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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有本事出来?”我又惊又怒,这个声音很耳熟,和之前那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很像。
没人回答。
楼上忽然传来塔塔的脚步声,像是有点小跟的那种鞋子发出的声音,我浑身汗毛竖起来,死死盯着上,不知道上面会下来什么东西。
“有个小女孩,做了个很小很小的梦,那真是个非常小的梦,尽管如此,女孩却非常迷恋这个梦,里,她想自己不要这样消失,她想到最高的地方,让人们看着她她穿上红裙子,她拿着铁斧头扣掉她圆嘟嘟的眼珠,放在嘴里嚼……”
歌声充满了童趣,稚嫩的声音在楼梯中回荡着,可是这歌声越童稚就越吓人,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手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闭嘴,不要再唱了,你有本事就出来啊!”
脚步声戛然而止,有人在我耳边吹起:“小哥哥,我已经出来了啊。”
我猛的一转身,瞬间眼前的一切消失了,楼梯还是之前的楼梯,不同的是,我这个时候正站在楼梯口,楼梯口的标牌上写着4单元。
走廊的窗户没有关,冷风袭来,我顿时清醒过来,方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擦擦冷汗,走404,敲了敲门:“你好,我是来送货的,请问你在家吗?”
“稍微等一下,现在有点忙,我等下就出来。”
听上去是个女人的声音,感觉还挺有礼貌,于是我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女人却始终没有开门。
我有点忍不住,又敲了下门,没想到门竟然直接开了。
房间中漆黑一片,我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跑。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没什么好奇心,尤其是这种好像会有恐怖东西出现的场景。
关于选择电梯还是楼梯,我还是狠狠心选了楼梯,好歹楼梯不会有什么事故。
这次倒是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鼓作气就下了楼。
这一夜总算是平安无事,可一晚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我就去找了胡伯,胡伯依旧不在,我又给的纹身男打了电话,越纹身男一起吃饭。
我们在附近的烧烤店见面,一看到纹身男出现,我就立马安下心,叫了一堆吃的吃了起来,吃饱了后,我擦擦嘴问:“我发现我呆着的这个超市有点古怪。”
“哦,你说说看。”
“超市午夜之后进来的客人,都没有影子,还有去送货的地方,那些人也没有影子,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已经死了。”
纹身男点点头:“你猜的没错。”
看纹身男直接肯定了我的猜测,我倒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下,又问:“我看到上次的那个小女孩了。”
“哪个?”
“上次张警长找到我,说他被一个小鬼缠住了,那个小鬼就是我说的那个小女孩,她大概有七八岁小,扎着羊角辫。”
“然后呢?”
“我第一次送货的路上见到她了,接着又鬼打墙了,她就冲过来要掐死我,我脖子上现在还有子。”我撩开衣服让纹身男看,纹身男点点头。
“你想怎么办?”
“我想知道为什么她要跟着我,她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我听说过一个小故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你说。”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多听别人想说什么。
纹身男抿了一口茶,开口道:“前几年这个城市有个很大的本地连锁超市,这家超市的主人一直忙于事业,多年来一直怀不上小孩,后来他们就去香岩观,希望能得个一男半女,这时有个眉清目秀的道士过去,拍了拍那女人的胳膊,说,回去之后一定会有孩子的。没想到就是那么巧,两个人回去没多久,还真的怀上了孩子。过了10个月,生了个小女孩,这家人高兴地不得了,女人就抱着怀里的孩子天天着,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对男人说,你不觉得这个小孩长得很像那个道士吗?”
我听得紧张,忙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这男的一看,也觉得像,尤其是女孩眼睛的形状,丹凤眼,和那道士像极了,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这男主人和女人都是单眼皮。两人寻思的不对劲,便抱着小孩去香岩观找那个道士,没想到找了一圈,问了所有人,没人知道那道士的下落,后来才知道,那道士因为得病,早就去世了。”
我眯起眼睛:“也就是说,这女孩的前身是个道士?”
“可以这么说,这家人回去之后,看着小女孩越看越不是滋味,虽然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有种不是自己孩子的感觉,所以越看就越不喜欢,这个时候男人的弟弟家又生了个儿子,两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儿子过继给超市主人养,超市主人有钱,他弟弟当然同意,于是就抱回来养。本身两个人就不是很待见女孩,这下来个男孩,女孩的日子的更加不好过了。平时斥责挨打都不说,就是一顿饱饭也很少给她吃,相反那男孩越长大越会讨人喜欢,女孩则越来越阴郁,没过多久,那男人决定把这女孩扔掉。”
“后来呢?”
“后来啊,这女孩自己摸回来了。”
“啧啧。”我不由咂舌,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父母,也没想到这女孩竟然还能自己找回来的。
“这家男主人一看不行啊,说这小孩有眼睛,会记得路,把她眼睛挖掉她就不会在找回来了。女主人也同意了,两个人就没把小女孩当成自己人,总觉得是外人。于是两个人合伙挖掉了女孩的眼睛,把女孩扔在荒郊野外。”
我忍不住骂道:“这家人根本就不是人,这也能下得了手?然后呢,这个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这个小女孩,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个小女孩。”
“什么。”我愣住,好半晌才想起来问:“那她现在是人还是鬼……”
“你觉得呢?”纹身男饶有趣味的问。
我木讷的摇摇头。
“半人半鬼吧。”
“什么意思?”
“女孩后来被一个道士收留了,这些年来,她虽然活着,可是她的躯体却不会再继续长大,说她死了的的话,她会吃饭会说话其他举动和正常人无异。应该是被教导了什么邪术所以才导致她现在变成这样。”
我点点头琢磨了半天,又问:“那她就算是报仇的话,应该去找她父母吧,追着我干什么?”
纹身男说:“她父母的话,早就死了,而且你应该也见到了。”
我困惑不已:“我没见到啊?”
“就是你送货的那家,那家超市之前就是她父母开着,现在也只能晚上开,目的还是吸取灵魂,所以你知道你现在的工作为什么工资那么高了吗?因为没有人能干的长久。”
“我没明白……”
纹身男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女孩被道士收养之后,本事见长,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挖掉她双眼的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把她父母,领养的弟弟的眼睛挖掉,然后活活折磨致死。这件事情在当时很有名,不过当时你还小,所以不知道。再后来那个超市就荒废下来了,听说那里怪事频发,成了很有名的鬼超市,没有人敢接收。而你工作的这家店的老板,也就是高原,胆子非常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接手了这家鬼超市,而且没有怪事,人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实际上,他假借送货员之名,招了很多年轻的人去那家鬼超市送货,而那些送货员几乎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得怪病,然后失去生命。”
“难怪。”我想着高原对我奇怪的态度,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
“这件事情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想了想又问。
“有关系,关系大了,你以为大街上那么多人,怎么就你看到那张招聘?”
我恍然大悟:“那就说那个小鬼故意让我看到,然后让我当送货员,目的就是杀了我?”
“也算是,不过你不要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单凭小女孩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些的,她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人,别的对你感兴趣的人。”
纹身男说的话让我浑身一冷,还有别人?竟然还有别人?
“你也不用太懊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没准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明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那高原虽然是人类,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小鬼,看看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密。”纹身男站起来,拍着我的肩膀,忽然脸色一变。
“小阳,你的影子呢?”
“什么?”
纹身男神情严肃的把我拉起来,站在太阳底下,我愣住了,我身子底下竟然空荡荡的,好像人不存在一样。
“怎么……怎么回事?”我结巴起来。
“你好好想想,这期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