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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怪物在它的意识空间里聊了好久。
它给我一种十分阴郁,颓废的感觉。
它告诉我,它们是一个近乎永生的一个种族,名字叫卡纳。
在上个文明,人类把它们这种近乎永生的强大生物,崇尚为神。
卡纳保护文明程度底下的人类,帮他们抵挡天灾。
同时,人类需要供奉自己灵魂中,部分欲望、喜悦、兴奋之类的情绪给卡纳一族。
卡纳对食物之类的需求很低,但却十分注重精神方面的享受。
只有这些欲望、喜悦、兴奋之类的情绪,才能让它们保持一颗年轻的心。
否则,它们会慢慢颓废,它们的心脏会石化。最终,衰老风化而死。不过,很多绝望的卡纳族会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神话文明末期,天灾越来越频繁。
卡纳一族,对抗天灾的手段,也越来越无力。
人类开始背弃它们,这让它们的力量被极大的削弱。
更让卡纳一族雪上加霜的是,卡纳族长老会的先知们预感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毁灭即将降临。
卡纳一族凭借它们的关于精神力方面的研究和文明,寻找到了一些游离在主空间外的次空间。并将整个种族的都搬了进去,并主动切断与主空间的联系,从而躲过了灭世大劫。
这一游离,按照地球的时间来计算,就是数千年。
数千年的时间里,它们探索了异空间里的一切。
异空间里很是单调。
有简单规律可循的雾气变化,
寥寥的几种原始生命。以及终年不变的灰蒙蒙天空,很快,就被它们探索清楚。
它们发现,这个单调乏味的异空间,根本无法让它们保持兴奋与好奇。这里对它们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大点的牢笼。
再加上失去了人类丰富的情绪供奉,失去新鲜的欲望和情绪变化。
它们很快便陷入一种无所事事,生无可恋的绝望。
在异空间里的漫长时间,每时每刻,对它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很快,一批批原本生命悠长的卡纳族,开始变得抑郁,心脏开始石化。它们开始集体自杀,结束无聊的生命。
如果任由这种抑郁和绝望的情绪绵延,整个卡纳族很快就会灭亡。
于是,卡纳族的长老们提出了一个《新生命》法案。它们规定,所有忍受不住,准备赴死的卡纳族,必须诞下新生命,才可以被同意提前终结自己的生命。否则,它和它所在的家族,将受到其他卡纳族人的一致谴责。
可即使不让它们提前自杀,也有许多人不愿意去繁衍新生命。
它们生无可恋的躺在街道、旷野上,等待心脏彻底石化,等待死亡的到来。
因此《新生命》法案,仍没有效阻止种族消亡的进程。
卡纳的长老会这才意识到,如果不尽快提供欲望这种精神能量。
最终,整个次空间里的卡纳族,都会在抑郁中,最终被灭族,消亡。
卡纳的长老会中的一群人,趁机提出了重回主世界的口号。他们认为,虽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他们认为主世界的灭世大劫应该已经过去。
是时候重新与主空间进行连接,是时候重新出现在人类世界,继续奴役人类了!
它们用了很多手段,最终定位到主空间一薄弱处,并用它们的魔法文明手段,成功链接并窥探到主世界。
主世界的一切,让他们感到新奇。
许多本来想赴死或等死的家伙,都朝空间薄弱处涌去。
它们看到了人类社会的灯红酒绿,看到了人类的喜怒哀乐,看到了数十亿人类的欲望。
那正是它们渴求了无数岁月的东西。
同样,它们也注意到了现代人类已经创造了辉煌的现代科技文明。
他们根本不会再去崇拜它们这些上古时代的生物,更不可能继续任由它们奴役,将自己的欲望、兴奋等精神方面的能量,对卡纳族进行供奉。
于是,经过简单的商讨后,所有卡纳长老会高层立即同意了捕猎人类,激发他们的欲望,然后抽取他们的欲望、兴奋等精神供给给自身的计划。
这一计划,就被称为“主空间狩猎计划”!
我问它:“你怎么不去?”
“我的心已经开始石化,想要逆转这一过程,需要大量的欲望、兴奋等情感。
这种计量的情感,完全可以保证至少十几个年轻的卡纳族人,活上几百年的。
我们这种老卡纳族人,现在还只能继续等死!这不难理解,我们颓废了太久,抑郁了太久,需要太多的人类欲望,才能焕发活力。这对长老会来说,并不值得!”
聊了半晌,它再次问我:“你是否愿意帮我,给我点欲望、兴奋之类的情绪能量?”
我笑了:“你不是准备赴死吗?为什么现在又想活?”
它的声音再次在它的意识空间里回荡起来:“因为出现了新希望。连接打开,那里有整个宇宙等着我去探索。我伟大的哲人艾洛斯,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你先回答我,你的那些同类给我的族人到底注入了什么。吸食灵魂产生的欲望,会对人类造成怎样的影响。”
“人类,我回答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好吧,告诉你也无所谓。它们的口器刺入人类额头,并不是为了注入什么。而是为了与这些精神力量未开发的人类,进行精神层面的意识沟通。它们给人类大脑输入梦想成真的信号,从而收集人类产生的欲望能量。
这样做,唯一的后果就是让人类抑郁寡欢而已。当然,也不排除因失去对未来的兴奋,失去活着的意义,而自杀的可能。”
它说的轻描淡写,我却相信,事实绝对比这要严重的多。知道了卡纳这个种族,那么只要回到档案馆,估计就有希望找到解决办法。
至于它说的,让我在它意识空间里,回忆自己高兴、兴奋的事儿,或者回想自己的欲望,就能给它活下去的动力。
既然是天生的敌人,我更不会这么做。
这个艾洛斯见我到现在都不表态,终于沉不住气问:“难道你不想出去吗?只要你足够想,我也放你出去!”
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想出去也是种欲望,要不是它提醒,我差点着了它的道。
既然它喜欢欲望,那我就反其道而行,帮它进一步的消除欲望好了。
想到这儿,我立马大声念出老神棍给我的道家清静修心的法门,大声念起来。念完后,我还不忘给它讲了讲道家和佛家的清心寡欲的思想。
结果,讲到一半,这意识空间就开始崩塌,那场景我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