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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龙飞的寨子依山傍水,易守难攻。龙家就以此为据点,建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船帮,人称泗水帮。
泗水帮有大大小小船只两百,帮众五千有余(算上潜藏入伙的),控制着远近五十多里地的泗水河。
不过他们并不同于靠劫掠为生的水匪,而是主要充当水上客运公司的角色,在宽阔的泗水河两岸搭起一座天堑之桥,运送来来往往的客人和货物,以收取佣金和运费。
客人少时,他们就组织帮众打渔摸虾增加营养。由于泗水河东流入海,自山羊岭的泗水帮基地出发,先向东南再转向东北,航程约两百里,就到了泗水河的出海口了。
相比这河流,大海的鱼虾资源实在是太丰富了。每年等到风平浪静的时节,他们就会在出过海的老水手的引导下,乘着帮中三十多条海船,下海发财。这些年他们一直运气很好,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而且大海都是脾气好的出奇,从来不曾为难他们。所以,出海对他们来说= 是发财的好机会,也是一次美妙的旅行。
如今天下大乱,徐州也开始显现动乱的迹象。徐州官军力不从心,陶谦就下令允许民间成立团练武装,然后接受徐州的招安,协助官军共同剿匪。
眼看着吴家堡靠剿杀黄巾军,获得了大批辎重马匹,还有数量庞大的金银珠宝,泗水帮也忍不住心动了。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既然吴家堡独霸泗水河以南,作为吴列的拜把子兄弟,龙飞没有让自己的人插进去分一杯羹,而是专心做起了自己的“泗水龙王”。
结义大哥吴列是平原虎,他龙飞就是水中蛟,除非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一陆一水两个道上枭雄都不愿有利益冲突而伤了和气。
酒席就摆在泗水帮的聚义堂里,出席的有龙飞龙阳父子,吴娜,张扬,陶宇。还有就是如今自动升为二当家的孙二虎,一共六人。
如今吴娜招降了木驼岭的一千二百土匪,人数比起吴家堡如今的四百多人还多了将近两倍。大当家杜远身死,廖化又不在,为了表示对木驼岭一众人的一视同仁和不计前嫌,忝为二当家的孙二虎自然被邀入了酒席。
龙飞很好客,加上多年不见、当年还是扎着丫丫髻跟儿子打闹成一团的小丫头,如今都成了美丽的大姑娘的吴娜,龙飞兴致极好。
一面劝客人吃酒,一面喋喋不休地讲着当年和吴列那些老一辈发迹的辛酸,以及早已成为往事的恩怨情仇。
见到阔别多年的心爱的侄女儿,人一高兴就容易喝多。酒到酣处,龙飞满面红光地站起来,一手拿着一根筷子,一边摇摇晃晃地用筷子点着吴娜说道:“当年你爹爹带着三个半大的小兄弟,好生狼狈地逃到泗水河旁,要不是当时我正在那儿打渔,你爹和你那三个叔叔现在早就被人杀了丢到河里喂王巴了。呵呵……”
“爹,你喝多了……”龙阳看见傻笑的老爹,忙上前小声劝道,谁知龙飞小声恨恨地对龙阳说道:“要是你有你颖儿妹妹一半的本事,我就不必耍酒疯了。说到底不还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的终身大事!”
龙阳瞪大了眼睛,差点脱口说出:“爹你装醉!”
吴娜微笑着看着摇摇晃晃的龙飞,恭敬地站起来,双手抱拳向龙飞行礼道:“这件事爹爹不止一次提起。多谢龙二叔对我吴家的再造之恩!”说完,吴娜向龙飞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龙飞也不去虚扶,而是继续一副大醉的样子,摆摆手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要不是看见颖儿你在,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龙二叔这一辈子生下来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爹娘是谁,也没有姐妹兄弟,可是自从遇到了你爹爹,我就想遇到了亲人一样,心里那叫一个暖和啊。所以,我就提出跟你爹爹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两家亲如一家,不分彼此这那。”龙飞说完,端起一盏酒又“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吴娜继续道。
“可是再亲的兄弟也要分家啊,这不,我受泗水帮前任帮主,也就是我师父,龙阳他姥爷的大恩,答应要接任帮主之位,将帮中事务兄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我当然推不掉,可是我怕自己的能耐不够,就想让你爹爹做泗水帮副帮主,帮我掌管这么多弟兄。可是你爹眼光高啊,看不上我这副帮主的位子,带着你三个叔叔投九里山扯起一帮弟兄,自己当了大王,好不威风!”回忆起往事,龙飞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眷恋。
“虽然,我和你爹爹分道扬镳各走各的道了,可是兄弟情义却是不掺假的。后来我们同时娶了亲,就连两桩婚事都是一块儿办的。我和你爹爹打赌,看谁先生儿子。并立下盟誓,若是两家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若是两男或者两女就义结金兰。可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年我就有了龙阳,而你爹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后来,我陪你爹娘进山拜佛祈求你娘快些怀上。不过,神佛倒是没有拜上,却遇到了一个被贼人调息的女子。那女子非常好看,是个男人见了都动心。救下女子,那女子无处可去,就被你娘央求着带回了九里山,不然她一个弱女子又是花容月貌,实在不安全。还真别说,好人有好报,你娘不久就有喜了,第二年就生下了你。你出生后,那女子也就不知去向了。”
回忆起年轻时的事情,龙飞不免有些唏嘘,可是马上又展颜笑道:“你爹没生下儿子,为这我还得意了好长一段时间呢。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爹生下的虽然是个丫头,可是那丫头可比我这傻愣儿子强太多了。这下子你爹总算找回了面子,狠狠地炫耀了一阵子。不过,他生的丫头再出色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我龙家的媳妇儿?所以,我就跟你爹说了,颖儿入了我龙家的门,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家龙阳一半归你了,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你说是吧。”
龙飞望着一脸无奈的吴娜,心里嘿嘿笑道:“为了儿子的幸福,我这张老脸不要了,看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跟我斗?!”
龙阳一脸担心地看着老爹,同时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吴娜,希望他的颖儿妹妹不要嫌弃他。只要能娶到颖儿妹妹,他什么都肯为她做!
可是一向重承诺重于生命的吴列,却一反常态,丢下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会插手的”,龙飞气得不行,可是又能如何,只能今天趁着晚辈的面把事情挑破,用自己对吴家的恩情和长辈的身份来压吴娜妥协,虽然手段很不光彩,可儿子天天念叨着要去找颖儿都快出毛病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龙飞干脆心一横,伸出老脸让你打,可是婚事却是非同意不可了!
龙飞目不转睛地等着答案,龙阳紧张的身体发抖,而吴娜却是面沉入水、低头不语,一时间热烈的气氛变成了尴尬。
“啊哈,龙帮主有所不知,我们这次来是受陶公委托,任命娜姐姐为帅,统兵讨伐下邳国。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龙帮主您看,要不就散了吧。”陶宇看到自己心爱的娜姐姐被人逼得无路可退,忍不住心生恼火,忍着怒气起来大岔道。
“是啊,是啊。龙帮主的招待太周到了,呵呵,酒足饭饱就想睡觉,啊……”说着张扬也打着哈欠起来搅局。
龙飞不为所动,他今天打算跟吴娜耗上了,不得到满意的答复,那么天下第一场不散的宴席就要诞生了。
望着倔劲儿十足的龙飞,吴娜心中一阵苦涩:“爹爹啊,你当时发的什么疯啊,什么誓言都敢立。你是屁股拍拍推得干净,可是却害苦我了。”
龙二叔毕竟是她敬爱的长辈,从小就把她当成是亲生女儿看待,就算他再如何蛮横无理,那也是自己爹爹理亏在先,自己就算武艺再厉害,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龙二叔动手啊!
她抬起头看见痴痴地望着她的龙阳,又看着瞪眼看着龙阳的陶宇,无助地想道:“我只当你们是好朋友,却不是可以厮守一生的伴侣。我对你们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我不能答应你们,却又不想伤害了你们,我该怎么做啊……是不是我长得丑一些,他们也许就不会对自己这样纠缠痴迷了吧。”
吴娜平生第一次为自己无双的美貌苦恼。
“龙二叔,你说的我都懂。不过,现在天色的确不早了,大伙都散了吧。我有话跟龙阳哥哥说。”吴娜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
龙飞望着无助的吴娜,对儿子得意地挤了挤眼,似乎在说:“儿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努力啊!”
陶宇不放心吴娜,却被张扬一把扯住,给推嚷走了。
“女人一旦太出众,身边飞舞的舞蝶也就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张扬揽着陶宇的肩膀宽慰道。
“可,那哪是蝴蝶啊,你没看龙帮主那样子,就一苍蝇,死死地围着娜姐姐嗡嗡叫,让人恶心讨厌!”陶宇气鼓鼓地说道。
“在你下决心追逐她的时候,就该有这种心理准备才是。这只是明里的对手而已,方不知潜伏在暗处打你娜姐姐注意的人更多!你的压力很大啊!”张扬同情地看着陶宇,心中笑道,我也是你的对手。
比起之前躲在岩石后面偷窥,孙二虎这一次与吴娜同席而坐,与她坐面对面,近距离地看着她的容颜,更是美的让人怦然心动。
吴娜为了笼络孙二虎,还在席间向他敬了两杯酒,看着美人对他盈盈一笑,他差点儿流鼻血了。
孙二虎伸出手颤巍巍地举起酒杯轻轻地跟吴娜碰了碰,美人儿扬起玉颈一饮而尽,而两杯薄酒下肚,孙二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如今廖化不在,我就是一千二百兄弟的主心骨,只要我振臂一挥,就凭他们四百多人如何是我们的对手?”孙二虎思虑着何时反戈一击时,就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人影频频闪动,同时“噼里啪啦”拳脚的声音和男子粗重的暴喝声传了出来。
还没等他凑过去偷窥一下,就听“嗵”地一声巨响,一个大汉被踢得破门而出。这个汉子正是龙阳。
龙阳垂头丧气衣衫凌乱,然后走出来的是面带苦涩笑容的吴娜。
“我真没用,我配不上颖儿妹妹你……我——”龙阳脸上的肌肉哆嗦地低着头说道。
“龙阳哥,就算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可是我还是你的好妹妹啊。”吴娜笑道。
龙阳抬起头看着吴娜,眼中含着痛苦的泪花,哽着嗓子说道:“这不一样!”然后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
“龙——”吴娜抬起手却又无奈地放下,她不愿意伤害这个从小就对他百般呵护的哥哥,可是爱就是爱,她自己是骗不了自己的,别的女人或许可以妥协就胡,可她吴娜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感情。
“谁!”孙二虎高估了自己躲藏的本事,还是被吴娜发现了。
“我——喝多了,头有些晕,正在这儿吹吹风醒酒呢,等醒了酒我还要去看看弟兄们安顿好了没有。”孙二虎忙搪塞道。
“呼……弟兄们我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了,既然大家走在了一起,我自然不会亏带了大家……夜深了,孙当家的还是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吴娜舒了一口气背起手说道。
“是!”吴娜玉面一肃,双手一背,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使得孙二虎下意识地服从。
等到走出几步了,孙二虎才觉得自己刚才是怎么了,竟然那么怕这个笑起来好看甜到了骨子的女人了。
孙二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骂道:“孙二虎,你怎能怕一个女人。你将来还如何征服她!”
第二日一早,吴娜打算带着人不辞而别,毕竟昨晚闹得实在尴尬。
原来,酒席散后,吴娜把龙阳叫过去诚恳地说出,自己只把他当成了哥哥,并没有男女之情。龙阳当时就提出要跟吴娜比试,要是他赢了吴娜就嫁给他。若是他输了,以后绝对不再纠缠。
龙阳虽然从小就摸爬滚打,身手很不错,可是他毕竟天资有限,而且没有名师教导,如何是吴娜的对手?
龙阳使出了全力,而吴娜心中有愧,处处留情,二十招过后,吴娜借力打力,将龙阳推出了房门。
可是,就当她带着睡眼朦胧,不住打着哈欠的张扬陶宇,来到寨子门口时,却发现寨门口,龙飞父子早已领着五百多人在那儿恭候了。
“龙二叔,龙阳哥。你们——”吴娜以为自己不答应如龙家的门,使他们父子两人愤怒了,带着泗水帮帮众不肯放她离开,迟疑地说道。她不知道真的动起手来,她该怎么做。
“娜娜一介女子都上阵杀敌了,若是我龙家男儿不去,岂不白白长这么大的个了?龙阳,路上好好照顾娜娜,她是女儿家,你多担待些!”龙飞朗声笑道。
“爹请放心,若是娜娜伤了一根头发,,我绝不活着回来!”龙阳轰然抱拳出列,对着龙飞大声道。
“儿郎们,出征!”不等吴娜这个主帅开口,龙飞就大喝一声,五百精壮的泗水帮汉子“嚯嚯”地喝着踏着整齐的脚步,扛着一杆“龙”字锦旗势不可挡地开动了。
吴娜还能如何,只是本来她还以为统帅吴家堡和徐州兵就够复杂的了,这下子吴家堡、木驼岭、泗水帮、徐州官军四股力量融在一起,岂不乱了套。
但路到山前自然直,办法总是有的。怀揣着不安,吴娜带着参差不齐的人马,踏着启明星的星光出发,一路荆棘终于在日落之前,望见了雄伟的徐州城。
“吴将军,刺史大人有情!”徐州城门缓缓打开,陶宇和吴娜两骑入城,其他人马则驻扎在城下待命。
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三十上下的文士陪同吴娜出了城门。这文士雍容大度,很有风仪。
“陶公怎么安排我们?”张扬忙上前问道。
“这位将军不用担心,刺史大人这次给各位安排的住处伙食一定让大家满意。”文士举起宽大的衣袖向张扬笑着说道。
等到将吴娜一众人马在徐州城外五里地的徐州大营安顿妥当,这文士才赶回去复命。
“子仲,你如何看这只人马?”陶谦比起前几天又显得苍老了不少,他睁开浑浊无神的眼看了一眼文士道。
子仲!这文士正是与孙乾、简雍同为蜀汉最高待遇的老臣子的糜竺!
糜竺向陶谦行了一礼,这才答道:“这只人马颇有血气,不过不修边幅,杂乱无章,是一群骁勇的乌合之众。”
陶谦听了闭上眼,仿佛在思虑着什么,半晌才睁开眼叹了口气道:“只要有血气,能杀敌,乱一些杂一些都没什么。只是我担心这群骨子里流着凶残斗狠血液的山匪,就算浇灭了阙宣,下邳国也是国不将国啊。”
糜竺深以为然,沉思片刻,才说道:“主公,臣以为这次出兵统帅之位应该由我徐州将领担任,又加上我们人马多于吴家堡,这样我们就能压制住吴家堡,使得他们始终有所顾忌不敢嚣张胡来!”
“徐州无良将啊,你是知道的。能打仗的臧霸、孙观还远在开阳面对着四面围攻的黄巾贼,还有谁能当此大任呢。”陶谦苦笑着摆摆手道。
“主公,我们安排我们的人做主帅,不过是有权利压制他们,防止吴家堡的士兵失控胡来,而不是真的需要一员良将,打仗的事还是要靠霹雳火吴娜,我们只管弹压,维护大军不乱。”糜竺说道。
陶谦细细琢磨,最后点点头:“好吧,那就让曹宏的妻弟臧林去吧。他好歹是卢植卢太尉的学生,只是缺少锻炼,我想这番磨砺下来,我徐州又多了一员大才啊。”
第二日一早,曹宏就在殿上禀报道:“主公,吴家堡实在是不把主公放在眼中,还请主公严惩!”
陶谦奇怪道:“莫非吴家堡的人不守军规,闹事了?”
曹宏大声道:“并非如此,而是——当日主公调令吴家堡五千兵马,如今来的不过一千(曹宏虚报了),这分明就是不将主公的军令当回事儿,若不严惩,如何能让三军肃然,如何才能破贼安民!”
曹宏有心让妻弟臧林统帅三军,利用这次军功登上徐州的高位,以作为他的助力。于是他就想方设法挑吴家堡的不是,让陶谦厌恶吴家堡的匪气和粗犷,从而废掉吴娜,扶臧林上台。
还没等他开动心思,下属就将吴家堡的不是报了上来。
他却不知,就算他不出面诋毁吴家堡,不放心吴家堡作风的陶谦也已经决定让臧林为帅了。他这一招,完全多余,还凭空得罪了吴家堡。
“竟有此事?!子仲!”陶谦心里本就看不起土匪气息十足的吴家堡,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一群强盗土匪为伍。听到曹洪的话,本就生着病心绪很差的陶谦怒声道。
徐州城陶谦的反映,张杨等人很快就知道了。
张扬呵呵一笑,镇定自若地说道:“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