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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庄严有些愤怒地问道。
人妖妩媚的地一笑:“男人?我是男人吗?我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功能,所以我不是男人,我是一个女人。”
“你是女人,你有女人的功能吗?你能生孩子吗?”庄严冷笑了一下再次反问道。
“不能,但除了生孩子以外,我什么都能做。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可以为了你做变|性手术。就让华天成给我做,听说他的医术很精湛。”
听了这话,庄严心里一颤,便脱口而出:“我不可能娶你,你即使做了变|性手术也不行。我要娶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
“庄严,人妖也是人,我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后,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愿意呀?我吃的苦,受的侮辱还少吗?我也想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想有个家,然后领养一个孩子,有人叫我妈妈。我想真正做一个女人,我不嫌弃你穷,我有钱,这么多年,我挣了不少钱。你不用工作,我们都可以好好地生活一辈子。
这么多年,我四处奔波,好不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我想找一个我喜欢的男人,然后结婚。现在我们国家做过变|性手术结婚的人,大有人在。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说到这里人妖已经泪流满面。
听了这话,庄严感觉很荒唐。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我?你放过我好不好?今天下午我们的村主任华天成,已经警告过我了。如果我在夜上海歌舞厅里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不让在这里唱歌了。你想毁了吗?我与你无冤无仇。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可怜,但我也很可怜。”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选你。你虽然有好几个哥哥姐姐,但没有一个人管你,你的父母也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是独立的,我和你在一起别人管不着。再说你没有结过婚,你也没有孩子。你长得个子高身体也好,可以为我遮风挡雨,我需要一个避风港。我已经快三十了,我在歌舞厅唱歌的日子不回很长,你也是。如果有比我还年轻漂亮的人妖出现,我就会被淘汰出局。现实很残酷,我想有个家,我们可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
你没有钱,我有钱,我可以买一套别墅,还可以为你买一辆豪车。真的,我不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尽快会跪着去求,华医生给我做变|性手术。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现在不要先拒绝我,你好好想一想利害关系。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悄悄地喜欢上了你,我在慢慢地靠近你。你也对我有好感,不然你也不会经常和我在一起探讨唱歌的方法和技巧。
我实话告诉你,我在唱歌方面都是从小进行过专业培训。经受过名家指点,才有了这样的名气。我就靠脸蛋和嗓音,还有这尴尬的身份来吸引观众。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如果做了变|性手术,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人。难道你也歧视我吗?“
听了人妖的话,庄严彻底蒙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如何拒绝人妖的这种不可能的想法。他从来没有想过娶一个人妖当老婆,这会让人笑掉大牙的。离开金牛镇?他不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他喜欢美人沟,他还想看到华天成带领美人沟的老百姓,走上致富路的那一天。如果离开金牛镇去到其它地方,没有了华天成的庇护,他能生活下去吗?想到这里庄严不寒而栗!
见庄严沉默不语,人妖继续说道:“我十几岁的时候,名满泰|国,长得十分漂亮,吸引了许多有钱人。人妖到了快三十岁,已经算是老人了。我辉煌的巅峰时期已经过去,我在台上唱歌跳舞的时候,曾经有上万人的欢呼与尖叫。那时有人为了看我一眼,还发生过踩踏事件。我能嫁给你,应该是你的福气和修行。我有真名字,我叫水落花。我这个姓比较少见,请以后叫我的真名,不要叫我人妖。
其实我父母没有必要把我找回来,应该让我死在外边。我父母就我这一孩子,看到我如今变成了这样,老人也很伤心,但已经于事无补。我现在很少回家,半个月回一次,回家后我就给家里给些钱,然后我就默默地离开了。我回家后,我爸妈看见我如今的这个样子,就会流泪唉声叹气。仿佛是我丢了祖宗的脸面,好像我成了这个样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吗?庄严你告诉我,是我的错吗?虽然我是人妖,但我一直没忘记我姓水,我就是水上漂的一朵花。“
当讲到这里的时候,水落花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就连哭的动作也很女性化。庄严一直就那样站着,像傻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水落花猛然擦干眼泪,用手摇晃了一下庄严,苦笑道:”去上台唱歌吧,该你了。外面已经在喊你的名字了,快点。“
庄严拉开化妆间的门,就匆匆忙忙地跑向舞台。音乐已经响起,庄严一听是一首《一剪梅》,台下许多少男少女都在热切地盼望着他。此刻的庄严脸色难看,心神不宁。让庄严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唱了没有两句,就忘记了歌词,脑子第一次出现了短路现象。庄严甚至发生了几秒钟的愣神,台下开始喝倒彩。庄严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再次调整了一下情绪,可是唱了两句,又出现忘词了。
大多数歌迷,知道庄严今天心里肯定有事,也就原谅了他,没有给他难堪;但有些歌迷就不一样了,觉得自己掏了钱来听你唱歌,你唱成了这样,就该骂。听到太台下有骂声,庄严心里更加的慌乱。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庄严惊慌失措地跑下台去,全场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