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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妈妈的话好像一根针，深深刺入我的心房。
“我们杜家的儿媳妇，首先要有良好的出身，光这一条你就被淘汰了。当然，还要有清白的身体。”她满目鄙夷望着我，“你显然也没有。”
这句话让我心中潜藏的怒火一触而发。
“阿姨，我没有清白的身子，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没告你老人家设圈套陷害我，已经仁至义尽。”
她打尿玻酸过度的老脸顿时皱起，“锦素，你知不知道，污蔑他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不知道！”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一脸愤怒，“你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跟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一个德行！立马跟一鸣断干净，否则我就把你跟元无殇的事儿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就算你跪在地上求一鸣，一鸣也不会要你！”
从昨晚听到元无殇的那番话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我跟杜一鸣主动分手，还可以留个体面。
真要固执下去，我会输的很惨。
“我马上就跟杜一鸣分手，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膈应我！”我扭头就走。
原本还以为，家变后自己已经百毒不侵。
可此刻，心还是被撕裂了一个口子。
不争气的泪珠还是掉下来几颗。
我发现，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现在真到了手起刀落，斩断与杜一鸣爱情的时候。
“锦素，你给我记住刚才的话，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杜妈妈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疾步走出校园。
“小素。”
一个熟悉入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
“怎么又瘦了？那几份兼职就不要做了，我的事务所已经开始盈利，我养你和邱姨。”
身穿白色休闲装的杜一鸣紧紧拥住我，唇贴在我脸颊。
以往，我会心安理得享受这相聚的时光。
此刻，我心里乱糟糟，理不出个头绪。
“论文答辩可否顺利？”
我点头，故作一笑，“一鸣，有件事我要跟你谈，我们去Rain吧？”
“我刚接了一桩大单，我请你。”
他牵起我的手，就奔学校对面的咖啡馆。
我感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远处盯着我，令我浑身不舒服。
我环顾四周，又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个叫Rain的咖啡馆，我和杜一鸣以前经常来。
我们一起喝咖啡，读村上春树，品尝静谧的独处时光。
这里留下我们太多美好的记忆。
分手，也在这里好了。
“小素，我已经想好，等下个月毕业证一到手，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我爸妈能接纳你，更好。如果不能，我们就搬去我那个两室一厅的小居室。”
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叫着，拒绝他；另一个声音喊着，跟他走下去！
“小素，你脸色好差，我早就说过别那么辛苦，你就是不听。你根本就不顾虑我有多心疼！”
“一鸣，我想好了，我们——”
一阵急促的手机来电打断我的话语。
我扫了眼，是元无殇那牛气哄哄的五连号。
他甚少给我打电话，就算打，无非也是一些无聊的破事。
我不准备接。
“你电话。”杜一鸣好心提醒我。
“一个骚扰电话，不要理。”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深深望定他。
“一鸣，经过深思熟虑，我们，还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