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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巫师真神。”炎居回应着跑到门口。
“你家精卫也回来了,又是她带来的外族人,现在他们都被抓去祠堂了,快看看去。”
“等我一下。”炎居回头对着姜石年叫道:“爹,你那丑闺女也回来了。”说完,跑了出去。
姜石年听到炎居的话,也迅速的从床上起身,紧随而出。
祠堂外面聚满了族人,大家都在议论着,姜石年推开众人走进了祠堂。
姜堰和族里的老人坐在里面正在商议着什么,见到姜石年进来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看着他。姜石年的目光在祠堂内巡视了一圈后,终于在祠堂角落停下,那里跪着四个人,但是背对着这边,看不到面容,他急忙走过去。
“爹。”精卫本来一直低着头,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族人见到他们时的眼神那么狂热,而且,什么话都不听自己说,直接就把他们捆绑到了祠堂,难道他们已经不认识她了吗?当她看到一双停留在眼前的脚丫子后抬起了头。
又听到女儿精卫脆生生的呼叫,姜石年激动万分,他蹲下身体一把抱住失而复得的精卫,眼泪流了下来,喃喃的说:“精卫,精卫,你回来了,爹一直在找你,訞,你看见了吗?女儿好生生的回来了。”
“哼......”精卫的旁边有人冷哼一声,引起了姜石年的注意,他举起手擦掉眼泪看过去。
“你.....你是.....你是魁。”姜石年这一刻震惊了,那个冷哼的汉子是姜魁吗?只见他的身上伤痕累累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的疤痕,但是那尖锐的目光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真的就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姜魁吗?
“你还记得我姜魁?真是荣幸。”姜魁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他不会忘记自己落难时,姜石年连面也不敢露,还不如听訞一个弱女子,他有什么资格当自己的好朋友,当年把听訞让给他就是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魁,你在生我的气?”姜石年不明白姜魁看自己的眼光为什么充满了敌意。
“不敢,我是一个被驱逐的人,哪里敢生族长大人的气,哈哈,你也太抬举我姜魁了。”姜魁嘲笑着,如果自己不为婕娘出头,这个族长会是你的吗?
“爹,为什么要把我们捆起来?我们做错了什么?”精卫问道。
姜石年迅速看了看剩余的两个人,都不陌生,一个是薛暮云,一个是婕娘。薛暮云面对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婕娘一脸关切的看着姜魁。
“我还不清楚,你们先等等,我去问问。”姜石年起身走到姜堰的面前问道:“姜堰,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似乎中午在海边就跟你说过了,巫师传话,需要活人献祭祈雨才能挽救神农氏族的生存。”
“精卫和魁也是神农氏人,为什么要捆绑他们?”
“笑话,姜魁早就背叛了氏族,被驱逐的人怎么算我们的族人?要不是精卫引来外族人,天神又怎么会生气,让我们饱受大旱之苦?算起来,精卫也是祸端。”姜堰没好气的说。
“如果真要活人献祭,我去,把他们放了。”姜石年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
“石年。”
“爹。”
“族长。”
众人惊讶,谁也没想到姜石年会有这样的提议,纷纷惊呼。炎居守在祠堂门口,听到姜石年的话冲了进来:“爹,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决定?”
“精卫是我的女儿,姜魁是我的兄弟,为了他们,我有何不可?”
“石年,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巫师说献祭的是外族人。精卫和姜魁虽然有错,但也曾经是我们的族人,暂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你不要激动。”一个老人劝道。
“姜石年,你现在不要指手画脚了,巫师的话,老人们都同意,你还是想想这祈雨仪式该谁主持吧。”姜堰阴阴的说道,他也有着小算盘,自己好不容易能将族长的权利取而代之,但是毕竟还是临时的,现在姜魁又回来了,如果族人还有偏向他的心,会不会族长之位又有变化,所以,不管族人有什么意见,他都不能留下姜魁,不是死就是赶他离开。
“是啊,石年,这祈雨势在必行,你也不要再争论了,我们还是信任你的,你说,是用婕娘还是那个姓薛的小子?”老人中有人开口了。
“干脆两个一起。”族人中有人怪叫着,反正是他们都是外族人,没有必要献一个留一个,没准这一留会给族里带来别的祸事。
“是啊,反正他们不是我们的族人,也不会留下来成为我们的族人。”
“上次是婕娘,这次是不是该换一个呢?婕娘可是姜魁过刀山火海换过命的。”对上次祈雨记忆尤深的族人说着。
“上次她不是逃脱了吗?”有人反驳道,族人乱了起来,议论纷纷。
“哈哈,你们真的那么恨婕娘吗?二十多年前没有能置她于死地,现在想再来一次吗?”姜魁仰天长笑,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族中老人面前。
“姜魁,你好大的胆子,跪下。”姜堰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你有什么资格叫唤我?我姜魁好歹是个堂堂七尺的汉子,你算什么东西?只敢对女人下手,呸。”姜魁冲着姜堰啐了一口唾沫。
“你?来人,这个姜魁忤逆巫师,拖下去打。”姜堰擦去脸上的唾沫,恼羞成怒的大喊。几个族人从祠堂外跑了进来。
“姜堰,你非要这样吗?”姜石年用身体去护姜魁,却被他闪身躲开。
“不要说了,结果已定,选个吉日祈雨,都散了吧。”姜堰坚定截铁的说。
“不行,”姜石年伸开手挡住老人们的去路,“先把他们放开,我们应该先听听他们的来意。”
姜石年的态度坚决,老人们互相看了看都点点头,姜石年转头示意姜魁开口,可是姜魁眼睛望着祠堂的屋顶,根本就没开口的打算。
“魁,你说说。”姜石年恳求着,却换来姜魁鼻中的一声冷哼,他无奈的看向女儿。
精卫很纠结,自己从小习惯了被忽视,说出的话还不如别人放出的屁有个声响,自己能开口吗?她望向父亲,正好看到姜石年鼓励的眼神,于是把心一横,豁出去的大叫一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