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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友琴大战n百回合,加上学校的运营,曙光近在眼前。这个时候接到卓道南替余文佑打的电话,心情直接爆表。一大早就翻衣柜找起衣服来。
舍友迟巧楠挤眉弄眼的问:“谁的电话?”
“小帅哥约我晚上吃饭!”熊友琴跟舍友八起余文佑,一贯以小帅哥代之。
迟巧楠哇的一声:“真的吗?上次你说他在玉明市我就想见见了,可不可以一起去?”
“我要打个电话问一下,”熊友琴说着就回了卓道南一个电话,接的却是余文佑。只听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道:“友琴?”
“阿哥?是你吗?”
“是呀,最近真是谢谢你。”余文佑解释,“卓道南在洗澡,我见来点显示是你就直接接了。你还好吗?”
“嗯,嗯,很好!阿哥还好吗?”
“我很好。今晚一起吃饭,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就把学校地址发给我,我们去接你。”
“太客气了,我坐公交车出来就是了。”
于珊在一边快吐了,跟迟巧楠咬耳朵:“声音整整嗲了八度!”
迟巧楠爆笑。熊友琴翻个白眼,继续打电话:“那个……阿哥,我同学也想一起,可以吗?”
“几个?我们的车子后面只能坐三个人。如果人数太多,就只好在你们学校附近了。”
熊友琴笑道:“我们刚好三个人。一个宿舍的。”还有个常年失踪的,就没必要叫上了。
余文佑爽快答应,又沟通好吃饭的地方才挂了电话。卓道南一直在客房没出来,估计是直接休息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没有敲门去确认。把猫弄睡,翻出卓道南拎过来的袋子,一边啃着羊蹄,一边登陆微博看事态。果然舆论已经开始一面倒,可怜的教委,被挂出来狂骂——没查证的情况下,就把老师开除了。幸亏手脚不够快没有吊销他的教师执照,否则会被骂的更惨。公安的微博也挂出来正在侦查的消息,熊安民利用熊远募捐收到的捐款已经超过四十万,属于特大案件,够得上公诉了,估计还在走流程。也是因为这件事,舆论才倾斜的更加厉害。此外还有熊远等孩子录的视频,陆陆续续被发上来。最好玩的是他看到了一个带v的账号,名字叫图纸,一直跟友琴配合战斗在第一线。点进微博一看,除了替他掐架的,全都是设计方面的内容。脚趾头都猜到是哪位,点开私信就发了一条:“屠则对不对?我是余文佑!”
对方立刻回复:“帅哥你好能憋,真是够低调哈,咱上企鹅说。”
余文佑立刻登陆企鹅,却是班级群里先跳出信息。快速浏览了一遍,基本上是在说他。班级内当然是一面倒的同情,当初怀疑的几个杂音已经不见。不由咧嘴一笑:公道自在人心。即使最开始被欺骗,在有人不懈努力下,大家还是清醒的。
屠则发来信息:“哥,你真沉的住气,换我早死磕上了。”
“不是沉得住气,开始就是赌气不想解释。是不是很幼稚?”余文佑发了个笑脸,“后来冷静了就想等事情冷一冷再起诉处理。赶热灶什么的,很可能会被舆论干涉司法。回头一大群圣母跳出来说要我原谅可怜的穷人,我得气死。索性等一等,没想到熊安民被调查了。既然可能有公诉,我就懒的添堵了。”
“公诉的时候也可以顺带民诉的,告他!”
余文佑道:“我会要熊远起诉的,至于我自己就算了。熊安民穷的叮当响,告也白告。熊远清白了我就清白了,麻烦!”
“不错,”屠则认真说,“你冒出头容易坏事,回头人家还说你不宽容,圣母都一个鸟样。熊远是孩子,圣母没办法偏哪边。还是你豁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你是老师,道德要求上比较操蛋。对了,那妹纸是你的什么人?每天都在前线啊!牛人!”
“朋友。”
“呵呵,女朋友吧!”
“真的只是朋友。”
屠则等了一小会儿才问:“熊安民说你是同性恋,是不是真的?”
“是!”余文佑回答的很爽快,没再去做老师,所谓的师德再也框不到他,没必要连替他出头的朋友都隐瞒,果然老师的道德要求比较操蛋。
谁料屠则立刻回复了一句:“槽!那当时他们村的人要赶你走是真的?”
“算是吧,但是他们也没当着我说。”
“呵呵,”屠则冷笑,“真特么的脏了我的设计!要不是那个叫熊友琴的,我哪天非拆了那学校不可。”
余文佑囧囧有神:“大哥,你别冲动!多谢你们帮忙。你跟友琴交朋友啦?”
“没呢,我没时间。我们建筑行业有一句话,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工作间歇帮忙掐个架,其他的就不能了。你要真好我就忙去了,有事企鹅上留信息。我这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文案,有兴趣来京城直接找我。”
太讲义气!余文佑忙道:“我很好,有打算了。你快去忙吧。”
屠则没有废话,直接滚了。余文佑心里十分感动,他运气真的很好很好,毕业出来短短几年就结实了这么多真心为他的人。世上还是好人多。
卓道南昨晚一宿没睡,一觉睡到三点半才起来。收拾完毕出门,到了地下车库,惊奇的道:“土豪游鹤轩才买个甲壳虫?不科学!”
余文佑笑了笑:“他说我初学者,大车没办法倒进车库。”
于是卓道南又一次被游鹤轩的财富闪瞎了狗眼,合着是特别买的,怪不得新的闪光。卓道南的身形最好开越野车,不过他连奇瑞□□都开,甲壳虫怎么说也比奇瑞舒服。车子各项性能都不错,卓道南技术也很好,稳当当的走在路面。等红绿灯的当口,卓道南余光看向余文佑,发现虽然瘦了些,浑身装备却变了风格。对于服装,没有特别研究的人很难估算价格,但高档衣服所能展现出的细节却不是普通衣服可以比的。卓道南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郁:“柚子,你有没有想过参与游鹤轩的生意?”
“不知道,”余文佑苦笑,“他的生意,对我而言很难。首先他们来往两地,说土话、说缅甸话,我语言不通;其次特别复杂,我不知道能不能上手。”
“你了解过?”
“没有特意了解,他在家谈生意时偶尔听到几句。”
卓道南正色道:“你多操心一些。看着他别做不该做的事。”
“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什么,做生意很难说纯粹卖苦力的。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但总要有个度。我怕他去走捷径,到时候……我可真不想兵戎相见。”
余文佑低头沉思,卓道南的话勾起了他的心思。游鹤轩三教九流的朋友实在太多了些,由不得他不担心。
红绿灯一过,卓道南就不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光游鹤轩对他印象不好,其实最开始他对游鹤轩也就那样。总觉得有些别扭,来往边界的人的确有很多是做玉石生意,甚至其它生意的。可更多的是走金三角最“传统”的路。最初还没什么,从走进小区开始,见识到游鹤轩角角落落的土豪气场,就开始不舒服。又是一个红绿灯,透过车窗,见到一张翡翠的巨幅海报,底下巨.大的字写了价格,原来是特卖会。愣了一下之后不由momo鼻子,奢侈品行业真是人傻钱多速来。难道是他羡慕嫉妒恨了?心里有点后悔乱说话,本来余文佑就单纯,好端端的吓人家做什么?再次启动车子的时候,就换成笑脸道:“别想了,你知道我一贯口没遮拦。”
余文佑苦笑:“我真怕他是黑道起家。”
“不至于。”
“其实黑道起家不算什么,”余文佑靠在椅背上,“没有过分的黑历史就行。简而言之,没有触犯刑罚。民法的话都是可以协商赔钱的。熊安民的事就是,他要只是诋毁我恐怕公安也不会介入。老卓,我觉得害怕。尤其是那天他跟我说,除了鸿哥、骆驼和熊猫,谁来都不要开门。规规矩矩做生意会这样吗?”
“做生意就没有规矩的,有钱人更加谨慎,这倒不能证明什么。原本不认识的人就不应该开门。”卓道南看了余文佑一眼道,“所以你可以了解一下他的生意。要是过界了,趁早该干嘛干嘛。就你那性格,别说擦边球,估计偷税漏税都不能忍,对吧?”
余文佑抬头望着车ding:“估计是我穷惯了,看他用钱心惊胆战的。又暂时圈在家里没工作,胡思乱想吧。他弄只猫回来,就是不想我闷着。等风头过了,要找工作才行。都快给关成怨妇了。”
卓道南笑问:“还是不打算跟着游鹤轩混?听哥哥一句劝,你得了解他,不然哪天他要□□花花心思你都不知道。”
余文佑也笑了:“那就合则聚不合则散,又没有法律关系,他找谁我还能管的着?就是由奢入俭恐怕要适应一阵子。还是自己找个工作比较好,不给他添乱。”
“你问问他吧,我们俩,一个混部队一个混学校,全都是菜鸟。他精的跟猴一样,浓情蜜意中,不至于坑你。我虽看他不顺眼,但说句公道话,他对你还是不错的。”
余文佑暗自叹了口气,最近过的貌似风平浪静,实则心里惴惴。卓道南不提就该他提了。都说由俭入奢易,但是他觉得不管是入奢还是入俭,超出当初生活水准太多都是不容易的。随着一起生活的日子变长,他的心理压力也逐步增加。想着包里那张每月十万额度的卡,家里随便几万的现金,他不知道能用什么去“对等”。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贫富差距,怎么也没想到差距大到这个地步。
“老卓,”余文佑突然说,“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