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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头头接过她的证件看了一下,有些儿眼熟,继而他才往下看去。
证件上面赫然写着国安局三个大字,下面又是一连串的小字作详细介绍,然后右下角处才是一个大印。
国安局的人他见过,卫组长就是其中一个。他也见过卫组长的工作证,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其中有一点差别却是很大。卫组长只不过是一个小组的组长而已,说白了就是比国安局的成员高级那么一点点,最多算得上是一个村长。
但是,这女人--怎么会是副局长的啊!
怎么回事?
这个级别的人物,那怕是省长见了都得客气三分啊。虽然国安局只是一个“局”,但是首都是直辖市,这个局的级别可是相当于省级干部,副厅长的啊!而且所掌管的事情比省级干部只高不低,起码他们管得着省长级别的人物,省级干部就管不了国安局的人。换言言之,他们的性质已经有点儿大明皇朝的锦衣卫了!
武警头头先是诧异了一下,继而便干咳了一声,说道:“对不起,不知道是梅局长大驾光临。不过身在你隔离的这位是我们要抓的重犯,梅局长您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这句话已经很婉转的提出来了你身为国安局的副局长,居然和一个杀人重犯坐在同一辆车上,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再说了,我们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你就算是局长也管不了我们。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对她的身份仍然保持着怀疑态度。
不得不说,这些武警的脑袋虽然耿直了一点儿,可是接触的人多,说话也懂得绕圈子,一句话里面就隐含了多层意思。这就是“官、方语言”。
“他是我下属。”无名女人说道:“我们有重案要办理,砸我车子的事情回头我会找你处理。麻烦警察先生您先让一下道路。”
武警头头面露难色,说道:“恐怕不太方便。他是我们要抓的重犯。而且根据我们搜查到的信息,他是当地的一个黑社会头头,并没有查到他是你们局里的人。而且--根据你们国安局卫成为组长提供给我们的信息,里面也并没有说他是你们国安局的人。”
“你对国安局了解有多少?”无名女人看着他道。
武警头头咽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那位卫成为组长在哪里?是他当面告诉你还是书面告诉你他不是国安的人?”
“……”武警头头哪里知道,他也只是听过这个部门而已,根本就没和这个部门的人打过交道。刚才的那个说法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这小子要是国安局的人,卫组长会特地来这里抓他,并且怕他报复,躲进了他们山庄里面?这么重要的信息他刚才会不告诉自己?
“要不要我和你详细解释一下国安局的内部性质?”无名女人咄咄逼人。
“不用。”武警头头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说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在执行命令,梅局长您虽然身居高位,不过--这事情是我们警方的事情。梅局长硬要插手进去,未免有几分跨界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职位再大,现在也管不了此事。
“别的事情我不会管,但是这事情关系到我们国安局声誉问题。他是我下属,有没有犯法我当然要查询清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我们强加罪名的。现在我对他是否违法还在保持着疑问态度。”
武警头头和一大班武警都脸色涨红起来,马勒戈壁的,我们一大班人亲眼看到他杀人,这都还有错?我们死了八个人在他手上,六人重伤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还保持疑问态度,什么玩意!
“那梅局长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就行了,有没有犯罪警方的人会搜集证据,法院自有公论。顺便也请梅局长您也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在变相拘捕我吗?”无名女人说道。
“梅局长不是保持疑问态度吗?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就可以了解清楚了。”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们还有重案需要办理,不方便跟警察先生您去警局--而且--”无名女人瞥了一眼他们,说道:“我对你们是否有权利拘捕人还在疑问当中。先生您能出示一下您的警察证吗?”
嘎嘎!!!
武警头头牙关咬得嘎嘎作响的,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这就是恶人先告状了。我们还没有查清楚你的身份呢,你居然反过来要调查我们身份。
不过他猛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他不是警察。他只是一个当兵的,虽然当的兵稍微高级了一些,是武警--可是说白了他们还是当兵的,他们并没有权利拘捕人!
好在他们随行中还有警察在,倒是给他们解决了这个难题。武警头头立马就朝着身后的一名警察示意了一下。那名警察自然领悟他的意思了,刚准备走上来,就看到了秦华海在A8车子里面剑眉紧锁,目光森冷的在看着他。警察先生顿时就止住脚步了!
这些武警家不在廉爱,平时又在武装部里面,根本就无须惧怕爱河帮会报复。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民警而已,他家就在廉爱,上有大下有小的,要是被爱河帮的人知道今天是自己站出来把他们大哥大抓回去的--后果如何?
以爱河帮的人对他的崇拜,估计自己也不用活下去了。
那一刻,他多么想说--我、草,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份苦差。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老子不干了!
犹豫再三之后,警察先生还是哈着腰走了上来,嘴角带着僵硬的笑意,小心翼翼的递上了自己的警察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好不容易才捧到了一个金、饭碗,他还是舍不得就此丢弃掉的。
“这是你的警察证?”无名女人接过警察证看了一眼,望着那名武警头头说道。
“这是我的。”那名警员回答道。
“意思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警察证了是不?”无名女人说道。
“他是过来协助我们逮捕犯人的。”警员回答道。
“那就是说,这里你才是指使者了是不?那么他又凭什么说拉人就拉人,就凭他们那个军官证或者士兵证?”
警员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按照程序和法律规定,这里的确是他是主事者,他们只是当兵的,可以协助警察抓人,但是本身并没有权利逮捕犯人。可是现在的人那里会知道这些?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太多的法律意识的,只需要知道配合警方的人调查调查再调查就行了。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天朝自小就是这般教育的,妈妈老师也是这般教育的,就算懂得法律流程的律师也是这般说话的,根本就没几个人会和你说要拿起法律武器在他们违法越轨的时候去和他们抗争,当然,这种行为也确实是有些傻、B,原因真不想解释,谁不知道天朝的事情?抗争只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受伤更重而已。倒不如委屈一下自己向人家低头更好。
因而也就铸成了他们的越轨气焰以及“性格”,李代桃僵也不过是一日三餐而已。
“我们还有重案要办理。别说我们国安局以大压小欺负人,这是我们的‘特权’。警察先生要是对我的身份还保持怀疑的话或者怕我们逃跑的话,可以让他们一起跟我们回去。也可以派认得这个证件的人过来辨认证件真假以及向你们上头请示调查我的身份。我想这事情不难,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足够了。”
“这个……”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有我们的工作,你们有你们的工作,麻烦先把道路给我让开。”
警察先生被她那强势的态度给压逼得愣在那里,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那名武警头头。
武警头头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他们离开,说道:“梅局长请稍等,我们先请示一下。”
“可以。”无名女人说道。
武警头头给隔离的武警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看紧点儿,别又把人家给弄丢了。
……
警察医院。金遂林躺在病床上,满脸气不愤与死色。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睛连眨动都不曾眨动一下。双手虽然打了麻醉药,可是断腕之痛还是隐隐的传来,麻醉药都没办法阻止。更加痛得是他的心!
残废了,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了!
他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死亡不可怕,毕竟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了健康生活的人来说,突然间成为了重度残废--很多人都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直至心灵扭曲。
断了!
两只手腕都断了,一只被老妖婆给齐腕削断了,另一只也被她给一掌刀劈断了骨头。金遂林挣扎着弯腰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然后身躯颤巍巍的哭了出来。
是的。这个人就是之前带队去抓秦华海和老妖婆的武警教官。
他的承受能力并没有他面对老妖婆时拼死反击的场面那么英勇。甚至是--他挪移着那只唯一的手腕处还断了骨头的手掌,艰难的拔开了手上的点滴,然后又慢慢好像一个婴儿蹒跚学步似的挪移着手掌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最后开始往自己的咽喉处移动。
他的手在发抖,鼻子一抽一抽的,那肮脏的鼻涕diao在鼻孔外想滴下来又滴不下,一如他想割破自己的咽喉却又没那个勇气走到最后一步--
“啊!”
他大叫了一声,一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捅了下去,结果--他失声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的痛叫起来了,最让他愤怒的是,因为手腕处断了骨头,他一刀子捅下来的时候居然用不上力度,刀子没有捅进大腿,反被刀子的反弹之力把手腕处刚刚接好的断骨又给震得错位了,他那声痛叫就是由此而发的!
连自、残都不能,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事情更让人难受?
“林先生,林先生--您怎么样了?”外面的护士听到他的惨叫声,忙不迭的走了进来。
金遂林身体蜷缩成一块在床上翻滚呻、吟,被人看见了自己这副惨状,让他感觉特别的丢、人。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操心!滚滚滚!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护士本来还想过来扶他,但是看到他那双眼睛已经在逐渐发红充血了,不敢再刺激他,马上退了出去。
“小金啊。我知道你心里受了委屈。”一名穿着军装,年纪大概在五六十之间的男人走了进来,脱下脑袋上的军帽,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事情我会帮你作主的,两根手臂,就让他们拿两条性命来偿还吧。”
“部长--”金队长抱着脑袋痛哭淋漓,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自己父母哭诉一样。
“叮叮叮。”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个沉默格局,是男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什么?”男人接通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很有几分诧异的道。
“是的。她说她是国安局副局长,身上有证件,不知道是真是假,部长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