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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止痛剂?
陆慕白睨着女人神色不改的容颜,重瞳一眯。
这种药,是给子宫薄弱几乎是无法再生育的人用来抵挡经期的疼痛。
是止痛,却更大伤害的反噬着她的身体。
对上男人深谙不见底的眸光,陆安染只是轻笑一声: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
这样的眼神,她说不上来,却觉得他像是在可怜她一般。
嗯,陆安染不需要可怜,因为这些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我就是倒霉,第一次宫外孕,第二次流产不是时候,所以……自食恶果。”
“什么时候把孩子做掉的?”
从上次她说把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流掉后,她还以为,陆慕白不会再提起了。
“去意大利后。”
“几个月?”
“三个多月。”
“为什么不在知道怀孕时流掉它。”
为什么……
陆安染垂眸,想了想,是啊,为什么不在知道自己怀孕时,就把孩子做掉呢。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也怪不了任何人。
可是——
谁让当时的陆安染,舍不得呢。
“哥,你是在怪我么。”
怪她没能第一时间把那个胚胎流掉还是怪她……最后还是狠心拿掉了自己的孩子。
陆安染到希望是前者,因为这样的陆慕白,才是她所认识的男人。
“不管它是什么时候流掉的,它现在都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你又何必去清楚那些呢?”
何必,何必。
她对他这个孩子的父亲说,何必去清楚,何必去知道?
男人的步步靠近,陆安染不为所动,她知道,不管是孩子的事还是这次莫厉恒的事情,都好像把他真的惹怒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略带着灰色地带的沉暗,气息一点点侵入她鼻息之间。
“陆安染,那也是我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和她共同拥有的孩子。
陆慕白不怪她,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发现自己怀了自己亲哥哥的孩子,那是怎样的无助和痛苦煎熬。
可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若当时,她没有隐瞒,没有让斯蓝一起隐瞒。
也许那个孩子,不会失去。
“所以你现在是想告诉我,如果当时你知道了它的存在,你会要它,是么?”
她可以这么理解他的话么。
“是。”
是?
呵……
原谅陆安染此刻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他竟然说是。
陆慕白,你现在是在跟我演苦情戏码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当时会以为那个抛弃了我,扔下了我,让我滚的男人会要我肚子里犯了禁忌的孽种呢?
“陆慕白,就算你要它,我也不会要。”
陆安染这么说着,却又内心深处,无比的嘲讽自己。
你若真是这么绝情的女人,现在也不会为了自己“不要”的孩子,回到这里来了。
陆安染,说到底你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你自己。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未婚夫,他很爱我,而我……也爱他。以后,我会为他生儿育女,而不是留着那个……”
孽种两个字,被男人突然强制的吻给生生吞回去。
“唔……”
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将她的身子重重抵在墙壁上,一手捏紧她的脸颊,迫使她不得不去接受他粗.暴的吻。
另一只大掌直接扣住她的腰身,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狠力,掐的她觉得疼。
女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妩媚迎合,她此刻厌恶极了他的强迫。
向来如此。
她用尽力道想要推开他,挣扎时碰翻了一旁的花瓶,花瓶掉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音,碎了一地。
可陆慕白,还是没有松开她丝毫,反而那吻变为了啃噬。
她很爱她的未婚夫,以后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
陆慕白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已经疯了。
是,他在嫉妒,他在发疯。
敲门声传来时,他的肆虐根本不会停下。
“陆小姐……”
是下人的声音,陆安染见那房门就要被拧开,瞳孔怔了怔还来不及出声,就听到——
“滚!”
陆慕白的声音,愤怒不可抑制的怒喝,让正欲开门的佣人吓得立刻松开手。
这下子,的确是不敢动了。
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争执,但陆先生很少回陆家,脾气性子她们也不敢猜测,却又偏偏今晚陆家没其他人。
身子被重重扔向床上时,陆安染就感觉到男人的大掌按住了她的腹部,她蹙眉咬牙:
“陆慕白,你疯了吧!”
知不知道,他现在这么做,佣人要把门推开了或者是父亲回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瞒了三年的秘密,是不是这次真的要不顾一切?!
"染染,我就是疯了,也要你陪着我疯。"
他的爱,很吝啬,给了她,就不许她退回。自然也不许,她再接受别人的。
"你在嫉妒,是不是。陆慕白,原来你也会这样啊。"
女人嘲笑出声,他竟然在嫉妒,在因为莫厉恒生气。
她还以为,他可以继续不在乎。
她和秦向远的事情没惹他,倒是突然出现的莫厉恒,让他……
"像你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会在意。"
却原来,陆慕白也不过如此。
彼此双目相视,她眼中的嘲弄与他瞳孔中的深谙,沦为了静音。
陆志恒未等晚宴散就先回来了,许茹念没有一起,今晚的宴会傅夫人也去了,两人还得说一些孩子婚礼的事情。
"安染回来了吗?"
"……"
那佣人脸色并不太好,目光看着楼上的房间。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次门外的声音,不是下人而是——
"慕白,安染。"
陆安染眸子动了动,可身上的男人还是不肯松开半分。
她压低声音:
"你是想让爸爸知道吗?"
"我不介意。"
他不介意?
可她介意。
她现在还不能跟父亲摊牌,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能现在一切都废了。
"陆慕白,我才回这个家,不想再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的感觉,陆安染不觉得是好事。
"安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陆志恒拧门进来时,就看到地上碎了的花瓶,还有……
在陆慕白放开她的那瞬间,陆安染站起身子,在看到父亲进来的时候,她余光一冷,像是认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目光委屈。
"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陆慕白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她错?
不,是他错了。
从一开始,也许就不该……贪恋她的温暖的。
"这是怎么了?慕白,你看把安染吓的。"
陆志恒从未说过儿子什么,只是这次陆安染才受了那么大委屈,现在又……
"爸,这次是我不对,哥生气是应该的。"
"怎么回事?"
女人小声抽泣着,摇头说道:
"这次和那个混蛋的戏,哥是投资方。现在让他损失了很多钱,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把这次的事情闹大的。"
"胡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那种人渣,难道要让自己受了欺负不许说吗?"
末了,有些气的看向沉默不严的陆慕白。
"慕白,再多的钱能和你妹妹的清白比么!"
陆安染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说重话,竟然是为了她。
陆慕白并不在意这些,目光凛凛,凝着女人的容颜。
许茹念回来的时候,陆慕白已经离开了,却从下人口里听到今晚的事情。
"当时我在房外,听到陆先生的声音,像是很生气。"
"知道了。"
许茹念眼神冷冷,总觉得心里很悬。
难道,慕白和陆安染又……
今晚的宴会上,她和傅夫人聊了很多,从对方那里知道这几天来,子暖都没去找过慕白,都没见彼此联系。
她怕再生事端,就给傅子暖打了电话,约第二天见面。
……
"子暖啊,你和慕白……这段时间还好吧?"
咖啡厅里,傅子暖泯了口苦涩的咖啡,轻笑道:
"很好啊。"
很好,就是那种,形同陌路的好。
许茹念觉得傅子暖有些奇怪,以前和她说话的时候,子暖不会这么生疏。
"子暖啊,我听你母亲说,这几天你和慕白都没有见面。是不是慕白太忙了,你在怪他呢?"
"陆伯母,我可不敢怪他。"
这一下子,许茹念是听出来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子暖,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慕白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告知我——"
傅子暖勾起冷笑,字字清晰:
"他要跟我退婚。"
退……退婚!
"什么?他……"
没想到会是这样,陆慕白竟然说要退婚。
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就只告诉了傅子暖。
而傅子暖,却帮他隐瞒。
"你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么,他又不爱我。"
"子暖,他……"
傅子暖睨了眼许茹念的神色,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人好想知道的很多呢?
"陆伯母,你没觉得……安染和慕白在一起的事后,不像兄妹,更像情人吗?"
这一刹那,许茹念说不出话来了。
秘密,始终是被发现了。
可……
"子暖,你再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他和安染,陆安染穿着他的衬衫,身上还有他的吻痕。"
傅子暖回想起那天所见,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那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