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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这位公子设计做下的,如今江湖之上的确无人能做到击杀展悠然,断碎他的奇经八脉,不过这些绝不可能却不包括苗疆的蛊虫。
蛊毒这种东西,向来没人能弄清里头的根因,因为它总是能做到常人行不出猜不到的事。
千变毒娘,最擅蛊虫,倘若真是她设计毒杀展悠然,倒也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原本已是坚定展悠然之死乃他自身畏罪自尽,如今此话一出,各种奇疑接踵而袭。
离上殇的出现,显然是冲他而来的,为的就是坏了他此行的目的。这样一个邪邪怪怪的姑娘,虽然生得的确好看,可公子爷也不能这般直接由了她的性毁了自己布思多时的计策,当下对上离上殇的眼,公子爷说道。
“姑娘这话,着实有趣,在下不知何处开罪过姑娘,竟叫姑娘如此猜忌在下,不过在下胆敢当了天下群雄的面起誓。在下行得正站得直,未曾动过这些丧尽天良的谋思,姑娘所说一切绝非在下所行。”
就算离上殇说的都是真的,他也不会就这样认了。
这种男人,证据摆在眼前他都有本事黑白颠倒,更何况如今。打死不认承认这是明眼瞧得见的事,故而公子爷那起誓的话才刚落后,离上殇那处已经吐槽说了一句“发誓要是有用的话这年头遭天谴的就不是一个两个”后,离上殇才瞪眼衅看公子爷,说道。
“坏人干坏事,证据摆在跟前还得做点垂死挣扎呢,更何况是这位公子,就算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你也不会承认的。”
公子爷笑道:“非在下所行之事,姑娘让在下如何承认?在说了,姑娘刚刚说一切巧合如何就那般巧了,全都落到在下身上,且试问几人能忍下心中的剧痛。后知后觉赶至,等到这两人随着另一波英雄侠士赶到院中时,在下是有意构陷展盟主,以得天下武林至尊的位置,我想姑娘这话是真真冤枉在下了。在下从一开始就已说明在下对武林盟主之位从无半点兴趣,那消失二十年的墨玉麒麟也非在下之物。在下此行不过是想当着天下群雄之面揭开五年前事情的真相,免叫洪老盟主黄泉下继续喊冤。至于这墨玉麒麟乃是尤兄之物,便是众位侠士遵了旧规推举墨玉麒麟之主成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那也与在下无关啊。”
他来此,可是一番好意,从没想过要捡好,武林盟主之位更是从来没肖想过。
这话要离上殇来说,当真一派正直,只是这样虚正的话落到离上殇的耳中,只会叫她忍不住再度翻上不少白眼。这一眼接了一眼的翻白,是对公子爷虚假正直的不屑。直接当了群雄的面重重呸了一声,离上殇说道。
“你说跟他不熟,他就算当上武林盟主也跟你没有关系,你说没关系我们就得相信真没关系?这人是你带来的,从头到尾话都是你一人说的,有没有关系,还不是听你一人在这儿瞎掰。关系这种事情当事人说的最信不得了,不信你们自己想想那些个在外头保养花花柳柳的,哪一个家里头的正妻问起来说自己跟那些女人有关系的,还不是嘴上一套事上一套。你说没有关系,全天下最做不得数的就是你这话了。所以让我来说你构害展盟主,想要名正言顺抢了人家盟主的位置,有着绝对的作案动机。至于这动机,虽我不清这里头到底藏了哪些不为人知的事,不过我敢肯定绝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有本事上了盟主之位的,自己不做却想躲在幕后藏幕后的操盘手,呵呵,公子之心,不善啊。”
如果事情真如离上殇所说这般,那么公子爷之心,只怕当真不善。
离上殇的出现,让事情变得更是扑朔,也是这话落后,已经静了许久的翁老前辈此刻开了口,插声说道:“这位公子此番来此是否真有内意,这一件事老夫想请这位姑娘稍微再说。老夫如今有一事急需弄明,望请姑娘可以明示。姑娘刚刚说了,展盟主之死并非他自己所为,而是那千变毒娘行下的,不知姑娘可有证据证实此事?”
如果离上殇所说属实,那么展悠然行恶行凶之事。
翁老前辈竟是不敢再想。
一个人如果自尽,那就是畏罪,可一个人若是叫人趁乱行杀。
那么这个人。
这件事。
翁老前辈已经不敢再想接下来的可能。
展悠然是否真是水仙仙所杀,此时此刻翁老前辈迫切弄清这件事,既然老前辈都已经开口了,就算这当口她正忙着同公子爷抬杠,总得先回了老前辈的话,尊了那敬老爱幼的美德。
老前辈既问,她自不得不答,当即又笑乐乐看着翁老前辈,离上殇说道:“老前辈,我既然敢杵在这儿,这手头便是有证据的。”
翁老前辈道:“既然姑娘手中有证据,老夫恳请姑娘明示手中证据。”
离上殇道:“证据我肯定会明示的,只不过我的身份老前辈现会子还疑呢,就算证据是我给的,只怕到了最后老前辈心里头仍是半信半疑呢。所以这证据啊,还是请那几位大侠说与老前辈知吧。”
话声落后,已是抬起手冲着一个角落几名侠士指去,而那所指之人正是这段时日奉了翁老前辈之意在暗牢外看守展悠然几人。
这几个人,既是翁老前辈特派的,显然皆是翁老前辈所能相信之人。眼见离上殇竟要这几人同翁老前辈提供展悠然之死的证据,莫说听闻此话的英雄人士一个个怪蒙那处,就连那几人心里头也是疑的。
一个个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的,半日没弄清离上殇这话何意的他们最终齐齐扭过头来,一人开口替众人问道:“姑娘为何指着我等,我等身上有何证据,为何我等不知。”
离上殇笑道:“你们不知,并不代表你们身上没有,这大千世界啊,多了是你们弄不清想不明的。既然眼下搞不明我这话到底何意,那就干脆别急,稍等片刻。”
她这话,太奇了,极玄的话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鬼之感。
心中急焦,偏生还喜欢对上这么个钟意说玄乎之语的怪女子,就在离上殇这话落后那几人中有一二人快叫她那话压不住心里的急时,离上殇竟是扭头冲人喊道。
“有没有谁,借个香炉先。”
话不解释清楚也就罢了,居然还开口要什么香炉,离上殇这突然开口所要香炉,又一次叫议事堂内的群侠蒙了眼。
于这姑娘,他们是真没哪一号人能看透她心里打的算思。也正因弄不清,所以离上殇这开口要的香炉,一时之间倒是没人知道给或不给。
一个个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知当不当顺了她的意,就是这诡静下的凝后,翁老前辈做主说道:“给她一个香炉。”
老前辈开了口,这心中也就没必要那样焦担,顺了老前辈的意,将那最近的香炉搬至离上殇跟前后,见着离上殇冲着香炉笑了一句“这蛊檀香还真是个好东西”后,离上殇直接将掌心最后所剩半块檀香丢入香炉之中,随后用火折子燃了。
燃起的蛊檀香,香气顷刻间堂中四溢,溢充的香气缕缕溢扩,当蛊檀香在香炉中焚燃后,离上殇忽的抬起脚,将整只香炉踢至那几人跟前。
议事堂中离离上殇最近的香炉,体型重大,刚刚还是两名年轻侠士结合二者之力才将香炉搬至离上殇跟前。需两名壮实男子方可搬起的香炉,就离上殇这娇滴滴的女儿之态,怎么可能踢得动这重沉的香炉。
如此重沉的香炉,议事堂外那些瞧事的年轻侠士都不见着有几人胆敢发出狂语,说自己有能内踢动这只香炉。别人都敢不敢放出这等豪言,可离上殇却做到了。也没见她多大提劲,就那样抬起纤足踢在香炉壁上。足下劲道施,香炉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割行声。刺刺的声音堂中响起,而后不偏不倚就在那几人面前停下。
不知离上殇此举何意,那些看着的群侠哪一个胆敢擅自乱动动,就连那几位侠士也只敢瞪大眼,看着跟前徐徐燃烧的香炉。
炉中的香,香气顺着气息渗入体中,就那般瞪大双眼看着眼前香炉的寥寥而起,上一刻还在猜疑离上殇此行到底何意的众侠,下一刻竟然瞧见那几位侠士个个面部扭曲,随后抓衣揪物,面露痛苦。
剧痛下面上的扭曲,一个个就好似承受着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也正是这几人面上突现的痛楚,那些个叫眼前一幕惊得面色露恐心吓失措的英雄直接齐齐把剑出鞘,时刻准备群起而攻之。群起而攻之,因为离上殇太邪了,谁也不知这邪乎奇邪的姑娘所说之事到底是真是虚,所以在这几人面上痛楚之色刚现时,天下英雄第一个念想就是群起而攻之。
群起,攻之,为了自保,群起攻之。
就在这些人打算起攻上围时,下一刻,更加惊人的一幕在群侠面前上演了。
那饱受无端痛楚的几位侠士,在这香薰的蛊香之下,那张脸竟是开口现了扭。扭曲的脸,脸上七窍开始溢出,就是这从七窍孔中开始往外溢出的血戾,几条翠青色的虫蛊顺着血淌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