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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试探地叫着。
“别叫我,你这丫头,瞧你干的好事!”我妈一脸的愤怒。
我心中了然,一时间心中滋味纷杂,只能看着我妈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那些叔叔到底说什么了?”
“你还问,真不嫌丢人啊?要不是你!你爸下班时能被那两个泼妇拦住吗?那两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去你爸学校闹?你今天给我说明白了,到底你有什么瞒了我们?”
“妈!我……”
我红着眼睛,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说到那两个女人的来历,就得说到那套房子的贷款。说到贷款,就得说到我被谭学年骗的事,这一切都让我难以启齿。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说,那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我……”
我很想告诉我妈,我跟谭学年的交往已经结束,以后,他的事再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我实在愧对父母。
那是一段谈了五年的感情,不可能就这样说散了,就没有任何痕迹的。
曾经因为这一段感情,我当年受到了我爸妈那么大的质疑!
可是坚持到最后,我又得到了什么呢?
事实又证明,我这么多年来,果真是瞎了眼。然而,这一切说出来,也只能让我爸妈雪上加霜……
“你说你,我怎么就把你教出了这么一个德行了呢?当初你二叔他们说你跟乔嘉茂,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这两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你倒是说说?”
我妈非常激动,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我真的不敢再瞒着她。
“妈!她们是谭学年老家的……”我低着头。
我现在只害怕那两个女人,别跟我爸说太刺激的话……
“什么?”我妈顿时震惊,“你这个死丫头!你告诉我,你爸学校今天都在传,说他女儿缠了个一个有夫之妇?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妈说着说着,就急眼了,上来又想揍我。
“是!”我低声说道。
“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妈一边气恼地追着我,一边控制不住地就哭了出来。
医院的走廊间,我妈奋力追着我,我还不能真的闪太快。
就在我妈一把抓住我,激动地向我直接扑过来的时候,竟一不小心扑了个空,一头栽倒了一旁的铁椅上。
“妈!你没事吧?”我慌忙冲上去。
“你走开!”我妈闷着声音,艰难地抬起头。
刚才我妈那一扑,力道不小。
而我当时竟没注意身边有条长椅,竟然让我妈一头撞到了铁椅的椅把手上。
她的眉骨擦到了一旁坚硬的铁制扶手,顿时我妈眼角处一片血淋淋。
一头的鲜血,沿着她捂着眉角处的手指,不断地向外涌现。
我顿时惊慌起来,冲着走廊尽头急忙喊道:“医生!医生!……”
“妈,你别动,你好多血!”
我用手急急捂住我妈的头,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只觉得嘴中一片咸涩。
不一会儿,就有护士急忙赶到了。
护士们简单地看了一下,就将我妈扶到了紧急处理室进行处理。
“阿姨!你睁开眼睛看看。能看清吗?”
我妈的额角血肉一片模糊。
我站在一群护士以及一位外伤大夫的身后,满心的无措。
西西不在国内,我爸还在急救室抢救。二叔他们,更是想都别想他们能来帮忙,他们知道了消息,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
一时间,我的眼泪流得更猛了……
看着那生死未知的我爸,还有现在撞得头破血流的我妈,我完全失去了主意,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谁能来帮帮我?
对!找乔嘉茂!一个名字闪现在我的脑海,
我飞快掏出手机,不假思索地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乔,乔嘉茂,你能来一下吗?……”
接通了电话,我的声音先是有些哽咽,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在手机里哭了。
“别哭!你在哪里!”
那边似乎还在喝酒,一片嘈杂。
而乔嘉茂只是愣了半秒钟,就快速地回复了我马上到。
我能听出,他已经走出了喝酒的包厢,然后身边渐渐不那么吵杂。
听着他在电话里简短地问着我一些情况,然后再听到他车子的启动声,我就莫名地感到心安,眼泪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耳朵里听着他的只言片语,居然心里也渐渐恢复了力量。
从打电话给乔嘉茂,到他来到医院,不过短短的十五分钟。
这十五分钟,我一直都没有挂线,身边看守着不知道是昏睡着,还是昏迷着的妈妈。
耳朵里听着他的只言片语,居然心里也渐渐恢复了力量。
“你爸情况怎么样了?”
匆匆走进病房的他,手机随手就放在了一边,然后伸手轻轻探上了我妈的头部。
翻翻我妈的眼角,他接着看了我一眼,安慰我道:“别担心!只是这部分软组织太脆弱,估计你妈激动,加上又有些贫血,所以才昏睡了。等她醒了,再拍个片子看看吧!”
“恩!”
我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听他这样安排,觉得顿时心中就踏实了。
还没顾得上问他,会不会耽误他正事,那边,他已经拿起电话替我安排了起来。
“喂!赵院长啊,你好!……对,是我……”
不一会儿功夫,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就来了一大批大夫。
这边,我妈很快就被转移了房间。院长说我妈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边,又一群专家,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起我爸的紧急心脏救护手术了。
而我只是静坐在一边,听着乔嘉茂轻声地告诉我:“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给你爸妈一定找最好的大夫,国内国外的,都有!”
其余的,却什么都没有让我问。
凌晨四点时,我妈终于醒了,我爸手术还在继续。
我妈及时拍了脑部CT后,专家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眼角伤口有些重,问我妈愿不愿意麻醉缝针,说麻醉缝针,她那个年龄,头会晕几天,但是比较保险。
我看了看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我妈,躺在床上,面对大夫的询问,一言不发,不免有些着急。
她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哪儿能想着配合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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