为何要抓太子殿下的人。”
对面的黑衣人没吭声,不过小屋外面的十一郎倒是跳了起来,朝着蒋云鹤比划了起来,可惜蒋云鹤看不懂它所说的,十一郎不由得着急,指着蒋云鹤大骂,蠢货,爷表示得这么明白你还不知道,这可怎么办。
十一郎猴脑子一想,便来了主意,立刻唯妙唯肖的表演起一个人来。
它一表演,对面的黑衣人脸色变了,身形动了,直扑向十一郎。
不过蒋云鹤已经看出十一郎表演的是谁了,秦王府的世子秦灏,秦灏在太子面前的泼皮样,被十一郎给唯妙唯肖的给表演了出来。
蒋云鹤的身形也动了,一掌便朝为首的人袭击了过去,两个人狠狠的对了一掌,十一郎乘机逃了,身子一跃,三下两下的窜上了小院院墙边的一棵大树,吱吱唔唔的大骂。
秦灏,你个死贱男,竟然想动猴爷,你等着,猴爷回去告诉太子殿下,就不信殿下不扒了你的皮。
它说完,猴尾巴一甩,身子如离弦的箭窜了出去,直奔太子府而去。
身后的蒋云鹤脸色难看的怒瞪着秦灏:“秦灏,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以往他看这家伙虽然顽劣,还没有如此可恶,但今儿个这事实在是过份了,竟然对妙音做出这样的手脚,这事传到太子耳里,太子只怕饶不了他。
秦灏脸色不好看了,他哪知道妙音性子如此烈,宁愿被打被污辱也不说出太子是男是女的。
不过那死猴子竟然找到这里来了,那家伙现在恐怕去东宫太子府禀报了,一想到这个,秦灏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本来和太子关系修复得不错,现如今出了这么一出事,只怕太子饶不了他。
蒋云鹤见秦灏没动,但也没退出去,脸色更冷的指着秦灏:“看来秦王世子是打算与太子殿下为敌了,那好,回头本世子告诉殿下,你是太子对立面的。”
蒋云鹤话一落,秦灏立刻冷喝:“谁说本世子是太子对立面的,本世子可是和太子一条阵线的。”
“有你这样一条阵线的吗。你抓了太子殿下的近身婢女,不但毒打她,还差点让人污辱了她,这就是你所谓的一条阵线吗?你知道你所做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难堪和无法承受吗?”
蒋云鹤犹记得妙音先前惨白的脸色,连唇上都没有一点的血色。
秦灏不吭声了,越发的理亏,他就是想让人吓一吓这妙音,逼她交出殿下是男是女的事情,哪知道这丫头的嘴巴竟然这么硬,抽了一鞭子依然不动声色。
若是他真想动她的话,早就大刑侍候了,还这么不痛不痒的抽她一鞭子就算吗。
“本世子可没有真的打算收拾她,若是本世子想收拾她,还如此轻描淡写吗?”
秦灏冷哼一声,蒋云鹤已经懒得和他再说,领着身后的手下,一挥手打算离开,不想走到门口的时候,秦灏一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溢满了凶光,狠狠的瞪着蒋云鹤。
蒋云鹤阴沉的说道:“秦灏,虽然你的人很多,不过,我的人也不少,你确定要动手吗?还有十一郎已经回太子府了,记着,别人不懂十一郎的话,太子可是懂的,现在太子已经知道妙音是被你抓来的,你若是再动我们,记着,你就是太子的敌人,本世子这话你信是不信。”
秦灏一怔,暗咬牙,陡的一挥手,让出了道,身后的手下皆让了开来。
蒋云鹤领着人一路往外走去,身后秦灏的手下忍不住开口:“殿下,难道就这样算了。”
秦灏本就心情不好,抬手对着那人一巴掌扇过去:“不这样算了,你还想怎么着,难道你真想让本世子和太子成为敌人。”
他可不想和容臻这个变态成为仇人。
手下一声也不敢吭。
太子府,栖雪宫的寝宫里,此时一片肃沉,太子容臻歪靠在床上,容凛随意的坐在寝宫的美人靠上,寝宫里立着几名手下。
此时众人正在看十一郎的表演,不知道这小猴子表演的是什么意思,个个望着容臻,发现容臻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容凛忍不住心疼的开口:“殿下,是谁抓走了妙音。”
“秦灏,竟然是这个混蛋抓走了妙音,还打伤了她。”
容臻怒骂,她先前怎么就把秦灏这混蛋给忘了,看来她是慢慢把他当成自个人了,所以才会没往他身上想,直觉的认为抓走妙音的一定是自己的仇人,所以才会想东想西。愣是没想到秦灏,没想到最后竟是秦灏抓走了妙音。
“他好好的抓走妙音是为了什么事?”
容凛暗磁的声音缓缓的想起,一双深邃潋滟的瞳眸盯着容臻,他希望容臻能主动告诉他,她是女子的事情,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和她设计怎么避开老皇帝的局。
但是容臻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摇头:“这要等妙音回来才知道。”
容臻一说完,容凛心中失望了,难道说他们经过生死共处,容臻的心里依旧不能相信他吗?这让他的心很不好受,不被喜欢的人信任,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容凛有些气闷,一时间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容臻因为心中气愤,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容凛的异状,寝宫里一时安静无声,手下没人敢在这时候出声,连十一郎都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劲而一声不吭了。
直到寝宫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蒋云鹤领着几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受了伤的妙音。
妙音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若说秦灏让人抓她打她,她倒可以忍受,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那些人淫秽的眼神。似乎扒光了她的衣服一般,让她觉得不堪。
妙音一进寝宫,便跪了下来:“殿下。”
容臻望向妙音,打量了几眼,见妙音除了身上有些伤外,并没有受重伤,才松了一口气,她脸色不善的望向蒋云鹤:“秦灏那个混帐呢,他怎么没有过来。”
“回殿下,秦世子没有过来。”
“这帐他给本宫记着,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容臻脸色难看的冷喝,寝宫里的容凛沉声开口:“殿下,要本王带人去收拾这家伙一顿吗?”
容凛现在心情不好,周身拢着血腥之气,瞳眸一片森冷,整个人阴骜无比。
容臻听他的话,挑眉望着他,虽然秦灏该打,可若是荣亲王府和秦王府对上,荣亲王府也落不得好,容凛对她极好,她不希望给荣亲王府惹来什么麻烦,所以容臻摇头:“这事我会和他清算,你别插手了。”
容凛一听,这下真是火大了,先前不信任他,这会子竟然连这种事也不叫他插手了,她是不是怕他打伤了秦灏啊,容凛周身冰霜,一身煞气的一拢身上的锦绣华袍,阴骜无比的领着手下走了出去。
身后的容臻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这位爷,他好像生气了,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容臻从床上下来,走到床前,扶起妙音,安抚她:“妙音,你没事吧?”
妙音摇头,站起身:“殿下,奴婢没有事,谢殿下的关心。”
容臻点了点头,唤了外面的元宝进来:“把妙音带下去休息。”
“是的,殿下,”元宝拉着妙音两个人走了出去,寝宫里蒋云鹤望着容臻不满的开口:“殿下,秦灏实在是太过份了,竟然这样对一个弱女子,你是不知道,他不但让手下毒打妙音,竟然还让几个人威胁妙音,若是她不交出殿下的身份来,他就让那几个人奸污了妙音,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可怕了。”
蒋云鹤使劲的抹黑秦灏,能打压一个是一个,虽然他最厉害的对手不是秦灏,而是容凛,不过先把秦灏打压死了再说。
容臻蹙眉,对于秦灏,心中火大不已,不过最后摇了摇头:“算了,看在这家伙没有做出真正伤天害理的事情,暂时先不和他计较这件事,我们还是做重要的事情吧,眼下没空收拾他了,你明日便出去放消息,我相信敬王定然坐不住。”
“殿下,我们做这事,会不会被荣亲王爷发现?”
容凛这家伙十分的精明,若是被他发现,不就被他发现太子女儿身的事情了吗?容臻淡淡的一笑:“他,我自有安排,不必你操心,明日照计划行事吧。”
“是,殿下。”
蒋云鹤不再说话,和容臻招呼了一声便自出了寝宫,一路回自己住的地方。
容臻又推敲了一下明天的计划,最后才上床睡觉。
第二日一早,容臻便唤了容凛进寝宫,拜托容凛一件事。
“容凛,先前秦灏和本宫说,他的手下查到一件事,华音寺的地下竟然有密道,轰炸本宫的火药便是藏在密道里的,然后被人启动了机关,炸了起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华音寺里有奸细,要不然挖密道这样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本来这事本宫想亲自查的,但是现在本宫不好出面,所以想请你出面帮本宫本一下,本来本宫让秦灏暗中带人去查的,但是经过昨天的事情,我觉得秦灏此人有些逆骨,未必真的是我们一条阵线上的,本宫不希望这件事被他破坏了,所以想请容凛你帮我查一下。”
容臻的话,使得容凛的心情好起来,郁结了一夜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整张魅惑华丽的面容,染上栩栩的光辉,妖治邪魅,长眉晕开,瞳眸说不出的明亮润泽,好像染了氤氲的薄雾一般的明媚动人。
“既然殿下让本王出马,本王便替殿下走这一趟,殿下放心,本王定会帮殿下查清这隐于华音寺里的奸细,给殿下一个交待。”
“嗯,你小心些。”
容臻关心的叮咛容凛,一向冷言冷语的人,蓦然的温柔待人,倒叫人有些吃受不住,容凛真正有些受宠若惊,笑望向容臻,瞳眸满是温柔疼宠。
“殿下真是让本王受宠若惊。”
容臻明媚笑了起来,一笑仿若三月枝头绽放的粉红桃花,说不出的柔媚动人,看得容凛心痒异常,恨不能上前拉拉容臻的小手,摸摸她的小脸,可惜偏偏不能动手动脚,现在容臻还不知道他已经知晓她女儿身的事情了。
也罢,等查明了华音寺奸细的事情后,他再找个机会,露出这件事,好让她知晓,他已经知道他女儿身的事情了。
容臻哪里知晓容凛此刻心中所想的事情,依旧笑得如花开。
“王叔和我是什么交情,我们的关系深着呢。”
一句话,真正是比蜜还甜,容凛从心里暖到外面,眼睛下意识的盯上了容臻的小嘴巴,这小嘴儿今儿个怎么这么甜啊,让他看一眼,便心跳加快了,容凛不敢再坐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坐下去,会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所以还是快点走吧,
容凛深呼吸两下,起身懒懒的开口:“殿下这样说,容凛更加义不容辞了,殿下放心吧,容凛定会帮殿下查明华音寺里的奸细的,然后带回来见殿下。”
容臻点头,目送着容凛离开。
容凛走出寝宫外后,瞳眸微微的眯起来,眸中一片暗潮,小臻儿往常笑如夏花的时候,便是谋算人心的时候,今儿个她对他笑得这么甜,不会有什么谋算吧。
容凛走出栖雪宫后,命令身后的手下:“弦月,你带几个人盯住栖雪宫,一定要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记着,若是有什么事,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禀报给本王。”
“王爷放心吧。”
弦月恭敬的点头,容凛才放心的领着人前往华音寺搜查奸细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容臻心中说不定有什么图谋,但是他派了弦月盯住了小臻儿,相信小臻儿有什么情况他也赶得上,何况他还派了花姐领着几个人盯着栖雪宫,花姐的武功不比弦月差。
这么多人盯着栖雪宫,相信有什么事肯定第一时间传到他的面前。
寝宫里,容臻换好了衣服,正在下棋,棋盘前,妙音和郑同正卑躬卑敬的立着。
容臻没说话,慢条斯理的下着棋,一边下一边问妙音:“妙音,你确定不后悔吗?毕竟昨天你遇到了那样的事情,若是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
妙音却一扫昨儿晚上的苍白不安,沉稳的开口:“殿下放心,奴婢愿意配合殿下行事。”
今天晚上便可以把三皇子容玄拉下马,她何乐而不为,就算她丢了一条命,她也知足了。
“嗯,那你照计划行事吧。”
“奴婢记住了,”妙音退了出去,寝宫里只剩下郑同一个,郑同脸上挂着心疼,还有心痛。
“殿下,若是今晚殿下的计划实施顺利的话,殿下就可以死遁了,可是老奴一想到以后看不到殿下,老奴这心就疼得要死。”
郑同抹起眼泪来,他一直跟着容臻,真的当容臻是自个的孩子的,他没有孩子,把容臻当成自个的孩子,可是今晚过后,他怕是看不到殿下了。
容臻抬眸睨了郑同一眼,淡淡的说道:“那倒也未必,说不定很快又可以相见了,所以你别像个娘们似的哭天呛地的了。”
“今晚你可还有事呢,记着你要做的事情。”
郑同一听到殿下提到他的事情,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了,殿下竟然让他今晚去迷惑花姐,把这家伙支开。
想想那家伙的变态,郑同便毛骨悚然的,倒一下子忘了伤心。
“好了,你现在去办另外一件事,把太子府里的银票都给本宫存到一家钱庄去,然后把信物交给本宫。”
“嗯,老奴立刻去办这件事。”
“小心点,别让人看出破绽来,多长点心眼。”
她知道容凛虽然前往华音寺去查奸细的事情,但是他可是派了两帮人盯着她的栖雪宫呢。
“老奴知道怎么做。”
郑同身为太子府的大总管,最近又在容臻身边侵淫了一阵子,所以这脑子比从前精明多了。
寝宫里,终于没人了,容臻捏着一枚白子,久久的没有丢下来,抬首望着寝宫里的一切,她一醒过来便在这里,虽然一直要逃,一直要离开,可等到这一天真的来临,她竟然有些不舍了。
罢,还是不要多想了,她还是睡一会儿吧,等晚上的行动吧。
容臻在寝宫里睡觉,三皇子派的人已经闹翻天了,因为蒋云鹤泄露出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三皇子敬王的手里,三皇子一派的人得到这个消息,立刻坐立不安了,没想到太子竟然查到了华音寺里奸细这件事,虽然当初这些奸细被他们杀了不少,可还有几个漏网之鱼没有杀,本来是留着那些人去启动机关的,没想到最后这些人却成为他们致命的杀机。
敬王容玄现在整个人都废了,两个手被木板固定住,一动也动不了,屁股被皇上下令打了二十板子,几乎打烂了,现在的他趴在床上一动动不了,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可是听到手下禀报上来的消息,三皇子还是心惊,如火焚烧,想到自己的手上的伤,屁股上的伤,都是因为太子容臻,三皇子容玄,虽然一向优柔寡断,但是这一次整个人已经频临崩溃了,血红着眼睛吼叫起来。
“杀,本王定要杀了太子容臻,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本王死,就是我们死。”
容玄说完,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望着床上狼狈不堪的敬王殿下,实在有些无法想像,这样的敬王能顺利当上太子,明明睿智精明的敬王,怎么一到太子的手里便弱毙了,为什么所有人到太子手里都弱毙了,偏偏那家伙还可能是女人。
这,实在是妖孽一枚啊。
众人一致这个念头,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三皇子的观念。
太子容臻留不得,现在众人毫不怀疑,以太子的能力,定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查清楚这件事情,若是被她查清楚了这件事,他们三皇子一派的人一个也逃不了,恐怕人人要倒霉,所以还是杀掉太子吧,可是这人不是那么好杀的啊,不说她身边的人,就是荣亲王府的人也盯着她呢,这怎么下手啊,派人杀进太子府,根本不可能。
敬王容玄瞳眸满是狰狞,怒吼出声:“这事本王自有定夺,今晚我们必须孤注一掷,你们所有人都听从本王的调派,不得有误,今晚过后,不是我们死就是太子容臻死,若是不想我们死,大家全都给我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是,王爷。”
今夜无月,天地一片寂黑,太子府内,各处挂起了灯笼,幽暗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拢着整个太子府,给人一种诡异的肃沉之感,栖雪宫的寝宫里,郑大太监恭敬的把一枚印章交到容臻的手里:“殿下,这是钱庄的印章,你可以凭这个取到钱。”
容臻点了一下头,轻轻的把玩着手里的印章,然后系在腰间的绦络上,她抬首望向郑同。
“下午妙音不见了吗?”
“是的,一切正按照殿下安排的计划发展。”
郑同恭敬的禀报,下午殿下让妙音去外面买吃食,其实她这是给暗处的人机会,好让他们动手把妙音抓走,然后拿妙音来威胁她,只是不知道妙音的份量够不够,值不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险,也可能出意外,那就是他们逼迫严刑拷打妙音,让妙音交出他女儿身的事情,不过这事不大可能,因为三皇子现在可是极恨她的,一心想让她死的,所以她猜测他们肯定会拿妙音来威胁他。
因为一惯以来她对自个的手下婢女都很好,所以暗处的人定看得很明白。
寝宫里容臻正想着,殿外元宝飞奔进来,飞快的晃着手里的一封信,。
“殿下,有信送来了。”
郑同立刻上前接过信,递到容臻的手上,容臻看了几眼,脸色立马黑了,手指陡的握了起来,周身的煞气,郑同不由得担心了:“殿下,怎么了?”
容臻脸色难看起来:“事情出了点意外。”
“什么情况。”
“这混蛋竟然抓了宫中的离儿。”
“什么,”郑同的脸色变了,没想到三皇子如此丧心病狂,他竟然抓了宫中八岁的十一殿下,本来他们打的如意算盘是让妙音被他们抓走,然后敬王拿妙音来威胁他,可是敬王容玄摆明了妙音的份量不够,所以抓了宫中的容离来威胁容臻。
信是妙音写的,告诉容臻,他们的手上抓着的确实是十一殿下容离。
“殿下不是让皇后娘娘保护好十一殿下吗,十一殿下怎么会落到他们的手里。”
“这事肯定是母后安排的,她故意这样做的,让容离落在对方的手里的。”
容臻一想便明白了,这事定然是蒋皇后故意而为的,蒋皇后既然把容离落到对方的手里,很显然的她定然暗中派了很多人保护容离。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怎么能拿十一殿下冒这个险呢。”
郑同不太赞成,容臻已经摆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飞快的望向郑同:“你去后面把花姐引开。”
“老奴去了,”郑同一想到自己临了临了,竟然还扮演了一回美人,当真是死了也值,可是他走了几步,又回望向容臻,心中有不舍:“殿下。”
郑同的眼里流下眼泪了,他好害怕殿下就这样一走了之,殿下再也不要他们了。
容臻白他一眼,这家伙太多愁善感了,都这时候了,还有空多愁善感。
郑同赶紧的奔出去,引诱花姐去了。
这里容臻则望向元宝,让元宝冒充她待在寝宫里,不要出去,不要离开栖雪宫的寝宫一步。
容臻则命令暗处的蒋云鹤,立刻行动。
很快,太子府外面响起了抓刺客的叫喊声,一时间整个太子府乱成了一团。
荣亲王府的弦月哪里防到太子使诈,赶紧的和太子府的人抓刺客,而容臻则抓着这千钧一发的空档,命令容少卿带着她离开。
两个人乘着月色,悄然的离开了太子府,一路往太子府不远的一辆马车疾驶而去。
马车里,端坐着蒋国公府的蒋云鹤。
容臻和容少卿二人一落到马车里,容臻便忍不住担心的开口:“没想到容玄竟然动到了离儿的头上,现在离儿在他们的手上。”
“十一殿下竟然在他们的手上,先前不是让姑姑派人保护十一殿下吗?怎么人还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了。”
“我猜测母后是故意的,故意把容离落到他们的手上的。”
“姑姑的胆子真是太大了,要是容离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蒋云鹤忍不住担心,容臻也担心,所以望着蒋云鹤和容少卿。
“因为容离的出现,所以我要改变一下计划,表哥带领一部分人负责保护十一殿下,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不能让他有一丁点的事外。”
“可是殿下。”
先前的计划是蒋云鹤全力保护容臻的,现在蒋云鹤要保护十一殿下容离,那么太子怎么办。
容臻沉着的命令:“你别担心我,我身边有十八隐卫,不会出任何意外的,你只管保护好十一殿下就行了,记着保护好十一殿下后,亲自带人把他送回宫中去,不要让他受到任何的意外。”
容臻不希望容离受到任何的伤害,对于母后所做的事情,她十分的不赞同,她相信,若是母后不同意容离被带走,凭三皇子的人肯定下不了手。
“可是,”蒋云鹤还要说话,容臻已经义不容辞的下了命令:“这事就这么定了。”
马车如离弦的箭般疾射而出,直往城外而去,按照信上的指示,一路往城外最近的象鼻山驶去,象鼻山乃是大历京城最近一座山峰,因其外形像象鼻,所以得名,此山虽然不高,但是却十分的陡峭,山峰下便是宽敞的西城河,河面宽广,整座山几乎倾斜在河面之上。
容臻,蒋云鹤和容少卿等人离开大约一个时辰,太子府门外哒哒的马蹄声响,数匹骏马分东西两路急驶而近,马匹未停,便有人翻身从马上跃下来,为首的人分别是容凛和秦灏两个人。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先前两个人分别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容臻向他们二人坦然了她的身份,她是女儿身,她是皇家的公主,从来就不是太子,她生来就是一棵棋子,她这棵棋子并非蒋皇后造成的,而是皇上,皇上需要一枚棋子来制衡蒋家,所以她便成了一棵棋子,她并非有意欺瞒他们两个人的,只是身不由已,在她的心里,他们两个都是她的朋友。
信的末尾,容臻提到了当初秦灏以及容凛欠她的条件,她不求别的,只求一件事,今晚三皇子容玄设下杀局,她要借此杀局脱身,但是她希望他们能最后的帮她一次,帮她抓住这些意欲杀她的人,把三皇子容玄送进刑部的大牢。
容凛和秦灏二人接到信,两个人几欲疯狂了,立刻火速的赶来太子府。
可惜终究晚了一步,太子府里,弦月和大太监花姐已经发现了太子悄然离宫的事情,至于先前刺客刺杀之事,根本就是太子使出来的手段,太子的目的就是把荣亲王府的所有人都调开,好让她顺利的离开太子府。
栖雪宫大殿,弦月和大总管花姐领着数名手下跪着,谁也不敢说话,爷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他们若说话,保不准他一怒杀掉他们。
秦灏阴骜的盯着荣亲王府的人,冷哼出声:“本世子还以为荣亲王府有多么的牛逼,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容凛身上的煞气浓烈,瞳眸血红而血腥,手指一握便待发火。
郑同已经飞快的跪下开口:“两位爷,我家殿下现在生死未卜,两位爷还是不要斗了。”
一句生死未卜,直接的抽光了容凛和秦灏身上的力气,两个人此时恨不得狠狠的掐容臻的小脖子,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他们定然会帮助她的,他们一定会帮她的啊。
想到她曾经吃过的苦,容凛和秦灏只觉得心痛。
秦灏怒瞪着郑同,吼叫起来:“你明知道你家殿下可能会有危险,为什么不阻止她。”
郑同眼泪便流下来,他也没办法,是皇上,皇上一再的逼殿下,让他怎么办,殿下只能借着今晚之局诈死。
郑同一挥手,大殿一侧有太监走了过来,那太监双手奉上的正是秦灏先前输给容臻的孔雀裘,。
“秦世子,我家殿下说了,这孔雀裘还给世子爷。”
秦灏一挥手打翻了太监手中的孔雀裘,眼下他只想救容臻,他不想容臻有一丁点的事儿。
容凛已经飞快的开口问郑同:“郑大太监,你家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
郑同摇头:“奴才不知道,殿下没让奴才看信。”
他是真不知道,殿下并没有让他知道全部的计划。
容凛在栖雪宫的大殿内来回的踱步,最后瞳眸精亮起来,飞快的开口:“十一郎,十一郎一定知道容臻的下落,快,去把它带过来。”
容臻信中让他们帮她抓住设局害她的人,分明是知道他们有办法找到她,而要想找到她,便是让十一郎带他们去找人。
郑同一听容凛的话,赶紧的出去找十一郎。
十一郎一看容凛和秦灏两个,便火大起来,本来不想带他们去找主子的,可是一听到容臻有危险,这家伙总算暂时的放下了和容凛秦灏之间的恩怨,转身便往外奔去,容凛和秦灏带领着荣亲王府和秦王府的人,一路直奔太子府门外而去。
象鼻山,容臻刚带着蒋云鹤和容少卿出现,便有两个脸上蒙着黑巾的人出现了,他们望了一眼容臻身后,除了这三人,再没有看到别的人,这两人冷沉着声音开口:“三位请随我们上山吧。”
容臻微点头,虽然她武功不高,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这山下埋伏了很多厉害的高手,看来这一次容玄是下足了本钱的,不过这一次他让她有来无回的同时,她也会让他有来无回的。
如若不出意外,容凛和秦灏正带人赶过来,到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些人抓住,相信定可以让这些人交出幕后的指使者。
容臻嘴角满是血腥的笑意,领着蒋云鹤和容少卿两个人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一路上山。
他们刚七拐八弯的绕过几道弯,便听到前方不远不近的响起几道尖细的叫骂声:“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抓本殿下,本殿下乃是皇室中的人,你们这样干,我父皇绕不了你。”
八岁的容离叫骂起来,中气十足,威势不弱,而且丝毫没有被抓的惊吓,容臻听到他的叫骂声,倒是笑了起来,这小子有胆当,好好培养培养有前途。
容臻身侧的蒋云鹤听到容离的叫骂声,不由得心急的冲过去叫起来:“十一殿下,你没事吧。”
前方陡峭的斜坡上,有幽幽光线透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人吊在树上,此时晃悠晃悠的叫骂着,他身边另外一棵树上,绑着正是妙音。
此时容离听到蒋云鹤的叫唤,陡的愣住了,待到他看到蒋云鹤身侧的容臻时,容离一下子没了先前的强势,咧了咧嘴,眼泪便汪在眼里了,先前他害怕死了,可是哥哥和母后说过,男子汉不能流眼泪,虽然他怕得要死,但也不哭,可是现在看到哥哥,他就想哭了。
容离想忍住,最终没忍住,哇的一声大哭:“哥哥,他们抓离儿,哥哥,你快抓住他们,把他们全都打死,这些坏蛋,个个该死。”
容离的叫骂声刚落,他身后的山林里,转出数道身影来,一人手中长剑一晃,对准了容离,阴狠的声音响起来:“太子殿下真是兄弟情深啊,竟然真的一个手下都不带,便来送死来了,既如此,你过来换十一皇子。”
冰凉的长剑抵着容离的小脖子,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满脸不解的想着,他是皇室的十一殿下,这人竟然胆敢对他动手,这人是什么人啊,而且他还要让哥哥换他,不行不行,这个人一定想杀哥哥。
离儿不想让哥哥被他们杀,哥哥要是被他们杀了,母后一定会伤心死的,容离想着尖叫起来:“哥哥,你不要过来,他们想杀你,离儿不怕死,让他们杀离儿好了。”
容离拼命的挣扎,然后眼看着容臻走了过来,他忽地朝那柄长剑上撞去,那执剑的人没防到这小子性子这么烈了,为了救哥哥,竟然直往长剑上撞去,这一撞,直撞到脖劲上全是鲜血。
容臻的眼睛立马红了,陡的朝着暗处叫起来:“你们是死人吗?还不救下十一殿下。”
果然她一叫,暗处数道身影直往容离身前疾射而去,快如星矢,眨眼便到了十一殿下的跟前。
那些黑衣人没想到事情突生变故,一时间愣了,随之反应过来,赶紧带了人过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人逃出去啊,尤其是太子容臻。
“来啊,杀,把他们统统杀了,一个不留。”
顿时间喊杀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从象鼻山的山林间窜了出来,直奔容臻身边而来,如潮水一般。
容臻带来的隐卫,眨眼跃了出来,再加上蒋云鹤先前从蒋家调来的一大批手下,一时间整个象鼻山都是打斗之声,蒋云鹤奉了容臻的命令直奔容离的身边奔去,保护着十一殿下容离,容离眼看着容臻被人围杀,早尖叫连连。
“你们,快去救我哥哥,他们想杀我哥哥,你们快保护哥哥。”
“表哥,你快去救哥哥,离儿不想哥哥被他们杀了。”
蒋云鹤生怕容离看到容臻后面的情况,赶紧的一抬手打昏了容离,然后望向那抱着容离的黑衣人,这些一定是姑姑派出来的人。
“你们小心护着十一殿下,不要让十一殿下受伤。”
“是,蒋世子。”
蒋云鹤领着人朝着身边的黑衣人杀去,他发现这些人不仅仅是想杀容臻,他们还想杀十一殿下容离,想想也了然,容离虽然小,可他乃是姑姑亲身儿子,除了容臻外,容离也是皇室的嫡统身份。
这些人想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象鼻山上,残肢断臂无数,血流如注,尸横遍野。
容臻身边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今晚主要的目标就是太子容臻,所以很多人围杀到她的身边,她身边虽然有隐卫和蒋国公府的人,但一时要想脱困是很难的,容臻抬头望了一眼,看到不远处容离被蒋云鹤打昏了,她放下心来,朝着身侧的隐卫使了眼色,然后急切的往后退,身侧的那些隐卫护着她一路往山崖边退去,一众人边打边退,眼看着便退到了山崖边。
忽地外围有黑压压的火把耀了起来,无数的弓箭手隐身在对面的山林里,这些人看到太子容臻领着人退到了山崖边,个个大喜起来,为首的人高兴的一挥手命令:“射箭。”
无数的黑色箭矢直奔容臻身边而来,容臻身前,有隐卫挥剑阻拦,不过因为箭矢太多了,所以很快有人受伤了,而那箭雨如林一般的密密麻麻的射出来,忽地一道箭矢穿透重重的黑幕,朝着容臻的身前射了过来,一箭射中了容臻,容臻的身子忽地朝后面的山崖下栽去。
身前的数名隐卫大叫起来:“殿下。”
有人伸手去救人,可惜最后只来得及拽住殿下的一件华丽外袍,什么都没有拽去。
象鼻山上,蒋云鹤等人朝着山崖边尖叫起来:“殿下,殿下。”
所有人像疯了似的和身边的人狠狠的厮杀到一起去了。
此时容臻朝着崖下坠去,她身子坠到半空的时候,从山腰上闪过一道身影,正是先前乘着别人打斗而隐身于此处的容少卿,按照计划,容少卿躲在这里接住容臻便行,后面的事情再作安排。
可是谁知道容少卿刚闪身,便见到山崖下方忽地亮起了一盏明灯,对着容臻的方向照了过来,有人在下方沉声喝道:“什么人?”
容臻一惊,电光火石间命令容少卿:“快,你快走,立刻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若是让人发现端睨,只怕今晚前功尽弃,所以她不能让人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容臻一边说一边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盔甲,先前长剑便是射在这盔甲之上的,而她在盔甲里面还穿了一套女子的衣裙,容少卿伸手接过容臻的盔甲,闪身便走,不敢再停留,身为隐卫,他一定要无条件的服从主子的命令。
虽然他担心殿下会出什么事,但是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了,而容臻的身子直直的往山崖之下的西城河坠去,同时她抬手打散了自己的头发,并一抬手抹掉了脸上的妆容,现在的她完全是女子的妆扮,所以就算有人发现,也没人会把她和太子容臻联想到一起去。
扑通,西城河溅起半天高的水花,水花之后,一条不大不小的船只行驶而来,船上此时正负手而立一个身着白衣温润如玉的男子,男子前面站着一名手下,手下的手中提着一盏明灯,先前的喝声正是这手下叫出来的,此时这手下听到扑通一声,赶紧的回首望向身后的白衣男子:“爷,有人落河了,我们救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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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投票纸庆祝一下,太子终于死遁了,。俺累死了,为了写完这个情节,整整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