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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漫。”萧绝一声怒吼,怒火又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他一夜未眠为了裘香雪的事情忧心不已,想起昨日对她说的话或许是重了,因此才急迫的过来看她。可是她却如此态度,他怎的不怒,不火!
“本王平日便是太惯着你了,你竟如此无法无天。本王担忧你的安危,派隐卫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保护你。但香雪却是没有,如果本王肯对她用些心,给她派个隐卫贴身保护,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了。”
萧绝眸光一冷,胸口微微起伏着,他双拳紧握着,心中极其的自责。他虽然将裘香雪当妹妹一般对待,但对她却从未如对秋水漫一般上过心。
如果他能在她的安危上多费些心思,那么裘香雪就不会失踪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吧。你的裘香雪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把自己的命赔给她,这下总行了吧。萧绝,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他们每一次吵架不是为了秋夜痕就是为了裘香雪,她也真是受够了。
萧绝说什么相信她,都是骗人的混话。裘香雪失踪她心中也难受,她也是一夜未眠,可到头来还不是被萧绝当做是没心没肺。
“秋水漫,你别闹了。”萧绝怒火似是要喷洒出来,瞪着那有些不讲理的秋水漫。
秋水漫知道萧绝的Xing子,她越是强硬,他便更是火大。可眼下秋水漫实在没有心思安抚他,他要怒,那便怒吧,因为不能一直是她委曲求全。
她还有满腹怒火无处发泄呢。
秋水漫从床榻上下来,一双冷厉的眸子盯着那双燃了火焰的深眸,却毫无任何的惧色:“萧绝,我没有跟你闹。我并不后悔告诉裘香雪真相,她若真出了什么事那是她活该,是她作死,怨不得别人。”
“你……”萧绝的手扬了起来想要打她,可是看见她那双坚毅的秋眸时,却生生的顿在半空有些微颤,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秋水漫的目光微微一颤,看着他那扬起来的手,脸上的表情有些轻嘲随即化作一声嗤笑:“你想打我?萧绝,你为了裘香雪竟然想打我?”
什么宠爱,什么誓言都是骗人的。萧绝这一巴掌虽然没有落下,但他扬起的手已然让秋水漫寒了心。
萧绝猛的将手落下,背过身去清冷的声音带着数不清的阴寒冷彻:“秋水漫,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他衣袖大步离去,迈了出去,秋水漫却几步追出来留下让萧绝更加愤怒的一句话:“是,你终于发现我秋水漫是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以后你便不要在踏进我房门一步。”
她猛的将那道房门关上,隔绝那道阴寒的身影。那离去的萧绝听到这声音,猛的回头,一股内力便朝着掌心涌过去,眼看就要发作。
那未曾离去的常风和青坠惊了一惊,匆忙跑了过去双双跪倒在地上阻止萧绝的动作。
“王爷息怒。”两人同时开口,却同样感觉到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那诡异的寒气然两人心头大惊,知道萧绝这一次是真了真格的。
萧绝阴寒的目光骤然一缩,掌风却是朝着一旁的紫藤花架劈去,只听一咚的一声那花架碎倒在地上,不复以前的模样。
萧绝沉着脸不留一话,拂袖转身大步的离去。常风看了青坠一眼,好像在示意她不用担心,随即起身匆忙的跟了上去。
青坠站了起来看着常风的身影出了秋水居,这才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走了过去想去敲门。
外面发生了什么秋水漫听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若非常风和青坠拦着或许萧绝这一掌劈的就是这扇门,亦或是她。
“王妃,你没事吧?”青坠站在门外,那隐在门前的身影她看的清清楚楚。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又发生了这样激烈的争吵?青坠满头疑惑。
“青坠,我没事,你不必进来。”秋水漫靠在门前,却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每当她打算和萧绝好好相处的时候,他们之间总会出现大小的麻烦。
解开了又误会,误会了在解开,这反反复复纠纠缠缠让她疲惫到了极点。头有些微微眩晕,她轻抚着额头,最近因为裘香雪的事情扰的她心神不安,这身体也跟着受罪。
秋水漫脚步虚浮的又倒在了床上,身体疲惫,而心却是更加的疲惫不堪。
萧绝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然后只听一阵物件摔落的声音,常风打个个寒颤有些惊心,又为萧绝和秋水漫感到忧心。
他只无声叹息,轻轻摇头。
太子府内,萧寒这两日被禁足在府上脾气是大的不得了。而他这满腹怒火无处可泄,只能将一切罪责加在了太子妃的身上。
上官毓秀回府后便迁到了冷宫这里,这里是太子府偏僻的一角,荒败的庭院长满了杂草,冷宫的侍女因为太子妃被太子冷落因此也时常偷懒,丝毫不尽职责。
上官毓秀身体本就孱弱,又因为服了同喜,假孕之症溃败后也未曾得到料理,因此脸色很差。
萧寒来到这里的时候,微微掩了掩鼻子,有些厌弃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上官毓秀。
他今日来只是在府上无聊无意间走到这里的,看见这荒败的庭院他想起她来就走了进来。
“在这住的可还习惯?”萧寒阴阳怪气的声音问着上官毓秀。
上官毓秀听见他的声音就头皮发麻,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只能是任人践踏的薄命:“多谢太子殿下体恤,臣妾还好。”
萧寒鼻音轻哼,唇角微微翘起斜睨着她冷笑:“体恤?本太子会体恤你?上官毓秀你要知道若非是你将事情办砸了,本宫怎么会被禁在这里出不去?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萧寒一脚踢了过去,上官毓秀惊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却不敢哭出来只能死死忍着眼泪。
“看见你本宫就心烦,没用的女人。传本宫命令,三日不得给太子妃吃食。”萧寒冷冷的说着,猛的一挥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随从的人全部随着萧寒走了出去,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上官毓秀有些微弱的哭声格外的惹人怜惜。
上官毓秀的眼睛被薄雾笼罩了起来,她本以为自己屈居于此太子就会放过她,可是这个变态的男人还不肯放过她,是不是只有自己死了才是真的解脱?
她哭的悲恸,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上官毓秀缓缓的抬头,迷离的雾色里她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他五官虽然不甚俊朗但一双眼睛格外的清锐有神。
她在府上见过他多次,每一次他都是低着头冷如寒冰不苟言笑。她虽然未曾放在心上却总能感觉到一道幽深的目光随着她,尤其是在宫内的时候。
她颤抖的将手递了过去,朔安微微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并递上一块锦帕给她。
虽然未说一语,但那眼神里好似已经说了千言万语。上官毓秀刹那间心惊,心顿时慌了慌从他手上接过那锦帕,并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轻道了声谢。
朔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去而复返,他本来已经随着太子离开了这里,可是他想起她那双无助清漠的眼睛他便如被蛊惑一般的回来了。
“你叫…朔安。”上官毓秀想了想,是了,他叫朔安,她曾听太子唤过他的名字。
朔安点点头,眸里一闪而过的欣喜,原来她记得他。
“谢谢你。”她垂下了头,双手握着他送她的锦帕,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蔓延。
朔安唇角微微一动,沉思了片刻回道:“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太子再来伤害你的。”
此话一出他好似察觉到有些不妥,眉宇微微一皱,脸上有些困窘,竟转身急急的离去。
上官毓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诧异了片刻,她低头看着那锦帕上只用绣线镶了金边却没有任何的花纹,她将那帕子握的紧了些,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稳。
朔安才从冷宫中走出来,心还在一下一下的跳动不安,他是怎么了,那个人是太子妃,他竟然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从他进入太子府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一直围着她转,那个女人让人很想去保护,去呵护,而太子根本就不懂的怜香惜玉。
他想起萧寒的行径,手不自觉的握紧,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气。“朔大人。”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朔安敛了心思抬头望去,却是太子府的管家,他手中握着一封信笺。
“朔大人让老夫好找啊,这是相爷给大人你的信。”管家将那信笺呈上。
朔安接过微微点头,那管家抬头微微扫了眼后面的冷宫,也没多想,便告辞离去了。
朔安拆开了信,却是脸色一变,将信笺收好,便匆匆了出了太子府,朝着相府走去。
只是他却浑然不知,方才在冷宫发生的一切都被冷宫内的一个侍女瞧个正着。那女子一身绯色的侍女服侍,从冷走出后,她望着朔安离去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冷宫里的上官毓秀,突然一抹诡异的笑容从唇角荡开。
朔安一入相府,还未等他跪下,就听一声清脆的巴掌传来,顿时间他脸颊一烫,火辣辣的感觉传来。
朔安匆忙跪下,却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事。“相爷。”他微垂着头,声音冷清。
秋公瑾将一封信甩到了他的面前怒斥:“你是如何办事的?为何裘香雪会被人从秋家军救出?此事只有你我知晓,如此严密,定是你走漏了风声。”
秋公瑾有些笃定的斥责他,朔安脸色大惊,他匆忙握着那封密函细细扫了一眼,待看完后却不敢置信的抬头解释道:“相爷息怒,此事属下未曾泄露出去,将裘香雪送去秋家军属下也只……”
他微顿,想起了秋夜痕,昨夜里他只对他说过。
“也只什么?此事你还告诉了谁?”秋公瑾声音徒然一增,阴冷的声音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