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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灵魂状态,去教一个大活人如何吃喝拉撒,教他什么是饿,什么是痛。为什么上厕所之前要憋着。水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往自己脑袋上浇的……
光教细丝这些琐碎事儿,就让我头昏脑涨。
更别提,头顶上还顶着大太阳。要不是老神棍、老骗子他们用帐篷、衣物,给我搭了个阴凉棚子,估计,我早就被晒开锅了。
阴魂路的阴影在地磁、雷击木和度厄咒的共同作用下,已经变得极为稀薄。当天下午,就自行消散了。
我们当即决定返程,可惜,由于这里存在高磁场,手机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回去的路,只能靠步行。
在乱石坡,我们找到之前丢弃的木棍。每个人重新绑上高跷,晃晃悠悠得走出山谷。
我则趴在自己的后背上。还别说,细丝掌管我的身体后,适应的很快。因为能控制身体每一块肌肉,所以踩高跷踩得比我稳多了。
出了山谷,看着眼前成片的草原和弯弯曲曲的河流,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草地上躺了一会儿,我们给楚莫打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从天边驶来。
楚莫见到我们,赶紧过来打招呼,却发现我并没有理他。
他有些纳闷。老神棍解释了半天,他才弄明白,现在控制我身体的不是我,而是细丝。
楚莫憋了半晌,才对我伸出大拇指:“这都行,你牛X!”
由于人有点多,老骗子和琪琪格、憨货、藏民扎西决定第二批离开。在离开前,他们会完成对扎西的承诺,补偿他足够多的牛羊。
我、老神棍、楚莫、白夜月则先行返回拉萨,然后坐飞机直接回到我所在的城市。
车开到档案馆,一下车,小花就飞扑进我怀里。确切地说,是细丝怀里。
细丝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推开,转头问我:“她在攻击我,建议反击!”
我赶紧制止他:“反击你妹,这是拥抱。拥抱懂不懂!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
细丝若有所思:“我记住了!”
小花一脸惊诧地看着细丝:“石头哥,你怎么了?”
白夜月赶紧过来打圆场,讲了发生在我身上的变故。小花急的差点哭了,忙问,如果一直回不去怎么办。
还问我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可把我感动得不得了,我飘进屋里,找到一只笔,控制笔在纸上写起字来。“放心吧,丫头。我很好!”
我拿起这张纸,递到小花面前。
在小花眼中,只看到一张纸飘了过来。她被吓了一跳,进过来看过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当天晚上,老神棍通宵达旦,彻夜未眠的翻找解决我目前情况的办法。
而我则充分享受着作为灵魂的便利。比如说,我原本想一直向上飞,体验飞行的感觉。
可刚飘起来,一阵风吹过,我整个人被吹得天旋地转,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
等风停了,我竟已经在好几里地之外。哎,要不是我的灵魂快凝成实质了,有些沉。否则,还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呢。
我几乎全程手脚并用,才逆着各种各样的气流,好不容易走会档案馆。
不敢再瞎搞,又无需睡眠。索性,我飘进了小花的房间。她似乎在做噩梦,胡乱地蹬着被子。我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结果我的手一碰到她脑袋,就感知到了一些画面。
那是一栋废弃的老房子,门扉半掩着。门上的残破的春联,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泛着白。应该是好几年以前贴的。
远处,一条通向这里的蜿蜒小道上,两边长满了荆棘。
一个没有脸的,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拽着小花的手,正往这边走。
小花死命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女高中生的手。
很快,女高中生拽着小花来到那扇门前。她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推。
门开了,屋子里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个秃头,个子很高,满脸横肉。穿着背心,胳膊上满是烟头烫出来的烟疤。
另一个则是个又黑又瘦的南方人,小平头,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快速的耍着刀花。
最后一个男人和女高中生一样,同样的穿着校服。他长的很秀气。可眼下,正满脸惊恐,脸色苍白跪在光头和平头青年脚下。
女高中生把小花拽进屋,反手关上门。光头男看了看表,坏笑道:“嘿嘿,很好。很准时!”
女高中咬着嘴唇,一指男高中生:“人我给你们带来了,快放了成泽!”
“放?”光头笑了:“为什么要放?”
女高中生急了:“你不是说,我给你们找个女学生,你们就放过我和成泽吗?”
光头一步迈过来,一把捏住女高中的下巴,狞笑道:“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蠢不蠢!”
说完,他一把拽住女高中的校服,用力一撕,手往里一探一抓。女高中一声痛哼,抬手一巴掌就朝光头男扇去。
却被光头男一把抓住手腕,“有货,想不到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身材就这么有料。”说完,他还闻了闻自己刚才伸进女孩衣襟的手,“还挺香,哈哈!兄弟,咱们两人今晚上有的爽了!”
平头青年点了点头,眼睛就直往小花身上瞄:“这个也不错。”
光头抓着女高中生的胳膊,轻轻一捏一抖,就把女孩的两只胳膊弄脱臼了。
在女孩痛哭声中,他一把将女高中生推倒在地,然后朝男学生招了招手:“来,小家伙。你这小女朋友,就交给你先搞好了!”
男学生摇头,光头一脚就把他踹倒。小平头更是拿刀在他身上比划着,突然,在他脸上划了一道:“上不上,耽误一分钟,我就给你来一刀。”
男高中吓坏了,赶紧点头答应。然后在女孩的哭闹和哀求声中,扑了上去。
几分钟后,女孩面如死灰。光头男一脚踢开压在她身上的男学生,自己则扑了上去。
至于小平头,则拿着匕首逼向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花。
“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小花惊恐的大叫。
我怒火中烧,又气又急。可我只能感知到她的梦,却无法进入她的梦中。
小花吓坏了,我顾不得许多,猛摇晃小花。
小花这才尖叫着,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