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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云薇诺还‘生着病’,可宋天烨还是把如他所说,把她‘绑’回去了。
绑到了那个,他曾对她做出过那种兽行的地方。
从踏入的那一刻开始,云薇诺便再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而他,也再没有让她离开过他的视线,除了,她上厕所和洗澡的时间。
整整两天,宋天华化身世界上最优质的*,*着她,疼着她,顺着她……
什么都依着她,直到,她又一次‘不小心’挑战了她的底限。
捏着那盒空空如也的毓婷,如果宋天烨是头猛兽,那么恐怕全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的坏毛病是回家就不工作,工作就不回家。
可因为要守着这个小东西他已经整整把林思暮晾在国外两天了,太多的决策要他来拿,太多的工作要他去做,太多的谈判要他去谈……
实在是压不住了,他才破例到家里的书房开了个视频会议,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回房就在浴室的垃圾筒里看到了这种东西。
守了她整整两天,他甚至没给她出门的机会,他关着她,闭着她,就是想让她死心,结果……
不是非要强迫她给他生个孩子,只是,她的这种行为,简直让他怒不可遏。
“你吃了?”
云薇诺:“……”
“哪里来的?”
云薇诺:“……”
这两天她就是这样,无论他和她说什么,也无论他是温柔体贴还是愤怒狂燥,她都是这幅不理不睬的态度。
觉得自己理亏,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所以这两天他一直都很纵容,就算她爱搭不理他也依旧温和,只有现在,只有现在他忍受不了她的满脸无谓。
他都有所谓的东西,她怎么可以无所谓?
盛怒之下的男人又开始失去理智,他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到连他自己的手指都开始发麻:“我问你哪里来的?”
太疼!
她忍不住还是开了口:“用你的钱买的。”
闻声,宋天烨怒极,甩手的同时,云薇诺已被他的力度带倒在沙发上。
休养了两天,其实云薇诺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他这一摔,还是让她眼冒金星。忍着疼,她伏在沙发上用力握紧了拳头,那种心酸,那种委屈,那种无以言表的痛……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他从来就不曾相信过她。
他都把她看得那么死了,她就是再有本事也没可能瞒着他弄到那种东西的,那个空的毓婷盒子,不过是那天在医院的时候的那一盒。
药没了,盒子却一直被她捏在手心里,一起捏回了他的家。
两天的时间,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东西,直到不小心看到自己穿过的病号服,她才在病服的口袋里找到了那个空药盒。
一时感慨才多看了几眼,顺手扔进垃圾筒里时她想都没有多想。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她就又激怒了他。
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他认定的事实才是事实,所以,她不想解释,也没理由跟他理解。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跟他说那么多?
他能让她这么难受,她就不能让他也难受一下么?
“你就那么不想怀我的孩子么?”
闻声,她笑了,扭过头来反问他:“我应该想么?”
不爱她已经够了,她还要为他这种蛮不讲理又顽固*的男人生孩子么?
别开玩笑了,她还没那么没有自知之明。
“不要以为我对你内疚,你就什么都敢做。”
“内疚?你也会?”
第一次有种拿她没有办法的感觉,因为他渐渐发现这个小东西的感情从眼睛里再也看不见。
以往,每一次她看着他的时候,无论是笑还是哭,他仿佛都能从里面读到些别的什么东西。
虽然他分不清,但她眼底的那丝情感让他很是触动,可现在,消失了……
他只能在她眼里看到大片大片的水雾,伴着大片大片的恐慌,还有大片大片在绝望。如深不见底的海,淹没了她眼底的深情,也淹没了她对他的期待。
突然有些心慌,只是,他竟连自己在慌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无计可施的男人只能再次霸道,用他自己最惯用的方式,提醒她接受自己再也无法改写的命运:“你以为你什么也不说我就查不到么?这盒药,谁给你买的,我会让你看到她(他)们的下场。”
“你又要迁怒别人?”
没有那个人,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可她听着他这生杀四方的话还是开始恐慌。
不要以为没有证据这个男人就不会乱来,不,他不会手下留情的,他是暴君,他信奉的是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走一个绝狠。
如果她交不出来那个人,他真的会大开杀戒的……
“无论是过来照顾你的,还是守在外面的,还是在那边卖药给你的,所有人……”他没有开玩笑,因为他真的想那么做。
这么多年来,他鲜少有败绩,唯二的两次,皆是因为感情。
第一次是因为凌茉,第二次是因为这个小东西……
宋天烨不喜欢这样,确切地说,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渐渐占了上风,只要一遇到这个小东西,他的睿智,他的果敢,他的自制力,全都废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就连凌茉他都不曾如此难以做决定,唯有眼前这只小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坏?”
“你第一天知道我坏?”
闻声,云薇诺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终又起波澜,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无望:“我第一天知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岂能辜负你这种说法?嗯?”
说罢,盛怒之中的男人突然开始一件一件地脱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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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装到领带,从衬衫到西裤……
直到他危险地将她制在沙发上,她才知道,他岂止是坏,简直是恶魔……
大掌伸手,触在她细腻柔白的小脸上,顺着那清瘦的线条一点一点朝下滑。
指下的肤感满意,可她真是太瘦了,瘦得他……
不忍。
强压下心头的疼惜,他摆出自己最天然的那种扑克脸,声音很轻,但威胁的意味浓烈到谁也再难以忽略:“既是我*,自然得有些*的想法对不对?”
“你……又想强迫我?”
控着她的男人没有否认,只是指下的动作更加温柔,轻触着她淡色的小嘴,他问:“不想怀我的孩子是么?”
一秒还是温柔,一秒又是霸道:“那我就偏偏要你怀上。”
如宣誓般说出这句话,薄凉的男人大手慢慢向下滑去,掠过她优美的雪颈,来到……
他在笑,只是笑得人骨子里都是冷:“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加倍努力,直到亲眼看到你用验孕棒验出两条杠为止。”
紧捉着他试图乱来的大手,云薇诺紧张得全身都在颤:“宋天烨,你不能这样……”
“你知道的,我能……”
云薇诺:“……”
她知道他没有说错,他真的能……
可她怎么那样绝望呢?
初时心动,她曾带着面具走近她的‘爱情’,暗恋的滋味就好比是自己跟自己来了一场轰轰烈烈……
在对方的面前,总想展示自己最好最好的一面,就算不经意,也还是会刻意隐藏着不想被他看见的那部分。因为她一直觉得,爱一个人,不只是接受他的优越,而是看清了他的缺点却仍然去深爱。
可爱着爱着,一切都变了,当她真的离他这么近,她却实实在在地迷失了自己……
刹那的迷情是他海啸般席卷一切的吻,他又吻了她,在她对他最失望,最绝望的那一刻,又用这种最缠,最绵的方式激活了她。
她知道,自己又开始不忍心了……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又要完蛋了,可是,当他的指尖挑开她身上的层层屏障,那些尖锐的刺痛的画面便刹那回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泪,落下来。
她哭得无声无息,嘴里却开始弱弱地解释着一切:“我没有,我没有……”
最后的两个字他没有听清,可他还是停了下来,单手撑在她的脸侧,他盯着她,邃黑的眼底全是她楚楚可怜的小脸。
心上似掉了一块肉,缺了一个角,怎么都还不了原了。
宋天烨没有再强迫他,只收了之前张扬着的狂戾之气,突然倾身吻了吻她的眼睛:“没有什么?”
那一下的温柔,似扭开了她心里的阀,眼泪冲滚而出,刹那迷了她的眼,于是她听到自己用最弱最软的声音求她:“放过我吧!我没有吃药。”
没有吃药?
那……
“药盒都空了。”
“那是医院里那一盒,药不是被你扔了么?”
她的解释令男人的心头莫名一松,也不知怎么就真的放下心来。
抬指,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她淡色的小嘴上,轻点了一下,又点了一下以示警告:“知道吗?骗我的下场很不好,很不好……”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我骗没骗你,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宋天烨:“……”
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可那天晚上,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么?如果知道,他怎么会那么狠?如果知道,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些人?
“如果你真的想,等我好一点不行么?我早上还上了药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近呜咽。
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样惨的境地的?
不甘心,她又颤颤地问他:“还是说,你就喜欢这么*的做?”
宋天烨:“……”
他的沉默让她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冷,她瞅着他,满是水雾的眼底写满了悲伤:“可我也是个人呐!我也是个人呐对不对?”
两天了,直到现在她上厕所还会难受,他可以不懂怜香惜玉,可她却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
她可不可以爱惜自己,竟根本就无法取决于自己,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绝望?
他是非要逼死她才可以么?
“不要再惹我生气,也不要……”再让我心疼!
*的男人从不擅长说这种话,再多的怜惜也只会放在心尖上,只是,他平静了多年的眼眸,终又为之燃起了熊熊的火。
那把火,摧枯拉朽……
焚尽他心底的残戾之息,也焚尽了他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
她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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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还病着,许是真的累了。
哭到最后,云薇诺竟窝在他怀里不动了,无论她是承认与否,她的怀抱,依旧是她觉得最温暖的地方,远胜过非州大地的烈阳。
不想说话,也是没有话可说,她就像只小猫咪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明明两人都衣着‘清凉’,可有了之前那一说,宋天烨竟真的没有再动她,就算他的身体明显和平时不一样,可他仍旧半抱半圈着抱着她,和她一起贴身挤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怀里的小女人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一低头,果然睡着了。
只是,就算是睡着了,她也还是保持着防卫性的姿势。
这一次,他是真的吓坏她了……
想到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宋天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偷偷朝她说上药的地方探去。
没什么实战经验的男人也分不出女人的身体正常和不正常的时候有什么差别,摸了一会儿,一无所获,不过倒真是闻到了一手的药味。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半抱着怀里的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打算将她弄到牀上去睡。
人都已走到了主卧的门口,最后,还是折去侧卧,虽然她没有说过,但她每一次看他房间的眼神,总归还是带了些惶恐,他也不想她一睁眼就看到不想看到的地方,想到不该想起的事情。
将人小心地放下,才发现她真的睡得很沉,宋天烨的目光在她削瘦的小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挪向了某一处。
摊开手掌,那药剂的余味还在,宋天烨握了一下拳,终于起身掀开她的睡裙。
不看还好,看了便越发的后悔。
气疯了的时候,他只有一个想法,让她怎么伤怎么来,怒意过后,他又只有一个想法,后悔后悔加后悔……
他也知道自己没个轻重,但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再多的自责也无济于事,伤害一旦产生了,需要花十倍的努力才能挽回一分,但既便如此,他还是生出了挽回之意。
想对她好一点,要对她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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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打扰到她,*的男人主动回了主卧休息。
只是,半个小时后,某*又自己抱着枕头回来了。
总归是病啊!虽然他也不知道病因在哪里,可习惯了这个小东西的温软的气息,他离开她后竟完全无法入睡。
没办法只能回来,轻手轻脚地上牀,又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只是,躺下后却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翻身起来,打开牀头灯。
找到牀铺上的东西时,宋天烨那双凛冽黑沉的双眸间,竟也映满了似水的柔情。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