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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谢谢。”卓玛也深深地看了龙御西一眼,眸中满是对龙御西的惺惺相惜,也不矫情的直接接过易颜珠,笑了,用生硬的汉语笑着说道,“要求倒是没有,只要阁下不要再神出鬼没的进入我们苗疆的长老殿,让我们的至宝易颜珠再受颠簸就好,哈哈哈啊哈哈哈。”
卓玛扬头大笑,豪迈的嗓音在屋中响起。
“那可指不定,哈哈,谁知道我哪时又心血来潮了呢?”龙御西瞬间挤了挤眼睛,心中明白卓玛没有携恩大肆的狮子大开口,这是个真男人,“以后苗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兄弟你只管开口,我龙御西万死不辞,兄弟怎么称呼?”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不用说,尽在不言中,一个称呼的改变,卓玛已经意识到龙御西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
“我叫卓玛。”卓玛也笑着说道,蓦地脑中闪过一抹光芒,眼睛一变,“卓玛问句冒昧的话,不知道给嫂夫人下毒的人何在?可在府中?”
既然清尘已经违背了苗疆的规矩,擅自使用阴狠毒辣的苗疆十八蛊,他什么为少族长,就必须将她带回苗疆清理门户。
“不瞒卓玛兄弟,此人确实在府中。”龙御东漆黑幽深的眸中快速滑过一抹阴狠和冷凝,浑身嗜血和萧杀之气蓦地弥漫整个屋中,李纤儿这个贱人,他定然不会绕过她,否则。
龙御东心中一痛,看向唐曼的眸光暗了暗,否则怎么会对的起曼儿?
“不知龙兄可否。”卓玛眉头紧紧蹙起,眼神坦荡,“可否让兄弟带回苗疆,此人擅自用苗疆十八蛊残害人,已经违反了苗疆的规矩,在下绝不姑息。”
“李纤儿险些害死曼儿和我弟弟的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恕在下不能答应你的要求。”龙御东毫不犹豫的冷冷的说道,高大的身子僵直着,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他若是不亲眼看到李纤儿悲惨的下场,不亲手报仇,他还算什么男人?
“既然这样,恕在下冒昧了,我们此次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既然嫂夫人没事,我等就告辞了,欢迎冷兄弟随时来苗疆做客,到时候你我兄弟在痛饮一番。”卓玛淡淡的略有深意的看了唐曼一眼,轻轻说道。
卓玛一抱拳。
“好,恕我身上有伤,恕不远送。”龙御西听到卓玛一声嫂夫人,脸瞬间变得通红,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一眼唐曼,见她没有否认,心中更是甜丝丝的,开心的不知所措,看着卓玛的眼睛又是温暖了几分,这兄弟就会说话,他爱听。
“告辞。”卓玛抱了抱拳,笑看龙御东一眼,点点头,然后带着馨雅大步离去。
一行人的背影越来越远,龙御东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唐曼,身子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声道,“曼儿的身子还弱,你们好好的休息吧!”
龙御西看着龙御东那张脸瞬间就感觉不舒服,可是现在娘子和他的身子刚刚解蛊,正是虚弱的时候,不宜动,龙御西也就低头默认了,毫不客气的上床,将唐曼累极的身子揽进怀中,,示威的看了一眼龙御东,一双邪气的眸中满满的都是警告。
唐曼没有挣扎的窝在龙御西怀中,心有余悸的感受着怀中的温暖,生死离别之后的温馨让她感到格外的温暖。
龙御东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蓦地闪过一抹痛楚和苦涩,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滔天怒火,双拳紧紧攥住,高大的身子微微晃动,一股无力感瞬间从四肢百骸传来,龙御东僵硬的说着,“你们先休息。”
然后转身逃一般的踉跄的走出房间。
一间漆黑幽冷的地牢中,阴冷潮湿的干草在地上铺着,晕黄摇曳的烛光在地牢中若隐若现的忽闪着,李纤儿抱着双膝蹲在墙角,周围的阴冷之气丝丝钻进她的身体中,让李纤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越发的颤抖起来,面色苍白的跟个鬼似的,头发散乱着,黑色和白色斑驳不堪,好像是没有洗干净的颜色,面容之上一个个脓包和疮冒着脓水,恶心至极。
黑暗中,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老鼠吱吱的叫声,李纤儿更加恐惧的抱了抱膝盖,缩成一团。
时间漫长的好像是一个世纪,抬头看看天窗,丝丝光线照进来,让李纤儿勉强知道现在是白天,已经好久了,御东都没有来看过她,一夜夫妻百日恩,可是已经好久过去了,他为什么还不来呢?
李纤儿看着天窗慢慢的想着,难道是守在难道是守在那个贱人身边?李纤儿蓦地抓紧手指,指甲深深地陷进肉中犹不自知,眼神已经由刚刚的期待变成疯狂,御东为什么还不来?按照时辰掐算,那个贱女人早就已经七窍流血,肠穿肚烂而死了,那个贱女人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不来?
御东是爱她的,她知道,只是那个贱女人挡在中间,所以她必须除了前身,那样。
李纤儿精神有些恍惚,那样他就会爱自己了。
“啪。”
“啪。”一声声脚步的声音在地牢中尤为清晰,李纤儿身子一震,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爬向门口,伸头弹出去,眸中满是狂热,眼神迫切的盯着声音的来源处。
是御东来看她了吗?
李纤儿眼中有了一抹泪光,她就知道御东绝对不会忘了自己的。
渐渐地。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缓缓走近李纤儿的牢房,黑暗中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容,可是随着那个人的走近,李纤儿身子一震。
是他!
李纤儿连忙缩回头,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散乱的发丝,用袖子使劲的抹了抹脸上的灰尘,她要保持整洁的样子,御东最喜欢她的温柔和楚楚可怜了,随着脚步声音的越来越近,李纤儿变得更加疯狂。
蓦地。
脸上忽然之间传来剧痛,李纤儿用袖子抹脸的动作瞬间停住,手指颤颤巍巍的抚上脸上的脓包,轻轻的一碰就很痛,李纤儿忽然之间害怕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御东会不会喜欢她了?她毁容了,怎么办?
怎么办?
御东不会喜欢她了,李纤儿蓦地一声尖叫,凄厉的叫声在牢房上空响起。
“纤儿,你怎么了?”一声熟悉的低沉的男声在李纤儿上方响起,带着一丝丝关切的意味。
李纤儿蓦地抬起头,蓦地瞠大双眸。
是御东。
真的是他。
龙御东一如往常一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白皙的手指打开牢房,将李纤儿抱进怀中,动作温柔的好像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声音更加低沉,带着比起往昔更甚的温柔,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纤儿,你怎么了?”
龙御东定定的看着李纤儿,一双漆黑有什么的眸子深处快速的划过一抹冷厉嗜血的光芒,手中的动作却越发的温柔。
“御东。”李纤儿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眸子瞠大的看着龙御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回来?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李纤儿眸中满是泪光,楚楚可怜的抬起头,定定的凝视着龙御东,满脸的委屈,他为什么会和没事人一样还对她这么温柔?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李纤儿有些弄不清楚事实,刚刚的他明明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可是转眼之间又变得如此温柔,他不怨恨自己了吗?不恨她欺骗他,伤害前身了吗?李纤儿抚上自己的脸颊,脸上的痛楚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一场梦境,没有如此真实的梦境。
“傻纤儿。”龙御东缓缓迈着步子向外走去,低着头,脸上有一些后悔,声音低沉,“刚刚是我冲动了,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这么爱我,为了救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我的心好痛,我没有保护好你。”
龙御东高大的身子有些僵直,漆黑幽深的眸中一闪而过冷厉嗜血阴冷的光芒,然后随即恢复正常,低低的磁性声音缓缓在李纤儿耳边说道。
“你不记得刚刚的事情了?”李纤儿不敢置信的看向龙御东,望进他比往昔更加漆黑幽深、也更加温柔的眸子。
怎么会这样?
她以为,他会怨她、恨她、不惜折磨她,她有过千般万般的设想,可是就是没有想过他像现在这般。
“我怎么会不记得?”龙御东薄薄的唇轻轻的吻上李纤儿的额头,轻轻说道,“纤儿,不管你想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或许我从曾经爱过前身,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你对我下蛊,可是你并没有伤害我之意,而且。”
龙御东脸上有着疼惜之色,缓缓抚着李纤儿满是脓包的面容,“你不惜一切的救我,我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我不是木头人,几年以来的朝夕相处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御东。”李纤儿感动的一声轻呼,泪水不受控制的划下面颊,再也忍受不住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的容貌已经毁了,我配不上你了,怎么办?呜呜。”
“我爱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真真正正的你,那个为了我不顾一切的你,而不是一个皮囊啊。”龙御东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不要哭了好不好?你身子本来就弱,再哭就伤了身子了。”
看着李纤儿感动的泪光,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嘲讽鄙夷的弧度,最残忍惩罚不是打不是骂,而是将其捧进天堂,再狠狠的摔进地狱,他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惹到他伤了他的爱人,他永远不会善罢甘休,龙御东漆黑幽深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抹嗜血。
“嗯,御东我好爱你啊。”李纤儿伏在龙御东的胸膛之上,今天的事情多再加上李纤儿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李纤儿已经是疲惫之极,嘟囔着说了一句,悄悄的睡着了。
龙御东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恶心的嘴脸,漆黑幽深的眸中毫不掩饰的鄙夷的光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慢慢地走了出去,没有回李纤儿的院子,直接走向另一个方向。
“主子,您让交代的事情奴才已经准备妥当了。”龙御东刚刚走到一间屋子的门口,一个绿衫男子迎了上来,弯腰行礼,面不改色,
龙御东缓缓地抚上胸膛,里面的心还在跳动着,可是。
漆黑幽深的眸中满是浓浓的痛楚,他宁愿心是不跳动的,那样就可以不痛了,不痛了,李纤儿,我若是痛十分,我必定让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若不是李纤儿,他早就与曼儿生下好多好多的孩子,若不是李纤儿,他现在会过得很幸福,若不是那个贱女人,他现在不会背弃死生锲阔与子成说的誓言,若不是那个贱女人,他不会失手将曼儿伤害那般,如今已经回不去了,他的孩儿,曾经被他当成野种一般憎恨着,若不是这个女人。
龙御东的心一阵一阵的滑过剧痛。
想到屋中御西声声的叫着曼儿娘子,想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想着那个苗疆男人一句句嫂夫人曼儿没有拒绝的样子,龙御东就愤恨不已,他又何其无辜?
他本是满心欢喜的想着回家就与曼儿成亲,哪知道遇上了这个令他后悔一生的恶魔,生生夺了他的幸福,如此狠毒的女人。
原来。
宝宝的那场天花不是偶然,而是这个女人人为的,原来曼儿生产的时候她就去害曼儿母子,若不是曼儿母子命大,是不是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一堆黄土,而他每天醉生梦死的陷进这个贱女人堆积的牢笼中,永远像一个废人一样活着?
他曾经以为狠毒的是曼儿,给这个贱女人最深得信任,结果,一切的源头都是她,都是她啊。
这个贱女人所有的罪行加在一起足以让他将她千刀万剐,寸寸撕裂,可是他偏不,他要流着她的性命,让她饱尝世间最痛苦的一切,永远给她希望,永远让她有动力活下去为她所做的一切赎罪。
龙御东双拳紧紧攥起狠狠地垂在椅子上,一双眸子阴狠的看着对面的房中。
李纤儿的声音蓦地僵住,惊恐地看着周围她不认识的房间,骇然发现这里不是龙家堡,绝对不是,龙家堡的房间的格局她很清楚,可是这里不是,怎么办?
李纤儿步步向后退着,惊恐的看着面前步步逼近的男人们,浑身的恶臭让她想吐。
“龙家堡?”其中一个恶臭的男人猥琐的笑道。
“御东,救我啊。”李纤儿浑身发颤,害怕的向后退去,看着男人们步步紧逼,忍不住凄厉的喊出声,绝望的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们。
“没人会救你的。”一个男人又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上了李纤儿的脸上。
其余的几人反应过来,一个个的逼近,毫不怜惜地扯过李纤儿。
龙家堡的一间房中,温暖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子静静地洒了进来,龙御西抱着怀中柔软的身子心满意足的嗅了嗅馨香的气息,瞬间一股幸福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龙御西悄悄的睁开眼睛,包着唐曼的手收紧,低沉性感的声音轻轻在唐曼的耳旁响起,“娘子,我们成亲好不好?”
“不好。”唐曼眼睛也没挣开。
额,那就换个说法,“娘子我们明天就拜堂吧!”
大难之后,他越发的想入洞房,娘子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好入洞房最好了,早点造人生宝宝。
“。。。。。。。。。”
“娘子,我要拜堂。”
“娘子,我要成亲。”
“娘子,我要洞房。”
龙御西看着唐曼动也不动的样子不禁急了,“娘子,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喜服咋样?我就准备好了。”
“龙御西,你究竟有完没完?”唐曼挖了挖耳朵,连觉都不让睡,还有没有天理了?
“成亲好不好嘛?”龙御西蹭了蹭唐曼的后背。
“好好好,你别吵了让我睡觉成不成?”唐曼烦躁的一声低吼,然后重新倒在床上。
“你答应了娘子?”龙御西瞬间不敢置信的问唐曼,一双邪气的眸子乐的顿时开花、“太好了,明天我们就拜堂,十个月后我们就生宝宝,然后我得准备准备武功秘籍去,准备最好的教我儿子。”
“龙御西,你TMD烦不烦?”
龙御西顿时噤声。
龙御西顿时噤声。
一双邪气的眸子眸贼溜溜的看向唐曼的面容,心中无限的喜悦慢慢的蔓延,瞬间想上前亲亲娘子的嘴,刚刚凑近唐曼蓦地的停住了。
龙御西神经质的突然之间想到,没成亲之前就亲亲会不会毁坏娘子的清誉?此刻的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就是曾经毁坏唐曼声誉的罪魁祸首。
龙御西瞬间跳下床,神神叨叨的开始在屋中踱步,他给娘子准备的嫁衣应该绣制好了,龙凤呈祥的嫁衣会不会有些俗气啊?还有自己的喜服,龙御西想到自己的喜服就得意洋洋,他敢于突破传统,下人们问他新郎的喜服做成什么样子的时候,他果断的选了绿色,帽子也是绿色的。
这代表着他成亲之后能更好的撞树,谁也不能和他比,谁敢比就弄死谁,TMD,除了自己都是野货。
龙御西瞬间攒到唐曼身边,想叫她起身去试试喜服,毕竟成亲可是个大事儿,易颜珠虽然没有了,但是他一定要给娘子配一些美容养颜的丹药和药膏,他龙御西的娘子一定是天下之间最美丽的,指不定成亲之后马上就有孩儿了呢!
他要教孩子什么武功好呢?是继承他的医术还是要武功呢?或者丢给一帧老头去,不行。
龙御西瞬间神经质的停下脚步,TMD,他是撞树撞得脑子有毛病了,要丢也是把那个野种丢走,他才不想做后爹,看着那个野种就心烦。
“能不能步走来走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唐曼猛的扯开被子,一双朦胧的凤眼模模糊糊的挣开,无可奈何的看着自从她答应嫁人之后就兴奋的要命的龙御西。
“你先继续睡,我现在就出去。”龙御西丝毫没有受影响的看着唐曼咧嘴一笑,瞬间谄媚的窜到唐曼面前,体贴的替唐曼盖好被子,“娘子你好好睡,等我回来。”
大红色的身影一闪,龙御西瞬间开门走出去、关门,身形迅速的走到院子中去继续纠结。
成亲不能在龙家,有那个二货他心里总是不踏实,不是怕娘子那啥,关键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不能不防,还有就是赶紧把那个野种找个时间丢给老头,有他在,二货只怕是总会找时间接近娘子,龙御西心中暗暗地开始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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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御东,我已经肮脏了,不配你的爱了,李纤儿眼中满是死寂。
身上传来的剧痛李纤儿已经感受不到了,满心的都是绝望,她好不容易获得她的挚爱,好不容易等到御东开口说爱她,好不容易等到唐曼那个贱女人不得好死,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作弄与她啊?
一行泪水簌簌的在李纤儿脸上滑落。
御东。
李纤儿百般被凌辱几乎欲死,她从小到大和曾受过这等屈辱,如今竟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御东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救她?李纤儿挣扎的看向门口,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
如今,李纤儿恨不得此刻就这样死去,可是。
李纤儿眸子痛苦的闪了闪,她还想再见御东最后一面,她的身子已经配不上御东,只要见一面就好,远远地见一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纤儿终于等到身上的男人们发泄完兽欲,静静的屋中只剩下她自己了,浑身好像被拆了骨头一般剧痛,李纤儿勉强挣扎着起身,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她要远远的见御东一面。
嘶。
她要离开!
即使离开的代价是下一刻就死去,她也必须走。
啪。
李纤儿双腿虚软的摔在地上,面容扭曲成一团,双手强撑着自己站起身,勉强的向外走去,出了门,李纤儿蓦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龙家堡,眸中一惊,既然自己还在龙家堡,可是为什么?
李纤儿面色难堪的看了自己身子一眼,难道是龙御西趁着御东不注意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李纤儿脑中顿时清明,小心翼翼的绕开周围过往的下人们,只有这一个可能,也许是因为前身那个贱人死了,她的奸夫避开御东将自己弄到这里。
李纤儿顿时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容,前身那个贱人死得好,死的妙啊,旁边蓦地想起一声响声,李纤儿如惊弓之鸟一般赶紧躲了起来,她必须趁着没有人的到御东的书房。
不知道自己失踪不见了,御东指不定怎么样的着急呢,不行,她必须快一点,李纤儿拖着残破的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躲着下人,一面撑着自己已经脱力的身子向书房走去。
另一间房中。
龙御东静静坐在椅子上,看不出喜怒,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中满是阴狠残酷的光芒,嘴角紧紧地抿起,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一股慑人危险的气息,死死地盯着另一间房中的李纤儿,高大的身子僵直,双手紧紧攥紧椅子。
整整一天一夜,他亲眼看见那个毁了他一切的女人同样被毁掉。
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有胆子算计他,毁了他就有能力承担他的怒火,龙御东双手紧紧攥起,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散发出一抹凌厉残酷的光芒。
吱呀。
门被推开,绿衫男子轻轻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龙御东,恭谨的在龙御东耳旁轻轻地说道,“主子,那个女人试图逃跑,您看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把她拦住?”
绿衫男子也就是绿绮双眸垂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被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之后竟然还能逃跑,一天一夜,整整一听一夜,换做是别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经死去了,绿绮低头垂眸,究竟是多么大的仇恨竟然让堡主对那个女人如此的恨之入骨?
他不清楚。
作为一个下人,他没有资格过问,能做的只是遵命招办而已。
绿绮静静的低着头,等着龙御东下一步的命令。
“逃跑?”龙御东冷笑一声,嘲讽的勾起嘴角,眸中满是鄙夷,口中喃喃自语,听着绿绮的报告。
难道那个女人还妄想着自己会救她,或者是逃到自己面前?
真是笑话。
咦。
龙御东脑中蓦地闪过一抹灵光,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冷笑,漆黑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幽深看不清楚意味的冷光,冷冷的开口,“她要逃就让她逃,派个人悄悄地跟着她,不要阻拦她,另外。”
龙御东悄声在绿绮耳旁吩咐几句,绿绮连忙应声而退。
龙御东站起身大步的向外走去,浑身散发这一股阴冷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龙御东刚刚走进唐曼所在院子,龙御西立马发现了,一双邪气的眸子戒备的看着龙御东,大红色的身影一动,瞬间窜到龙御东面前,高高的扬起下巴,鄙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我娘子正在睡觉呢,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滚吧,有事情的话和我说就行了,娘子说她没有时间搭理你这个二货。”
龙御西得意的死死强调娘子两个字。
TMD,龙御西瞬间就想弄死这个二货,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娘子早就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可是他又跑来做什么?难道还是贼心不死?龙御西心中小心翼翼的揣测着,戒备的看着龙御东,心中后悔死了,早知道给他解什么离情蛊啊?就算解了之后也得把他弄成失心疯,否则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总是不怀好意的追着娘子转转,什么人哪?
二货!
龙御西瞬间狠狠地骂道。
“我来看看曼儿,再说,曼儿和你并没有拜过天地,那封休书是我再不清醒的情况之下写的,算不得数,我要亲自见一见曼儿。”龙御东一双漆黑幽深的眸中划过一抹深刻的痛楚,双手死死的攥紧,高大的身子紧紧绷起,嘴角紧抿,似乎想说什么,然后垂下眸子看不清楚眸中的情绪,犹豫再三才低声说道。
娘子。
每次听到御西口口声声的叫着曼儿娘子,他的心中就像是被尖刀狠狠地刺进去,痛得他几乎窒息,那曾经是专属于他的权利啊。
在他意识不清楚之时丧失了他的幸福,如今,更是在不清楚的时候写下了那封休书,他。
龙御东高大的身子一阵轻颤,他何其无辜啊?
原来曾经对李纤儿的爱意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都是对曼儿的爱,可是他狠狠的伤害了曼儿,就算他已经清醒,就算他已经想起所有的一切,他想弥补,她都不给他一个机会吗?
犹记得,那日她的冷静、她的淡然,仿佛一切已经与她无关的漠然,他的心就好痛,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和她已经渐行渐远了是吗?
可是他不想啊!
就连孩子。
龙御东狠狠地瞪着龙御西,在他清醒的第一时间就去抱回他的儿子,可是他却发现已经被掉了包,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儿子的耳后有一个红豆大的一颗红痣,可是那个孩子没有,在他看见的时候他的心都凉了半截,怪不得他的威胁吓不到她,怪不得啊!
最后维系他们之间的纽带,他已经失去了,那么他现在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他好痛啊!
“你还有没有脸啊?”龙御西看着龙御东的脸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你白纸黑字的写下休书,还有印章呢,现在就来反悔,还腆着一张大脸说算不得数,没有想到你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我今天就可以告诉你,想要将娘子从我手中抢走,不好使,你做梦去吧,没有拜天地又怎么了?娘子已经答应和我成亲了知道不?我马上就要当新郎官了,你就羡慕嫉妒去吧,到时候你也别来了,我不欢迎你来喝喜酒,明白?”
龙御西一口气的说完,心中瞬间痛快不少,看着二货的脸越来越白,心中也越发的痛快。
成亲?
龙御东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一阵窒息,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中闪过溺死人的痛楚,手紧紧地抵住心脏,忍住从心脏处传来的阵阵剧烈的痛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要成亲了?
“要成亲了?”龙御东身形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看着龙御西,一字一顿的从走中说道。
曼儿要嫁人了,不再是他的娘子,宝宝叫别人父亲,她会甜甜的叫别人相公,相夫教子,那个曾经嚷嚷着要嫁给自己的女娃娃,那个曾经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子,那个曾经泪眼婆娑的女子,那个曾经嬉笑怒骂的女子,那个曾经倔强坚强的女子,不在属于他,她即将是另一个男人的新娘,会为别的男人孕育孩子。
那。
龙御东阵阵迷茫,失神的看向紧闭的屋门,那个有她气息的屋子。
他该怎么办?
龙御东失魂落魄的转过身,气血一阵翻滚,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手死死的抵住心脏。
心好痛。
好痛。
痛的不想再活下去,龙御东高大的身子踉跄不堪,步子凌乱的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曼儿,他的曼儿,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重新嫁人。
他以为,只要他悔过,只要他愿意,她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只要心诚,可是,如今他悔过了,他想起了曾经忘记的海誓山盟。
她。
却要嫁人了。
阵阵冰冷从心中传到龙御东的四肢百骸,龙御东摇晃着道高大的身子失魂落魄的走着。
“喂。”龙御西没有想到二货竟是如此这般的扛不住打击,看到龙御东吐血,龙御西心中小小的内疚了一下,随即释然,别说是吐血,就算是快要没命,只要自己想都能把他救回来,娘子只有一个,自己坚决不能让,半步都不能让,顶多他赔一点本多给他几粒自己的丹药,龙御西乐的脸都笑成了一团,瞬间开心的大叫,“记住了,千万别来喝喜酒啊,没准备你那份,你自觉点,别忘了啊!”
这下子能打击到二货了吧?
龙御西瞬间抬头看天,有点忧郁,丫的,他家娘子实在太优秀了,狂蜂浪蝶就是多啊,怎么样想个办法让这些野货滚远点呢?
天气很好,阳光很足,龙御西仰头看天得出的结果,可是为什么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呢!龙御西愣了片刻,瞬间窜进屋中,他家娘子叫他呢!
完了完了。
龙御西有点小郁闷,瞬间想抽自己一顿,自己真是撞树撞傻了,打击情敌也不用在娘子的门前打击啊,万一被娘子听见了咋办?这下子糟了。
唐曼一双凤眸中还有着迷蒙的睡意,面色已经由昨天的苍白变得红润,还得多亏了御西配的丹药,身子恢复得很快,看着龙御西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不肯进来,唐曼心中轻轻叹了一声,没有意外的问道,“龙御东来过了?”
“没,不是,来过了。”龙御西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曼,对上她清澈见底的如山涧清泉一般透明的凤眸,口中原本的谎话瞬间变成了真话,揣测着娘子是不是生气了,自己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误啊,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龙御西瞬间窜到唐曼面前,为自己辩解,“你在睡觉,当然不能让他吵到你啊,我和他先聊着一不小心就把咱们哟成亲的消息告诉他了。”
反正这是真的。
唐曼恨不得瞬间抽死面前这张大脸,就算要成亲也不用这样吧?不过这样也好,断了龙御东心中的痴念,自己给不了的就不能给他幻想,有点残忍,却不得不这么做,回应不了他的爱情却对他温柔才是真正的残忍啊!
“娘子,你是不是反悔了啊?”看着唐曼阴晴不定的脸,龙御西瞬间有些委屈,心中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唐曼,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敢说反悔,他就死给她看,反正都只是惦记那个野货,都不在乎他,她敢说一个试试。
龙御西气势汹汹的看着唐曼,反悔了也不行,她已经是他的了,况且。
况且。
龙御西委屈的想到,她明明就是今天早上才答应嫁给他的,现在就反悔了。
“你想什么呢?”唐曼瞬间一掌拍到龙御西的头上,这厮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平时不知道转弯,关键时刻怎么就能把脑筋用在这个上面呢?她唐曼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说出去的话岂能又反悔的时候?再说了。
唐曼心中一动,一双凤眸看向龙御西的眸中带着温柔,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何尝不是她唐曼的荣幸?
“我就知道娘子不会反悔的。”龙御西瞬间兴高采烈的将唐曼抱进怀中,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趁机提出要求,“那娘子咱们去江南好不好?江南的风景可好看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大漠看落日,咱们右边五湖四海,我带你去闯荡江湖好不好?”
只要离开京城,只要远离那个二货,什么地方都是好的,真爱娘子,珍惜生命,远离二货!
龙御西瞬间贼贼的想到。
“现在还不行。”唐曼摇头,眸中闪过一抹思念,她想宝宝了,还有她那些未谋面的亲人,听小春说爹娘和哥哥待她都是极好的,现在她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只想回去一次,告诉爹娘,这次她嫁对人了,已经找到自己的依靠了,想到前世的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若是没有她出了的意外,现在她也许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也许有疼爱自己的老公了,这一世,她也贪心的想拥有幸福的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