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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和柳大人聊了一圈,不曾想通的事情也想通了,找到刘能安排了住所后,苏秀秀就彻底美美的睡了一觉。
再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这还是苏秀秀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睡的那么好。
苏秀秀忍不住满足的伸懒腰:“果然,死活赖在衙门是对的,若不在衙门里,恐怕怎么都没办法睡那么好!”
“苏府不好吗?”苏小弟趴在床头询问。
这段时间,苏秀秀已经习惯苏小弟随时跟着自己:“倒也不是不好,只是那里随时可能遇到那个所谓和我订过亲的人,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嫁人。”
“嫁人不好吗?”苏小弟更疑惑。
“嫁人没什么不好,但在这里嫁人不好。”苏秀秀没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正,苏府没有柳州府的衙门住起来舒服。”
苏小弟懵懂:“可衙门的房间那么小,还没下人伺候,怎么会舒服呢?”
苏秀秀穿好衣裳,才走到苏小弟身旁:“苏府虽大,可大多数人是原来李府的老人,心思否测,谁又能确定真的好坏,那样生活着劳心劳力。”
苏秀秀说着满脸笑容:“而衙门不同,衙门里有柳大人和刘大哥,刘大哥不说了,一看就是好人,柳大人虽然面上清冷了些,还总想赶我走,可他在你的案子上,没有一丝因为舅舅势大就妥协,还帮你查出惩罚了真正的凶手,显然是个正直的人,所以衙门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是诤儿还活着就好了。”苏小弟忍不住低落:“这样姐姐也不会觉得回苏府不安全了。”
“诤儿现在不就在姐姐身边?”
“可帮不上姐姐的忙。”苏小弟可怜巴巴的抬头。
苏秀秀瞬间心疼坏了:“怎么会,有你在,姐姐的胆子才大许多,要不然可不敢那么贸然的装衙门里的人去方家,一切都是诤儿给姐姐的胆气。”
见诤儿还没开心起来,苏秀秀眼珠子一转:“况且,姐姐现在查案,诤儿也可以帮着查案啊。”
苏小弟一听这个,眼睛瞬间亮起来:“真的?”
“当然!”
苏小弟半透明的小手瞬间握成拳头:“姐姐放心,我会好好帮你查案的。”
苏秀秀忍不住笑着揉揉苏小弟的头发。
苏小弟更加开心,也不等苏秀秀多说什么,就颠颠的离开,说要帮忙查案子,也不知道去查什么。
“记得要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多呆。”
苏秀秀嘱咐完,才开始琢磨这衙门当捕快的人生,只是不等她想太多,刘能便快来叫门。
苏秀秀赶忙开门。
“还以为你还在休息呢,起来了便好,你如今是衙门的人了,我带你认一认衙门里的人。”
苏秀秀一喜,赶忙跟着出去。
这一走,便到得府衙前厅,这个时候前厅中已经坐着几个人,领头的便是昨日见过看着像黑社会老大的厉捕头。
除了厉捕头外,还有两个小捕快。
刘能开口介绍:“衙门里正式的捕快五个,如今加上你,总共六个,这里三个,还有两个在外面查案子。”
“昨天见到的似乎不止这个数?”
“多的都是临时的,不在正式编制内。”
“诶?”原来古代也搞临时工啊。
厉捕头却忍不住开口:“刘主簿,刘捕头呢,还有,衙门里的正式捕快不是原本就六个吗?”
“嗯,刘捕头已经不是捕快了,大人放了刘捕头一辈子的假,那两个在外面查案子的,就是查刘捕头的事情,对方似乎收了外面很多贿赂,若是查清了,说不定要坐一辈子牢。”
厉捕头身边的两个小捕快瞬间目瞪口呆。
刘能对着苏秀秀继续介绍:“厉捕头身边那个瘦的姓张,名三,是张捕快,那个胖的叫解圆,解捕快。”
苏秀秀点头,那叫解圆的捕快确实挺圆的。
“剩下两个人等他们回来了,再给你介绍,至于现在,却是要继续查方府的案子。”
“陈姨娘的案子不是了解了?”苏秀秀疑惑。
“陈姨娘的案子虽然了了,但李姨娘的案子却没有了解。”刘能开口:“大人吩咐下来,接下来要全部人一起自习查方府李姨娘被杀的案子。”
说话间,外面突然有些闹腾,刘能疑惑,便走了出去。
苏秀秀见刘能出去了就没回来,也忍不住跟出门,便见一个差役匆匆忙忙往一个方向跑,苏秀秀忍不住拦下一个差役:“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家的人来衙门要人。”
“要什么人?”
“就是那划花死人脸的丫鬟,似乎叫什么青儿的。”
苏秀秀想到青儿面上那一丝死气,赶忙也跟过去,便见方家的管家站在衙门正堂,旁边跪着一个瘦瘦弱弱的小丫鬟。
这个丫鬟苏秀秀不陌生,正是昨天暴起,差点没伤到她的青儿。
只是此刻青儿呆呆的跪着,而方家管家却是冷傲的对着柳大人开口:“大人,青儿是我们方家死契的丫鬟,如今做出这么大逆不道,还想陷害家主的事情,显然是背德,这样的丫鬟,自然应该送回我方家,由我方家家法惩治。”
苏秀秀皱眉,看到一旁的刘能,凑上前:“刘大哥,青儿犯法自然应该衙门关着,为什么方府管家敢这么过来衙门要人?”
刘能听到询问微微一愣,见是苏秀秀才开口解释:“丫鬟仆人只要是死契,都算私财,做了对不起主人家的事情,主人家是有权自行处理的,只是一般情况下,闹到衙门,那些主人家就会由着衙门处理这些下人,毕竟国法大过家法。”
说话间,却是有些不解苏秀秀为何连这个都不懂。
苏秀秀没注意到,继续问:“那方家的下人这么为什么会过来。”
“自然是因为,柳州府四大家族,不对,三大家族最大,他们习惯了掌控柳州府。”刘能说着一顿:“放心,大人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
刘能的话说完,便见柳大人清冷的开口:“你们方家想如何惩治这丫鬟?”
“自然是乱棍打死,如此背德背主,就不应该活着。”
“打死我可以,但陈姨娘是被方家害死的。”瘦瘦弱弱的青儿抬头。
苏秀秀看清青儿的脸,今日死气竟更重了,印堂也发黑,苏秀秀忍不住皱眉。
“不知好歹的东西,亏我们方家养你,给你口饭吃,没想到你竟敢毁陈姨娘的容,想陷害府中的主子,真是孰不可忍!”方管家暴怒,说话间,直接就要对一旁的青儿动手。
苏秀秀想也不想,上前直接将方管家推到一旁,推得方管家差点没摔倒。
方管家脸色难看:“什么人,竟阻拦我教训方府丫鬟。”
“你才什么人,在这里乱叫,你要打这丫鬟走,问过我同意了吗?”
柳大人微微张开的嘴重新闭合,看向苏秀秀。
苏秀秀低身检查青儿的状况,确定小姑娘没事,看向柳大人:“大人,这个人到衙门随便打人,目无法纪,还请大人立刻定他罪!”
“胡说,我没有。”
“你刚刚是不是要动手?”苏秀秀抬头。
“这……”
“回答不出来吧,既然想动手了,可不就是目无法纪!”
方管家终于认出苏秀秀:“你是之前李根带进方府查案的女捕快。”
说话间,方管家硬气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我们方家到衙门讨要丫鬟,竟也敢撞上来。”
苏秀秀眼珠子一转:“真不凑巧,我对别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你们方家来说却是个厉害人物。”
“胡说八道!我在柳州城这么久,还没有人敢对方家自称自己是厉害人物的。”
“那你现在长见识了,很不凑巧的,我就是对方家来说是厉害人物的人,我是你们方家的债主!”苏秀秀理直气壮看着方管家。
方管家被这理直气壮弄的有些懵逼:“债主?什么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