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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贱婢,被打入冷宫了,还要过来大煞风景,你真是够了!”
菀妃骂着,一根扑腾出来的棕褐色藤蔓往苏婥身上甩过去,苏婥反手扣住了藤蔓,把菀妃从秋千上拽了下来,她冷笑地看向菀妃,低声道:“菀妃娘娘,贫妾特地过来向您要玉牌,不知道您给还是不给?”
“你敢威胁我?”被苏婥冰冷狠辣的眼神逼视着,菀妃心中很不痛快,高高举着一个巴掌,正要伸手打下去,被苏婥拦住。
苏婥斜视着双眼,手掌在菀妃光滑细嫩的脸上摸了一下,立马笑道:“菀妃娘娘的脸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如何,贫妾的药,还是管用的吧!”
“这次的事,本宫就原谅你,但是你想要玉牌,绝不可能,皇上交给本宫,本宫就是后宫的主,你别想着超越本宫,本宫讨厌你,苏婥,哼!”菀妃高傲地嘟着嘴唇,眼睛往上一瞟,动作矫情极了,这样天真又幼稚的表情,果然是活在蜜罐子里不知轻重的主儿。
但菀妃的眼神露出了马脚,下意识去盯着腰间塞着的那一枚玉牌就是错,苏婥眼尖,透过她的眼神,一眼就了出来。
“呵,菀妃娘娘不给,贫妾就拿不到了吗?”
苏婥邪笑着,一块翡翠色玉牌就在菀妃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还给本宫!”菀妃急得蹬腿,伸手去够,被苏婥觉得老高,菀妃一时恼火下,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
菀妃正要气得‘啊’一声大叫,苏婥一颗药丸猛地塞进了菀妃嘴里,这是苏婥从沈扈药箱里偷来的,有麻痹神经的作用,足够让菀妃没有力气喊叫,瘫软三个时辰。
苏婥冷笑着,把菀妃扶到了秋千上坐着,制造荡秋千的假象,菀妃也算可怜,睁着大大的眼被苏婥拨弄着身体在秋千上,全身麻痹到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急得流眼泪。
“哭什么,等贫妾回来,菀妃娘娘自然能动了!娘娘别担心,贫妾想,没有娘娘的允许,想必您宫里的侍女应该都不敢进来吧,娘娘,乖乖待着,贫妾很快回来,再哭,脸上的妆就花了!”怕菀妃从秋千上掉下来,苏婥特意把菀妃腰带解下来,把菀妃的手绑在了固定秋千的藤蔓上。
豆大的泪珠当时就从菀妃眼睛里流了下来,苏婥冷着脸,只好捏起菀妃裙角给她擦眼泪,菀妃气得胸口拼命喘气,身上没知觉,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苏婥也只是低低地笑着,沈扈怎么对苏婥的,苏婥就怎么对他的女人,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吃,人都是要一堑长一智,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沈扈这么拼命折腾她要死要活的。
“恭送嫣侍御!”
守门的宫婢都褪下,见苏婥出来,她们没有起什么疑心,偷偷瞄了一眼里面,见菀妃还坐在秋千上,便赶紧退到殿外守着,让苏婥离开。
城门口。
“站住!什么人?”
一声大喝,精壮男人的身影堵在了面前。
“侍卫大哥,是我!”苏婥卑躬的身段,缓缓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走到守城的侍卫面前。
“原来是嫣侍御,失敬失敬!”精壮侍卫挤眼看了苏婥一眼,赶紧说道。
这时,那些守卫便像中了魔一样,低头向苏婥作揖。
“没有皇上允许,后宫的嫔妃不能轻易出宫,嫣侍御请回!”
煞声滑过,一个守门的铠甲侍卫,抱剑走过来,低敛着头向苏婥说道。
苏婥面露凝色,看向宫外廊道,片刻后,才从腰带上掏出玉牌,低声向侍卫解释道:“这是皇上交给我的玉牌,命我速速前去陪他寻欢作乐,皇上兴许是思念了,还望侍卫大哥通融!”
苏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这些侍卫知道沈扈喜欢美人,听到苏婥这么说,一定信以为真。
“这,好吧!”侍卫点头,退到旁边。
身后一排排站着的几个大男人,全都抵着头,嘴里不住地发笑,暗地里,早就偷偷乐吱吱的了,苏婥的姿色,那些守卫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个个嘴里跟抹了油似的,原来脑子里也竟是想些不入流的画面,跟许久没有偷腥的饿汉一个嘴脸,想想都浑身不舒服,苏婥无奈地摇摇头,一路拿着菀妃的玉牌出了宫。
凄风刮过的暗凉苍街,凄靡的风音在簌簌响动,枯叶成堆,渐渐舞成两道斜飞的红藤,路上摇曳的树枝,如柔荑淡淡层叠,时而放下一丝冷色。
它的响动,将羊肠小道指向了树野的另一边,苏婥追寻着来时的记忆,一路问路,才摸索出去腾龙客栈的路。
腾龙客栈,客流密聚,苏婥只记得当时沈扈抱她经过了一个长廊,有一个高瓦屋檐对立下来,从客栈外走出去几步就能看见,苏婥顺着路线过去,才终于看到隔墙上突兀起来的一道亭台楼阁。
走了许久,才见到一道隐藏在云雾中的墙头,映入眼帘的是黛绿色的刺眼光芒。
是围起来的竹篱笆,苏婥想到了竹屋。
那琳琅阁应该往前走就到了。
沈扈应该知道她会来,不然暗林处应该有很多双刷白的眼睛盯着她,一路上畅通无阻,连本该层层封锁的竹屋秘境都空荡荡的,连个盯梢的圜军也没有。
琳琅阁。
“皇上,乐言接到消息说,潼山的彝鼎掌门薨逝了,他生前一直主持北滁皇祭,捐献了不少了古册史籍,与北滁皇室有着血统渊源,死后,继任掌门之位反倒成了空虚,大家都等着皇上您莅临指导,亲自指定继任掌门的人选,依皇上看什么,该如何定夺!”
密室里,细腻暗骤的声音响起,商乐言手中拿着卦象,面露幽遽地走到沈扈面前,把潼山长老寄来的书信递给沈扈。
沈扈原本在案台上看着白墙上的古玩字画,神色幽幽,接过商乐言手里的信,嘴角突然一勾,斜着眼睛,余光中看向墙角暗处躲着的苏婥。
他故意坐上太师椅,两手冷淡地搭着扶手,低声向商乐言道:“她来了,你去让她进来!”
商乐言有些疑惑,顺着沈扈的目光看向长廊拐角,苏婥粉紫色的裙角勾露出一道白影,商乐言这才明白沈扈的话,转身走了出去。
见商乐言来,苏婥转身便要走,被商乐言一把拉住。
“嫣侍御,别走!”商乐言叫住她。
“你都知道了?”苏婥略显尴尬地斜着嘴角,商乐言原来知道她被封为嫣侍御的事,沈扈的消息传得还真是快啊。
“进来吧!”
手指向密室方向,密室门没有关,机关故意打开,让苏婥进去。
“赵卿嫣!”
刚跨进去,沈扈便低低地叫了一声,邪魅的笑,犀利尖锐的妖瞳,看得她一阵紧张。
“臣妾参见皇上!”苏婥抵着头,紧张不安地走过去,沈扈的神情很冷淡,她既然敢冒着被沈扈责罚的风险去找他,就早做好了准备。
她侧身半躬着,跪在沈扈面前,向沈扈行礼,沈扈只是冷笑,突然间就俯下头,讽刺她:“赵卿嫣,你说,来这儿,是不是太想念本王了!”
“对,臣妾就是想皇上了!”苏婥毫不客气地答道,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斜视,翻白眼,下一句,她在心里暗暗骂道,想着沈扈早点死才好。
“呵,那你瞪着本王干嘛?”沈扈也饶有兴致地顺着她的话问道,一下就将苏婥的下巴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目光,黯然地逼迫着她的眸子,冷声说道:“做个动作取悦本王如何?”
“不做!”苏婥扭过头,又猛地瞪沈扈一眼。
沈扈这时凑到她耳边道:“本王高兴了,兴许会告诉你,青鸾玉在哪儿!”
像幽灵一样轻飘飘的声音,对苏婥很有杀伤力,沈扈果然知道她想什么,又想做什么,拿青鸾玉来威胁,果然她还是心动了。
苏婥哽了哽,不客气地问:“怎么取悦?”
“那,就亲本王一下。”沈扈微抬眸,轻声道。
沉沉的声音掷入耳边,这要怎么亲,主动投怀送抱,当着商乐言和角落里坐着一直不发话的郑云凡?让她苏婥的脸面往哪儿搁,昨晚才被沈扈看光,现在纯属是在戏弄。
苏婥咬着唇,低骂道:“你故意的?”
商乐言、郑云凡的脸色很复杂,趋于凝色,对沈扈多次羞辱苏婥,心里还是很困惑的,但是他是皇上,说什么,他们也不好插嘴。
“嗯?你来这儿,就不是故意的?”沈扈拧着眉,阴狠的目光直逼过来,暗沉的黑色浓眉如一道险峻的山峰,挤成了幽暗的弧度。
苏婥不知道沈扈掐住她下颌下一秒想干什么,苏婥只知道,当看见沈扈的手掏出赵嵩文那块绑了丝带的带血玉佩,她已经被怔住了,气恼地一闭眼,伸长脖子,把头仰起来就往沈扈的脸颊亲了过去。
“可以了……”吧字还没从口里说出来,沈扈就先行搂住了她的腰,将她身子紧紧抵在他胸膛上。
“本王要你亲的是嘴!”沈扈凑上来,紧贴着她的耳朵,喷出一丝温热的气息道。
晦暗的眼珠在苏婥的眼底打转,看着沈扈的诡魅妖瞳,苏婥顿时又打了一个寒颤。
她猛地推开沈扈,忐忑地跪在地上,整个头都是紧埋着的。
商乐言这时有点担心,壮了胆子走向前替苏婥求情道:“皇上,乐言恳请皇上不要为难嫣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