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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没有仙缘，更多的是你们这样的人来决定的。”苏卿直接抓住了宁泽话中的重点，“不像是加入门派，只要经过考验就可以了，相对的处于公平的环境。”
“这世上有绝对的公平吗？”宁泽没有否认苏卿的话，只是反问道，“就像是这里的人或者动物，他们做错了什么？被你们这些玩家杀了一次又一次，侵略者。”
最后三个字，宁泽说的很轻很柔，却没有什么憎恨的情绪在，毕竟他对远扬也没什么感情在里面。
苏卿身子僵了下，微微垂眸睫毛扇动，白皙的脖颈在烛光下竟带着几分脆弱的错觉，“你说得对。”
宁泽搓了下大拇指和食指，觉得苏卿表演出来的这个画面太挺有美感的，如果他真的是人类，恐怕也会被吸引一下，如果苏卿有尾巴多好，哪怕是他最不喜欢的黑红黄环纹珊瑚蛇也好，他咬咬牙……还是觉得很嫌弃啊。
苏卿问道，“那我祖父呢，可以修真吗？”修真不仅可以增加实力，还可以增加寿命，他现在身边只剩下祖父了。
宁泽因为想到珊瑚蛇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随口说道，“看你的诚意，你祖父年纪大，费点事，成果和花费不成正比。”
苏卿听出了宁泽的言下之意，祖父是能修真的，可是因为年纪等原因，恐怕要比他困难，就像是有些身体素质不达标的人，可以借助强化剂来增加实力一样，祖父需要的东西比强化剂还要珍贵，刹那间苏卿已经下了决心，就像是褚春晖来找他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他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如今宁泽能给出的价钱足够买了这件商品。
商品……既然下了决定，苏卿就不会后悔，可是心中却揪着疼，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和悲凉，他站起身走到了宁泽的身侧，宁泽仰头看着苏卿，带着几分疑问。
苏卿微微垂眸，单膝跪在了地上犹豫了一下，另一个膝盖也跪下，宁泽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双膝跪在一个人的身侧，明明是一个谦卑的姿态，可因为苏卿的腰背挺直和脸上那种倦怠，竟只让蛇觉得……苏卿果然适合蛇尾，这样蛇尾盘着坐在尾巴上绝对美貌！
这一刻苏卿不知是不是该庆幸父母给他的好相貌了，或者庆幸宁泽是在远扬而不是蓝星。
苏卿见宁泽没有说话，反而像是在思索什么，咬了下舌尖，让疼痛刺激着自己，再没有犹豫，凑过去唇贴在了宁泽的唇上。苏卿感觉宁泽的唇很凉很软，心中苦笑，没想到他第一个吻竟然是主动亲了个男人，甚至还不觉得排斥，闭上了眼睛，舌轻轻舔着宁泽的……
宁泽整个身体都僵了，眼睛不停在人瞳和竖瞳之间转换，一会黑色一会金色，就像是圣诞树的彩灯一般！
保存了数千年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丝毫防备的没有了，而且对象竟然是两条腿的！
宁泽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可是又有几分好奇和见猎心喜，他一直知道人类和蛇不一样，人类的温度是热乎乎的，皮肤是软软的，不像是蛇连血液都是冷的，满身的鳞片又湿又凉还很硬。
既然初吻都没有了，那就好好享受！
宁泽的心思几番变化，手贴在了苏卿的后颈处，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启唇迎了苏卿的舌进来，宁泽当初可看了不少资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更何况人的舌头哪有蛇的灵巧。
好像交换口水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苏卿亲起来也挺舒服，而且苏卿的体温偏热，想来冬天用来取暖不错，在远扬这个地方，他可不敢冬眠。
宁泽和苏卿的第一个吻，没有激情也没有忘我，更像是发现了一个很新奇的玩具，两个人都带着试探和飘忽的心思。
亲完了宁泽回味了一下，说道，“行了，我接受交换，起来吧。”既然现在对苏卿有兴趣，宁泽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一下他的心情，“走回屋。”
宁泽本来打算让苏卿自己感悟天地灵气，现在既然亲过甚至交换了口水，就帮着他感悟一下，说完就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只是宁泽没想过这句话充满了歧义，特别是他们两个人刚刚做了那样一个交易，苏卿的拳头猛地握紧，站了起来跟在宁泽的身后往房间走去，等进了房间，主动关上了门。
远扬很真实，真实到只要双方自愿是可以发生关系的，不管是玩家之间还是玩家和npc之间，苏卿是见过，可是从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算只是在远扬中，怕是回到蓝星，他也无法接受别人了，说苏卿是洁癖也好，性子极端也罢，不管什么原因，他既然选择了与这个人在一起，就不会三心二意，哪怕在这期间真的爱上一个人，他也会想办法先结束了这段关系，否则对他爱上的人也不公平。
门关上后，苏卿开口道，“麻烦师父先等一下，我去清洗一番。”
宁泽皱眉看着苏卿，果然人类就是穷讲究，一件简单的事情还要弄个沐浴更衣，要不要净手焚香一番啊。不过想想，宁泽觉得自己应该宽容大量一些，毕竟他算是长辈，所以点了下头说道，“去吧。”
苏卿应了一声。
宁泽说道，“快点。”
苏卿脚步顿了下，拉开门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给带上。
宁泽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把想了许久的石榴汁拿出来喝了起来，等苏卿清洗完在外面敲响门的时候，宁泽已经吃了三包薯片又吃了不少酸奶，不过在苏卿进来的那一刻，宁泽已经道貌岸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和蓝星不同，远扬中不管男女的头发都是长的，苏卿也不例外，此时他的头发只用一根锦带松松系住，身上是苍色的长袍，并没有系腰带，显得衣服有些宽松，也不知刚清洗完还是旁的什么，他的脸颊红润了许多。
苏卿把门给关上转过身，看向了宁泽，眼神闪了闪问道，“师父要不要去……洗澡。”
“不用。”宁泽毫不在意的说道，妖族可没有这么多讲究，又不是渡天劫。
苏卿就算做了再多的准备，此时也心中一揪，心中苦笑，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他说到底就是个被包养的人，用身体来换取利益，还妄想得到什么尊重吗？苏卿低着头，手指有些颤抖的解开了外衣。
宁泽摸了下下巴，他觉得苏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阻止道，“不同脱衣服了。”
苏卿咬紧牙关，呼吸甚至有一瞬间停止。
宁泽眼神微妙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重色、欲是不好的。”
苏卿，“……”
擦，苏卿没想到他都有被逼着说脏话的一日，可是心中又羞又怒的情绪怎么也忍不住，弄得他眼尾绯红。
宁泽上下打量了苏卿一番，眼神在他的腰身上扫了扫，真是可惜了，没有尾巴啊，没办法交尾。
苏卿赶紧系上外衣，说道，“那师父叫我前来有何吩咐。”
宁泽也不逗苏卿了，指了指地上铺着的厚毯子那块说道，“冲着窗户盘腿坐下。”
“是。”苏卿按照宁泽的吩咐坐好，背对着宁泽深吸了几口气再吐出来，这才平静下来。
宁泽站在苏卿的背后，此时恰逢满月，透过窗户就能看见那莹莹的月色，“洪荒初开，天地有灵气……”
这些是苏卿背过熟记于心的，却不知为何此时听宁泽念来，却别有一番韵律，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字段还是那些字段，可是苏卿偏偏感觉到苍茫和大气，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就好像……苏卿真的看见了那片传说中的洪荒。
宁泽的手心按在苏卿的百会穴上，另一手背在身后，他并没有看苏卿，而是看着外面的月亮，他的眼睛虽然没有变成竖瞳，眼瞳却变成了极浅的金色，就好像那些月光都聚集在了他的双眼之中，“道，分两极。”
丝丝灵气顺着宁泽的手心进入了苏卿的体内。
“日、月、星辰为天宗，岱、河、海为地宗；天宗，地宗合为六宗。”
宁泽输入的灵气很稀薄，甚至带着凉意。
“世间万物皆有灵，日为太阳，月为太阴，阳之灵气为炎，阴之灵气为寒。”
其实太阴之气正盛，可是苏卿的体内只是纯粹的灵气，毕竟宁泽还想让苏卿冬日给他当暖炉，灵气按照一定的规律在苏卿的体内游走，渐渐成了完整的循环。
宁泽这才收回了手。
苏卿并没有醒过来，依旧沉浸在第一次感受天地灵气之中。
宁泽掏出五枚灵石，在苏卿的周围布下了五灵阵，然后打了个哈欠，脱去了身上的衣服，他是习惯了裸睡，哪怕屋中有个人也是如此，毕竟这些衣服不过是外物，在床上滚动了两圈，宁泽就抱着大圆枕闭眼休息了。
苏卿觉得精神体好像飘离，随着夜风摇摇荡荡的，根本没办法控制去向，他也不想去控制，只是觉得很舒服，好像回到了母体之中，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自在逍遥了。
“伏羲你竟敢如此！”<!--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