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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点头,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看过去,偏巧这时博朗抬起头,那双凌厉的丹凤眼扫了过来。
管家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站在MM身后。
“确实是他,可是我记得他不是死了吗?”管家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
牧震宗冷哼一声,“不见。”说完,转身向城堡内走去。
门外的博朗得到消息,薄唇弯出好看的弧度,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男人的大手伸进上衣口袋,两根修长的手指,捏出一张照片,递给传话的管家。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博朗说完,头也不回的上车,发动车子后深色车窗降下来,他单手架在车门上,痞气十足的对管家说:“从这里到庄园大门一共十分钟,您老儿腿脚麻利点。”
说完,车子打了方向,向外驶去。
不出所料,博朗刚到大门口,就被保镖拦下,“老爷要见你。”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东西,非逼他拿出杀手锏。
奢华的客厅里灯光璀璨,却透着一股子寒冷的金属气息。两排保镖站的笔直,冷漠眼睛谨慎的盯着走进来的高挑男人。
上位坐着牧震宗,手里拿着一只老式烟袋,咕咕的抽着,一张老脸阴沉似水。
“你怎么有那张照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博朗一点都不拘束,也不等牧震宗允许,大大咧咧的坐在下垂手的椅子里。
男人上半身歪在椅子里,脑袋后仰,眼眸眯着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越是这么随意,越是让牧震宗心里没底。
“你想怎么样?”牧震宗吸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唇角溢出烟气开腔。
“见个人。”博朗两腿换了个位置,手指在桌面轻轻扣了一下,“陶展华。”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牧震宗翻了白眼,不屑的回答。
“男人能做到你这样……”博朗冷笑,妖孽的面容更加邪气,“自己老婆仍在疯人院不管,时时刻刻再找别人老婆。”
“你……”牧爸爸一瞪眼睛,压了压胸口的怒意,“珩锡知道你参与,会放过你?”
博朗嘴角抽搐了一下,顿时换了一副冷漠狠厉的表情,“他对他母亲那是孝顺的没话说,让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恐怕你的下场比我还惨。”
“你以为我会让他知道?”木爸爸说着,表情狰狞的将手里的照片攥成一团。
博朗哈哈的笑起来,“那种东西我多的是,要是我今天不能安全回去,就会有人把照片发到牧珩锡的邮箱里。怎么样,要不要好好谈谈?”
他的眼神扫过下四周的黑衣保镖,木爸爸明白他的意思,对着管家点点头。
管家有些担忧,“老爷……”
“照做!”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博朗,招呼那些保镖跟他一起出去,大门关上,小心谨慎的守在外边。
“现在你可以说了。”
博朗从椅子里站起来,缓步走到木爸爸面前,伸手端起他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咂咂嘴说。
“陶展华一到H市就被黑鹰盯上了,所以才装病躲在医院里不出来。”博朗惊茶杯放回去,看着木爸爸紧蹙的眉头继续说,“黑鹰为什么找我母亲,你应该很清楚。”
木爸爸沉思片刻,老奸巨猾的眼睛一亮,看向博朗,“你能活到现在应该是黑鹰在保护你,现在你要倒戈,就不怕他杀人灭口?”
“怕!所以才找你合作。”博朗耸耸肩,挑起一边的眉毛,“我要你最精锐的一支队伍,然后我帮你找人。”
“我怎么相信你?”木爸爸将手里的烟袋放下,半信半疑。
“你的小玩意那么多,来者不拒。”博朗微微一笑,眼神狡黠。
“为什么?”
“跟你一样,女人……”
……
另外一边的机场贵宾休息室内。
温小暖觉得大叔的情绪很不对,那张紧绷的俊脸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露出不太深的笑容。
心里琢磨着,刚刚大叔让自己先下车有什么深意。
在病房的时候,两人早就说开,没有什么事要背着自己。可是她下车之后,大叔不知道跟季队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好像上了发条一样,一直紧绷着。
温小暖想不出有什么原因,除非……他那个孩子?
难到天佑真的跟大叔有什么关系?喝醉的无心之举?
心里有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端着咖啡的手指渐渐收紧,“嘶!”烫了一下,她急忙抬头,呼呼吹着手指。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攥在掌心,小心翼翼的给她吹着。
“想什么?”
温小暖把手扯回来,“我自己来。”
男人目光敛了一下,沉声,“说。”
温小暖低着头,黑眼珠乌丢丢的转,“想你在想什么?”
牧珩锡盯着她的头顶,面色冷静,深邃的眼眸没有波澜,“你不是很聪明,想不到我再想什么?”
温小暖见他不温不火,心里懊恼,气哼哼的说,“你总说我智商低……说不定,说不定再想你那个儿子。”
男人有力的手指在她额头一弹,手臂就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除了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有我的孩子。”
温小暖低着头,嘴角勾起又努力压下去,心里高兴的很。
小白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腹上,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他说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心里盼着大姨妈别来。
他那么想要个孩子,她也想给他生个孩子,两人回去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牧珩锡起身去洗手间,晏程立起身跟上。
洗手的时候,晏程立忍不住问,“大哥,你现在把嫂子哄的开心,回去之后,等嫂子发现陶展华失踪……就算这事能先瞒着,老头子那边已经开始动作,如果嫂子真的是她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牧珩锡抬头,视线从镜子里跟晏程立对视。
“她已经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我有责任保护她不被任何人伤害。如果……”男人眼眸沉了沉,“我会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晏程立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来。
小心翼翼的护着男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