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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柳尘期盼幻想的梅开.二度也没得逞,李点点初尝禁.果,身体的负担远远大于心理的压力,忍不住疲倦早早睡去。柳尘没睡,挺困的,但是睡不着,等点点睡熟后穿好衣服拿着香烟悄悄走出房间,敲了敲隔壁王地甲房门。
似乎是料到柳尘会来,王地甲连衣服裤子都没脱把门打开,要换成以往这时候早穿着大裤衩子躺床上抽烟看成人频道了。
王地甲看了眼柳尘,忍不住打趣道:“你小子不会当烂好人放着水灵白菜不去吃吧?也太他娘的暴殄天物了,浪费粮食。”
柳尘哭笑不得,没继续这个话题,摇头道:“去楼下喝两口?”
王地甲是来者不拒。
CD的夜市相对于其他大城市来说都要繁华不少,作为西部经济枢纽的代表,CD有太多文化底蕴和人文情怀。两个特点,吃的多,美女多。而且这里的姑娘和美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辣。酒店对面就是一条小吃街,这个点正是吃烧烤喝啤酒吹牛逼的好时候,小吃街里坐的满满当当,烧烤油烟弥漫,欢声笑语嬉笑怒骂不绝于耳。
“卧槽,妹子挺多啊,一个比一个穿的少。啧啧啧,大半夜穿个齐B小短裙出门也不怕被拖进小黑屋那啥了,脱裤子时间都替人省了。”走进小吃街,王地甲就开始四处扫荡,忍不住盯着俩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
柳尘在边上苦笑不已,他不敢苟同王地甲的观点,但也没理由反对。
此时约摸十二点左右,在这种时候上街游荡喝酒吃肉的人无非两类,第一,自以为很小资实际上却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上班族,吃吃烧烤发发朋友圈,自以为生活过得很高大上很享受,殊不知这种生活离上流圈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第二种就是成天无所事事的江湖人,大多是自由职业者,有钱没钱的都有,不肯花大价钱上星级酒店请客,所以来了这里。
柳尘王地甲寻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张空桌坐下,老板是个精干的小老头,五十岁左右,堆着笑招呼两人。点了些烤串和毛豆角,还有很受欢迎的小龙虾,最后是两箱冰冻啤酒。
王地甲靠在椅背上抽着烟,浓烟弥漫挡住了他的脸,看不出表情。
等菜的时候柳尘四处看了看,坐在他正对面的一桌有四男两女,年纪都在三十岁朝上,看外表听谈话就知道是些不入流的混混,是那种喝了酒能在公安局门口耍混的无赖,满嘴牛逼乱飞。至于女的,抽烟喝酒纹身,估计和靠电线杆接客的姑娘差不多,没准儿比那还脏呢。
王地甲顺着柳尘眼光回过头看了眼,摇头道:“这种人真是哪儿都有,酒桌上能拍着胸脯赌咒发誓给承诺,第二天一醒全特么忘了,出了事儿就跟龟孙子似的不敢露面。那俩女的,呵,砸两万块钱她能当着满街的人翘.着屁股让你.草。”
柳尘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他似乎感觉今儿晚上的王地甲和以前不太一样。他嘴碎是没错,但大多时候都是扯着淡说两句,很少这般从本质入手的鄙视。不知道这老小子有什么心事,柳尘摇摇头,他连自己的事儿都搞不明白。
王地甲看来是真有心事儿,啤酒一上来就仰头灌了一瓶,打了个饱嗝后再点燃根香烟,看着满桌子的烤串发愣。
“柳尘,好好对点点,那丫头旺夫,别不珍惜。”过了半响,王地甲没来由的开口道。
柳尘疑惑,不过还是点点头,不说他也会这样做。
一脸的深邃幽怨,搭配天生猥琐气质的长相,王地甲今晚是真不一样,盯着桌面缓缓开口:“其实以前我有过一个女人。”
柳尘大惊,终于找到了病根。
“十多年了,她也是路边摆摊烤串的,跟着父母一块在太原附近一小镇上。那些年我也挺混的,做了不少昧良心的勾当,做了笔买卖后跟着几个兄弟在摊上吃烧烤。上演了一出狗熊救美,其实她也不算漂亮,和点点姑娘一样很贤惠,不怕吃苦。那以后我经常去她家吃东西,一来二往熟悉后她就跟着我。她卖烧烤,我干下九流勾当,本打算赚一票大的就娶她过门,等我揣着钱回去后她已经不在了,自杀的。”王地甲说着又灌了大半瓶啤酒,眼眶开始红润,吧唧着嘴继续道:“才知道是当初被我收拾的那帮人杀了回马枪,砸了店不说,还把她糟蹋了。”
柳尘身子猛的一颤,有些不可思议。
王地甲像是在念一段文章,除了猩红的眼眶之外没有任何反应,淡漠到了极点。可是柳尘心里很清楚,这是痛恨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有的冷漠。
难怪王地甲这么多年没有找女人老说自己还是个处.男,柳尘眉头紧皱陷入沉思。这种事儿别人没法安慰,只能自己扛着。
突然,一个空酒杯从王地甲身后那桌飞来,啪的一声砸在他们这桌上。对面的四男两女估计是喝多了,嘻嘻哈哈的开始耍酒疯。王地甲瞥了眼烤串上的空酒杯,上面似乎还带着些呕吐物,皱着眉头转身看过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乡巴佬!”其中一女人恶心的看了眼王地甲,婊.子脸上写满了鄙视。
一桌人顿时哈哈大笑,有趣的把长相猥琐的王地甲看着。
“野.鸡,杯子是你们丢过来的?”王地甲淡淡问道。
砰的一声,坐在身后的男人猛拍桌子,瞪着王地甲吼道:“CNM的,老子丢的你想咋样?!”
“不咋样。”王地甲噌的起身,对面几人同时一惊,不过王地甲像是喝多了似的站都站不稳,打了个酒隔。
可不等对面几人笑出声,背在身后的啤酒瓶猛的挥下。
啪的一声,啤酒瓶爆开,玻璃渣啤酒沫四处乱飞,刚刚说话的男子应声而倒,脑袋瞬间开了瓢。
满大街的人都惊住了,柳尘叼着烟看着王地甲,此时是他见过王地甲最有男人霸气的时候,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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