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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拥抱,亲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压力。
Part1
那次在车内不欢而散之后,流年有几次找过初末出来,但都被初末以各种原因拒绝了。
不是不想见面,是见面的时候总会想起周末他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她害怕自己会当场表现出不满的神色,以其让约会变得不快乐,倒不如这段时间都不要见面。
周末,初末也不知道那根神经错乱了,忽然就那么那么想看海,想任性一次,即使知道那个人也在H市,她也订了H市的一张机票,在下午2点的时候到了H市靠海边的酒店里。
推开阳台的门,初末站在阳台上,看着海边的景色,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每个女人都会有一些浪漫的情节,初末很早的时候就想过,有机会,一定要跟心爱的男人来一次海边,当她赤脚站在海边的阳台上吹海风时,男人从身后拥住她,那样温馨的画面,一定会很幸福很满足吧?
想到这里,初末原本稍好的心情,又有些郁郁了起来,好像不管怎样安慰自己,总会有一些解不开的心事,令自己无法真正的快乐起来。
什么时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拥抱,亲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压力。
晚上,初末下楼去餐厅吃饭,餐厅里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毕竟来这种地方度假都很少有像她这种形影单只的。
初末找了一个靠窗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点了东西之后,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时,耳边传来身附近女声轻声惊呼的声音:“那个人是慕流年!呀!他身边站的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女友陆优静?看样子两人订婚的消息是真的么?不然为什么不管慕流年走到哪里都带着她?连商业剪彩都让她站在身边。”
“他订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对面的男人有些奇怪。
“呃……毕竟是我男神……况且他喜欢的人才不是陆优静,而是……”
后面的话初末没听仔细,她看向不远处的电视,屏幕上正在放着H市的新闻,从新闻的内容中,她才知道,原来CM在H岛开发了一块地做度假村,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度假村的顺利完成剪彩的。
电视中的他依旧那样光彩夺目,陆优静站在他身边,那样的登对,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天生绝配,一对璧人吧?
初末撇过头,不想看。
服务员上餐了之后,初末正要吃饭。
忽然一抹阴影笼罩下来,有个声音兴奋地问:“你是杨初末吗?”
初末抬头,正是刚才看见电视很激动的女孩,初末站起身,微微一笑:“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初末刚说完,女孩就激动地抱着她:“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我是你的粉丝,非常喜欢你的钢琴曲,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这是第一次初末以钢琴家的身份得到别人的喜爱,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久以后初末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像小时候很努力的去学习,期末考试得到一百分被学校通报表扬?
还是向往了很久,终于听到大卫现场版演唱会的感觉?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初末的确有些受宠若惊。
帮女孩签好名之后,女孩害羞地问:“能不能再合个影?”
得到初末应许后,女孩连忙召唤男性同伴来帮他们合影。
拍好之后,女孩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说:“拍得真好,初末,你一定要加油,以后跟Leonardo Mu齐肩,这样我这张照片就好值钱好值钱啦!”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又不好的地方,立刻解释道,“我并不是说你不如Leonardo Mu噢!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可以像Leonardo Mu一样棒棒哒!”
“好。”初末知道女孩只是说话直,并没有恶意。
那时候的初末是感激她的,在她努力走向流年的路上,有这么一个人肯定地告诉她,你可以跟慕流年齐肩,你可以变得跟他一样棒。这已经是对她而言,最大的鼓励了。
女孩离开了之后,初末坐回位置上继续吃东西。
大约五分钟之后,不远处有些许骚动,她不经意地抬头,便看见了人群中的他。
虽然知道他也在H市,但初末并没有想到会碰到他。
他被人群簇拥着,身边站着登对的陆优静,两人如同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一般,熠熠生辉。
初末撇过头,庆幸自己坐在角落里,他看不见。
待到一行人都走进包厢了之后,初末看着餐桌上丰富的美食,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了。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起身离开。
Part2
原本是来看海的,但真的独自在海边走了一会儿后,初末便觉得没意思极了。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在海边玩耍,只有她孤家寡人显得寂寥无比,于是她便早早地回了酒店。
在酒店里洗完澡之后,初末没有吹头发,她站在阳台上,任由微风轻轻吹扬她的长发,她有一头乌黑的大长发,令夏图羡慕了好多年。
那段时间网上特别流行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她不禁想,她的长发及腰都好多年了,她的少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娶她?
“叮咚”耳边似有门铃响起的声音,初末仔细的听了听,又仿佛没有。
她不禁笑笑,她一个人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谁都不知道,谁都不认识,谁会找她?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撑着脑袋在阳台旁发呆。
在她未擦觉的背后,房间的门被人用卡刷开。
黑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之后,朝阳台上走去。
正在享受海风的初末,只觉忽然有一双手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了她,她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挣扎,第二个反应就是脑海中浮现两个字:“绑架!”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谁会绑架她?难道是刚才在餐厅的时候陆优静发现了她,处于嫉妒心要把她赶尽杀绝?
反正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她被人谋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陆优静身上的!
想到这里,初末只觉得绝望无比,早知道刚才在餐厅她就用该冲到流年面前告诉他,她在这里,她就是为了跟他赌气,来到了H市。
就在初末绝望的挣扎时,耳边一抹低沉的声音在说:“别怕,是我。”
初末一愣,仰头看去,那张熟悉的俊颜,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慕流年么?那鼻息间熟悉的柠檬香味,可不就是流年的专属味道么?
刚才她心绪紊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抱着她的人,是她那么那么熟悉的男人。
Part3
“流年,怎么是你?”
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流年有些后悔这样走了进来,他说:“吓到你了吗?”
“没有。”初末摇头,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开心,仿佛自己在做梦,她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就站在她面前,还是以她心底小浪漫的姿势抱着她。
初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间,闷闷地说:“让我冷静冷静一会儿,我害怕我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慕流年将她的小脑袋捧起来,温声道:“别闷坏了。”
初末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他低头俯视她的目光,如深夜的星光般璀璨明亮,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着他的真实,问:“刚才在餐厅里,你看见我了是吗?”
“嗯,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形影单只。”
“我不是有意跟着你过来的……”她试图解释,“就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撘错了,就订了票跑过来……”
“不用向我解释。”慕流年道,“初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初末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左边的心房上,不再说什么,只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只想要时间静止在这一秒该多好。
那天晚上,慕流年留在初末的房间陪她。
缠绵过后,她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问他:“你在我这里,陆优静怎么办?”
“我没有陪在她身边的义务。”
每次提到陆优静,流年的声音都会特别的冷淡。
初末想了想,又道:“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服务员怎么会给你房卡?”
流年微微一笑:“我跟他们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初末吐了吐舌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好歹这也是五星级酒店,如果只说这三个字就可以拿到房卡的话,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随即,初末又想到什么似的,问:“该不会这家酒店也是CM旗下的产业吧?”
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给了一个“还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个产业?怎么随便走到一个地方背后的大Boss都是你?”
只是一句很随意的话,流年却很认真的回答她:“因为我不想辜负你的等待。”
初末心里又有什么被撩动,鼻头酸酸的,只觉得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闷气拒绝跟他见面的那几天,他一定也不快乐吧?所以在会这么小心翼翼,不管做什么都在想着她在等,不断告诉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时间都不可以浪费,不然,就辜负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着身边的男人,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的红血丝,告诉她,这几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给自己一丝空闲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说。
“好,我陪你睡。”
“嗯。”她应了一声,转了个身子背向他,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怜惜与不舍,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流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从身后抱住她,陪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初末睡的并不是很熟,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还很黑,她转过身,意外的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原来身边的人比她醒的还早。
阳台上,温暖的海风吹动深色的窗帘,她看见倚在阳台上的男人,指尖一闪一闪,他在抽烟。
初末发觉,流年的烟瘾似乎越来越重了,她曾经问过余生,余生是只波澜不惊的耸耸肩膀:“没办法,压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压。女人可以痛哭一场,男人除了酒就是烟,流年不喜酒,所以烟瘾越来越重。”
初末有时候真不能理解魏简爱,流年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种境地?
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不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在无爱的婚姻中过一辈子,她就真的那么开心么?
初末掀开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边,伸手将他的烟从指间夺了过来,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从未抽过烟的她被浓烈的烟呛的直咳嗽。
“你这是做什么?”流年对于她的举动有些不悦,一双好看的眉头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她说:“就是想尝尝烟是什么味道,看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抽。”
流年无言地看着她。
初末将烟蒂掐灭了之后,抱着流年,道:“流年,别抽烟了好不好?对身体不好。”
“嗯。”他应了一声。
初末给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就答应,眉毛纠结了起来,道:“我跟你认真说的。”
“我也是认真答应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钩?”
虽然是很幼稚的行为,但慕先生依旧不嫌弃的伸手与她拉钩。
初末看见他手腕上那条银色的Tiffany &; Co.,有些感慨地说:“你一直都带着啊……”
“嗯。”
“为什么?”
“因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满足,她把玩着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语:“好像男人都喜欢带手表,听说一块手表的价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头看着他,“那你手上的这块值多少钱?”
“你觉得?”
初末对着他轻声说了两个字:“无价。”
从小,慕流年在杨初末心中就是无价之宝。
那天他们起床的时间是凌晨四点,慕流年早上六点飞去美国的飞机,剩下的两个小时,两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彼此拥抱着站在阳台上,看着凌晨的海边,直至日出缓缓的从海岸线升起。
接下来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紧凑,从H市飞到美国,再从美国到枫叶国,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会议要开。
初末在这之前就知道,陆优静会一路跟着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见电视上放着他们的消息时,她依旧会心情低落。
那段时间她不敢看电视,不敢看报纸,不敢碰触任何与媒体有关的东西,生怕那心底最深处的嫉妒心会抹灭了自己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