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不好解释

西门吹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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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是第一次有人敢于当着她的面,说她的优点和缺点,而且,实事求是的讲,夏文博说的很准确,谢主任也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作为女人,她也想好看,也想美丽,但总是无法纠正过来,因为她看到的都是俯首帖耳的男人,这些男人总是让她生气,不在于别人有没有惹她,也不在于别人是否有错,她就是从骨子里憎恶!

    她真正喜欢的是可以虐待她,抽打她,让她疼痛而快乐的男人。

    她把头扭到了窗外的方向,默默的看着掠过的山岩,树木。

    路边有时候能看到零零星星的农舍,这里的民房大多还是那种里面是纯木架子,外面再用青砖砌墙包裹着,屋顶盖瓦,中间脊梁,四角翘起的单层老式房子,房子的瓦沿下和四个翘角上还会画些鱼兽花鸟什么的;房子旁边都会有个更小的青砖房,紧靠着的大点的是灶屋,再小点的是猪圈或茅房。

    青砖房子的墙上总会有石灰水或煤灰水写的标语,如“保护山林,人人有责”,“谁烧山,谁坐牢!”,还有什么“计划生育是我国的一项长期国策!”“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最让夏文博感到好笑的是有个墙上写着:“养儿不读书,不如养头猪!”这样雷人,甚至恐吓的语句。

    这样的房子虽然看上去老土,而且整理打扫也不太利索,但住在里面冬暖夏凉,空气流通,就是在里面烧着旺火取暖也不会感觉烟熏。

    他们来之前是给高峡村打过电话的,所以一到村委会,就受到了肖支书和一个村长的热情接待,

    肖支书五十来岁,瘦小的身躯,脸上皱纹横竖交割,还有久治不愈的哮喘落下沙哑喉咙,这种喉音配着他那咬文嚼字的语气,会让一般人肃然起敬,总得来说他算是个和蔼的人。

    他嚷嚷着:“先吃饭,先吃饭!”

    本来路不好走,夏文博他们离开乡政府的时候时间也有迟了,错过了中午饭,这会大家肚子也都饿了,平常大不咧咧,挺好吃的汪翠兰像是也有点怕谢主任,不敢随意的答应,她就给夏文博使眼色,让他问问谢主任。

    “谢主任,我们是不是先吃饭,大伙都饿了!”

    “那就先吃饭吧!”

    谢主任这一答应,村委会顿时就热闹起来了,所有前来高峡村的人,都享受了一顿野味大餐,野猪,野兔、野鸡,野麂子这是高峡村的四大野味,蛇和老母鸡一锅炖的是有名的“龙凤汤”。

    夏文博不由的对谢主任伸个大拇指:“主任啊,你就是面子大,你看看这规格,这

    酒菜的丰盛,有些野味我见都没见过。”

    “我真有这么大的面子吗!”谢主任竟然对夏文博笑了笑。

    我勒个去啊!直接把夏文博和汪翠兰等人都差点雷倒了,这女人会笑?

    夏文博也是抱着警惕的心态,这一笑该不会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吧。

    大家小心翼翼的一番客套,拉拉扯扯好一阵,终于各就各位,坐了下来,谢主任的级别最高,当然坐在了首位,左右是夏文博和汪翠兰,再往下排,就是肖支书和村长挨着夏文博他们了。

    夏文博刚把筷子伸向一只野兔腿!

    谢主任问了一句:“小夏,那是什么菜?”

    夏文博顺着她的筷子看去,那个菜他倒是见过,是牛鞭,这在当下可是很难遇到的贵重菜,现在牛已经很少很少了,何况一只牛只有一条鞭,还不像人,有的人是二球。

    夏文博不禁犯难了,自己该怎么跟谢主任讲呢?不能不回答,可又不能让她难堪!好在夏文博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于是他把头凑近谢主任耳朵,轻声说:“是牛身上的一个器官。”

    “哦!牛身上的器官?”谢主任来了兴致:“什么器官?”

    这下夏文博更发窘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旁的肖支书小声提醒夏文博说:“你就说是牛鞭呀,她不就明白了。”

    夏文博摇摇头,谢主任不会明白的,估计过去从来都没人敢给她说这玩意的名字,她一定会继续追问下去,看得出来,谢主任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

    果然,谢主任再次问夏文博:“小夏,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器官。”

    “其实猪身上也有这种器官。”情急之中夏文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连自己都大吃一惊,汪翠兰正在咬一只鸡腿,听了这话张嘴欲笑,手一抖,差点把鸡腿塞到鼻孔里。

    谢主任更惊讶了,很不耐烦的说:“一会儿说是牛身上的器官,一会儿又说是猪身上的器官,你这个小夏,卖什么关子!”

    夏文博感到脸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大家也都停止了说笑,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夏文博。

    谢主任又把脸转向右侧:“王村长,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村长倒是临危不乱,他放下筷子,毕恭毕敬地回答:“谢主任,其实夏乡长说得不错,不仅牛和猪身上有这种器官,很多动物,包括人身上也有这种器官。”

    “哈哈哈……”一向不苟言笑的谢主任竟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家都跟着笑。

    夏文博总算找回了一点轻松的感觉突然,谢主任止住了笑,严肃地说:“你们都跟我卖关子!是不是笑我见识少?”

    “来来来,吃菜吃菜,不谈这个了。”肖支书出马打圆场了,他把一盘鸡蛋炒西红柿移到谢主任面前,换下了那盘牛鞭。不过他的努力似乎是引火烧身,谢主任把目光转向他说,“老肖你别瞎掺和,我问你,你身上有没有这种器官?”

    这下轮到肖支书发窘了,他就像回答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嘴里嗫嚅着说:“我身上……有……没有……”

    谢主任似乎更加生气了,她盯着肖支书,老半天不做声。

    谢主任又给予了致命的一击:“那你告诉我,我身上有没有?”

    “没有……吧!”肖支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像蚊子的叫声。

    然而他的噩运并没有结束,谢主任穷追不舍:“你这个老肖!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干脆点。”

    这时夏文博才发现,肖支书原来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子,他坐下来,恢复了先前的镇定,一仰脖子喝下了半杯中国劲酒,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慢条斯理地说:“谢主任,这么说吧,你身上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他这话刚一出口,汪翠兰正在夹菜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筷子掉到了地上,她迅速起身溜了出去,村长也假装找打火机,出了房子,夏文博想出去躲一下,但谢主任盯他盯的紧,他只好硬着头皮坐着,还有几个计生委的小女孩留在这里,她们不知道这些男人们在打什么哑谜,很想弄个究竟。

    场面冷了下来,大家都停止了吃喝。

    谢主任放下了筷子,由于愤怒,她白净的面庞显得更加饱满红润,这在夏文博看来,更是别有一种韵味。她站了起来,

    挑衅地看着肖支书说:“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没有。”

    可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吧,肖支书将半杯劲酒一饮而尽,大着舌头说:“白天没有,晚上有。”

    “说下去,我在听着呢。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论。小夏,拿酒来。”

    夏文博给她倒了一点点,刚好盖过杯底,她抢过瓶子,倒了一满杯酒,一仰脖子喝下去,结果差点呛出眼泪来,但这并不影响她提问:“你说说我身上现在有没有这种器官。”

    “现在没有。但是……你回家后就会……有……”夏文博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狗日的肖支书胆子也真粗啊。

    夏文博越想越后怕,似乎做了一场噩梦,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一桌子的人都跑了,只剩下自己和谢主任,肖支书,还有一个计生委的漂亮的女孩子,她正满脸好奇的,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们。

    谢主任笑了,她用不屑地语气说:“小夏啊,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那是什么器官,你们这些乡镇干部也太小看人了!是胎盘,对吧?!”

    夏文博长出一口大气,连连的点头,说很对,相当的对!

    这顿饭吃完,肖支书和村长就开始汇报情况了,他们详细介绍了高峡村得现状,特别是肖支书,一说到那个钉子户贾富贵,就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不过夏文博却心里很清楚,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样。

    据夏文博听到的情况来说,这些年来,钉子户贾富贵就是他手中的一根法杖,被他运用得伸缩自如,张弛有度,肖支书是高峡村几十年的老支书了,高峡村一直是历届乡领导心头的一块症结,在村里大部分都姓肖的情况下,高峡村一直保持着家族自治的局面,就连肖姓以外的村民也顺风倒在他们的巨大威力之下,按照汪翠兰的说法,那些人都成了为虎作伥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