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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咒了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猛的一下便抓住了日月镯,那凶狠的模样似乎要将日月镯捏碎。
“叫魂呀叫,试卷答完了没有……”
好梦被司雪弈打断,麒麟果断的不爽了。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问了一句,很显然他并不了解刚刚发生的事。
直到感应到了空气中有漂浮的灰烬,这才稍微认真了些。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等着司雪弈主动开口。
“答完了之后残卷就被一道火光焚烧了,你给本王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为何?”
司雪弈的口气实在没法好起来,好好的一份残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毁了,他只是觉得现在十分的不爽,郁闷到了极点。
残卷没了,他也不知道麒麟还要如何刁难他,倒霉得让他有点想撞墙……
“等到你开始修炼的时候,那些文字自会浮现在你的脑海中,急什么?不天玄宝典共分十层,第一层的修炼必须闭关,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麒麟很是不以为然,参军被烧毁那是好事,那代表他已经通过测试。若是没被烧毁,他才要吐血。
他想起了夜夕烟昨夜的交代,咳嗽了一声,吐出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有朝一日司雪弈知道夜夕烟伙同他欺骗他,八成会抓狂。
“突破第一层需要闭关多久?”
司雪弈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他原本真的没打算彻底闭关,可麒麟的话他有不敢不听。他现在只想知道他要跟自己的女人分开多长时间?太久了他果断会受不了。
“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月,具体时间得看你修炼的情况。不过你要是三个月都无法突破第一层,你这天玄宝典我觉得你也不用修炼了……”
麒麟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以司雪弈的状况,一个月搞定第一层绰绰有余。可,他得帮夜夕烟那死女人铺一条路,免得那死女人以后念叨死他。
至于司雪弈,他只能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了……
“好,那等上几日本王在闭关,本王还有些事没处理好……”
司雪弈垂眸沉思了片刻,这样的时间期限他还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只是现在他必须先忙夜玉珩交代的事,一时半会的可能无法闭关。
那毕竟关系到夜夕烟的身份,非常的重要,他必须在真相浮出水面时,站在夜夕烟的身边保护她。
“行,你什么时候想闭关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握继续睡了,求你别叫唤我了……”
说完麒麟便打着哈欠继续睡觉去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睡觉无疑是最好的疗伤方法。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除了半空中飘散着的灰烬,什么都没有剩下。
司雪弈解了夜夕烟的穴道,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便走进了浴室开始洗漱起来,随后换好了衣衫便出了房门。
“千岁爷,狐之盟送来的信……”
房门外,追风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那信件上贴着一张红色的小纸片,预示着这份信里的内容是狐之盟最机密的。
“将夜玉珩请到书房……”
信有些沉重,大概有好几页纸,司雪弈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眸色一下子就变深了。他来不及用早膳,急匆匆的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
书房
夜玉珩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司雪弈略微沉重的背影。他跟别母子也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好似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这一大早的,他不知道司雪弈找他来所谓何事?直到司雪弈将手中厚厚的一封信递给他。
“皇兄,这是狐之盟刚刚给本王送过来的信,你看看吧……”
司雪弈也不用多说,这封信上清清楚楚的记载了紫蓝国先皇后离开紫蓝国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人发指。
夜府这一次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夜振风那个老匹夫的胆子,倒是大得有那么一点意思。
“狐之盟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夜玉珩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打开了那一封厚厚的信,一目十行的看着,只是越看脸色越难看,越看浑身聚集起的怒火就越旺盛,当看到最后一页时,他整个人都已经冒火了。
他重重的吐出了好几口浊气,俊美无边的脸上全是狂风暴雨。龙袍下的十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恨不得将夜振风千刀万剐。
“皇兄准备怎么做?”
司雪弈亲手执壶替夜玉珩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夜玉珩一饮而尽,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查出来了,夜夕烟的身份怕也是要曝光了,否则夜玉珩想要动夜府也每个在正当理由。
“还能怎么做?在朕离开月国之前,让夜府的人血债血偿。不行,朕等不了这么久,朕现在就得去找夜府算账。你的女人呢?还在睡觉妈?”
夜玉珩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不管他如何努力,想要立刻覆灭夜府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终于下了决心,现在就要对夜府下手。他看了司雪弈一眼,也没忘记叫上自己唯一的亲妹妹。
“皇兄先用早膳,本王这就去叫醒她。她身子有些不适,恐怕皇兄要等上好一会。”
司雪弈也不敢耽搁,自己的女人要是错过了这出大戏,恐怕会抽死他。他抬脚便往书房外走去,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夜玉珩一丝略微暧昧的笑。
“身子不适,千岁爷昨夜这是有多卖力?竟然能让她身子不适到了现在。不过千岁爷可给朕悠着点,朕不反正你们大婚之前恩爱,但朕绝不允许朕的这个宝贝妹妹带着球出嫁……”
夜夕烟中了情毒,昨夜他已经听说了。想要解毒,只能跟司雪弈同房,尽管女子在婚前失贞有些于理不合,可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在司雪弈也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子,对自己那个皇妹也是真心真意的,只要不弄出身孕来,一切好说。
“皇兄想多了,她只是每月的月事来了,肚子疼得厉害。皇兄也不用顾虑提多,本王不会让她在大婚之前有身孕……”
司雪弈嘴角一抽,直视着夜玉珩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解释着。夜玉珩的大度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没有谁的皇兄会同意这样的事,这个夜玉珩果真是与众不同。
有了她家人的允许,他倒是觉得自己要是在放过她就有点太天理不容了……
“恩,朕也没什么心思用早膳,就跟你一会去看看她吧……”
夜玉珩点了点头,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收拾夜府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食欲。只有除了夜府,替母后报了仇,他才能吃得下东西。
他跟在司雪弈的身后一脸若有所思的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司雪弈与夜夕烟居住的院子。他看着司雪弈进了房间,走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安静的等待。
房间里,夜夕烟还在沉睡,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将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映衬得十分的温柔。
司雪弈在床边坐下,看着这样的她,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若是每日苏醒都能看到这样的她,他会觉得那是老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女人,起床了,咱们得动身去夜府了……”
司雪弈纤长的睫毛在夜夕烟的小脸上轻轻的刷着,带出了一道道让人心颤的魅惑,他的轻语低喃,很快便夜夕烟唤醒。
“这一大早的去夜府作甚?吃饱撑着了?”
夜夕烟勾住了司雪弈的脖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夜好眠,让她看起来精神还是不错的。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司雪弈,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问道。
“你娘亲的事本王已经查清楚了,今日就得去夜府替你娘亲报仇雪恨。夜玉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你赶紧起身……”
司雪弈也无意多说,有些事还是让夜玉珩自己亲口说吧。他只是将夜夕烟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大步的朝浴室走去。
今日的她是最娇弱的时候,一会到了夜府之后恐怕还会动怒,这让他有些忧心……
“夜玉珩等我们作甚?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搞得好像我娘亲跟他有什么关系一样?真是玄乎……”
夜夕烟勾着司雪弈的脖子,任凭司雪弈折腾她,十分疑惑的问道。她一直都觉得司雪弈和夜玉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今日她一定要问出来。
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她的脑海中闪过中可能性,嘴角微微的抽了抽,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自然有关系的,等到去了夜府你就知道了。女人,夜府欠你娘亲太多太多,今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有事本王替你担着。”
司雪弈依然守口如瓶,他还是坚持这个秘密让夜玉珩来说,她要是现在就知道了,估计也不用洗漱了,现在就得杀到夜府去大闹。
她的身子今日是最弱的,他可舍不得她因为知道得太早,气得伤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司雪弈,我倒也没看出来,你对我的防备心这么重。同样的问题,我问了三遍,你给的都是同样的答案。怎么着,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夜夕烟的脸一下子就拉长了,她一把推开了司雪弈,斜睨了他一眼,便开始洗漱了起来,出口的话已经显示出她此刻有些恶劣的心情。
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他却对她遮遮掩掩的,让她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受他的信任。
“胡说什么?这事确实由夜玉珩来说比较合适,他也一再的叮咛本王,希望亲口对你说。”
司雪弈觉得自己有些冤枉,看来往后他不该再答应夜玉珩什么,免得再次引起夜夕烟对他的不满。
他的事他从未想过要隐瞒夜夕烟,他的人都是由夜夕烟来做主的,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一边呆着去,我懒得理你……”
夜夕烟快速的洗漱好,白了他一眼扭头就往浴室外走去。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加上睡眠不住,让她也觉得有些暴躁。
夜玉珩那货最好是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们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她也不会放过他。
“……”
司雪弈有些无奈,知道她的不耐心是因为她的身子不舒服,也没太大意。几个大步走上去将她打横抱起,快步的朝房间外走去。
……
马车内,夜夕烟正在闭目养神,任凭司雪弈如何低三下四的诱哄,她也不肯张口吃一点东西,甚至连一口茶水都不愿意喝。
“千岁爷,你招惹她了?”
一旁的夜玉珩看到这样的场面,第一反应便是司雪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要不然自己这个宝贝皇妹不会这般的不给面子。
当然,这样的司雪弈也让他更加的放心,一名男子能对一名女子做到这样的程度,感情有多深厚恐怕是他这个外人看不出来的。
“不是本王招惹她了,是我们招惹她了。皇兄,你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吧,要不然咱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样倔强的夜夕烟让司雪弈束手无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点心,真是恨不得直接掰开夜夕烟的嘴巴将那块点心塞进去。可,夜夕烟面上的寒霜,让他实在不敢这么做。
“你叫他什么?皇兄?司雪弈,你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那一声皇兄让夜夕烟一下子就回神,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妖孽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夜玉珩的嘴角抽了抽,一身的冷汗冒了出来。
她的话让马车内的两个男人脑门上直接浮现出几根粗大的黑线条,司雪弈趁着她终于开口,将手中的点心直接塞到了她的嘴里。
“本王怎么可能是私生子,这一声皇兄,是因你而叫……”
司雪弈看她想将那块点心吐出来,直接凑到了她的唇边含住了她的小嘴。身体原本就难受,再不吃东西的话那会伤了元气的。
只不过私生子那三个字,让他觉得特别的无语。他要真的是母后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母后也绝对不会容易他生活在月皇宫。
“你是朕的亲妹妹,看看这封信吧……”
夜玉珩也觉得夜夕烟的思维太跳跃,顶着满头的黑线条,揉了揉她的发,从怀中取出了司雪弈之前给她的信。
事到如今瞒着她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的身份今日定然是要昭告天下的。她是他们紫蓝国最尊贵的公主,从此往后不会有任何人敢看轻她。
“……”
夜夕烟打开信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信上的真相让她浑身冰冷。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娘亲竟然是紫蓝国的先皇后,而她那尊贵无比的娘亲为了保住她,竟然主动被夜振风那个老贱人糟糕了无数次。
脸上的血色迅速的散去,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额头上也爬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嗜血一片。
看完了信,她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言不发。握紧的拳头,已经将她对夜府的怨恨展现得淋漓尽致。
“别气了,皇兄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先前只是猜测,今早才收到狐之盟的信,才肯定了那些猜测。若初,你与朕是同父同母的兄妹。这些年,父皇和朕一直在找你,只是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人,真是比登天还难。”
夜玉珩看着她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基于对她性子的了解,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怕她会怨恨他,都是他们无能,找了她十几年才将她找到,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他对她是愧疚的,只是他真的一直都有很认真的在找她,只是能力不够,一直找不到。
“母后当年神秘的消失之后,父皇几乎疯了的找她,可还是留下了遗憾。朕已经将母后的尸骨移了回去,与父皇的合葬……”
夜玉珩见到夜夕烟依然无语,继续解释起来。之前他们之间的相处,气氛还是很轻松的,如今见她这样沉重,他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他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却十分害怕她会怨恨他。毕竟收了这么多的苦,一切也都是他们造成的。
“夜玉珩,狐之盟已经成立了十几年,你既然能当上紫蓝国的皇帝,难道会蠢到忘记了去找他们办事?”
夜夕烟依然久久无语,最终一开口便是一句指责的话。她倒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多大的苦,那时的她到底还未成年,顶多也就是被人欺负一下,不可能会遭受什么凌辱。
可,若是他们早日去找狐之盟,母后就不会在夜府受那么多的侮辱,或许也不会抑郁而终。
“紫蓝国只是一个小国,国小人少靠天吃饭,哪怕是一年收上来的税收也支付不起狐之盟的天价酬劳。这十几年来,为了凑够那笔天价酬劳,父皇节衣缩食,尽管这样到了临死之前依然不够。朕上任之后,厚着脸皮去借遍了紫蓝国所有的大臣,这才找到了狐之盟,唉……”
一提起这事,夜玉珩就觉得特别的无力。紫蓝国实在太小,哪怕他是天纵奇才,也不能在一两年之内就让紫蓝国国富民强。
至于每年收上来的税收,他们也不可能全都占用了。毕竟一个国家要维持,那也是一笔庞大的收入。
“你不能怪本王,要怪就怪母后,那些任务的酬劳都是母后定下的,本王从未更改过……”
夜夕烟一个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司雪弈直接举白旗。不过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冤,这事跟他真没什么关系。
他在拍下她母后的那只金簪后,便开始派人查她母后,一秒钟都没有耽搁……
“司雪弈,你吞了我紫蓝国多少银子,全部给我吐出来。少了一个字,我扒了你的皮……”
夜夕烟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一把扯住了司雪弈的耳朵,就是一阵怒吼。夜玉珩的解释是说得通的,紫蓝国是七国之中仅仅比沧月国要好一些,这些年也一直天灾**不断,国库不可能充盈。
父皇和皇兄作为一国的皇帝,总不能不管自己子民的死活。尤其是皇兄为了她,借遍了紫蓝国的大臣,这一点让她十分的感动。
一国的皇帝低头向自己的大臣借钱,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而皇兄却甘愿去丢这个脸。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能看得出来,皇兄是真心的想要对她好,弥补她曾经错失的一切。
“早就吐出来了,一个字也不敢少。本王已经跟皇兄谈妥了,往后会对紫蓝国进行无限制的银钱资助。你要是还觉得不够,本王现在就将所有的银子全都给紫蓝国……”
司雪弈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块要被震聋了,他抽搐着嘴角,眼巴巴的看着怒火冲天的夜夕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他说的话倒是实话,他名下的产业遍布七国,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最多,哪怕现在他将银子都给了紫蓝国,很快他也会一样的有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我们紫蓝国好像乞丐一样。多出来的银子,我们一文不取。等到我解决完了这边的事,立刻便回紫蓝去。我们紫蓝子民有手有脚,一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