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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时年采访孟初雁命案的第一篇稿子便见了报。文中分析了案情、命案现场,最后将疑点矛头直指汤燕卿。
汤燕衣看了报道就炸了,将报纸恨恨摔在桌面上:“她有病啊?!”
警局的同事也忍不住面面相觑,都想起汤燕卿曾经就在警局走廊上冷笑着跟时年闹分手。
她是记者,也是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人,果然找到机会开始反击了。
时年的稿子刊发出来,《黑幕》立即开会褴。
《深喉》和《黑幕》的关系,就像是麦当劳和肯德基、可口可乐跟百事可乐,虐恋情深了这么多年,《深喉》出了稿子,《黑幕》自然要赶紧跟上。
熊洁死后借机上位的小鲵自然还想让自己更上层楼,便主动请缨。艾利点头,却问小鲵打算从哪个角度切入鲎。
艾利说:“这次《深喉》抢了先机,先派时年去了新加坡,咱们现在派人去也已经晚了,一手的资源已经没了。现在必须要切出新角度来,才有希望夺回一杯羹来。”
小鲵盯着时年的稿子,“时年做的是常规方向,案情分析、现场报道、圈定嫌疑人。太平了。我会挖人物关系,让人成为刑事案件的主角。”
艾利鼓励地道:“说说看。”
“自然是三角大戏。”小鲵心有成竹:“1、孟初雁曾经跟骆弦声也传过绯闻,紧接着汤燕卿介入。二男争一女,男方都是世家公子,还曾是发小,难免争风吃醋,因爱生恨;”
“2、骆弦声和汤燕卿原本也都还有自己的前女友:比方说坊间传闻骆弦声跟汤家两位姐妹花都有暧昧,那二位汤小姐对孟初雁都多恨,不难想象;而汤燕卿呢,据说汤家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二小姐对这个小哥情有独钟,那位二小姐可是女警里的佼佼者,她要想动手杀了孟初雁,一点都不难。”
“3、怎么都不能忽略掉我们可爱的时年小姐。她跟汤燕卿曾经那么亲密,如今竟然跳出来写稿子直指汤燕卿,这恨该有多深啊。更何况时小姐一向桃花不断,前有向远,后有威廉·佛德,这就又构成了几个三角……”
前两个艾利都听得微微含笑,最后一条却挑了挑眉。
“媒体做报道有自己的警戒线,除非是有了切实的证据,否则不要在臆测的层面招惹太多大人物。你写汤家,可以写汤燕卿,还有汤家那几位小姐,可是注意不要直接提到汤家长辈,尤其是正在选战中的汤明羿;同样的道理,你提到时年,却别提到威廉·佛德。”
小鲵便点头:“明白。”
小鲵做事也是飒爽,虽然赶不上早报,却也赶上了在网络平台的发布。《黑幕》对小鲵的稿子重磅力推,给了网站首页的大横幅位,稿子发出来便引发了网络的热议。
这一天之内,汤家的孙子辈:汤燕卿、汤燕声、汤燕翦、汤燕衣,霍然都成了新闻里的主角。本就声名煊赫的汤家,这一下子就更是被高高推到了风口浪尖。
汤明羿的竞选办公室一个下午就收到了数十家媒体的采访邀请,请汤明羿回应此事。
工作人员将这些媒体邀请汇总到竞选经理顾峻这里,清瘦严谨的男子忍不住一声冷笑:“战火果然烧到家人身上了,贴身肉搏开始了!”
工作人员急问:“现在我们如何应对?”
顾峻扬了扬眉:“去放料吧。汤家人身上有新闻,华莱士身上难道就没有么?以眼还眼罢了。”
华莱士是对方阵营共和党的州长候选人,是餐饮工业大亨,如今涉足多个领域,身家雄厚。
当晚社交网站上便出现了一条网贴,发布人是一位不起眼的高中生,谈及自己所在的高中又到了每年“掠夺师妹”的时候。帖子里说这是该校的传统,所有即将毕业的高年级男生都要在毕业离校之前尽可能多地夺走低年级师妹的第一次。如果有男生一个都没有斩获的话,就会被同学嘲笑;而那些“厉害”的男生则会展开竞赛,看谁能收获更多师妹的第一次。
这网帖看似与选战,与汤家毫无关联,可是在网络间迅速发酵了起来。更有网友直接点出了那间高中的名字,并且说最近那间高中还有女生家长报警,警方带走了几个男生。
其中……有一个男孩子说巧不巧正是姓华莱士的。
此时此刻,《深喉》和《黑幕》都在围绕孟初雁命案火力全开,其他中小媒体正在愁该写什么主题与两家巨头抗衡,这条新闻线索的曝出令那些媒体欣喜若狂。几乎网贴发布热度升起来的同时,许多媒体便已蜂拥到了“瀑泉”镇高中和当地警局去。于是猜测被很快证明,那个被逮捕的正是共和党州长候选人华莱士的儿子。
以选战为背景,汤家和华莱士两大家族携手为传媒界奉上了一场狂欢大餐,普通百姓自然照单全收,买报纸的时候索性将所有媒体的报纸都买上一份,凑成一叠,一道一道“菜”来享用。
皇甫华章的早餐桌上,也这样地垒起了厚厚一叠。
这是
仆人们的尽职和敏锐,可是皇甫华章却没那么多兴趣,他依旧每天只看《深喉》,只看时年的稿子。
时年也是个极有专注心的记者,纵然这一时之间热闹纷呈,可是她却依旧守着自己的初衷,只盯准汤燕卿一个人的嫌疑来写:她写孟初雁曾经对夜店的那些朋友抱怨过,说讨厌汤燕卿的死缠烂打,说她最讨厌这些世家公子;还说孟初雁曾经撞见过汤燕卿的母亲沈宛,可是沈宛在酒店大堂里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分明是嫌弃。
还有路人曾经目睹过,汤燕卿和孟初雁在巷子里厮打,孟初雁哭着低喊:“你强抱我……”
皇甫华章静静地看着,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没有太多的神情。
夏佐忍不住上前躬身道:“没想到小姐这次这样犀利。”
皇甫华章点点头:“碰触到她底限的事情,她一向都很犀利。”
夏佐便眯了眯眼睛:“那么这次是什么碰触到了她的底限?”
“她的黑白观。”皇甫华章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并未抬头:“她是警察的女儿,她理所当然将警员当做正义和光明的代名词,可是她这回却发现了汤燕卿的黑暗面,她对他的信任开始动摇,乃至瓦解。不管汤燕卿这个人有多好,只要他披着警服却做黑暗之事,她就再也无法接受他。”
夏佐点头,回想起先生彼时指尖划过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的情景。
那张名单上,只剩下汤燕卿一个人了啊。
夏佐忍不住说:“只是,汤燕卿这个人没那么好对付。”
皇甫华章将修长苍白的手指盖在报纸上,缓缓抬眼来望住夏佐:“你以为我要对付他么?何必呢?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便跟他一点交集都不会有。他好不好对付对我而言都没有半点意义,我想要的不过是她心里对他幻灭罢了。”
“只要她放下了他,对于我来说,他就已经死了。”
华堂律师事务所。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如每日一样,员工们下班先走一步了,偌大的写字楼里还剩下三位老板:向远、路昭、罗莎。
罗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喝了一大杯酒,然后走进洗漱间将化妆镜掰过来,颓然看向自己的面容。
那么苍白。
她便用力拍了拍自己两颊,让脸颊上露出些红晕来。
看看时间,她只得将凌乱了的头发重新拢拢,然后走出自己办公室。
走廊里已经调成了夜晚的暗光,她走向路昭办公室的方向。可是……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她偷偷去看向远。
她缩在墙角,看了他长长的几分钟,可是玻璃门内的向远却全然不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心下涌起黯然,只得转身走回了路昭那边的方向。
她再放不下,他却已经全都放下了,还能怎样?
走进路昭的办公室,路昭早已等着,她进门来他便关了灯。这一次是将她抵在窗上,将她的身子全都无情地挤压在玻璃上,对着下面那流光溢彩的街道。
待他闷哼着释放,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路昭在她耳边呢喃着问:“宝贝儿,好么?”
她闭上眼睛,用力说:“很棒。”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