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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伤害到你吧?”夏天听到这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废话!”她无语到只想骂他笨!“那天你不是就该知道了吗!”说着脸红了起来。只是本来身子就滚烫,这点红意到不易发现了。
夏天突然变得有些木讷,“也对,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噗……”刚喝进的谁全数被喷出。“咳咳咳……”呛死她了!这个家伙是想谋杀她是吧!这就叫乘她病,要她命!
某人却不自知般,只是拍抚着她的背道,“别喝得那么急,又没人跟你抢,跟个小孩一样。”
慕伊甜咳得更猛了,这个白痴是故意的还是怎样啊!
“那你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看她现在这样,想必后来还有事。
故事只到一半,慕伊甜接着说了下去。
慕伊甜冷眼看着玄泽不停的用着那种溺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又是夹菜,又是陪着她。“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跟着我啊?”玩跟屁虫游戏?
“不然去哪儿?”玄泽一脸无辜样。
苍天……这个庄园这么大,就算他跑远点也行啊。用得着紧紧跟着她吗?她又不会下金蛋!“去哪里都行,就是别这么跟着我。”被人跟着很烦心。她现在就恨不得将他踹到一边凉快去。
“我们在打赌。”他提醒她。
“所以呢?”所以这就是他跟着她的原因?慕伊甜欲哭无泪,开什么玩笑,她就是为了摆脱他才要打这个赌的,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
玄泽一直伴着她边上,准确的来说,就是跟着……“赌约的内容就是要你心甘情愿,如果不培养感情,怎么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
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他能不能不要让立场归于他那边啊!他下的注是要她心甘情愿留下来,而她下的注是相反的好吗!“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跟着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夏天问她,也是玄泽问她。
“那就捉迷藏吧。”她答道。
于是乎,两个老大不小的人,竟然就在庄园里玩起了捉迷藏……
她真就以为他回到了那个还是校园里导师的他,可是……她在感觉到身体异状后,才发现自己真的疏忽了。原来在冷食中都有着由那颗小药丸磨成的粉撒进去,而她就这么一食用,就食用了好几餐。当热度袭上身,当寒意从体内直冒出,当血液中似有蚁在爬的瘙痒感出现,当她疲乏无力,当她快要迷失时,才发现自己中招了。
“卑鄙!”本应怒吼,却因为她的无力化为了轻声呢喃。
“赌约里没有说明不能使用其他办法。”玄泽笑得温柔,却令她毛骨悚然。
“你疯了!”导师竟在学生的食物里下药!
他抱起她,走回房间。“疯了,我是疯了,那也是因为你。”边走边道,声音只是像在叙述一个故事一样,平静。
“不要拿我做借口!问问你自己!你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吗?”是她看错了吗,虽然知道他也不是个心软之人。混迹在毒品圈里,谁心软都做不了大事。只是她曾想,他或许是有着苦衷的,或许他能够回头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赢她,而对她使用毒品。他疯了,是真疯了!
将她放在了床上,因为她现在全身无力,根本走不了,所以才放心让她就这么躺在床上。“我不想失去你!”他动作轻柔的跳开她乱在额前的碎发。“因为爱你,不想失去你,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一语双关。他的吻,落在她额上。他的眸底满是痛意,她未曾察觉。
“毒品就是你的爱吧!我从没见过口口声声说爱的人,会用毒品去控制爱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毒品对人伤害有多大,身体,还是精神上。你的爱还真沉重,我受不起!受不起!”她用尽所有力气怒吼着。
痛苦更深重,“这样东西不会伤害到你,只要你答应我留下来,想要的我都能给你。”只能用这样东西留住她了,也只有这样东西能够保护她。
“没有伤害?这种东西会没有伤害吗!你是打算用这样东西捆住我一辈子吗?就用毒品控制我一辈子,然后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是爱你才留下来。然后你再告诉自己,我们两个是相爱的,这其中没有毒品是吗!如果说一次两次不够伤害,那么一辈子呢,你觉得这样东西还有没有伤害?!你说你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那我要自由,我只要自由,你给吗?”她一步步否定了他所谓的爱,又一步步让他交还自由给他。
他望着她,不说话。两人对视着,相持不下。
最后,玄泽还是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难道还有其他地方?他该不是打算再次转移地方吧?
“我们回圣耶德。”他转身向房外走去,当门被打开,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自由,这一次,我不会拦你。在你需要的时候,找我。”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所以无从判断什么。只是感觉,她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真的。
“就为了这个赌?”夏天为她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而气。
“有的时候,选择权就是这样。如果是你,身体和命之间,你选择哪个?”
毒瘾再次发作,更加强烈。她抽搐着身子,又要忍受各种折磨。短短几天,她已经如此熟悉了。或许在正常的时候,她希望时间久点。当发作时,时间过得快点,那该多好。每一次,她都徘徊在绝望和坚持的边缘。从最开始她自信满满,她觉得毒品这东西就是考验毅力和意志。坚定的人,就能撑过去。可是当她自己身历其境时,她才发现说和做,真的不一样。
不论是毒品还是其他,当希望、忍耐和意志力统统被磨掉。当绝望越扩越大,当放弃成了最后的念头,生命也许就到了尽头……
夏天紧紧环住她,用自己的怀抱给她力量和温暖,同时也制住了她。“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到你。如果可以,我想不止是这样只能抱着你,什么都不能做。”要怎么样才能帮到她,要怎么样才能分担她的痛苦。
“不知道……也许,这样就够了。”是啊,这样就够了。这种痛苦,没有人能分担的。至少他抱着自己,她还能感受到力量和温暖,这样就不会让放弃的念头回来了。她的眸中,有丝安慰和安心。
“对不起,能为你做的,总是那么少。”对于心爱之人能做的少之又少,除了抱歉,更多的是自责。如果他一直在她身边不曾离开,如果他不曾被支开,如果……“让我保护你好吗?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了,我想要陪在你身边,为你承担所有痛苦折磨。可以的话,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的笑。”
她眼睛有些湿润,声音也哽咽了,“我现在无法给你答案,对不起……”这条路总是走的太过匆忙。她不想选错一次,又一次。伤人伤己,总是将痛苦蔓延。
“没关系,我可以等。”只要还有机会,他就可以等下去。
吻落在她发间。
“不要困住自己。”苍白无力的一句话,说出口,心也在痛。“不要错过更适合你的女孩,执念和爱不要混淆了。如果遇到了,就要好好把握,不要再错过了。”这是他们之间的遗憾。
他的身子有些轻颤,“不要这么说,不要对我说这种话。”这会让他害怕,就好像那日在枫树下的绝望,他不想再有一次了。“我宁愿你不要说,就让我陪着你就好。”他紧紧抱着她。
“我是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以为,他们已经从遗憾过后回到朋友的位置了。可是,为什么在推开他的同时,会有心痛的感觉?
“爱你,不是浪费时间。当两人都没有了爱时,才算是浪费时间。宇的事,你放下吧。不要再去想了,就好像当初对我,只要再做一遍。只要再做一遍,就可以了。”他会等,等她放下,等她回来。
李敏宇,这三个字让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倾涌而出。即使再有不甘,也必须放下了。她,他,他们,都没有选择权。这是命运的安排,这条路注定是棘刺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