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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锦城真没想 到她会往自己怀里扑,之前拒绝他的时候,她可是三贞九烈的,现在倒是不顾及,什么话都能信口拈来。
夫妻?
可真敢说!
不过卜锦城是领教过 她高超的演技的,又被她利用了一次又一次,早就免疫了,哪能次次被她玩在股掌之间?
所以这一次 他没动,任由她抱住。
难得她主动抱他,他没道理不给面子。
但是,帮她?
卜锦城表示,看心情。
“卜公子,你想始乱终弃,借别人之手除掉我?”见他始终不言,齐飞月委屈地瘪瘪嘴,一脸“你个薄情郎”的控诉表情。
卜锦城这个时候终于恩赐似地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唇畔挽着笑,淡淡看她,眼神充满了玩味:“二小姐口中说的一日夫妻是指什么?”
齐飞月忍不住想翻眼,她哪知道?
她又凑近了他几分,他却是傲娇地整个人都往后挪去,似乎根本就不愿意被她碰。
齐飞月眸中添怒,却又不能发作。
见她不再动作,男人隐在桌子下的手蓦地攥紧,有点发痒,正要推开她,她却是不管不顾,细细的手臂攀上来就缠住他的脖子,温香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后和脖颈。
卜锦城闭了闭眼,虽然脸上是嫌弃和冷漠的,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竟然该死的喜欢她这么扑他。
“二小姐,请注意礼仪规范。”虽然心中爱的不行,但他嘴上却是冰冷厌恶的语凋,“只有女支女才会这般不顾廉耻地在大厅广众之下往男人怀里扑,你这般作为,让我很难做。”
“所以说,你变心了,你原来最喜欢我这样了。”
齐飞月压根不管他那厌弃的语调,缠着他脖颈的手臂丝毫不放松,她又不傻,瞅瞅一屋子人,能帮她的只有他了,她这个人,虽然偶尔会犯蠢,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清醒的。
那徐国昌摆明了是今天打算收拾她的,趁她姐姐休养期间,不在公司,就把盛环当诱饵把她骗来,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所以说,如果今天卜锦城没在这里,她真的是危险了,这个想法猛然蹿入脑海的时候,她整个都愣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以为有卜锦城的地方,她就是安全的?
正在她陷入自我思绪的时候,卜锦城却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掌从桌子下面拿出来,紧扣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往外推开,同时的,她的脸也离开了他的脖颈,气息也一并消失。
卜锦城觉得脖子空空的,很不对劲,皱了皱眉,他说:“你确定,我原来最喜欢你这样?”
“是呀。”为了安全走出这个房间,她不得不收起心思,笑着应付他。
卜锦城看着她的笑,摇了摇头:“不对。”他说,“我最喜欢你的样子,是在没有人的时候。”
齐飞月没听懂。
卜锦城却是抱着她的腰站起身,对满屋子的人说:“不好意思,这次会议我先退出,有什么损失,都由我一人承担。”
没有人拦他。
与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相比,卜锦城的这句话可是有着天大的份量。
徐国昌虽然想处理掉齐家这两个女娃,但也不急在一时,他今天给卜锦城一个面子,来日会获得更大的利益,所以,他也没吭声。
卜锦城很顺利地将齐飞月抱了出去,这一次,直到上车,她都紧紧抱着他不放。
到了车前,卜锦城掏出钥匙把车门打开,单手扶住门框,垂眸看了一眼女人八章鱼一般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嫌弃地撇眉:“松手!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送我到医院。”
“不顺路!”
“那……”她攀着他的脖颈,轻轻掀唇吻住他,退开,问:“这样呢?”
“没诚意,不顺路!”
男人傲娇起来真是不好哄。
齐飞月又凑近他,两片薄薄的唇沿着他的耳骨,脖颈,结实的喉结一一吻着。
卜锦城眼眸蓦地变暗,急喘一声,抱住她往宽大的座位倒去。
“啊!”她吓的惊呼一声,随即被他托住腰用力吻住。
有好几天都没闻到她这香甜的气味了,也有好久都没吃到她甜蜜的嘴唇了,难得她有求于他,这般主动的投怀送抱,卜锦城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女人,也只有在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温柔的不像话,任他胡作非为,过了这个村,她就会变得张牙舞爪,碰都不给碰一下,卜锦城可谓是对她了解的很深,所以,车门一关,他就没打算再放过她。
他要好好跟她清算一下这几天她欠他的次数,可是,他如饥似渴,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时候,齐飞月却是坚定地伸出手,挡在了他的胸前。
卜锦城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侵略气息,被她小手阻挡,脸色一冷,粗鲁而蛮横地抓住她的手锁在软皮沙发下面:“想让我带你去医院就乖乖的,不让我尽兴,别说去医院,这个地方,你也休想踏出一步。”
齐飞月一听他的话就慌了:“卜锦城,盛环她……”
“我说了,让我尽兴,我自然会带你去医院。”他冷冷地打断她,然后坐起身,从车后座的储物盒里拿出雪茄和火柴盒,他从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火柴,擦出火后把雪茄点燃,捏在指尖吸起来。
他不着急,齐飞月却是急死了,见他这会儿竟然品起了烟,一骨碌坐起来,根本没时间顾及自己此刻凌乱的上衣,她拽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卜锦城,盛环她很危险,我真的没时间……”
“你来做。”他含着雪茄突地开口。
齐飞月猛地一愣,很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倏地就红了:“我,我……”
卜锦城吸着雪茄,隔着青香的烟雾,他微眯着眼看着她脸红的样子,说实在的,以前虽然跟她在一起,他们做的次数也不少,但每次,他只要一把她拉到自己的上面,她就死活不愿意,非要下来,也不让开灯。
她明明是生长在美国的,可骨子里却传统又保守,在床上一点儿都放不开,每次都是他半强迫半诱哄,她才会一点一点失控。
今天,如果是她主动,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卜锦城真的很想知道,所以,即便知道让她主动对她来说可能很过份,他还是没松口,染着香烟的手指伸出来覆在她的唇上,淡淡道:“没那么难的。”
齐飞月紧抓着前排的沙发背,摇头拒绝:“不行。”
她根本没办法,也做不来那种事。
卜锦城俊脸一沉,收回手指,淡漠而冰冷道:“下去!”
齐飞月先是有些为难,又被他如此冰冷的态度给弄的有些忐忑,可想到盛环,她又没那骨气真的甩手走人,她想了想,小声说:“能不能下次?”
“不能。”
“卜锦城,我真的赶时间。”
“所以你要快点,我能等,盛环可能等不了。”
齐飞月一张漂亮的脸纠结成了包子,眼见她还想开口说话,卜锦城及时地阻止她:“宝贝,我不相信你,你这张嘴很会骗人,今日事今日毕,我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人。”
齐飞月是打着过了今天就不承认的算盘的,可没想到,一眼就被卜锦城戳穿了,她面上囧了一下,心里却低低地叹出声:看来今天真是要豁出去了。
她慢慢爬到他身上,低眉顺目道:“你说的,只要我主动做了,就带我去医院。”
“我是说,让我尽兴。”
混蛋!齐飞月在心里恨恨地骂他,面上却勉强笑了:“好,让你尽兴。”
两个小时后。
卜锦城格外餍足地整理着裤子和衬衫,待衣服都整理好,他这才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的样子有点惨,因为刚刚那个姿势让他太兴奋,根本控制不住力道。
他伸手拿过车里面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拉开车门给安阳打了个电话,让他买套女人穿的衣服送过来,安阳的动作很快,不出半小时就来了,卜锦城接过衣服袋子,又打开车门进去。
安阳站在外面,虽然心知肚明,但却保持着沉默。
车内,卜锦城将齐飞月抱起来,脱掉她破碎的衣服,换上新买的长衣和长裤,穿好后将她抱到了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然后开车直奔医院。
一到医院,齐飞月就拉开车门跳下车,飞快奔到电梯前,拼命地按十三楼,到了十三楼,她也没等卜锦城,冲出电梯,就直接找手术室。
刚找到手术室的方向,还没走近,就从长廊尽头看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推着救生车出来,她急忙奔过去,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
肖晚晴也是忧心地看着医生。
夏青奇摘掉口罩,淡淡说:“没生命危险了,但是……”
他一转折,齐飞月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他却说:“命是保住了,但是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什么?不能开口说话?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可能是受惊过度,也可能是因为某件事刺激到了神经,很多病都没法用科学阐明,所以……”他摊摊手,“我已经尽力了。”
齐飞月走过去,看着病床上的盛环,眼眶莫名地就红了。
卜锦城稍后赶到,听到夏青奇的话后,他先是看了齐飞月一眼,这才又看向夏青奇,最后视线定格在肖晚晴的脸上,短暂的思索之后,他収回目光,走向齐飞月。
“没死已经是万幸了。”
他安慰她,但这安慰的话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盛环在笑红尘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中枪,又为什么会命在旦夕,齐飞月目前并不知道,但这里有两个人,肖晚晴到底是袖手旁观了,还是出事后才赶到的,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从头到尾,卜锦城肯定是在场的,可是他却没有挽救,如果不是她赶到,是不是盛环今天就在劫难逃?
齐飞月抬头看着卜锦城,轻声问:“你知道的,对不对?”
卜锦城淡淡“嗯”了一声。
齐飞月收回目光说:“我没事了,你走吧。”
卜锦城微微眯眼,盯着她哀伤的侧脸看了良久,最后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这个夜晚,谁都没有睡成。
齐飞月和肖晚晴一整夜都守在盛环的病床前,等待她苏醒。
卜锦城开车回了私人公寓,没几分钟后又出来,开车去了名庄。
会议没结束,霍尊和冷无言没出来。
卜锦城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喝酒,没多久,包厢门被打开,乔妍走了进来,她一走进来就忍不住抱怨,“卜总,半夜三更,你把我从床上挖起来,到底该有多紧急的事呀?电话里就不能说?”
“不能。”
“什么事?”
“作为曾经的对手,你应该对夏青奇非常了解。”
“你也说曾经了,我不确定那些了解对如今的他是否有用。”
卜锦城淡淡地看她一眼,“对他而言,你是不一样的。”
“所以?”
“去他身边。”
乔妍微微地愣住,“卜总是打算让我把他赶出医学界?”
“不。”他低头吸烟,“协助他走向巅峰。”
乔妍更加不明白了,“他若有这个志向,早年就成了,何必等到现在?”
“因为当时,你没出现。”
医学界曾经出了两名天才,一个是亨誉英国皇室的青爵,一个是剑桥佳人,虽然早年他们同出医大名校,但却南辕北辙,一次医学盛会,北斗争锋,她击败他,站在了第一。
那是生平第一次,夏青奇的眼中除了医学之外,留下的一抹格格不入的影子。
不入心,却搁在心中,如刺。
乔妍接受了卜锦城递给的任务,第二天,第一个出现在盛环病房里的医生就是乔妍。
夏青奇按时间来巡房,看到她,整个人都愣住。
“师兄。”她看着他,轻轻喊了一声。
夏青奇目光定定,打量她良久,才清冷地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她把手插进白大褂里,笑着看他:“师兄原来说过,医者,四海为家。”
“所以,你就进了我的医院?”
“你不欢迎?”
“不欢迎。”
“为什么?”
夏青奇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看到你会让我想到男人最耻辱的一面。”
乔妍却笑了:“你不是自负征服了我?”
夏青奇没理她,转身就走。
乔妍耸耸间。
等确定了盛环的具体情况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晚上。
该下班的下班,该值班的值班,乔妍也脱了白大褂,进里面的浴室洗澡,这是她的习惯,而知道她这个习惯的人……
“还是一样,吻一下就抖。”
男人的手穿过雨水下的身子,将她压在了墙上。
“师兄……慢点。”
乔妍忍受不住,抱着他求饶,夏青奇垂了眼看她,“慢点就不能让你爽了。”
乔妍被他按在墙上,雨水从头罩下,她却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等待他大慈大悲地解救。
他说:“乔妍,你斗不过我的。”
她说:“师兄,只有承认自己败给女人的男人才会想着从女人身上讨回。”
他微笑眯眸看她:“那你还上我的床?”
她笑:“因为我要征服你。”
不记得是多久前的事了,好像是她十八岁,也好象是十九岁,也可能是十四十五岁,总之,她遇上了他,就开始了征服和挑战。
这个世上,能成为对手的,向来都是势均力敌的。
雨水下,哗声入耳,男女急喘声伴着落地的雨声绵延整个浴室。
乔妍受不了了。
可能是因为他曾在天下人面前败给了她,所以每次性事,他都特别持久,非把她做到开口求饶,苦苦哀求不可。她的师兄啊,曾经的医大才子,自负轻狂,她爱他爱了那么久那么长,终于把他勾到手了。
她抱着他,在他耳边娇媚连连,“师兄,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变得如此优势,总要配得起你的自负轻狂。”
夏青奇染满情动却依旧冷清的气息骤然一变,“想让我做死你,嗯?”
乔妍抱紧了他。
他却一下就结束了,看着她,一脸黑沉,“你故意的!”
乔妍捂嘴笑,“即便是这样,师兄也很久很棒啊。”
夏青奇冷哼一声,关掉花洒,拿了白大褂往她身上一仍,“穿上!”
“哎,我都还没擦干,湿了怎么穿?”
“不湿怎么做?”
“你……还做?”乔妍一脸“我不奉陪请君自便”的表情。
夏青奇支着头,慢悠悠地欣赏她错愕的脸面,“那天在解剖室,你穿白大褂勾引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那天不是没受誘惑?碰都没碰我。”
“所以,那天我洗了一夜冷水澡。”
“一夜?”那么夸张?
“想你想了一夜。”
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说“想你想了一夜”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可,他的下一句话,让乔妍彻底地不美妙了。
“所以,当时我就想,以后但凡跟你做,都要让你穿一次白大褂,被我……”他凑近她耳边,低低道,“狠狠做。”
“原来你之前让我穿白大褂是这个原因?”
“不然呢?”
“我以为你爱医学爱到骨髓了。”
“嗤。”
他蓦地轻笑,将她拉进了怀里。
到最终,她还是被强迫地穿上了白大褂。
“你在为谁做事?”战斗中,她仍不忘自己的任务。
他笑了下,“混到我医院做间谍了?”
“是呀。”
“南风。”
只两个字,却代表了一切。
乔妍又问:“为什么?”
“废话真多,能不能专心点?”男人不耐烦了。
乔妍娇笑道:“你答完了,我就不问了。”
他把她翻过来压在桌子上,“别得寸进尺啊,各为其主,你别问我,我也不问你。”
再次出来,天早就黑了。
乔妍揉揉酸痛的腰,又看着两条痉挛似的腿,仰天哀叹――作死呀,早知道他对白大褂情有独钟,她干嘛还要穿白大褂去勾引他?
第二天,卜锦城就拿到了盛环不能开口说话的真正原因,还有乔妍写在上面的“南风”二字。
果然是他。
他把纸张扔进碎纸机,刚转身,南风琉艳就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一身风风火火的,挺翘的屁股往他办公桌上一坐,问:“听说你那宝贝出麻烦了?”
“听谁说?”
南风琉艳想了想,笑道:“我家那位。”
卜锦城伸手按内线,“安阳,给我换个办公桌进来。”挂断电话,他面无表情道,“以后没我允许,你不许进我办公室。”
“哎,我可是听说她连你办公室门都踹过!”
“那又如何。”
“如何?”南风琉艳气的指着他,“我就挨了你的办公桌一下下。”
“你再呆一会儿,我连办公室都会换掉。”
南风琉艳气的脸都绿了,“你这么毒舌,她受得了?”
“跟你无关。”
南风琉艳提了包就走,妈蛋,她是为何要来他这里受气?
哦,对了。
“卜锦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相册似的东西仍在沙发上,“我家那位说送你的见面礼。我没拆过啊,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你当心了,他送的礼物,肯定是你吃不肖的。”
说完她就走了。
卜锦城没有立马去看,他只是闭着眼,努力回想着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安阳的办事效率很快,没出十分钟,新的办公桌被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安阳出去的时候,卜锦城交待,“以后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我办公室。”
“那……明熙小姐呢?”
“一样。”
“哦,我知道了。”安阳转身,又想到一个人,问,“那如果是齐二小姐呢?”
“她不会主动进我办公室的。”
这回答……
安阳说:“明白了。”
卜锦城看他一眼,他却是笑着说:“齐二小姐如果要进总裁办公室,我肯定给她放行。”
“多嘴!出去!”
安阳笑着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卜锦城走到沙发边将那个相册似的本本拿起来,拆开包装封皮,是个硬皮纸封面,封面上是一座红白瓦长烟囱绿茵地的别墅,翻开封面,印入眼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