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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除了做古玩生意外,还做玉石生意,萧雨彤也学过鉴别翡翠原石的技巧,虽然不是很精通,但自认为赢秦冥不是问题,信心十足。
听闻眼前的一男一女要赌石,肯定会买翡翠原石,自称老贾的摊主更加热情。“我这是正宗缅甸十大名坑出产的原石,出翡翠的概率高,两位随便挑随便选,选好之后我给你们个最优惠的价格……”
赌石大赛一个小时举办一场,但在一个小时内选好原石,拿去切割,再让评委鉴定,显得时间紧迫,秦冥和萧雨彤也没去别的摊位,就在老贾的摊位挑选起翡翠原石。
萧雨彤瞪大水汪汪的美眸,不时拿起一块石头,仔细的看了又看,轻轻的摸索敲打几下,然后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块,格外认真。
秦冥则显得异常轻松,目光随便的在上百块石头之间来回扫视,也不动手去摸,有些百无聊赖。
“就这块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后,萧雨彤总算选定了一块四个拳头组合起来大小的石头,自信满满道:“这块里面肯定有翡翠,大叔你选好了吗?”
“早就选好了,反正对我来说哪块都一样。”秦冥舒展个懒腰,在一堆石头中随便扒拉了几下,懒洋洋的搬起了一块婴儿头大小的石头。
“大叔,你能再随便点吗?这是要认输喽!”萧雨彤笑嘻嘻的打趣道。
“没切开,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输赢最少各占五成的概率。”秦冥辩驳道:“再说我这块比你的大,出翡翠的概率肯定比你的高。”
“一看你就是门外汉,赌石又不是赌大小,个大的不一定好,你这块的表皮连癣都没有,出翡翠的概率非常低。我劝你重新选一块,别到时候输得太难看。”萧雨彤道。
癣是指翡翠原石表面上出现的大小不等,形态各异,黑色、灰色或浅灰色的斑块、条带印记,具土状光泽,有‘癣随绿走,癣伴绿生’的说法。
“什么癣不癣,别给我整专业名词。”秦冥晃了晃手中的石头,“我就看它顺眼,直觉告诉我,你那块肯定没有我这块好。”
“你别不服气,咱们去解石就知道谁的好了。”萧雨彤得意的笑了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转头看向摊主老贾道:“老板这两块多少钱?”
“一共四万,给你们打个九五折,正好三万八。”摊主老贾笑呵呵道。
“能刷卡吗?”秦冥问道。
“能,我给你开个票,去收银台那边结账。”说着,老贾拿出一本票据,刷刷点点写上金额。
秦冥接过票据,走向收银台,连萧雨彤买下的那块原石一起算了,反正他不在乎几万块钱,再说萧雨彤的原石也是给他买的。
“大叔,让你先解石,免得等我解出来,你吓得直接认输投降就没意思了。”萧雨彤笑嘻嘻道。
“还是你先来吧,一旦你的石头什么也没有切出来,我赢的概率岂不是更大。”秦冥道。
“切!”萧雨彤轻哼一声,“那就我先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说话间,两人各拿着一块原石来到摆放切割机的地方,此时正有人解石,切割机切割石头的刺耳声音响个不同,石屑飞扬,但围观的人依然看得兴致勃勃。
“全切完都没见绿,真是垮了,赵老板的十五万算是打水漂了……”
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灰色西装的男子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十几块碎石,嘴角不时抽搐几下,露出肉疼的样子,显然是赔钱了。
“赵哥,你别心疼,俗话说神仙难断玉,赌石就是这样,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出不出翡翠谁也说不准,十五万而已,对你来说毛毛雨都算不上。”旁边一个男子劝慰道。
中年男子收敛心疼的表情,故作无所谓道:“不用劝我,我想得开,赌石玩的就是一个赌字,输赢都很正常,等会儿再跟着去买几块,再赔的钱赢回来。”
“没人了吧,帮我解一块,谢谢!”趁着中年男子刚切完,还没有其他人解石,萧雨彤快步上前,将买下的那块原石交给了专门替顾客解石的工作人员。
“这妹子长得真漂亮,居然也玩赌石,有得看了。”
“凭这妹子长得这么漂亮,如果不出绿,真是对不起她……”
围观的那些人见一个身穿吊带短裤,清凉养眼,非常漂亮的女孩要解石,顿时兴趣高涨。
“雨彤,昨晚派对上我还说找你好好聊聊呢,谁知道你走的那么早,让我空留遗憾。刚才我还在想你,现在就碰上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这时,一个不超过二十五岁,身穿名牌休闲装,看上去阳光帅气的青年凑了上来,看萧雨彤的眼神隐藏着一抹贪婪。
“郑良玉。”萧雨彤回头认出了套近乎的青年是谁,冷淡的道:“你遇上我纯属巧合,我们可没什么缘分。”
“巧合也是一种缘分,这是你选的原石,来我帮你解。”郑良玉无事献殷勤,替换下刚切了一刀的工作人员。
“你行不行啊?”萧雨彤很是不信任道。
“保证行,切坏了我赔你十块。”郑良玉拍了拍胸脯,启动切割机,用砂轮小心的摩擦起石皮。
“我没看错吧,堂堂郑氏珠宝行的大少爷也干这种粗活?”旁边有人认识赵良玉,有些惊讶道。
“这种粗活当然不是我该干的,但能为萧家大小姐做事,我心甘情愿。”赵良玉略微抬头,瞟了说话的短发男子一眼,乐呵呵的回答道。
“刺啦、刺啦……”随着一阵刺耳的响声,石皮被机器擦成碎屑飞扬,郑良玉不时往切面出撒一些水。
“出绿了,出绿了!”
“姑娘运气不错,估计要大涨。”
时间不大,萧雨彤那块原石磨去三分之一后隐隐显出了绿光。
“真出绿了!”郑良玉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看切面,抬头夸赞道:“以雨彤的眼力,出绿很正常,你们也不打问打问她是谁,不出绿才叫邪门呢!”
“郑少,你刚才说她是萧家大小姐,不会是咱们东海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萧家吧?”短发男子问道。
“除了四大家族之一的萧家,东海市还有其它萧家吗?”郑良玉反问道。
“原来是萧家大小姐,失敬失敬,萧家在咱们东海市乃是玉石古玩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家,萧家大小姐的眼力自然也差不到哪去。”短发男子恭维道。
萧雨彤礼貌性的点点头,目光又聚拢在正切割的原石上,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
又过了没几分钟,从切面处已能明显的看出翡翠,郑良玉再次停手道:“雨彤,是继续切呢,还是这么卖掉?”
“我愿意出四万买下这块料子,萧家大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卖?”不等萧雨彤回话,短发男子抢着说道。
“我出六万,卖给我吧!”旁边一个三十多岁,身材微胖的男子道。
“你们别争!”萧雨彤打断想要竞价的两人,不容商量的说道:“这块料子不卖,继续切!”
“好咧!”郑良玉又小心的用砂轮摩擦起来,这可是一个细活,稍有不慎伤到里面的翡翠,价值大跌。更何况,他有意在萧雨彤面前卖弄,更不能出错。
十几分钟之后,郑良玉终于把整块翡翠切割出来,约莫鹅蛋大小,色泽鲜亮,通体是晶莹的白色,里面的翠绿色成丝状分布。
“这应该是金丝种翡翠,品相不错,值个几十万应该没问题。”郑良玉出身郑氏珠宝行,从小被家里逼着学习玉石鉴定,翻来覆去看了看,做出一个大概的结论。
由于萧雨彤是萧家大小姐,自然有将这块翡翠卖个好价钱的路子,那些围观的人中想着捡漏的人谁也没有提出要买。
“恭喜你了雨彤,小赚一笔!”郑良玉笑呵呵的将翡翠递给萧雨彤,擦了擦额头的些许汗水。
“谢谢啦!”萧雨彤礼貌性的客气一句,转头对秦冥道:“大叔,我的出翡翠喽,看你的了,也让他帮你切了吧!”
郑良玉心里顿时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他可以帮萧雨彤解石,但其他人都靠边站。
“不用,我自己来。”郑良玉前前后后花费了二十多分钟,秦冥嫌太慢,眼看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这场赌石了,下场又得等一个小时,他可没时间再浪费。
将原石固定好,秦冥推动切割机刀片,直接照着三分之一的位置切了下去。
“小伙子你慢点,这么切很容易切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好心的提醒道。
“一看就是新手,就你这样,有多少料子都得被你切坏。”郑良玉撇嘴,讥笑道:“不行就直说,别逞强!”
“啪嗒!”秦冥没理睬郑良玉,继续推动刀片,不到半分钟,那三分之一的石块掉落,切面出露出一抹晶莹剔透之色。
“出翡翠了,一刀就出翡翠了,刀功还刚刚好,没看出来小伙子你是解石高手!”头发花白的老者盯着切面看了几眼,由衷的夸赞道。
这话落在郑良玉的耳朵里,好像被扇了一击耳光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刚鄙视了秦冥就惨遭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