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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黑暗的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年老沙哑的女声惊喜道。
“大祭司,属下看得真真切切。”粗犷的男声很熟悉,急道,“确实是金凤图腾,一闪而逝。”
黑衣男子眼中满是梦幻,“确是金凤无疑,大祭司,我们要不要.....”
“我自有分寸。”年老女生打断道,“待我查探之后再做决定,若是真的.....”
黑暗中老妇的眼中带泪,激动哽咽,“天佑我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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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终于回来了。”龙九一进门,一个娇小的人影快速扑进她的怀中,眼中含泪,如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声音颤抖,“有没有受伤?”
翠莲惊慌失措的看向龙九。
“唔。”龙九被大力撞得闷哼一声。
“您受伤了了?我去找大夫,我去找药。”翠莲吓得顿时脸色苍白,转身就要向内室跑过去。
“你走吧。”龙九一把甩开翠莲的手,看着翠莲柔弱的模样,莫名的有些烦躁。
想起那人张牙舞爪的和自己呛声。
想起那人温热触感的皮肤、那人毫不犹豫冲进自己怀中挡了一剑。
龙九震惊的看着自己慢慢起着反应的下半身,连忙换了个姿势,脸色微红。
“公子,您要赶翠莲走吗?”翠莲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身子踉跄,楚楚可怜的哀求道,“都是翠莲的错,可是翠莲已经没有脸面再回家了,如果这么回去还不如一脖子吊死,也免得堂姐难做人,娘亲被翠莲连累的终日苦楚。”
龙九冷眼旁观,看着翠莲的泪容,娇小脆弱、温和顺从,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保护欲,可是,龙九脑中想起的确是另外一张脸。
龙九霍的转身,皱着眉,反复提醒自己,那个女人即使救了自己,也改变不了她不安于室的放荡本性,他突然有些气闷。
翠莲见眼前的男子无动于衷的样子,狠了狠心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几下就见血了,口中不住哀求,“是您救了翠莲,就让翠莲留在您身边的报答您吧,为奴为婢,翠莲都不会有一点怨言的,求求您不要赶翠莲走。”
几日以来,她在这县衙锦衣玉食,这个男人肯定非富即贵,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随你吧。”龙九被翠莲哭的不耐烦了,悲悲切切的活像怎么着她了,脑中又浮现个影像,那个女人咬牙切齿,“死了正好少个祸害。”
龙九烦躁的站起身,来回踱步,那个毒妇的醒了没有?
她的伤有没有大碍?
想到她苍白虚弱的样子还强撑着的强势,与她的堂妹,截然不同,明明就是姐妹,怎么差距这么大?
一回神,见翠莲还跪在地上,不由得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翠莲垂下头一脸幽怨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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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曼趴在病榻上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牵动的后背的伤口剧痛,不由得痛的脸扭曲成一团,有些纳闷,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的在想她?
阵阵幽香袭来,唐曼舒服极了,不自觉的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夫人不要动,小心伤口。”一双手轻柔有力的按住唐曼,声如老妪,似乎有些着急。
“你是?”唐曼侧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眉眼低顺,双手无意识的抓着衣角,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奴婢王氏,是新来的,被管家派来伺候夫人,您、您可是叫我王嬷嬷。”
“你的声音怎么?”唐曼问出口后才发觉自己太不礼貌了,连忙道,“嬷嬷要是不方便.....”
“早些年被伤了嗓子。”王嬷嬷腼腆一笑,连忙摆手,“夫人客气了,咱农村人哪有那么多的讲究,没啥不能说的。”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全年瘟疫后,家就没了。”王嬷嬷有些伤感,试了试眼角,有些哽咽,“就有奴家命大,捡了一条性命。”
“既然来了就安心的住下吧。”唐曼打了个呵欠,咕哝着,“好困,再睡一会。”
却见王嬷嬷瞥见*头上的香囊后,脸色瞬间巨变。
王嬷嬷急声问道,“夫人,这香囊.....”
“香囊怎么了?”唐曼迷迷糊糊,“这明明是高山小茉莉的香味啊。”
“有人要害您哪。”王嬷嬷上前一步,将一个香囊拿在手中,细细的嗅着,半响,肯定的道,“错不了,奴婢的夫家是经营香料生意的,奴婢也对香料略微了解,这味道看似和高山小茉莉的香味类似,内底子相差的远着呢,而且奴婢敢肯定,这是盛产于西南的千面美人,而且奴婢是猜测这送上来的香囊怕是用檀香木的盒子装着的吧?”
唐曼被吓得一机灵,睡虫瞬间消失,仔细回想,当时除了李夫人和赵夫人,其他夫人的香囊是直接用盒子呈上来的,这下子唐曼心中冷意顿现,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唐曼深吸一口气,“这千面美人和檀香混合会怎么样?可会令人丧失性命?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那倒不会。”王嬷嬷皱眉,慢慢道来,“千面美人本身无毒,和檀香混合之后却变成剧毒,中者轻则昏昏欲睡、浑身乏力,慢慢全身剧痛,此毒最霸道的是中毒后期无药可解,即使有种有解药也不行,另一方面倒是很古怪,此毒对男性和小孩儿无效,只是针对成年女子罢了。”
王嬷嬷眼中似乎很厌恶,“最后中毒者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日日交替,可谓恐怖之极,谓之千面美人,听闻我家当家的曾经说过,这千面美人曾经在西南那边的女人泛滥,后来被列为禁药,慢慢失传了,哪知竟然在这看到。”
“那赶紧扔出去啊,书房里还有四个。”唐曼变了脸色,急声道,“嬷嬷,那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夫人莫要担心,奴婢身上还有一些克制千面美人的香料,幸好夫人中毒不深,否则奴婢也没有办法了。”王嬷嬷安慰道,手上没有多耽搁,赶紧将四个香囊扯下,还未来得及扔出去,宗海宁推门而入。
“又不好好休息?”宗海宁斥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小事。”唐曼撇嘴。
“什么才是大事?”宗海宁铁色铁青,说不出的气闷和无力。
“千面美人啊。”唐曼冷笑。
宗海宁面色蓦地剧变。
唐曼从王嬷嬷手中接过一个香囊,递给顾清彦,冷笑,“借着聚会害人于无形之中,就是再大的武力值也扛不住这没有影的冷箭啊,幸好被王嬷嬷撞见,否则我真的要折在这喜庆之物上了。”
千面美人。
宗海宁眼神阴鹜的拿过香囊,漫不经心的看向王嬷嬷,“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奴婢是新来的,因早些年夫家曾经经营香料生意,老妇才侥幸才认得出此物。”王嬷嬷连忙低头,微微不安,“奴婢不敢欺瞒爷和夫人,这香囊中的千面美人是掺过了檀香的,用香之人必定心思毒辣,不过.....”
王嬷嬷顿了顿,“此人定非精通此道,否则定然知道这千面美人在檀香木中时日越久,药力越强,也幸亏此人不懂,否则夫人就危险了,恐怕等不到奴婢认出此物来了。”
啪——
贵重的梨花木桌角被盛怒中的宗海宁拍掉一块,宗海宁眸中盛着危险的光芒,急声道,“可有办法治疗?”
后宫女人曾经惯用的毒辣手段,现在竟然被拿来对付曼儿,即使他防备的滴水不漏,这害人的东西依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明晃晃的送进来了,时隔几年,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就这般的看不得自己的好。
宗海宁心中一痛,想到当年素儿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唐曼又险些着了道。
“县太爷放心,老妇恰好知道解毒的办法。”王嬷嬷老神在在。
宗海宁稍微放了放心。
“夫人放心,这件事情为夫定要给你个交代。”宗海宁手指摩挲着唐曼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狂躁盛怒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哼,就怕你到时候不舍得。”唐曼扭头,酸溜溜道。
现在想来那天巧合未免太多,很少露面的紫儿青儿竟然也热衷的参与进来,紫儿甚至收敛了许多嚣张傲慢之色,也许就是这段日子以来,两人安生,让她放松了警惕。
赵问珊竟然也会过来,她和赵问珊两人可是谈不上交情,有了袁修文在,在赵问珊心中,怕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翠莲刚好在那一天上门大闹,恐怕也是受人指使的吧,一众夫人——就连和自己交好的赵夫人和李夫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送了香囊,确实也达到了混淆视听的目的。
唐曼想来想去不免有些烦躁。
宗海宁没有答话,定定的看向王嬷嬷,眼中有着恳求,“嬷嬷,夫人身上的毒就拜托您了。”
唐曼受惊不小,震惊侧目,这厮素来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竟然向一个下人屈尊降贵,好吧,她勉强承认她心里确实舒服不少。
“奴婢不敢当。”王嬷嬷惊慌的连连摆手,“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奴婢自当尽力而为。”
“曼儿虽然聪慧,可是向来大而化之,不免就会着了一些人的道,有嬷嬷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不少。”
“爷您言重了。”王嬷嬷躬身行礼退下。
唐曼怒目相向,“宗海宁,我只是不小心才......”
蓦地——
唐曼被面前放大的俊颜惊住了,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堵住了她牵强的辩解。
“不许不小心。”
“.......”明明就是敌人太狡猾。
“不许为人挡刀,就是皇帝也不行。”
“.......”能见到个活的就不错了。
“不许再和爷置气。”
“.......”妈的,这他娘的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还有。”宗海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曼,神色别扭,姿态高高,“生辰礼物爷很喜欢。”
“......”我呸,谁乐意伺候你啊。
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宗海宁顺着她白希的脊背一路轻吻,引得唐曼不住的战栗,唐曼一下子按住宗海宁为所欲为的手,略微不满,强调,“我可是重伤患,现在下手太不人道了吧?”
犹如一盆凉水迎面浇下,宗海宁顿时挫败的顿住,咬牙切齿,“你这只磨人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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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调查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那天十几位夫人都用了盒子,唐曼根本就不记得那个檀香盒子里呈的香囊是谁送的,她即使心中有了怀疑对象却苦无证据,令唐曼憋闷不已,若是除了这件事的话,唐曼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比较舒服的。
她受伤以来,她明显的感觉到宗海宁对她的态度隐隐有了变化,以往看她的眼神总有些抓不住的飘渺,现在则多了更真实的笑意和宠溺。
最令唐曼欣喜的是这厮不知何时将《长生殿》重新誊写了一遍,让赵安找江湖班按照剧本排练去了,已经初见雏形了。
就在调查停滞不前时,赵夫人过来探望时带了一个消息,她悄悄对唐曼说道,“我看你府中那两个侍妾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得防备些,有一日我看她竟然从袁府后门走出,鬼鬼祟祟的。”
唐曼精神一震。
“那日我回娘家坐的稍微晚了些,本想上次就说与你听,可是人多也不方便。”赵夫人拉住唐曼的手,小声道,“我看那个袁家少夫人就不是实在人,你那堂妹什么时候闹不好,偏偏那天上门,里面怕是有鬼呢,我和妹妹这么说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妹妹你提防着些,莫要着了那些人的道道。”
“多谢姐姐。”唐曼感激的道,心思一转,“姐姐上次送的香囊妹妹喜欢极了,不知姐姐如何得知?”
“这个....”赵夫人略显尴尬,“姐姐说了你莫要生气,有次我们姐妹几个去袁家做客,不经意间听到的。”
唐曼瞬间了然。
待赵夫人走后,唐曼趴在床榻上琢磨,王嬷嬷手脚麻利的给她换了药。
“嬷嬷,这事你怎么看?”唐曼忽然开口问道。
几日相处下来,唐曼越发的倚重王嬷嬷,胆大心细,思虑周全,夜青虽然忠心,可心眼忒直,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这个赵夫人十有八九可信。”王嬷嬷沉吟片刻,“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嬷嬷,千面美人的解药多吗?”
“很稀少。”王嬷嬷沉吟片刻答道,“当年被列为禁药后就已经失传,奴婢这里还是早些年留下的,夫人您这是.....”
“都已经欺负上门了当然是重重的打回去。”唐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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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紫儿青儿晨昏定省的时候,唐曼意外地没有打发夜青让两人回去,反而将两人招待进卧室。
唐曼一脸苍白虚弱的坐在床榻上,茶几上摆放着一只古铜色精致的鼎炉,沁人心脾的檀香袅袅从鼎炉中冒出,十几个做工繁复、颜色喜庆的香囊挂在*头,淡淡优雅的高山小茉莉幽香和檀香味混合在一起,醉人心脾。
紫儿青儿瞄了一眼香囊,再看到鼎炉中燃烧的檀香,脸色蓦地变了。
”两位妹妹快坐,妹妹在府中过的可还习惯?”唐曼见两人脸色,心中已经有数了,冷冷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了,“这是上好的檀香呢,虽然贵些,可是质量总是好的,妹妹若是喜欢,我拿些给妹妹可好?”
“不用了。”紫儿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嫌恶的看着鼎炉,快速道。
“姐姐客气了。”青儿柔柔的笑道,“妹妹从国公府带过来一些,虽不及姐姐的,但妹妹两人已经习惯了,姐姐有伤在身妹妹就不打扰了。”
“难得我们姐妹闲话家常,妹妹不要急着走嘛。”唐曼挽留,然后拉着两人闲话家常,东拉西扯,眼见人坐立不安,就是不说让两人回去,两人若急着告辞,唐曼索性就摆出正室的派头。
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紫儿第十几次提出退下唐曼不允后,紫儿沉不住气霍的站起身,脸色难看,下巴高高扬起,“莫要以为我来晨昏定省就是怕了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妹妹这就急了?”唐曼好整以暇,慢悠悠的摩挲着手中的香囊,“本夫人虽然刻薄但不小气,妹妹送的大礼,我怎么可能私吞呢?”
“你在说什么?”紫儿脸色变了,厉声道。
“两位妹妹的脸长得如花似玉,再配上千面美人,岂不快哉?”唐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就算被你这女人发现了又能怎样?”紫儿厌恶的看着唐曼,猖狂一笑,“连老天都在帮我,你没有感到你受伤后越发乏力嗜睡吗?我到时看看你没有那张脸后,爷还会不会喜欢你?”
这下青儿的脸色微变,震惊的看着紫儿,颤抖着嘴唇,“你竟然......”
“何必怕这个贱女人。”紫儿大声道,眼神染上癫狂,“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会知道,唐曼,你以为也会相信我一个小小女子会有这等千面美人吗?痴人说梦。”
哐的一声。
唐曼卧室的门被大力踹开,宗海宁面色铁青、一脸杀气的站在门口。
唐曼得意一笑,“这不,现在就有人相信了。”
“爷.....”紫儿嚣张气焰瞬间熄灭,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我.....”
青儿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假装不敢置信的看向紫儿,“妹妹你.....”
宗海宁面色铁青,一身煞气,狠狠的掐住紫儿的脖子,眼睛猩红,厉声喝道,“好歹毒的心肠啊,曼儿和你无冤无仇,竟然如此害她。”
若不是幸好,她会不会也像素儿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宗海宁心中的恐慌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越来越大,他不禁怀疑自己,明知道这两个女人不安好心却仍然留下她们,究竟是对是错?
青儿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海宁,再看向唐曼,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心中控制不住的泛起怨恨之色,爷竟然叫那个女人那么亲密,是代表着她已经与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重要了吗?
不,这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我...没有。”紫儿的脸因窒息变得紫红,呼吸困难,艰难的开口,宗海宁一松开,不断的呛咳不止,眼含痛苦,眼圈泛红,“爷,紫儿....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香囊谁给你的?”宗海宁阴沉着脸,质问。
“在。。。在街上买的。”紫儿不由自主的看向青儿,眼神闪躲的小声道。
“不肯说实话?这还不好办?直接给她尝试下前面美人的滋味不就结了?这么浪费时间做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唐曼好整以暇恶意道,懒洋洋的挑眉,“难道没了这张美丽的脸,爷还心疼不成?我懂我懂,怜香惜玉嘛。”
“曼儿”宗海宁无奈,“你明知道我没有。”
“我不知道啊。”唐曼故意娇声娇气的说道,得意的眼神瞥过青儿紫儿,看着两人愤怒的样子,唐曼越发的开心。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紫儿尖声叫道,“分明是你看我们姐妹不顺眼,想出的毒计,栽赃到我身上,还故意激我说出恶言让爷听到,唐曼你好毒的心思啊。”
“和你比起来似乎还略输一筹。”唐曼冷笑,“你和袁家少夫人勾结,借丫鬟之口故意放出风声说我喜欢香囊,然后借着众人拜访之机做手脚,赵问珊甚至找来我的堂妹上门大闹,分散我的心思,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明白,你一个深闺妇人,从哪里弄到这失传的歹毒之物?”
唐曼将自己想的串成线,见紫儿瞬间大变,唐曼心知自己猜对了一半。
“他国皇室的毒物。”唐曼不由得想得更多,试探问道,“我该称赞周二小姐有手段,还是周将军有门路?”
话一出,室内寂静。
“你休要污蔑我爹。”没等青儿反驳,紫儿一阵抢白,恨恨的瞪着唐曼,倨傲的抬起下巴,“栽倒你手上,我周紫儿无话可说,你也别得意,我周紫儿也只不过是看不过你霸占爷的喜爱罢了,若是我真想弄死你谁也拦不住,我们周家要弄死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住口。”宗海宁厉声喝止,眼中染着风暴,大喝,“滚回你的周家去,我宗海宁容不得你这心思歹毒的女人,现在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滚啊。”
“你在让谁滚?”门被推开,一个和宗海宁神似的中年男子大刺刺的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冷眼睨着宗海宁,眉头紧皱,口中压抑不住的火气,“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要赶走谁?为了个名声败坏的女人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现在长本事了还要休了妾侍,怎么着周将军的女儿给你做妾还委屈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