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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武学宗师
“认输了。”钟阳眼神诧异，随即变得惊喜，“姜采文小姐，你突破了？”
“嗯。”姜采文点点头，“瓶颈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这么破开了。”
“诶，诶，诶！”在一旁观摩的东今雨还在发愣之中呢，她完全无法理会眼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平时半步宗师的人物比武，打的不都是风生水起，暗流涌动，犹如武侠小说一般的场景嘛，而钟阳和姜采文的切磋，她也看过几次，两人的动作均是快的眼花缭乱，她根本看不清本体和残影的区别。
可是这一次切磋，她不仅看得清，而且她认为自己还能做得到防守和反击。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钟阳思索着，眼中十分不解。
“因为我用的，就是没有套路，没有速度，没有力量的掌法啊！”姜采文微微一笑，“最恰当的形容，就像是一个几岁刚习武的小孩子，攻击没有章法可言。”
钟阳深呼一口气，满脸怪异，“姜采文小姐，这武学宗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境界！”
林力言从来没有和钟阳提及这一点，也没有和钟阳认真的交手过，所以钟阳对于武学宗师的境界，根本就无从得知。
“我也说不太清楚。”姜采文微笑道，“钟阳，刚才你用太极的手法想卸我的力道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
“一层又一层的力道，连绵不绝，我根本不可能卸的了，如果强行卸力的话，你的力道后续发力，就能让我受伤。”钟阳道。
“对，可是人为什么能一层又一层的发力呢？”姜采文道。
钟阳也很疑惑，姜采文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通常来说，一个人发力，必须要有动作，比如挥拳，这就是一种发力的动作，而挥了这一拳之后，必须重新发力，才能打出第二拳。
可是刚才姜采文，就好似是发出了第一拳后，身体没有做出任何的发力动作，第二拳就发了出来。
面对这种攻击，钟阳在惊愕之中，只能后退，而姜采文看起来似乎是拍掌攻击，但实际上那并非是攻击，只是为了和钟阳接近距离罢了。
换句话说，她压根就不用去拍掌，就能够发力攻击了。
这样的境界，好似她将手掌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就会被她打飞。
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围了吧！
“突破瓶颈之后，我就掌握了这种发力技巧。”姜采文思索着，“更准确的说法是，全身上下，彻底蜕变了。”
“蜕变吗？”钟阳不解道。
“如果将半步宗师当成普通人的话，而武学宗师，便是超能力者了。”姜采文做出一个恰当的比喻。
“超能力？”钟阳眼神微妙。
“当然没有那么玄妙。”姜采文笑道，“但是武学宗师，的确可以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那种突破的感觉，也的确像是人类的一种进化。”
“比如……”姜采文思索着，“我想，我应该能够看得清子弹了。”
“能够看得清子弹？”钟阳惊愕到极点，以前，他和姜采文也能够躲避子弹，但那说白了根本就不是看清子弹的轨道，而是在对方开枪的瞬间，通过极高的眼力和计算力，来判断子弹的轨迹，从而做出躲避子弹。
换句话说，他们之所以能躲子弹，是在子弹发射之前进行躲避的，而不是子弹发射之后。
而如今，姜采文却说，自己能够躲避子弹。
如果她说的属实，钟阳认为，这的确是人类的一种进化。
姜采文又道，“像武侠小说中，那种玄妙的轻功，其实在我们现实世界中是不存在的，不过达到武学宗师之后，也能模仿相似的轻功。比如，前方有一座十米悬空的桥梁，我便可以利用轻功过去。”
钟阳若有所思，如果她能做到这一点，单凭跳远这项竞技活动，便能破世界纪录。
“速度上，同样也破了世界纪录。”姜采文知道钟阳在想什么，“百米只需要八秒以下！”
姜采文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特征，例如宗师境界，可以进行水上漂，也可以日行五百里以上。
通过她的说法，钟阳勉强认清了宗师的定位，所谓的宗师，并不是真正的变成超人，只是某种程度的蜕变。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比如，姜采文能够跨越悬空十米开外的桥梁，但她不能一直在天上飞。
又比如，姜采文的速度可以达到百米八秒以下，但她不可能达到百米一秒。
再者而言，她可以日行五百里以上，但每次奔跑一二个小时，就必须停下恢复体力，毕竟人类的体力不是无限的，哪怕宗师也是如此。
如果她能够飞行，能够快到瞬移，无论怎么奔跑都不会劳累，那便不是人类的范围，也不可能有宗师级的高人能够做到。
姜采文作出总结，“我之所以能用最普通、毫无章法的掌法赢你，便是以宗师的先天优势来对付你，所以你根本无法抵挡。”
“这所谓的半步宗师，终究不是真正的宗师啊！”钟阳苦笑道，对比自己如今的境界，和姜采文一比，差之甚远。
他也终于明白，一名真正的宗师，到底会有多么的可怕，也难怪当年那么多势力想要拉拢自己或者姜采文，因为在这些势力眼中，自己和姜采文，都是有很大可能，达到宗师境界的人了。
“姜采文小姐，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钟阳说出正题。
“你说！”姜采文含笑地看着他。
“你突破到武学宗师后，能否将身份给公开？”钟阳询问道，“作为站在我们势力背后的宗师人物来活动？”
钟阳目前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家势力的价值，那么姜采文这位武学宗师就绝对不可忽视掉，任何一个势力，背后但凡有武学宗师的存在，其地位就远远高出从前。
“嗯。”姜采文点头，也没有过多疑问的意思。
“抱歉了。”钟阳略微歉意地苦笑，或许他不需要姜采文来出什么力，可以姜采文那淡漠的性子，的确不喜欢大出风头。
“如果能帮上一些忙，我很乐意。”姜采文笑着道，“这阵子也承了你这么多的人情，如果没有你的胡闹的话，我根本没办法突破到现在的境界。”
“钟阳！”姜采文含笑道。
“嗯？”
“我知道你很忙，这一阵子陪我胡闹也足够了，从今天起，还是主要以平时的工作为主吧！”姜采文道。
“好的。”钟阳点点头，眼神流转之余，偶尔流露出，挺费解的眼神。
之前他是猜测，但随着姜采文说出这句话，他才真正肯定，姜采文一直都是在演戏。
只是她的演技，真的很厉害，厉害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厉害到了能够欺骗自己的程度……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钟阳却感觉到心中有几分失落。
东今雨小跑了上来，咬唇道，“姜采文姐姐，你能不能收我为徒弟！”
小丫头也是识相的，如今实力最厉害的人，已经不是半步宗师，而是姜采文这位宗师了，甚至于她已经是中国最厉害的人了，不找她拜师，还能找谁啊！
这时候，就算是钟阳，东今雨都认为比不上姜采文了。
姜采文笑着摇了摇头，“我当不了你的师父。”
“为什么啊！”东今雨一脸失望。
“你在拳掌上的资质都不算好，更不用谈及武器了，那么就算我突破了武学宗师，也不可能比钟阳更适合当你的师父！”姜采文摇头道，“何况，在教人方面，我没见过比钟阳更厉害的，或许就连他的师父，也未必及的上他。”
“可是钟阳哥他根本不收我啊！”东今雨挺恼的，“反正他就是小气，不肯收下我，就是嫌我笨！”
钟阳给她的额头来了一下，没好气道，“小姑娘，你当着我的面讽刺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关于收徒一事，其实无论是钟阳还是姜采文，都没办法收下东今雨，或许这并不算单单资质上的问题，而是现今的局势而言。
姜采文性子淡漠，不会长期停留在一处，那么教徒则成了无稽之谈，更何况她的武学和东今雨不符。
而对于钟阳来说嘛，如今的局面如此棘手，林家那边并没有表态，在这时候他若是收东今雨当徒弟，局面只会更加复杂！
“钟阳哥！”东今雨可怜巴巴地看着钟阳。
“嗯？”
“过几天，老爸会带我去峨眉山，求见一名传闻达到半步宗师的人物，如果那位高人愿意收下我的话……”
“那不是挺好嘛！”钟阳笑道，“能拜一名半步宗师的高人为师，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
“知道……啦！”东今雨拉长了声音，飞快地跑掉了，“就算钟阳哥不愿意收我为徒，可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姜采文看向钟阳，“其实收下她也无所谓吧，以她家族的财力和政治影响力来看，在未来或许比林家还要稳固呢，结交这么一个盟友，总能收一个隐患！”
钟阳哑然失笑，“姜采文小姐什么时候也关心起了商业上的事，不过这些事你不用太过操心，我自然会有考虑。”
在此时的东今雨心中，除了姜采文姐姐之外，就只有钟阳哥才是最适合当她师父的人，而且姜采文姐姐也说了，钟阳哥是最会教人了。
所以她觉得，以前见到的那些半步宗师，包括成元凯师傅和成元浩师父，都比不上钟阳，差的很远很远。
这次老爸要带她去峨眉山见那位高人，她并没有像从前一样那般喜悦，反而隐隐有种排斥的心理，这让她有些难受。
小丫头觉得，就算自己能拜入高人门下，以后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和钟阳哥，以及姜采文姐姐相处的这么融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