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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派过去监视宗海宁、还有监视白瑾、赵三刀一家的黑衣杀手们也都撤了回来。
这样一来,赵家没有了人监视。
白瑾很聪明,看得清楚形势,再也不说什么要逃跑的鬼话,反而一心一意的伺候着赵大娘,白天甚至不出门,专心的跟着赵大娘学着做手艺活,一点一点透着话儿,做孩子以后穿的小肚兜儿,晚上一心的侍候赵三刀,这样一来,就算是赵三刀这样的凶神恶煞的人,见到买来的婆娘竟然这么老实,也不禁放软了态度。
白瑾则是时不时的和赵三刀讨论着要生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哄得赵三刀合不拢嘴,高兴地大声道,“当然是生小子比较好。”
之后,白瑾在家中的地位顺利的提升上去了,典型的表现就是吃饭时能上饭桌子吃了,得到了赵大娘的首肯。
赵家在凤凰城的郊区。
白瑾现在偶尔还能在家门口晃悠晃悠,可是她惊喜的发现屋后面有一片野草,其中有一种白瑾认识,也是一种药材,吃下去之后人能够昏睡两个时辰以上,虽然时间不长,可是足够白瑾逃跑用了。
这日白瑾假装干呕,然后羞涩的和赵大娘还有赵三刀说怀孕了,赵三刀和赵大娘十分欣喜,赵大娘又是拜神又是杀鸡,庆贺赵家终于有后了,白瑾炖鸡的时候将迷香草泡的水掺进了炖鸡肉中,赵三刀多喝了几杯酒。
等到入夜之后,赵三刀和赵大娘不出意外地昏睡了,白瑾什么都没有带的假装出门上厕所,不时地回头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白瑾撒丫子就往回跑,而监视赵家的杀手早就被调走找凤曼去了。
白瑾这一跑,跑的十分顺利,直接的回到了白府。
惊动了正要入睡的白老爷,白瑾一见白老爷失声痛哭,将这一路的委屈和不甘心都哭了出来,白老爷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看着自己的长女哭成这样,白老爷心中也有一丝不忍,好生的安慰了白瑾之后让她回房了。
又给她多加了十几个侍卫,全天候的保护着她,白瑾没有异议。
白瑾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忙就是去了白夫人院子找到了小青,问明了事情的真相,小青见白瑾惊恐万分,断断续续的说全了。
白瑾不是傻的,一听小青的描述就知道了这个人——活阎王。
“白七、唐果,女皇。”白瑾咬牙切齿,目露狠光。
白瑾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
她是被白老爷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家族中的事物她知道的有很多,最起码行事张狂霸道、穿着一身大红衣衫的男子,出了女皇身边那位,别无其他。
既然是龙御西,白瑾心中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想,那么出手的是女皇?白瑾心中震惊不已,这难道是女皇对白七那个小践人的维护?白瑾心中想明白了之后,袖中的手指颤抖不已。
女皇现在不在,白瑾有些坐不住了,若是女皇回来,知道自己已经逃回来了,恐怕还会再生事端,白瑾连夜的让小青给前任的白夫人赵锦荣送了一封信。
然后亲自命人将熟睡中的赵三刀母子抓了过来。
白府的侍卫办事能力很好,很快的就回禀白瑾人已经抓来了,已经安置在地牢中,白瑾面上染上一股阴狠的笑容,走下地牢。
瞬间一股腐朽的臭味迎面而来。
白瑾看着被高高吊起的两母子,嘴角掀起一股冷笑,对着身边的人冷声吩咐,“弄醒他们。”
侍卫们可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直接一桶冰水泼在两母子的身上,赵三刀和赵大娘顿时醒来,惊恐的发现两人被吊了起来,在一个黑暗的地牢中,赵三刀有些慌了,“这是哪里?”
“当然是白家的地牢中。”白瑾仰着头阴狠的一笑。
赵三刀惊恐的低下头,却看见了白瑾,蓦地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惊惧。
***
大长老府。
凤云在书房中焦虑的不停地走来走去。
家产的大半儿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任是谁都做睡不着觉坐立不安,哪里还有心情管凤曼的死活,凤云气的有些胸闷,捂着胸口,一天的大半时间都在发脾气,“找,都给我去找,不找到这笔钱的下落,就都别回来见我。”
暗卫们哪里敢说个不字,全部出动查找这笔钱的下落。
不出三天的时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侍卫长见到凤云满脸怒容,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凤云凌厉的瞪了一眼侍卫长。
侍卫长连忙低头,“大长老,属下在猜测,咱们出动了这么多人却依然是找不到,您可有想过,凤凰城中究竟由谁有这个胆子明明知道那是大长老您的产业还敢动的人?”
侍卫长已经憋了好几天了,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说了出来。
凤云猛地抬头,狭长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
在凤凰城她几乎可以算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么就刚刚那么巧,在追杀了宗海宁成功之后,小皇帝那时候应该已经不在凤凰城了,究竟由谁有那个胆子呢?
仔细想了一遍,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凤龙云顿时面色十分难看,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道,一字一字从牙缝中吐出,恶狠狠地喊道,“龙御西。”
除了龙御西,还有谁有这个胆子?
还有这种实力?
凤云咬牙切齿的恶狠狠地怒道,“查,给我去查龙御西,一定要把这笔钱给我找出来。”
侍卫长有犯难了。
御杀的杀手数以千人,怎么能够查的过来?
侍卫长小心翼翼的开口,“大长老,恐怕有些困难,龙御西手下数以千人,狡兔三窟,属下们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丢失的那笔金银珠宝,并不在宫中,恐怕......”
指不定早就让那群子土匪作风的杀手们扛到哪个山头了?
天大地大的去哪找啊?
侍卫长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迟疑的看向凤云。
“怎么样?”凤云梦的转过头,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阴狠。
“属下会全力以赴。”侍卫长马上改变画风。
凤云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长退下。
不一会儿,凤云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下人轻声道,“主子,白府的大姑娘求见。”
凤云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异色,哼了一声,“让她来我的书房中。”
片刻,白瑾一身素白的衣衫,款款的走了进来,见到凤云,福了福身,“瑾儿见过舅母,好久没有过来给舅母请安了,不知道舅母近来如何?”
由于白瑾的二舅舅曾经是凤云身边的侧夫,虽然病逝,白瑾倒是礼数十足。
白瑾进门就甜甜的和凤云打了招呼,亲切又热情的笑容令凤云心中的闷气不好发作,只是勉强笑道,“还好,只是没有想到如今白家风头正盛,甥女还有心来看看我这个落魄的舅母,真是意外啊。”
凤云虽然没有发作,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明摆着的讥讽。
白瑾没有在意,只是低低的叹了一声,“舅母知道的,白七与我并不亲近,况且家父的态度并不代表我的。”
白瑾顿了顿,“瑾儿深知舅母心中所忧,所以今日前来.......”
白瑾身子向前探了一探,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精光,“与舅母商量大计啊。”
“哦?”凤云挑眉,不动声色,“我不懂瑾儿在说些什么,恐怕瑾儿是想错了吧?”
“女皇不在宫中、甚至已经失踪了舅母也不关心?”白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谁挡了她的路,她就让谁不好受,谁都不例外,“我以为舅母会愿意与进而合作,看来是我看错了,那这样的话,瑾儿就告退了。”
“站住。”凤云蓦地出声,冷声笑道,“小小丫头,倒是不知道深浅,口出狂言,看来.......”
“舅母怎么就知道我是口出狂言呢?”白瑾微微侧目。
***
由于宗海宁身上的伤不轻,所以几人也没有快速的赶路,沿途道士不停地在偷偷的跑去医馆,询问是有有治疗失忆的药物,却得到统一的否定答案,再见到同行的何继平和那个姑娘,再加上老大的昭然之心,道士的头也跟着疼了。
因为道士都是悄悄进行的,回来之后正好被何继平堵了个正着。
“道士,你去了哪里这么久?”何继平诧异的看向道士,手中拿着炸药包,一脸急切的问着道士,“道士,这个炸药包是你做的吗?”
何继平瞅准了道士不在的空档,偷偷地翻看了道士的背包。
道士顿时面色大变,快速的抢回炸药包,面色难看,“谁、谁准、准你私、私自动、动我的东西?”
“只不过是看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何继平小声的嘀咕着,“那种东西我也会做。”
名震中外的四大发明谁不知道啊?
何继平迫切的想知道火药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有可能是自己的老乡啊,可是道士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道士难看着脸,“再、再碰我东西、死!!”
道士不是在开玩笑。
“你们怎么了?”凤曼见状走了过来,打圆场,“大家都在一起,有什么矛盾是解不开的?”
然后转过头,安慰的拍拍何继平的手,“何姐姐不要生气,他可能只是有口无心的。”
被道士当中‘羞辱’的何继平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竟然转头对着凤曼凶,“谁要你管?”
凤曼不禁愕然。
却被身后的宗海宁一把拉住手,大步的向前走,凤曼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宗海宁。
何继平神色复杂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道士警告的看着何继平,“警、警告、你,离、离老大、远、远点。”
何继平的面色更加难看,讥讽的看着道士,“怎么?你老大还受你管制不成?你只是个属下,不是他爹,怎么就管的那么宽?”
道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何继平哼了一声快速的走了。
客栈内。
宗海宁一进门就将凤曼按在墙上,高大的身子迅速地逼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凤曼,幽深的眼神灼灼的烫人,凤曼只觉得面色酡红,躲闪的不敢看向宗海宁的眼睛,宗海宁欺近凤曼,两人的身子几乎紧紧地挨在一起,宗海宁低沉这声音,“为什么不要我的花环?为什么躲着我?”
凤曼撇了撇嘴,诧异的瞥了一眼宗海宁。
这人这么喜欢胡说八道吗?
凤曼皱着眉头,挣扎着,口中却说道,“我没有躲着你。”
只是避嫌而已,他是何姐姐喜欢的人。
“还说没有?”宗海宁看着凤曼红唇一开一合,只觉得下腹快速的升起一股热流,困难的咽了口口水,居高临下的将她的白希的面庞、清秀的眉毛,一双晶亮的凤眼收在眼中,宗海宁猛地垂下头,将凤曼的红唇准确的吻住。
两人的眸子蓦地瞪大。
她果然比想象中的味道还好,宗海宁心中美好的叹息着。
他竟然吻自己?凤曼蓦地瞪大凤眸,小小的拳头拼命的捶打着宗海宁的胸膛,口中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怎么可以?
蓦地。
凤曼狠狠地咬了宗海宁一口,宗海宁吃痛的松开,濡湿的唇角处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宗海宁深幽的眸中闪出一簇火焰,紧紧地攥住凤曼的肩膀,“为什么抗拒我?难道你不喜欢我?还是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
宗海宁心中无名火气,只要想到她被陌生的男人紧紧抱在怀中的感觉,宗海宁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嫉妒的火焰烧着,看向凤曼的眸光更加紧迫逼人。
凤曼蓦地瞪大眼睛,他怎么可能想象力这么丰富,他明明就是何姐姐喜欢的男子,自己怎么能够破坏别人的感情?“我.......”
凤曼咬紧嘴唇,十分为难。
她心中清楚地明白,她不讨厌刚刚的那个火热的,带着索需和探索的吻,心中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可......
“不许说。”宗海宁低声吼道,眼神灼热的几乎将凤曼烧着,“不许说。”
说罢,重新吻住凤曼。
鲜血的腥味迅速的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宗海宁吻得热烈,大手紧紧的托着凤曼的头,逼着她承受自己的吻,凤曼只觉得胸中的氧气迅速的被榨干,呼吸越来越急促,抵在宗海宁胸膛上的拳头不停地推着他。
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室内的空气越发的缠绵悱恻起来。
慢慢地。
宗海宁的吻由激烈变得缓慢下来,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宗海宁只觉得他好像是被融化进这温柔了一般,没有陌生,胸口洋溢着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幸福的感觉。
好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一般。
宗海宁被自己脑中突然出现的想法吓到了。
缓缓地松开凤曼,凤曼才蓦地反应过来,面上染上一坨红晕,犹如桃花一般殷红,美得动人。
宗海宁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欣赏着面前的美景,下意识的叫出声,“曼儿。”
普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你在叫谁?”凤曼咬着嘴唇恨恨的瞪着宗海宁。
“没有。”宗海宁心中一动,手指摩挲着凤曼的面颊,声音温柔的有些沙哑,说不出的好听,“只是觉得你很适合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你曼儿行吗?”
“流氓。”凤曼咬着牙反手给了宗海宁一个耳光,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却被宗海宁一把的抓住,锁在自己的怀中,宗海宁深幽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凤曼,眼中带着一簇火焰,手指摩挲着凤曼被吻得殷红的唇瓣,低沉这声音说道,“我不会道歉,因为吻了你我从未后悔。”
宗海宁的声音顿了一顿,沙哑道,“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我喜欢你,曼儿。”
宗海宁深情的告白。
“不。”凤曼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挣开宗海宁的怀抱,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能喜欢我。”
蓦地。
在凤曼大力挣扎时候,一个宝蓝色的荷包从凤曼的怀中掉出。
两人齐齐的向地上看去。
宗海宁身子顿时僵住了,想要移开眼神,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宗海宁缓缓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身子僵硬,眼神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荷包。
宝蓝色的缎面,上面用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福字,一个很精致的荷包,看得出来绣工并不是十分的好,针脚细细密密的缝着,十分用心,宗海宁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个难用的荷包,宗海宁的心顿时像是被紧紧揪住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凤曼,困难的吐出口,“这是那个男人的?”
宗海宁的口气不善,眼中的灼热变成了危险,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凤曼下意识的想后退一步,却发现她已经抵在了墙上。
她也根本就记不得那是谁的,只是她一醒来,那个荷包就在自己的身上,她只是隐隐的有些记忆,好像是那个荷包很重要,可是,只要深深地想下去,她的头就会很疼,凤曼下意识的选择不想。
“还给我。”凤曼趁着宗海宁分神的时候,快速的将荷包抢回来,然后珍而重之的重新放进怀中。
而看在宗海宁的眼中,就变成了另一番光景,宗海宁心中嫉妒的不行。
恨恨的转身摔门而去。
凤曼怔怔的看着宗海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不用介入何姐姐和他之间的感情,不用再去承受他眼中的火焰。
凤曼低头沉思。
蓦地。
凤曼不经意之间低头,却发现手心中突然出现一股红色的火焰,这可吓了凤曼一跳,焦急的站起身甩着手,赶紧灭啊,没有等凤曼满屋找到水的时候,凤曼咦了一声,突然之间发现手心中的火焰竟然消失不见了。
凤曼蓦地瞪大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曼不停地回想刚刚自己都在想什么了?
对了。
她在想宗海宁眼中的火焰,凤曼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心,火焰重新燃烧起来,静静地在凤曼的手心中跳跃着,火光灼人。
灭掉。
凤曼在心中命令着,惊喜的发现手中的火焰已经消失了。
火焰、灭掉;火焰,灭掉;
正在凤曼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凤曼连忙灭掉手中的火焰,看向门口,却发现一脸黯然神伤的何继平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凤曼的脸突然之间变得脸红,眼神有些闪躲,有些不好意思,凤曼局促的站起身,笑道,“何姐姐呀?快进来吧,你还没有睡吗?”
“睡不着。”何继平坐下来幽幽的说道。
凤曼下意识的没有接口。
何继平坐在椅子上,双臂抱膝,整个人缩在宽大的椅子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幽幽的,轻声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呢?”
凤曼一愣,“什么怎么办?”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宗大哥了。”何继平有些烦躁的低着头,看着地上,“而他对我也不是没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总是忽冷忽热,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凤曼。
何继平蓦地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凤曼,急切地问道,“妹妹,下午的时候,宗大哥拉着你都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嘛?是不是关于我的事情?”
一连串的发问,令凤曼有些无措,总感觉是她抢了何姐姐的,虽然不是她愿意的,可是凤曼一想起来宗海宁那令人浑身都能烧起来的热烈的吻,不由得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小声道,“也、也没说什么。”
她怎么敢告诉何继平?
“是说了关于我的事情吗?”何继平蓦地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精神依托,嘴角扯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娇嗔道,“宗大哥就是个呆子,什么事情都不肯问我,偏偏要通过外人,叫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何继平刻意的强调了‘外人’两个字。
凤曼心中有些难受,低低的敷衍了一句,“是啊。”
笑容有些勉强。
何继平扔在那自顾自的说道,有些兴奋的看着凤曼,“宗大哥虽然有时候比较呆,可是我觉得我好了解他,就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一样,他也是个浪漫的男人哦,妹妹你想想哦,一个大男人笨拙的编花环,只为了讨我的欢心,说实话我的心中真的好感动。”
凤曼的笑容更加勉强,何继平在凤曼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微笑,不过是一个古代的女人罢了,她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
***
忠义侯府。
白七与唐果在书房中,一对儿小夫妻亲密的交谈着什么,唐段氏路过书房看了一好一会儿,微笑着离开了。
“相公,上次听到赵二伯说过蓝印花布,我在想咱们能不能在凤凰城也经营起来呢?”白七记得与赵二伯在皇宫之中的交谈,敏锐的发现其中的商机,一双杏核眼中满是激动,拿着笔在之上勾画着,“我觉得皇姐开分店的想法十分不错,我们可以在凤凰城实行一下。”
说起凤曼,白七简直是由衷的佩服。
白七出身世家,并不代表她对经商没有敏感性,相反她十分喜欢银子,也更加喜欢赚银子时的感觉,而凤凰城的一些家族的产业,据白七所知,都是由家中的仆人经营的,比起自己经营肯定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另一边,唐果的易宝斋一开始就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随着名声越传越远,基本上就是亏钱,若是有进项,也不必太过担忧。
“你呀。”唐果宠溺的捏了一下白七的小鼻子,一副了然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心中的小九九,小财迷。”
白七睨着唐果,“怎么?侯爷后悔去了一个贪财的女人?”
“怎么敢?”唐果连忙讨饶,“我绝对不后悔,就喜欢你的财迷样。”
白七才轻声哼了一口气。
蓦地。
敲门声响起。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侯爷,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夫人的娘家人,说是有事情求见夫人。”
“要不要我陪着你过去?”唐果体贴的问道。
“不用了,你处理公事吧,可能是我爹送来什么东西了,我去去就回来。”白七看向那个侍女,吩咐道,“带着她去偏厅吧,我稍后就来。”
“是。”侍女福了一福离去。
等到白七刚刚迈进偏厅,身子蓦地僵住了。
偏厅中站着一个女人,那人背对着门口,身段妖娆,一袭绛紫色的衣衫,繁复的样式,极其奢华,反观自己,但是像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的模样了,最令白七震惊的是那个女子的背景极其熟悉。
那是自己多年以来的噩梦。
那分明是.....
白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那人好似察觉到有人进来,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白七,正是白瑾,面容是熟悉的面容,可是在白七看来,却与以往截然不同,竟有一股十分阴郁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白七忍不住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瑾,“怎么是你?”
她不是已经被白夫人失误卖走了吗?她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怎么就不能是我?”白瑾讥讽的看着白七,整个人显得阴测测的,阴冷得笑道,“或许妹妹以为我已经死在外面了,就没有人和你争了吗?”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安生一些吧。”白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毛紧紧皱起,“生的爹爹为你整日忧心。”
“我发现你还是如往日一样的蠢。”白瑾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白七梳着妇人的发髻,整个人比起以往明亮了不少,白瑾袖中的指甲紧紧地扎进肉中,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嫉妒,凑近白七,阴冷的咬牙切齿,“白七,你倒是想得美,你现在是占了我的,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抢了我的丈夫,还害的我被卖,害的我娘被休弃,你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会安生?”
白瑾顿了一顿。
“白七,只要我过的不好的一天,你就别想安生,我不会放过你,这些账,我都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白七瞪着白瑾,怒极反笑,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瑾,“我抢了你的?我与相公情投意合,若不是婚礼那日你用手段,你怎么会落得这一步?你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根本怨不得别人。”
白瑾冷笑,“护着你的女皇现在已经失踪了,我看还有谁能护着你,我看看那个失踪的女皇还有多大能耐?”
“你胡说什么?”白七蓦地苍白了脸,总觉得白瑾说的话隐隐有些深意,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我胡说什么?”白瑾阴测测的笑道,“别想和我打马虎眼,她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舅母不会让她活着回来的,哈哈哈哈哈,白七,我等着看你哭着求我放过你的那一天。”
说罢,白瑾转身大步离去了。
“她说什么?”唐段氏的声音突然之间响起,平凡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手紧紧攥着门框,身子剧烈的颤抖,哆嗦着嘴唇,“七儿,她说的是不是曼儿?曼儿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呀!”
“娘,皇姐......她没有什么事。”白七心中暗暗喊着糟糕,强打起精神,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行,曼儿一定是出事了。”唐段氏推开白七的手,慌张失措,“我要马上进宫。”
白七一见根本就拦不住唐段氏,赶紧用眼神示意着侍女去请唐果。
唐果很快就过来了,赶紧扶住唐段氏的身子,“娘。”
“相公,我先回娘家去一趟。”白七偷偷地拉过唐果将刚刚的事情快速的讲了一遍,然后道,“你先劝住娘,我必须要去问问,爹是否知情。”
如果没有白瑾,白七心中敢肯定她爹一定不会有别的想法,现在她最怕的就是白瑾将白府的势力拉到凤云的阵营,那么事情就糟糕了。
白七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快速的与唐果说了一遍。
唐果神情肃穆,紧紧地攥了一下白七的手,“我派两个侍卫跟着你。”
“好。”白七点头,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
***
白家。
白老爷见着昨儿刚回来的小女儿匆匆进了家门,诧异的站起身,“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回的这么急?你可以捎个信儿啊。”
“爹,白瑾是不是回来了?”白七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老爷的眼神有些躲闪,本不想让小七知道的,生怕她心中有隔阂之类的,白老爷急急地解释,“小七,你先别生气,你姐姐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爹已经狠狠地教训过她了,也禁足了。”
白七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重新睁开,“禁足?爹,她刚刚去找我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白家的事情我现在管不到,但是她的口气似乎与凤云颇为亲密,我只是想提醒您,这个时候,您不能由着她胡来,万一.......出了事情就不是禁足能解决的,咱们白家会万劫不复的。”
白七故意将话说的很严重,软了语气,“白瑾她是在玩火,咱们白家已经跟皇室紧紧的绑在一起了,行差踏错、那是白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命啊!”
白七的话一说完,白老爷神情变得严肃,“我知道怎么做了,小七你放心,爹的心思一如之前,我会劝小谨,如果不行......“
白老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未尽之意已经表达的很是明白了,白七这才松了一口气,临走的时候透漏了一句,“爹,只要咱们忠心,皇姐不会亏待白家的。”
白七与白老爷说完话之后匆匆的走了,白老爷看着白七离去的身影,眼神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欣慰,小七似乎已经长大了。
只是瑾儿.
白老爷眼中满是阴霾,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糊涂啊,她这是要将白家推进万劫不复之地吗?
***
经过那日谈话之后,何继平对着宗海宁的态度确是改变了很多,总能抓住机会与宗海宁接触,以女孩子的身份揣测女孩子的心理,教宗海宁怎么样讨好凤曼,宗海宁对何继平的态度好了很多。
最起码能和颜悦色的说话了,偶尔提到凤曼的时候,宗海宁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看在凤曼的眼中却是不一样的。
在两人又一次的在一旁嘀嘀咕咕之后,凤曼一双凤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失落,抚着嘴角,已然未退的温度,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却......
凤曼快速的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不悦。
几人已经到了凤凰城。
只是几人没有注意到,他们几人一进凤凰城就被人盯上了。
而且还是几方人马盯上了。
凤云的暗卫刚要出城,就与宗海宁四人迎面差点撞上,凤云的暗卫一惊,面面相视,决定快速的返回大长老府。
而留在凤凰城的锦衣卫一见到凤曼的身影,几乎喜极而泣,快速的返回皇宫向龙御西通报消息。
与宗海宁四人最快的接上头的是已经到了许久,日日等在城门口的壮子等军汉们,未免惹人注意,只有壮子和五个军汉们等城门口,一见到道士,军汉们的首领壮子大步迎了上来,兴奋的高声道,“老大,还有道士,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说罢。
壮子用力的拍了拍道士的肩膀,看到仅仅有宗海宁与道士两个人,即使道士已经在飞鸽传书中说明了情况,一下子就折损了三五十号兄弟,壮子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五尺高的壮汉子不禁眼圈红了,一下子上前一步抱住宗海宁,哽咽道,“老大,你们回来就好,兄弟们等你们等的好苦。”
在东北的一万号军汉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凤凰城,集齐人之后,壮子发现宗海宁与道士不在,顿时心急如焚,差点就要去找宗海宁这一伙人了,幸好道士及时发来了飞鸽传书。
“老、老大。”道士激动地在一旁解释道,“这、这是、是壮子。”
这几天道士已经陆陆续续的将他们在东北发生的事情说给宗海宁听。
宗海宁回抱了壮子,看着面前如小山一般的壮汉哭红了眼圈,心中好似有什么要挣脱而出,不禁脱口而出,“好兄弟。”
“老大,您要是再不回来,兄弟们就要集体杀进凤阳城了。”壮子用手背抹了抹通红的眼角,粗声粗气,“这凤凰城的风沙比东北还厉害。”
“兄弟们现在如何?”宗海宁沉声问道,“有没有遇到伏击?”
“没有。”壮子摇了摇头,激动道,“一路上只是遇到一些个盘查之类的,被兄弟们都应对过去了,现在兄弟们都集结在城中各处,老大,您就发令吧,只要您一声号召,兄弟们都听你的。”
“好。”宗海宁眼中似有精光闪过,“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宗海宁转过头看向何继平,从怀中拿出一些银两递给何继平,沉声道,“何姑娘,现在已经到了凤凰城,一会儿我会吩咐两位兄弟给你找个安身之所,这些盘缠你先收下,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何继平看着宗海宁手中的银两,并没有伸手去接,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来,直直的看着宗海宁,“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想跟着你们,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