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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容臻只觉得眼前一花,容凛已经挥出一拳直击向秦灏的腹部,一击便中,下手力道狠辣异常,秦灏防不及防,一拳被打出去三步远,他立马火大了,陡的回身一拳朝着容凛挥了过去,两个人在寝宫之中打了起来。
偏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还坐在寝宫的窗户上,晃荡着自己的一条腿,挥着手尖细的叫骂着:“秦王世子,你禽兽不如,你个死男人,竟然想染指太子,太子殿下是你能染指的吗?杂家最不屑你这种强抢男人的手段了,是男人要让女人心甘情知道吗?像杂家就心甘情愿喜欢我家小同同的。”
秦灏差点被这花姐给气死,妈的,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奴才,手下力道更猛的袭向容凛。
容臻看得头疼,拍着床冷喝:“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本宫还是个病人,病人。”
她一喝,两个人终于停住了动静,不过此时两个人都被对方打了好几拳,容凛也没落到好,虽然他武功比秦灏高,但是在寝宫里,根本没办法施展得开,要不然就要把容臻的寝宫给掀了。
容臻脸色黑沉的望着容凛和秦灏,一字一顿的冷喝:“你们一一给我一一滚。”
两个人看容臻脸色黑如锅底,怒火万丈,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时越发的没有一丁点的血色,两个人的心里一下子心疼了,同时开口:“殿下,你别着急上火的,我们出去了,你睡会儿吧。”
两个人说着往外退,一边退一边还开口。
“别气啊。”
两个人走出去后,秦灏想想便觉得不甘心,本来以为能成功的,结果却没有成功,秦灏想着,心里猫抓痒一般,如若他弄不清楚这件事,只怕吃不香睡不饱了,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可是现在容凛和他的手下盯着殿下,他根本得不了手,这可怎么办,他还是好好的想个办法吧。
秦灏正盘算着,身后的容凛冷喝声响起:“秦灏,本王和你说过了,以后你莫要把主意打在太子身上,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若说以往容凛对这位主还有些客气,因为他毕竟是秦王府的人,秦王秦楚乃是老皇帝面前的红人,他荣亲王府虽然是亲王府,但是并不得皇帝的恩宠,所以他不想和秦王府撕破脸皮,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了容臻,和秦王府翻脸又怎么样。
容凛的话,立刻便让秦灏火大起来,他掉转身阴骜无比的瞪着容凛:“容凛,别以为你对殿下没心思,本世子已经知道你为什么对太子不一样了,哼,虚伪的小人。”
他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容凛蹙眉瞪着秦灏,想像着他的话,心里咯噔一沉,难道说秦灏已经怀疑太子容臻是女的,先前袭太子的胸,并不是为了吃殿下的豆腐而是想试探殿下是男是女的,他怎么会知道的。
容凛如此一想,便猜测,定然是有人泄露太子身份给秦灏了,这人不出意外便是老皇帝。
容凛眼神阴骜冰冷,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殿下女儿身的事情,这不是什么好事,殿下最好来一个假死遁了,可是她该如何假死遁了呢。
容凛头疼的想着,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情没法和殿下说,他知道殿下的女儿身了,如若他现在跑去和容臻说他知道殿下是女儿身,那么殿下问他他是如何知道的,他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是他扒光了她的衣服,查出来的吧。
看来这事适宜悄悄进行,他得想一个周全的法子,给殿下来一个假死遁了。
容凛领着人自去想主意了。
寝宫里,容臻歪靠着,一双眼睛变幻莫测的,没想到老皇帝竟然把她女儿身的事情泄露给了秦灏,秦灏没有查探出来,只怕不死心,下面还会动手脚,所以她要小心些,另外她女儿身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不是好事,所以她还是想个办法赶紧的来个死遁了好,但是死遁前她要算计一下三皇子容玄。
容臻开始盘算如何收拾三皇子容玄。
敬王府,书房里。
三皇子容玄脸色阴沉,周身的阴骜凶残,没想到连最后一招杀招,都没有杀掉太子容臻,容玄只觉得愤怒异常,他费了多少的心思,在华音寺挖了这么一个密道,在祭台下方埋下了火药,他以为只要这一招使出来,太子容臻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容臻竟然没死,这都是因为那个容凛,容凛,若是本王日后登上大历的皇位,第一个除的便是你。
容玄发着狠,手一抬书案之上的茶杯被他给摔了下去,门外有人轻叩门,容玄脸色不好的开口:“什么事?”
“王爷,户部侍郎叶大人过来了。”
一听到是自己的心腹过来了,容玄冷哼:“让他进来吧。”
户部侍郎叶松洋从外面走进来,一进来满脸的喜色,飞快的一恭身:“见过王爷。”
容玄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没好气的问道:“这时候你来做什么。”
眼下刚出了华音寺地下火药的事情,先前他可是警告了所有人不要没事往敬王府跑,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才可以登门,但是容玄想不出这户部侍郎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爷,下官得到一个消息,特来禀报王爷。”
叶松洋欢天喜地的说道,就差手舞足蹈了,整个人兴奋不已。
容玄蹙眉望着他,提不起兴趣来,现在对于他来说的好消息,只除了太子容臻的死,再没有别的事情能让他高兴了。
“说吧。”
“殿下,属下听人说,太子容臻是女的。”
容玄眉蹙得更深沉了,阴骜的瞪着叶松洋:“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太子怎么可能是女子。”
容玄冷笑起来,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容臻从小长到大,若是他是女子,只怕早就被人发现了,还能活到现在吗?这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还是说这其实是容臻自已泄露出来的,然后好乘机算计他一把,这个家伙可是精明得很的,敬王容玄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容玄脸色越来越难看,瞪着叶松洋:“你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吗?这摆明了是容臻使出来的计谋,他是男是女我不知道啊,他若是女的,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有,还有父皇那么疼他,岂会发现不了他是女的,若他只是一个公主,父皇岂能如此疼他。”
叶松洋并没有因为容玄的话便有所退缩,反而肯定的说道:“王爷,下官是认真查了的,那泄露消息的乃是宫中德妃的奶娘,因为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所以听到有人夸赞太子殿下乃是真龙天子,她便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一颗偷凤转龙的棋子罢了。”
“她嘀咕这句话的时候,被一个有心人听到了,那人想得些银子,便跑来告诉下官了,下官去查,德妃娘娘的奶娘已猝死在家中了,你说,若是这事是假的,为什么德妃的奶娘会忽然的猝死,还有王爷不觉得最近的事情有些古怪吗,皇上并不像以往那样的疼太子殿下,你看太子在华音寺遇到了白月教的袭击,又遭到火药的轰炸,皇上并没有心急地去查这两件事,还有皇上也没有去太子府探望太子,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并没有那么疼太子。”
“这一切似乎说不通,但若太子真的是公主,生来就是一棵棋子呢,你说咱们皇上多聪明啊,他岂会不知道他的疼爱是一柄双刃剑,能给太子带来福荫的同时也给太子带来重重的杀机,可是他依然一副很疼爱太子的样子,还有皇上和蒋皇后关系一直不好,他一直想除掉蒋家,可是却一直没有动手,他为什么不动手,说明他不但把太子当成棋子,还是一个好好利用的棋子,之前太子领着朝臣前往华音寺举行祭天大典,你说为什么会出现白月教,听说那些人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谁能有这么一大笔死士。”
叶松洋说完,兴奋的望着三皇子容玄,这是他想了一夜,悟透了的,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太子容臻根本就是女子,是皇上用来对付蒋家的一枚棋子,还是用来试炼皇子们的一块炼脚石。
敬王容玄听了礼部侍郎的话,一扫之前的阴骜凶狠,满目兴奋,整个人都激动了,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的走动。
他忽地停住脚步望向叶松洋:“你说,若是太子容臻是女子,那么皇室中谁最有资格做大历的太子。”
叶松洋兴奋的叫起来:“我的好王爷,这大历谁能越了你过去,你可是皇室的长子,这太子之位自然非你莫属的。”
这话让敬王容玄高兴起来,整个人显得很兴奋,前一刻他还以为自己陷入绝境之地了,后一刻老天便给他送来这样一份大礼,容玄望向叶松洋:“若是本王顺利登上太子之位,你就是功臣一个。”
“臣不敢当。”
叶松洋心里欢喜,高兴莫名,若是敬王顺利登上皇位,他可是首当其冲的从龙功臣,到时候绝对会成为皇上跟前的宠臣,叶松洋越想越高兴。
“王爷,现在我们怎么做?”
容玄想了一下挥手:“先把大家召过来,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
“嗯。”
容玄立刻命人去把他名下的党派之臣全都召了过来,很快这些人便赶了过来,书房里坐满了人,这些人现在个个成了惊弓之鸟,无不小心翼翼,可是待到他们看到敬王容玄的时候,却发现敬王殿下春风满面,神彩栩栩,好像发生什么大喜事一样。
左相苏锦文和兵部尚书二人忍不住追问容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喜事,要不然敬王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召他们进敬王府的。
敬王容玄心中高兴,也不藏着掖着,吩咐叶松洋把事情说一遍。
叶松洋便把自己先前得到的消息,以及分析的结果又说了一遍,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敬王殿下,太子殿下是女的,这怎么可能?
大家很认真的去想,都不觉得太子是女的,这世间有女子如此有心计有手段吗?不过礼部侍郎分析的结果也是对的,他不说,他们还不敢往深里想,他一说,他们倒是想到了最近的一些细节,确实如礼部侍郎分析的一般,皇上似乎并不如想像中那么疼宠太子。
苏锦文飞快的挑眉开口:“你们说这德妃娘娘的嬷嬷传出这样的消息,会不会是皇上指示的。”
左相一开口,别的人连连的点头附和:“很有可能,如若太子真的是公主的话,那就说明皇上从来只是把太子当成一枚棋子,一枚嵌制蒋家的棋子,皇上的目的是想用一个太子把蒋家一锅端了,所以之前蒋家的蒋青岚成为太子妃,皇上才没有反对,下官一直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同意太子娶蒋家女为太子妃的,外戚过大并不是好事,却原来太子从来就不是太子。”
书房里的人,因为这个消息,个个振备起来,之前在场的人还个个觉得天要蹋了,他们没有活路了,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空档,他们又翻身了。
如若太子真是公主,那么皇室中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就是三皇子容玄了,容玄虽然不是嫡统的身份,却是皇室的长子,而且素来有建树,相较于皇室的其他皇子,他是最有声望的一个,所以只要太子不是太子,那么敬王就会上位成为大历的东宫太子。
左相苏锦文的一张老脸上拢着笑意,不过姜倒底是老的辣。
苏锦文在高兴之余,想得更多的是:“虽然这事与我们来说是好事,但是你们要知道,太子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所以这事不能就这么毫无凭证的指认出来,我们必须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证据证明太子就是公主,要不然不要贸然的指认太子是公主,别到时候太子没事,我们却倒霉。”
苏锦文的话容玄倒是同意,这事需谨慎。
“这事需好好的合议合议,定要查清楚太子他究竟是不是女儿身,如若我们能证明太子是女儿身,那么我们就不怕他了。”
容玄开口后,书房里有一个朝官站起身:“王爷,下官愿去试探太子殿下,为王爷打头阵。”
这人话一落,另有一人起身:“下官也愿意前往。”
左相苏锦文直接的摇头:“你们不行,太子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你们出马,估计没出手,太子就能看出你们的意图,到时候,别说试探了,指不定栽脏你们一下,来个身首异处,你们可别忘了,不少人死在太子的手上了。”
苏锦文的话一落,书房里不少人点头认同,左相这话说得对,太子可不是寻常人,即便他是女的,他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寻常男儿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这事需谨慎。
书房内沉默,没人开口说话,最后敬王容玄开口:“不如让本王前往太子府走一趟,试探一下太子,看看他究竟是男是女。”
容玄说完,苏锦文赶紧的叮咛他:“敬王殿下要小心些,千万不要着了太子的道。”
“本王知道,本王会小心行事的。”
现在太子受伤,他若邀太子出东宫太子府,根本不可能,所以说他只能前往太子府走一趟,眼下太子受了重伤,他自然有理由前往太子府去探望太子,至于如何做,容玄很认真的想了想,若是太子是女儿身,那么喉结一定是假的,还有身为女子,身上的香气和男子不同,是一种含着处子香的*之味,还有女子的皮肤比起男子来细腻光滑,柔如细绸,他相信只要他细心查探,定然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
容玄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如何查清楚这件事,他抬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发现天色已暗了,逐起身说道:“各位出去吧,本王马上前往太子府走一趟。”
苏锦文叮咛了又叮咛:“王爷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太子发现蛛丝马迹。”
“嗯,本王知道如何做。”
容玄倒难得的没有嫌苏锦文啰嗦,因为想到太子是女的,他就各种兴奋,太子是女的,那他可就是顺理成章的太子了。
书房里的人,个个都很高兴,起身和容玄告了安后,悄悄的从敬王府的地下密道出去。
容玄则收拾了一番,领着几名手下,带着礼物,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里,容臻正在寝宫里吃晚饭,难得的容凛和蒋云鹤等人都没有出现,倒叫她吃了一个安稳的晚膳。
不过她刚吃完,外面便有郑同走了进来,恭敬的打千:“殿下,敬王殿下过来探望太子殿下了。”
“敬王探望本宫。”
这么晚了这家伙过来干什么,他倒是真的胆敢过来,先前在华音寺的地下埋了成堆的火药,意图炸死她,本来她还以为他不敢出现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伙又跑来算计她了。
不过他来东宫太子府能算计她什么呢。
容臻想着,挥了挥手吩咐:“去把敬王殿下请过来吧。”
她倒想看看这家伙耍什么名堂,正好,她也想好了一个对付他的办法。
容臻幽幽轻笑起来,一笑眸色阴冷嗜血。
寝宫里的妙音走过来,把容臻面前的东西收拾了下去。
容玄在郑大太监的迎领下走了进来,一进来满脸笑的开口:“殿下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容臻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笑意:“是好多了,劳三皇兄的惦记了,本宫差点就丢了一条小命了,幸好最后荣亲王爷救了本宫,本宫才会幸免于难。”
“殿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愿吧,不过本宫先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那华音寺地下竟然有密道,这说明有人在华音寺的地下挖了密道,这样胆大妄为的行径,实在是可恶,不过能做出这样的大手笔,但凭一些小鱼小虾恐怕做不出来,这挖密道不是小事,动静可不小,本宫若是猜得不错,华音寺里便有奸细,所以先前本宫已命人去查这奸细了,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容臻的话一落,容玄的脸色暗了,手指悄然的握起来,他当初明明名人把密道填埋了的,没想到竟然还被容臻给查找出来,这实在是太可恶了,还有她竟然知道华音寺里有奸细,若是,若是被她查出来可怎么办,容玄一想到这个,便透心的凉,手脚都软了,赶紧的强作镇定,自己给自己打气,不要慌,眼下他和容臻比谁的快,若是他能先一步查出容臻女儿身的事情,父皇定然不会怪罪他的,若是被容臻抢先了一步,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容玄如此一想。脸上笑意越发的温润:“殿下不要操心华音寺的事情了,父皇已交给刑部去查了,殿下还是安心静养吧。”
“三哥你是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炸药之中,心里便阻了一口气,这胆大妄为的逆臣贼子,若是叫本宫查出来,定然要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在阿修罗地狱里受苦受难。”
容臻的骂声使得容玄气血上头,控制不住的想骂人,这个贱人可真是歹毒,不但咀咒他这辈子,还咀咒他下辈子。
容玄的脸色特别的不好看,容臻抬首望着他:“三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身子不舒服吗?上次你被父皇打了二十板子,现在好了吗?”
有些人最喜欢往人心里戳刀子,这人指的就是容臻,怎么让别人不好过,她就怎么来。
容玄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偏容臻还不打算放过他,又不紧不慢的说道:“幸好三哥不是太子,若是三哥是本宫的话,以后可就没脸面见人了,被父皇打了板子,实在是太丢脸了。”
容玄一口血气涌上来,又生生的压抑了下去,他真的真的想指着眼面前这人大骂,你他妈的还知道丢脸,从前你做了多少丢脸的事情了,还差点在宝芝林学狗叫呢,现在倒知道丢脸了。
不过容玄知道自己今儿个来看望容臻,可是有正事要办的,所以他压抑下心头的一腔怒火,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
“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容玄说着,抬首望向寝宫里候着的郑大太监和妙音两个人:“郑同,你自去外面候着,本王难得的过太子府来,陪殿下说会儿话吧。”
郑同挑了眉,一脸的警戒,这三皇子打的什么盘算,为什么要他们出去,他不会想对殿下做什么事吧。
容臻则示意郑同出去,她倒要看看这容玄搞什么名堂。
郑同接受到容臻的指使,领着妙音缓缓的退出了寝宫,寝宫里只有容玄和容臻两个人。
容臻笑望向容玄:“三哥要与我说什么?”
容玄望着床上的人,慢慢的眯眼打量着,容臻容颜俊逸,此时头上绑着白布,本就失了色的脸色越发的虚弱苍白,少了往日的清冷,倒多了一些柔媚,还别说,这样的他看上去真有几分女子的柔媚之态,再观他的肤色,虽然没有血色,但是却光滑润泽。
容玄的眸光慢慢的往容臻的脖子上瞧去,看着容臻的脖子,他忽地想到一件事,自己这位九皇弟,似乎从来不喜欢穿低领的衫子,他素来喜欢穿高领衫,不管是夏天的,还是冬天的,一律的高领子,从前他胖的时候,也是各种各样的高领衫,明明胖子怕热,可他偏从来不穿低领衫。
容玄想到这个,心中不由得涌起丝丝兴奋,难道说容臻真的是女子。
床上容臻眸色微冷,盯着容玄,看着他深邃的瞳眸一直盯着她的脸,然后看她的脖子,容臻心中咯噔一沉,难道说三皇子容玄也得到了老皇帝的提示,她是女子,所以他今晚巴巴的过来其实是为了查探她究竟是不是女子的。
这个该死的老皇帝,他竟然频频传出她是女儿身这样的消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不能再等了。
容臻心里盘算着,笑问容玄:“三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本宫?”
容玄一惊,赶紧的收回身,望着容臻满脸心疼的说道:“三哥看殿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三哥看了心疼,殿下可是我大历的储君,若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父皇如何伤心啊,所以以后殿下定然要小心行事,做什么事三思而后行。”
“嗯,我会的,三哥也是,三哥虽然不是太子,好歹也是皇室的王爷,同样的很多人盯着三哥,所以三哥也要小心些。”
两个人表面上听来互相关心,事实上话底却是刀光剑影不断。
容玄说到这儿,已经没耐心和容臻继续纠缠下去,他想查一查容臻究竟有没有喉结,他究竟是不是女子。
如若他是女子,那喉结恐怕也是假的,只要他查清楚他的喉结,就知道他是男是女了。
容玄想着,手指悄然的捏碎了袖中的一枚药丸,这是一枚有着极淡味道的迷香,很难让人发现,现在他打算迷昏了容臻,然后好好的查一下,容臻究竟是男是女,只要他一查清楚容臻是女儿身,立马便闹出来,就不相信父皇不会杀她。
容玄正盘算着,寝宫大床上的容臻已经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这是一种迷香,以前她跟简玉珩学习辩别药草的时候,简玉珩教得最多的便是那些害人的招数,各种的迷香,*药什么的,这种迷香,他也是讲过的,所以容玄一放出来,容臻便闻到了,唇角冷讽的笑,看来容玄这家伙是打算对她下药,然后查探她究竟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了?好,那她就配合配合他。
容臻忽地抬手无力的揉头,努力的睁眼:“三哥,我精神似乎有些不济,没法陪你说话了,三哥你自回去吧,改日等我身体好了,再去敬王府陪三哥说话。”
容臻说完,便朝门外唤人:“郑一一。”
不过她的唤声没起,容玄已经走到床前去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容臻,所以把容臻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如此近距离的看,太子的容颜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华美,这种脸真的很不像男人的脸,越发的像女子了,他恐怕真是女子,想到这个,容玄不由得兴奋激动,他飞快的开口。
“九皇弟,你睡吧,三哥不用人送,我自出去就是了。”
“那好,那我睡会儿,”
容臻昏昏欲睡的闭上眼睛,床前的容玄一看她闭眼,早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朝容臻的脖子上摸去,同时弯腰靠近容臻,意欲闻闻容臻身上的味道,是否是女子的体香。
敬王容玄,有不少的女人,女人身上的味道与男人的味道可是有差别的,他一闻便可分辩出来。
不过容玄一动,窗外忽地响起尖锐的叫声:“三皇子禽兽不如,三皇子是畜生,三皇子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窗户外面,一道蓝色华丽的身影闪身便进,一拳便朝着容玄袭击了过去,同时还有几道身子冲了进来,其中荣亲王府的人,有蒋云鹤,还有太子府的人。
大床上的容臻听到动静,费力的睁开眼睛,望了容凛一眼,说道:“容凛,我好困,怎么睁不开眼睛,三哥为什么摸我的脸。”
容臻说完,假意闭上眼睛装睡了,妈的,这迷香她身上便有解药,早在容凛和容玄打起来的时候,她便服下了解药。
寝宫里,郑同和妙音赶紧的打开窗户,郑同冲到容臻的面前,叫起来:“殿下,你怎么样,殿下你醒醒。”
郑大太监陡的调转身望向三皇子容玄,尖叫连连:“三皇子,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竟然胆敢给殿下下迷香,还想乘机,乘机污辱殿下,你个不要脸的男人,你连自个的弟弟都不放过,你真是不配为男人啊,不行,老奴要进宫,老奴要禀报皇上这件事。”
郑同一说话,荣亲王府的花姐早双手叉腰的配合自个喜欢的人:“三皇子,你真正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让喜欢的人心甘情愿,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打算对太子用强,杂家看到了,杂家要陪小同同一起进宫。”
容玄张嘴便想回嘴,本王什么时候污辱他了,本王只是想查一下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可是这种话没法说出来,说出来指不定他更倒霉,所以容玄现在完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而打他的容凛,此时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不管容玄打的什么算盘,他动小臻儿就是不该,他的手胆敢碰小臻儿,那他就废了他的手。
容凛念头一落,手指陡的一握,五指成钩,直朝容玄的一只手抓了过去,一手抓在手,咯噔一声,容凛直接的把三皇子的手给折断了,三皇子容玄,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疼痛使得他吼叫起来,最后疼得昏死了过去,即便他昏死过去,容凛也没打算放过他,还抬脚在他的断手上狠狠的踩了两脚,这一踩再次的把三皇子给踩醒了。
容凛一伸手提起三皇子容玄,沉声开口:“进宫。”
郑大太监也叫起来:“对,老奴也要进宫,老奴要禀告皇上,三皇子不是人啊,他就是畜生,竟然连殿下都不放过,一定要让皇上严惩他,要不然以后让太子怎么见人啊。”
花姐立刻附和郑同:“小同同,杂家陪你一起进宫,定要替太子向皇上讨要一个说法。”
床上容臻抽了抽嘴角,她发现她身边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
容凛已经提着容玄,带着郑同以及荣亲王府的几个人一路直奔皇宫而去。
等到他们走了,寝宫里,容臻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妙音,沉声开口:“你说容玄为什么要给本宫下迷香?”
“他是怀疑殿下的身份了,所以才会给殿下下迷香,目的是想查一下殿下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妙音不卑不亢的说完,容臻点头,重重的叹口气:“现在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本宫的身份了,看来本宫没法再留着了。”
“殿下,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妙音心疼的问道,她看得很明白,太子很不容易。
容臻摇了摇头:“以后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惩罚那害你江家的人的,另外等到三皇子落马后,便让人去查你江家一门的案子,定然可以替你江家平反罪名。”
“奴婢谢太子殿下了。”
容臻挥了挥手:“本宫想静一静,你出去吧。”
“是,殿下,”妙音退了出去,容臻朝着寝宫一角叫道:“表哥出来吧。”
先前蒋云鹤和容凛还有郑同等人一起出去了,不过这家伙后来又悄悄的绕了进来,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若是他从寝宫外面进来,肯定要被荣亲王府的人盯上,容臻做这件事的时候,没打算让容凛知道,因为她假死过后,没打算和容凛再有纠缠。
“殿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先前我已经泄露了一些消息给容玄,说华音寺有地下密道,华音寺里有奸细,先前我看得很明白,他很紧张,明天你找机会,再悄悄的放一些消息给他们,就说目前已经锁定了几个和尚,等本宫身体一好,便打算查这些和尚。”
“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杀了殿下。”
蒋云鹤担心起来,容臻轻笑:“我要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我会设局等着他们跳起来,然后我借着这次的事件假死遁了。”
蒋云鹤听了容臻的话,眉色微动:“假死过后,你有什么打算,回到姑姑身边吗?”
容臻想了想摇头:“这个我还没什么打算。”
若照她的心意,她就一走了之了,反正她也算帮了蒋皇后,帮了蒋家的大忙了,她假死遁了,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至少再没有人能用太子之身来要挟他们处罚他们了。
蒋云鹤心往下沉,殿下不会打算离开这里吧。
“殿下若是离开,皇后娘娘只怕伤心死。”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顾眼前的吧,眼下京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情了,我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只怕真要给我和蒋家惹来灭顶的灾祸。”
蒋云鹤点头认同这个理,老皇帝现在不做别的,一门心思的泄露出殿下的女儿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早晚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还是假死遁了吧。
“好,明日我就去找机会散播消息。”
容臻点头,挥了挥手:“我累了,先睡会儿吧。”
“行,”蒋云鹤点头,起身正准备离开,外面元宝急急的跑进来,气吁喘喘的叫起来:“殿下,不好了,妙音姐姐不见了。”
容臻陡的坐直身子,望着元宝,一脸的阴暗:“她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先前她还在外面守着,后来让奴婢顶一下,她去小解一下,可是奴婢等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她来,妙音姐姐一向说话算话的,所以奴婢让人去找她,可是栖雪宫找遍了了也没有看到她。”
元宝说完望着容臻,不知道怎么办了。
蒋云鹤脸色难看的望着容臻:“难道妙音是被什么人抓走了,我去查这件事。”
容臻想到十一郎来,立刻开口:“你带十一郎去找她,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看看是什么人把她带走了。”
“好,我去办,你别心急了,不会有事的,妙音那丫头知道轻重,就算落到别人的手里,也不会交出殿下些什么的。”
蒋云鹤走出去,唤了十一郎前去追查妙音的下落,寝宫里,容臻一时睡不着,猜测着究竟是什么人劫走了妙音,这人应该很熟悉太子府才是,现在太子府里埋伏了不少人,若是不熟悉太子府的人,不会轻易把妙音带走的,那么究竟是谁呢。
宫中,承明宫里,容凛把手里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又骨折了的敬王容玄给扔到了大殿正中。
老皇帝看到这样狰狞的容玄,吓了一跳,指着容玄问容凛。
“这是怎么回事?敬王这是怎么了?”
容玄挣扎着痛叫:“父皇。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儿臣只是,只是一一。”
太子府的大太监郑同扑通一声跪下尖叫连连:“皇上啊,你要为我们家殿下做主,敬王殿下他禽兽不如,先前他说来探望太子殿下,还让我们所有人退出去,留他和太子殿下说说话,谁知道他是心藏龌龊心思的,竟然乘寝宫里没人,他给殿下下迷香,还对殿下上下其手,又是摸殿下的脸,又是拉殿下的手,还意图对殿下不轨,皇上,以后太子殿下还怎么见人啊,竟然被自个的兄长这样对待。”
“呜呜,我们可怜的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命苦,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竟然接二连三的受到这种对待,先有白月教那些丧尽天良的一门心思的对付我们太子殿下,后又有人缺德的用火药轰炸我们殿下,差点把殿下炸死了,现在更有敬王殿下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殿下她实在是太命苦了。”
“皇上,你要替殿下做主啊,你一惯是最疼爱殿下的,殿下接二连三的遭遇到这种事,皇上你一定心疼死了,所以皇上你定要好好的惩治那些背后算计殿下的人,惩治定王殿下。”
大太监郑同连哭带骂,明面上没有骂皇帝,可是字字如刺,句句如枪,直戳老皇帝的心里,这些事的背后都是他搞出来的,这郑同骂的不就他吗?他一个皇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庵人来骂了,这老畜生,可是偏还让他说不出话来,老皇帝一口气塞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脸色一片青紫,身侧的大太监福安吓死了,惊叫连连:“皇上,皇上,你别吓奴才,别吓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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