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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郑大郎身后,齐蓁走进郑三娘的屋里,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颇为浓郁的甜香味儿,只见郑三娘手里端着一只蜜罐子,从里头舀了几勺色泽澄黄的蜂蜜,倒入用杏仁煮过的羊奶中,轻轻搅和了几下,推倒齐蓁面前。
多日不见郑三娘,齐蓁上下打量着她,发现郑三娘虽肤白貌美,但身段儿却比之前清瘦了些,她本是个丰腴美人,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瘦过,自己成亲不到一个月,怎么郑三娘瘦的脸都小了一圈儿呢?
端起加了花蜜的羊奶咕嘟咕嘟喝着两口,屋里都是女人,郑大郎呆着别扭,索性又回到前院儿卖豆腐去了。
看出齐蓁的疑惑,郑三娘抿嘴笑笑,伸手轻抚着肚皮,道:“我这是怀了身子。”
齐蓁瞪大眼,怎么也没想到郑三娘会突然有孕,惊诧之余便是欢喜,她仔细的算了算,郑三娘跟郑大郎两人也在一起多年了,现在有了孩子也不算早。
不过她前几日刚刚来了葵水,明明廉肃那混账每晚都折腾的十分厉害,她的身子骨儿调养的也不差,偏偏肚子里没有半点儿消息传出来,按理说成亲才一个月,齐蓁不必心急,但她前世里就没有孩子养老送终,这辈子不会也没福气吧?
思及此,齐蓁眼中划过一丝黯然,郑三娘见了,一把拉住齐蓁的手,凑近低声道:
“你这才成婚一个月,不急。”齐蓁知道这个道理,乖巧的点点头,端起羊奶喝了一口,只觉得这羊奶里头加的花蜜实在太多了,甜的腻口,偏偏郑三娘就爱这个味道,别的东西都吃不下肚,只能喝甜腻的羊奶。
娇媚的桃花眼眨了眨,郑三娘语气中带着暧昧,打趣道:“你家那口子是不是夜夜都得要上几回,我之前看过他的身板,高大健壮,猿臂蜂腰,腰臀处一看就是极有力气的,想必那话儿也生的不错……”
听到这话,齐蓁吓得连忙伸手捂住郑三娘的嘴,好在翠琏红岚两个站在门口,没听到她们二人的谈话,否则她的脸也不必要了。
拉过齐蓁的小手,郑三娘道:“你何必如此害羞,都是嫁过两次的人了,廉肃廉君兄弟俩我都见过,说实话,廉肃是不是比廉君中用多了?”
齐蓁白了郑三娘一眼,小声道:“我没跟廉君同房过。”
郑三娘吃了一惊,看着眼前芙面酡红鲜嫩如花瓣的女人,暗想廉君是不是瞎了眼,枕边人如此娇美他都能不动口,恐怕是个不中用的,不过仔细想想,当时廉君的身体已经不好了,即使心里想着那档子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平白让自己的亲兄弟捡了个便宜。
见齐蓁脸皮薄,郑三娘也没闹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画册,送到齐蓁面前。
“这里头有几个动作,你看了之后按着上面的法子做,每次完事后,把腿架在你男人肩膀上,如此一来,也能增加几分有孕的几率。”
郑三娘知道以齐家人的性子,是不会跟齐蓁说这些的,她自己就不免费心些,好好提点提点好姐妹,毕竟现在齐蓁的年纪不小了,倒也不必担心有孕过早损了身子,若不趁着年轻早点多生几个孩子,女人一过三十,若是有了身孕,凶险的如同闯鬼门关似的。
齐蓁翻开画册,里头赤条条的两个小人,画的十分精细,连那物的模样都清晰勾勒在画纸之上,只见其中男人将女人的腿儿架高,如同耕地一般动作着,这种姿势齐蓁从未用过,现在看的脸上发烧,赶忙将画册给阖上,不敢再翻开。
但画册即使阖上,刚刚的图画却印在齐蓁脑海中,她不由自主的把画中的男人替换上了廉肃那张脸,而女子换上了她自己的容貌,只这么一想,齐蓁口干舌燥,浑身都有些发软,喝了一口羊奶,这才将脑海中不堪的情景给剔除出去。
郑三娘吃了两块糕,又喝了一大海碗羊奶,肚皮有些涨得慌,就拉着齐蓁往西山的方向走去,身后还有红岚翠琏跟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如今正是蔷薇盛放的季节,郑三娘在信里也说是请齐蓁来看蔷薇,但实际上,西山除了蔷薇之外,另有一物郑三娘从未见过,不过她觉得那玩意是好物,这才叫什么过来看看。
西山只是一座小山,离大湾村又近,齐蓁一边走着,一边从袖口中拿出个勾画仕女图的瓷盒儿出来,瓷盒儿里头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流光散。
现在已经入了五月,日头毒辣的很,女子想要养出一身白腻如雪的皮肤,不止得往身上涂抹着品质上佳的脂膏,时刻躲避着毒辣的日头更是重中之重。
用手蘸了一些流光散涂在脸上,郑三娘有样学样,知道齐蓁手里头都是好东西,也跟着往脸上涂着,除了面部之外,齐蓁还抹在脖颈处,两手背上,反正搂在外头能被日光曝晒的皮肤她完全没有放过,这慎之又慎的态度让郑三娘不由失笑。
等到了西山后,守在西山的杨树就出来了,玉颜坊给杨家父子的工钱极高,一个月就有三年银子,年末的时候还有会包一个大红封,这么多的银钱,可比杨河杨树父子之前给人家看庄子赚的多多了,杨树攒了两年,就把娶媳妇的钱给攒出来了,又治好了杨河的腿,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他们父子两个对齐蓁也越发感激。
因蔷薇是种在一处山坡上,杨树在前领路,引着齐蓁与郑三娘往山坡上走。
蔷薇的香气在百花之中不算最浓,但山坡上长满了一片蔷薇,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粉红色的云朵积聚在一起,盈着淡淡香气,深深吸一口都觉得心旷神怡。
齐蓁走上前,伸手摘了一朵颜色浅些的蔷薇花,她发现这种颜色粉白的花朵虽不艳丽,但香气却十分浓郁,即便不适合做胭脂,用来做脂膏出来也是难得的好物儿。
杨树伺候花草不知多少年了,早就发觉粉白蔷薇与深色蔷薇不是一种,有意将两种蔷薇花分开种植,齐蓁看着两片颜色不同的花海,心中转过了不少念头,恨不得现在就回到玉颜坊里头,多研制出几种新的脂膏出来,也省的玉颜坊中的品种只有那些,用的时间长了,不免有些腻歪。
“杨树,带我们去看看香草。”
杨树常年种花,皮肤晒得跟黑炭似的,应了一声后,露出一口白牙,挠着头道:“两位夫人还得走一段路,那些香草在另一处山坡上。”
齐蓁不记得西山上种了什么香草,她虽然对花有些研究,却比不上杨树这花农,看着郑三娘含笑的嘴角,她压住心底疑惑,跟着杨树走了大概两炷香功夫,这才看到一片深紫色的花海。
蹲在花海边缘,齐蓁鼻间一阵阵涌入一股馥郁的花香,这种花香与玫瑰的甜腻不同,反而带了些清冽,闻着十分提神醒脑。
“之前咱们大湾村不知为何来了一个波斯的行商,手里就有香草的种子,我当时没见过香草,听那大胡子商人说,这东西榨出花油来,能使身上伤疤淡化,想着两位夫人是做脂粉生意的,就在西山上开了块地,自己试了一下,没长到这香草一点也不娇贵,还真当我给种活了。”
看着杨树明显有些激动的模样,齐蓁捂着嘴笑,若是真如同杨树所说,香草的花油能祛除疤痕,对于女子而言,无意与天大的福音,虽然闺中女子没有太多受伤的机会,但齐蓁却清楚,怀孕以及生产过的妇人,因为皮肉被撑开了,身上会有深红或者浅白的纹路,那种纹路与疤痕如出一辙,若能淡化的话,玉颜坊这次定能大赚一笔。
“这香草长得不错,等着你派人送几筐到玉颜坊,我试着看看能否蒸出花油来。”
吩咐了几句后,齐蓁脚上走的有些累了,跟着郑三娘往山下走,刚刚进到大湾村时,见到村口处坐着一个肚皮鼓起的美貌女人,这女人虽怀着身孕,但仍能看出骨架子生的纤细,胸脯也十分饱满,配上那张娇美如同桃花般的小脸儿,一时之间身后的男人们都看呆了。
女人身上穿着绸缎做成的衣裳,看起来不算落魄,不过因为日头晒的很,她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一见着齐蓁,女人眼神闪了闪,扶着腰走到齐蓁身畔,问:
“夫人,请问这里可有能乘坐马车的地方,小妇人来此之后,竟不知该如何回京了。”
一边说着,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薄红,一双星眸好像被水洗过似的,雾蒙蒙的,再配上娇柔如黄莺出谷的声音,身后的男人们听在耳中,腿都软了几分,好悬没跌在地上。
齐蓁与郑三娘都是女人,自然不会被这妇人的美貌所迷惑,这妇人虽保养的好,看也应该有二十五六岁了,且还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子,为何会出现在大湾村里头?
像是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女人红了眼,用帕子一边擦泪,一边说:
“我早年也是大湾村的人,后被人强抢了去作妾,现在总算能回来看一眼,却根本寻不到家人,也不知、不知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齐蓁与郑三娘心中的怀疑倒是去了几分,毕竟他们大湾村里的村民一个个穷得很,家里根本没什么之前玩意,哪里是面前这个少妇看得上眼的?
“若是夫人不嫌弃,就跟我同乘一辆马车回京吧。”
“会不会太麻烦了……”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欣喜,红唇微张,看着十分娇憨,“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夫人才好。”
一边说着,女子将头上的珠花给取了下来,说什么都要塞到齐蓁怀里,齐蓁自然不会收的,左右不过是搭个便车,将有孕的女子送回京城罢了,她又何必占人家的便宜?
不过这女子出手还挺大方的,虽然只拿出了一只珠花,却是用金箔打造而成,金箔一片一片拼成玫瑰花的形状,花蕊用上了几粒磨得浑圆的红松石,造型十分精致。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否则小妇人实在过意不去。”
齐蓁无奈之下,最后只能收下了这只珠花,女人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喜色,却并不明显。
辞别了郑三娘后,齐蓁与女人坐上马车,两人聊了一会后,才知道女人姓申,如今住在西北胡同。
“夫人如此花容月貌,这只玫瑰珠花与你的妆容十分相配,若是夫人不嫌弃的话,小妇人想着帮您戴上。”
齐蓁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之所以收下珠花,也不过是因为实在推脱不开罢了,现在她随便找了个由头拒绝了申氏的要求,申氏心里暗恼,却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了齐蓁怀疑。
将申氏送回了西北胡同,齐蓁则回到廉府,刚才上马车之前,郑三娘没忘把画册塞到车上,现在那本画册就在齐蓁怀里,虽隔着薄薄一件肚兜儿,不算贴身,但一想到画册中的内容,饶是齐蓁已经与廉肃有过多次,依旧闹了个大红脸,好像怀里揣着一块火炭似的,烫的她手足无措。
回到房中,青怡看着主子面红耳赤,就端了一盘蜀地送过来的枇杷,这枇杷贵的很,在京里头也就一两家铺子有卖,偏偏夫人喜欢这股味道,即使一小盘枇杷就要十两银子,大人也乐意买。
齐蓁一边吃着剥皮去核的枇杷,一边将那只玫瑰珠花放在桌上,冲着青怡道:
“把这东西缩进库房里。”
到底是申氏的一番心意,齐蓁虽然不想用旁人碰过的物件,却也不好随随便便把这只珠花转送他人,若是扔了也太过浪费,收入库房中倒是最好的选择。
青怡看着这只珠花,觉得样式挺好看的,不过夫人的首饰不知有多少,也不差这一件儿,心里这么想着,青怡乖乖把东西送去了库房,倒是没留在齐蓁屋里头。
天色渐晚,夜幕中挂了三两颗星,时而微光闪烁,时而熠熠生辉。
自打廉肃当值之后,回府的时辰就晚了不少,齐蓁特地吩咐厨房晚一点准备饭食,酉时刚到,廉肃这才回了府,面色阴沉如水,但当他走进卧房中,脸上的杀意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齐蓁听到响动,满脸带笑的迎了上去,她知道廉肃累了一整天了,便主动将男人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问:“厨房里做好了银丝面,夫君可要陪我吃点?”
粗糙的手指抹了抹齐蓁的脸蛋,上头的茧子磨得女人生疼,但她娇美的笑容却没消失,看着那红艳的唇瓣,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当真是有些饿了。
不过这种饿,并不是腹中空虚,而是另外一种只有男人能够体味的饥渴,让他恨不得在此时此刻剥光了身边女人的衣服,肆意吃着那对儿雪白的兔儿,闯入柔软鲜红的花瓣中。
强压下心中欲.念,廉肃问:“你还没吃晚饭?”
男人的眼神如同黑洞一般,说不出的深邃,齐蓁本就存了讨好他的心思,现在有了表现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亲亲热热的挽住男人的手臂,撅着小嘴儿道:
“还不是为了等你回来,我从晌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现在肚子都饿的难受呢……”
说着,齐蓁还不忘把男人的大掌从她脸上挪到平坦的小腹上,女人的腰肢柔软,即使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廉肃也知道那处的皮肤有多娇多嫩,两人欢爱时,只要他往女人的腹部舔一舔,齐蓁都好像被烙铁烫着了般,整个人僵的动都动不了。
想到床底之时,廉肃鹰眸更加幽深,不过他却不忍齐蓁继续饿着肚子,冲着翠琏吩咐道:
“送两碗银丝面过来。”
银丝面细如毛发,吃进肚里好消化,省的齐蓁晚上吃积了食,耽误事儿。
置于吃的太饱能耽误什么事,只有廉肃一人心知肚明,齐蓁怕是想不明白的。
银丝面是厨房早就准备好的,高汤一直放在锅里熬着,只要将面下入汤水中烫上片刻,就能入口了。
小夫妻两个坐在桌边,齐蓁吃了一小碗面,仍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让小厨房送一碗,却被廉肃阻止了。
男人眼皮子一掀,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夜里不宜吃多。”
齐蓁知道廉肃是为她好,不过她现在只有五分饱,还不到平日里的七分饱,再加上白天走了好一段山路,下午回府时只吃了一些枇杷罢了,肚里根本没有多少东西。
委屈的瘪瘪嘴,齐蓁心里不痛快,却没有再吃了,见女人面色不好,廉肃一把搂住跟他腿差不多粗细的纤腰,捏了捏上面的软肉,眸光如火,道:
“等会给你吃好的。”
齐蓁愣了一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廉肃到底什么意思,但看着那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她胸口那处时,齐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啐了廉肃一口,女人挣开男人的手臂,转身就往屏风后头躲去,只可惜屏风后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再无他物。
被廉肃扛在肩头,大掌不轻不重的在她圆臀上拍了一下,男人眼中带着笑意,面色却紧绷着,道:“还跑不跑了?”
羞人的地方被打了一下,齐蓁涨的满脸通红,想要下来,却根本挣脱不开男人的钳制,最后只能跟蚊子哼哼似的讨饶:“我知错了,快放我下来……”
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听在男人耳中,好像能燃起一片草原似的。
廉肃旷了多年,现在是老房子着火,成亲一个月,这把火不止没有烧干净,反而愈演愈烈。
一把将女人抛了出去,好在铺了厚厚一层锦被,齐蓁摔在上头,一点也没摔疼,只是有些头昏脑胀的,她揉了揉额角,还没等开口呢,余光就扫见了被她随意仍在床上的画册。
女人浑身都僵住了,咽了一口唾沫,什么都顾不上,抓起那本画册就藏在了枕头底下,根本不敢让廉肃那畜生看了去,否则以那人的铜皮铁骨,不得将她折腾个半死。
廉肃眼尖,早就将齐蓁的动作收入眼底,他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衣裳给脱了下去,等到只剩下亵衣亵裤时,转头看着女人,问:
“你不去沐浴?”
齐蓁回府的时候早就洗过澡了,之后又涂了桃花香露,浑身又白又软又香,比刚出炉的糕点都诱人,自然不必再洗。
而廉肃则是刚刚下朝,按理说他应该好好洗洗,但这男人稳稳坐在床边,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暗暗期待廉肃没看到自己刚才的动作,齐蓁知道男人都不算讲究,也没催他去沐浴,只轻轻说:
“夫君,把灯熄了吧。”
“不急。”要是换成往日,廉肃早就迫不及待的吹熄烛火上床了,但看到女人刚才的表现,他心里起了几分兴味儿,竟然没熄灯,直接压倒在齐蓁馥郁的身子上。
“别撕衣裳。”被吻得天旋地转时,齐蓁还不忘含糊着嘟囔一句,她这些裙衫褙子全都是新作的,还没穿上几次,要是被这男人给撕坏了,齐蓁哭都找不着地儿。
廉肃虽有些不耐,却不愿惹恼了齐蓁,耐着性子将衣衫一点点解开,彷如剥花生似的,先将硬壳出去,之后再是里头那层红衣,正好今日齐蓁穿的是一件儿大红色纹绣并蒂莲的肚兜儿,被剥了之后,这只嫩羊真如同花生仁儿似的,雪白的身子俏生生的呈现在男人眼前。
圆鼓鼓的两只兔儿,一看就被养的极好,不止皮光水滑,就连那兔儿的嘴也是红亮亮的,摸在手里一开始十分柔软,后来竟然渐渐石更了几分,如同小豆子般立着。
视线慢慢下滑,廉肃对此处的景致十分满意,大掌捏着纤腰,他低头亲了一下女人雪白的肚皮,感受到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耳边传来低泣声,廉肃薄唇一勾,嘴角笑意越发浓郁。
齐蓁被欺负的半点儿力气都没有,早就把画册的事情忘在脑后了,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当真可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