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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先生可以放心，届时我们会在保证秦先生您没法逃跑的前提下，尽量不影响到秦先生您的私生活。”常家绘说道。说话的时候还特地望了两眼老妖婆，然后又急忙扭头过去了。那种震慑人心的惊容之貌让他看过一眼之后，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秦华海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也会尽量配合你们。现在可以麻烦你们稍微站得远一些吗？你们守在外面，我在里面看到你们的影子，很容易便秘的。”
“你们几个，站远一点。”常家绘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看守犯人，而是在给人家当下人！
六个人在门口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厕所里面才传来了一阵的冲水声，秦华海从里面走了出来。好整以暇的洗了洗手，然后又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常家绘追了上来，询问道：“秦先生要去哪里？”
“去一个你不能去的地方。”秦华海说道。
“什么地方？”
“病房。”秦华海说道：“我现在是主治医生，当然要去给患者治疗了。常警官不会也想跟着进去吧？”
常家绘看了一眼周围的设施，说道：“我们需要先对病房进行一番检查，才能决定下来。”
“OK。”秦华海打了一个手势，说道：“你们不用检查了，这里是三楼。病房里面都没有安装防盗网，我要逃出去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你们也进去监控我，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想患者的家属肯定会有意见。”
“他们有什么意见？”
“患者是一名女孩，一会儿治疗的时候，我会脱掉她的裤子。你们几个大男人要是能够征得患者家属的同意的话，我是无所谓的。”
常家绘满脸尴尬。说道：“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也不一定必须要进去监控秦先生您的。”
“那就好。”
在接下来的治疗当中，秦华海每到一间病房给患者进行治疗，常家绘都会先进去病房里面检查一番。然后便分工，三人守在门口，另外的三人则是跑到楼下，带上了一大队的武警在楼下蹲点，防止秦华海越窗逃跑。
这种怪异的情况引起了不少患者家属的不满，但是也知道他们是工作需要。
晚上的时候，秦华海先后给五名患者治疗完毕，真的是彻底的累趴在地上了。
两名护士小姐急忙走上前，将他扶起来。老妖婆看了看他的状态，说道：“去给他倒两杯茶水过来。”
护士小姐很快就把茶水倒了过来，秦华海喝下茶水之后，这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用得着这么拼命吗？这样下去，患者虽然治好了，但是你也要虚脱了。”
秦华海笑笑，说道：“他们把家人的性命交给我，我就要尽力把他们的家人都治好。师父来了没有？”
“电话不在我手上。”老妖婆说道。
“出去看看。”
“嗯。”
不等秦华海他们出去，常家绘和外面的警察听到里面的动静之后，已经赶过来了。
“没事吧？”
“没事。”秦华海说道。
常家绘看到他那脸虚脱的样子，也诧异了许久。这家伙还真够卖命。
“有没有人打过电话给我？”老妖婆询问道。
“有。刚才你手机响了，不过你们在里面治疗，我没有擅自帮你们接电话。”
“电话，拿来。”老妖婆伸手道。
常家绘将她的手机还回去给了她，果然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是老怪物打来的。老妖婆按了几下按钮，反拨了回去。
“我到了，你们在哪里？怎么不接我电话？”电话一接通，老怪物就颇为气不愤的道。
“电话刚才不在我手上。师父到了那里？”
“快到警局了……”
“怎么会到了警局？”这下子连老妖婆都诧异了。
“我打电话给你们，你们不接，我又不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就在飞机场这边等着你们，结果--有警员过来问我要身份证，我没身份证，和他们吵了起来，他们就把我拉回去了警局。”
老妖婆一拍额头。说道：“你等等，一会儿我去保释你。”
说完，老妖婆便看向了常家绘，说道：“我师父没有身份证，被你们警方的人拉去警局了，麻烦常警官您帮我保释出来。”
“你师父是谁？怎么出门都不带身份证？”
“他没身份证。”老妖婆理所当然的道。
秦华海在旁边听了她的话，差点再次晕倒。
“这是小事，一会儿我去帮你们弄出来。”
在天朝里面，只要有权有钱，没有多少事情是办不到的。抓老怪物进警局的是广元分局的人，常家绘给了他们一个电话之后，老怪物便出来了。
秦华海看到他那一身打扮，确实是有些不想认他。整个儿就和乞丐差不多，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克扣了自己和老妖婆那么多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还是他天生就钟爱乞丐装扮？秦华海身为晚辈都想大逆不道的说两句：“师父，我求求您了，您别再丢我的面子好不？”
“不是说好了我过来让你们去接我吗？怎么连我电话都不接了？”看到老妖婆和秦华海，老怪物立即就吹胡子瞪眼起来了。
“我的电话被这位警官先生给扣留了。”老妖婆指着常家绘说道。
“怎么回事？”
“你问他。”老妖婆一指秦华海。
秦华海苦笑，当即就和他解释了一下缘由。
“你们明知道我快要过来了，就不会派一个人在外面等着接我电话吗？真是白养你这个死丫头这么大了！还有--”老怪物瞪大着眼睛看着常家绘，说道：“我小徒弟犯了事情，你们凭什么又克扣我大徒弟的电话？这是什么法律？我怎么没听人家说过的？”
“这是……”常家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老东西解释。
“我们这也是在执行工作，怕你小徒弟会拿她电话和外面的人联系，所以才暂时帮他保管一下手机。”一名警官解释道。
老怪物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和他们纠缠不清，只是被人无缘无故的拉去警局，心里有些愤怒而已。
秦华海对警方的人意见这么大，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受他影响的。
他看了一眼老怪物，说道：“咱们先出去吃顿饭填填肚子吧。”忙活了一整个下午，秦华海的肚子也早饿得嘎嘎叫了。
常家绘脸色有些为难，说道：“秦先生要是饿了的话，我可以让人帮您打包点儿东西上来。”
秦华海倒不是想故意为难他，只是毕竟是恩师初来，让他吃便饭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听了常家绘的话之后，秦华海立即就皱起了眉头，说道：“怎么了？难道我们连出去吃顿饭的自由都没有了？”
“这个倒不是。只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而已。”
“什么安全起见？我现在还不是你们的犯人，如果你不能作主的话，可以打电话向你上头的人请示一下。”秦华海冷声道
常家绘迟疑了一下，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已经被孟厚大骂了一顿了，这个时候那里敢打电话向他请示，况且孟厚也做不了住。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好吧。秦先生想去那里吃饭？”
“找个好点儿的店子就行了，我们是为了给我师父接尘。”
“嗯。”常家绘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隔离的一名警官嘀咕了一阵子，显然是让他去安排事情。
没多久，一行人便就近找了一个地方吃饭，是一间星级酒店。也不知道是四星级还是五星级，但是从酒店的装饰就可以看出来最少都到达了四星级的水平。
一路上，秦华海还看到了不少穿着便衣的民警在监视着他。这些人也没有躲躲缩缩，而是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秦华海的视线当中，显然他们的作用并不是为了真正监控秦华海，他们也知道秦华海要逃跑自己很难阻拦得了，更多的是警告秦华海，让他不要想着随便逃跑。不然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秦华海笑笑，对他们的意味也不以为意。
一行人走进酒店里面，常家绘在前面带路，领着秦华海到了酒店的一个包间里面。
“常警员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秦华海问道。
“不多，几千块一个月而已。”南开市的金饭碗和其他地方不同，他们的薪水的确比其他地方富裕得多。常家绘说的几千块其实是很谦虚的说法了，他一个月各种钱财拿到手的起码过万，甚至更多。
“那这顿饭钱是谁出的？”秦华海询问道。
常家绘立即就领悟了他的意思了，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几个人一起出的。”
秦华海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了，说道：“很好。看来你们挺有钱的，那我也不需要和你们客气了。”
常家绘笑笑，没有接话。
但是随即他们就傻眼了，这家伙……居然进去之后，二话不说就拿起菜单递给了老妖婆和老怪物一人一张，然后便瞄着菜单的价格，那种菜肴贵，就点那种。光光是两瓶红酒就点了他们五万多块钱了，还不算那些菜肴和包间的费用。
常家绘真想骂、娘，你奶、妈的点了这么多菜不怕噎死你吗？
他踢了一下隔离的一名警官，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那名警官自然知道常家绘的意思，没多久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你去和他们大堂经理说一下，一会儿直接签单。”
那名警官点了点头，这个想法正合他的心意，今晚这一桌菜起码就吃掉了他们大大几万块，甚至是过十万，即便是他们几个人加起来，最少也得掏出一个月的薪水才够垫付。这么大的一笔钱，他们哪里肯自己掏？肯定是要算在办案经费里面的了。说道：“好。那小子真他、妈的有毛病，碰上了他准倒霉。”
“别废话了，小心被他听到。”常家绘训斥道。
等到他走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面已经是少了一个人。
“她人呢？”常家绘对着一旁的一名警官询问道。
“走了，刚才她说要去洗手间。”那名警官说道。
“你在找我吗？”
一把声音从常家绘背后传来，把常家绘给弄得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