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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赌金,你疯啦?”听闻秦冥当众提出一亿豪赌,顾清漪露出诧异的眼神。
“大叔,我支持你,一个亿不过瘾,就赌两个亿。”萧雨彤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道。
“秦哥,我也支持你,如果钱不够,我这还有一百块,你先拿去凑数。”霍楠灵调皮的道。
“这次秦先生真是玩大了,竟然提出一亿豪赌!”
“估计是他觉得昨天赢了,有些气焰膨胀,不知深浅了。”
“郑老板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们都等着你的答复,见证这场豪赌呢。”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不乏有人起哄。
“郑老板,你不会被一个亿吓住了吧?若没胆子,玩不起,就别学人家赌石,老实开你的珠宝行吧!”见郑山犹犹豫豫,迟迟没有回话,秦冥怪里怪气的激将道。
当着众人的面,郑山很顾及自己的脸面,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堂堂郑氏珠宝行的老板,岂会被区区一个亿吓住,就怕你拿不出一亿赌金,在这信口开河。”
秦冥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用食指和中指夹在手中,举到了面前。“这张卡里包括昨天我赢的四千万在内,一共一个多亿,不信可以随时查账。我的赌金都准备好了,郑老板你是赌呢,还是不敢赌呢?”
“我以萧家大小姐的名义,给大叔作证,他的卡里至少有一亿,输了也绝不会赖账。”萧雨彤站出来道,萧家在东海市是公认的玉石古玩第一大家,有她作证分量十足。
“郑老板,你提出赌石说得义正言辞,现在怎么变得唯唯诺诺了?到底敢不敢给个痛快话,没钱的话,我可以接受拿郑氏珠宝行做抵押。”秦冥提高嗓音道。
“赌,你敢赌,我有什么不敢的。”众目睽睽之下,郑山没有退缩的余地,脑筋一热,答应道。
更何况他在玉石圈子混迹了十几年,自认为赌石的经验不输他人,对手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经验跟他差了不是一条街,赌局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希望能赢。
“这才痛快!”秦冥抱拳,环顾一圈,高声道:“诸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我要跟郑老板赌石,赌金一亿,请诸位做个见证。”
“好,我们都愿意做见证!”
“没问题,我们当见证人,谁输了都不许赖账……”
周围的人纷纷叫好附和,现场的气氛热烈起来,反正他们又不输院子不输地,看热闹谁还嫌事大啊!
把众人的情绪煽起来,秦冥看向郑山,似笑非笑道:“郑老板,我的赌金准备好了,你的呢?”
“我手头暂时没那么多流动资金,不过可以用郑氏珠宝行做抵押,轻轻松松就能去银行贷款一个亿。放心,如果我输了,赔偿根本不是问题。”如今郑氏珠宝行遭遇资金危机,昨天赔付给秦冥一千五百万之后,郑山连一千万的资金都拿不出来了。
秦冥转头看了顾清漪一眼,低声问道:“一亿资金在郑氏珠宝行大概能占多少股份?”
“郑氏珠宝行的规模并不大,据我所知整体估值在五六亿,一亿资金能占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股份。”
得到顾清漪的回答,秦冥心中有数,对着郑山笑眯眯道:“郑老板,我可没时间等你去银行借款,这样吧,你拿出郑氏珠宝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我对赌。”
“我们整个郑氏珠宝行的价值在十亿左右,我最多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做赌注。”郑山也不傻,故意说高珠宝行的价值,少拿出一部分股份,万一输了,还能少损失点。
“郑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郑氏珠宝行的大概估值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吹嘘就没意思了。”
秦冥这话说得郑山一阵脸红,但不能当众自己打自己的脸,嘴硬道:“郑氏珠宝行的价值本来就在十亿左右,没什么好吹的。”
“行啦,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拿出郑氏珠宝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做赌注。”秦冥道。
“不行,最多百分之十五。”郑山讨价还价道。
“郑老板,你对这场赌局到底有没有诚意?大家都看着呢,你这样扣扣索索,不怕别人取笑吗?还是你担心自己输定了,不敢拿出公平的股份跟我对赌?”秦冥又是一通冷嘲热讽道。
“老郑,你这样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不敢赌就早说,别浪费我们的感情。”
“郑氏珠宝行的估值也就在五亿左右,秦先生拿现金跟你赌,你拿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也不亏,再磨磨蹭蹭,别说我们瞧不起你。”跟郑氏珠宝行有竞争关系的人起哄挖苦道。
这些话传到郑山耳朵里格外刺耳,不能在同行面前丢人现眼,当即咬牙道:“好,那我就拿出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做赌注,说话算数,如果秦先生觉得不托底,立合同字据也行。”
“既然郑老板提出来了,那你找人立合同吧,我这边也派一个代表。”秦冥顺着郑山的话说道。
郑山把他的秘书叫了过来,秦冥则麻烦顾清漪,跟着郑山的秘书去拟定合同。
之后,郑山开始去选赌石,秦冥并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亿豪赌比昨天秦冥四人的赌局更吸引人,事情很快传开,引起了整个翡翠原石展的轰动,很多人提前跑到了解石区域,抢着占个好位置。
赌石最精彩刺激的莫过于解石,就如同一层层扒开美女身上的衣服,动人心弦。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山把珠宝行的翡翠鉴定师都叫上,一起给他掌眼选石。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郑山带人直奔自家珠宝行的半赌毛料摊位。
“找人帮忙选石,这不是作弊嘛,胜之不武!”
“老郑还真是不要脸,找人帮忙选石赢了也没面子。”
一些人对郑山请帮手选石的做法很是不耻,但郑山为了赢下这场赌石,也顾不了那么多,若能赢来一个亿,就算有人背后骂大街算什么。
不过,当郑山带人在自己半赌毛料摊位转了一圈,赫然发现几块有很大概率出上好翡翠的毛料都被秦冥刚刚买走了。
郑山的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巧吧,刚才秦冥买原石根本没细看,就跟挑大白菜似的,结果买走的都是有很大概率出上好翡翠的毛料,难道他真是赌石高手?
想到这,郑山把目光投向了摊位正中,单独放置的一块原石。
这块原石一米多高,成人腰粗,石皮呈现墨绿色,纹理细腻,松花蟒带都清晰可见,表象非常不错,以赌石行家的经验判断这块原石中肯定有上好的翡翠。
并且,在中间的地带开了一个核桃大的窗口,里面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郑山手下的翡翠鉴定师已看过多次,都一致认定窗口露出的绿光判断是玻璃种翡翠。
这块半赌毛料可谓郑氏珠宝行内所有翡翠原石的标王,售价一千六百万,是今天早上从库房专门运来镇场子的。
“秦冥没选这块毛料,是不看好,还是嫌贵呢?”郑山拿不准秦冥的心思,为了赢下赌局,就选这块标王了。如果连珠宝行内部公认的标王都不能赢,那他只能自认倒霉。
“来人,把这块标王运到解石区,我就选它了。”想好之后,郑山吩咐道。
“老板拿出珠宝行最贵的一块半赌毛料来赌,肯定稳赢无疑,姓秦的等着输吧!”
“把标王请出来再不赢,我就把切出来的废料都吃了。”
“恭喜老板稳赢这场赌局,在赌石圈子留下一段佳话。”
听着几个下属的赞誉,郑山的心情有所好转,笑道:“等我赢了,月底你们每人发十万的奖金。”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几个下属纷纷道谢,但是不免有人口不应心,心中不满,赢来一个亿,却给我们发十万奖金,太抠门了。
秦冥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萧雨彤,低声道:“丫头,问你个事,如果一块翡翠上同时具有绿、黄、红等颜色,值不值钱?”
“值钱,当然值钱!”萧雨彤科普道:“一块翡翠同时具有三种颜色,被称为‘福禄寿翡翠’,具有四种颜色,被称为‘福禄寿喜’翡翠。不论是福禄寿还是福禄寿喜,都是非常少见的翡翠,自然价格不菲,即使水种、颜色不好,价格也是很高的,更别提品质不错的了。”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秦冥笑眯眯道。
“大叔,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萧雨彤疑问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
派人把赌石运走,郑山迈着四方步,来到秦冥近前,似笑非笑道:“秦先生,我已经选好了,你呢?”
“我一直等你呢!”秦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手从他之前选好的一堆原石中搬起一块西瓜大小的。“就选它了,走吧去解石,一决胜负。”
郑山仔细盯着秦冥选中的原石打量一番,还有些悬着的心彻底落地,更加坚信自己稳赢无疑。因为秦冥选中的原石表象很一般,怎么看都不像能出好翡翠的样子,能出翡翠就算不错,无论如何都赢不了郑山的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