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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墙壁上,然后叹一口气:“三年了,青青,整整三年了。还记得三年前刚开学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找的那个人。那天,我站在校门口,对着你,傻傻的笑。你像个惊慌的小兔子,拖着大包小包的行礼慌张离开。行礼中有被子,有衣服,有书,竟然还有一书包花生。”
他眼神望着远方,思绪拉回去:“我当时就在想,花生能值几个钱?中京商店里到处卖的都有。随便就能买一包。为什么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要带着半包花生呢?后来我就留意了你,四处托人打听,知道你家境贫寒。知道我听你老乡说你过去的事心情是怎样的吗?疼!被刀子捅了一样,疼的难受。我爸跟我说,汪家的男人,可以流血,可以流汗,就是不能流泪。那天,我却鼻子酸的没法忍受。没人知道,我躲在卫生间里无声哭了半个小时。我决定帮你,给你钱,你拒绝了。给你送礼物,你不收。请你吃饭,你躲着我走。青青,我就这么讨厌吗?”
叶青青又低下头,不说话。
汪寒接着道:“我跟自己说,这是个倔强的姑娘。我做的这些事,或许能帮到你,可是却深深伤害了你的自尊心。从那以后,我就不敢跟你提丁点有关钱财方面的事情。你还是不理我。没事,我想大学整整四年呢,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爱。我默默关注着你,身边有了骚扰者,我帮你赶走。我每天晚上会站在宿舍走廊上,抽三支烟。宿舍的兄弟总是问我,汪寒啊,你这春夏秋冬,雷打不动,站在外面干啥呢?我就笑笑,没说话。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在眺望你的宿舍。很远,甚至隔着一栋楼,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知道你就在那个方向。”
他捏了捏眼角,里面似乎有了泪水:“你每天六点准时起床,食堂里买一杯豆浆一个馒头。喜欢坐在一楼最靠近角落的地方。你中午十二点会准时吃一碗素汤面。你下午在学校的话会去图书馆学到晚上十一点。你喜欢看《基督山伯爵》和《麦田守望者》。那两本书我借过来,从头到尾背下来。我很讨厌国外的文学,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只是想和你的生活接近一点。”
汪寒的眼睛真红了:“你的生日是五月初五,那天正是端午节。三年,我每年都会买一件礼物。第一年是手表,百达翡丽CALATRAVA系列。第二年,我买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我没送给你,我知道你不会收,我唯恐说出这样的话,就是用钱玷污了你的自尊。可是我觉得,只有你能配得上我送这些礼物。我想等哪一天,你笑着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把三年积攒的所有礼物全都堆在你面前。然后说,叶青青,你看,我爱了你三年,一心一意。”
汪寒真动情了,有一滴眼泪顺着俊朗的脸颊滑落,我见犹怜:“我会在算着时间早早的等在学校食堂。远远的坐着,就为了看你一眼。我会走你走过的路,想象着有朝一日能牵着你的手散步。我会把你的朋友当成最好的朋友,即便我压根就不认识她们,即便她们庸俗拜金让人很讨厌。我会把手机和电脑屏保都设置成你的照片,无时不刻都能见到你。”
叶青青问:“还有吗?”
汪寒看着她,她还是低着头,竟然听不出她语气中到底是什么情绪。不过至少,没有感动。
“有!”汪寒轻轻擦掉自己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站的笔直,像个爷们:“我一直想宠着你,听你的话,惯着你,纵容你,溺爱你,你就算对我发脾气,我也会心甘情愿。我跟自己说,我上辈子欠你的。我痴心妄想着有一天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哪怕一天一分钟都好。你不喜欢我了,跟我说分手,我会说好。我等着你,总有一天,你不生气了,发现真正爱你的人是我,你就会回来。回到我身边。到那时候,我可以抱着你,看遍中京的繁华。我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你会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我喜欢了你三年,你却喜欢上刚刚认识的苏子遥?”
叶青青问:“说完了?”
汪寒说:“轻轻,我做了这么多,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叶青青说:“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晚上,你去开一个房间吧。”
汪寒如遭雷击,瞪着眼睛,好半响回不过神来,他咽了下口水,问:“青青,你……刚才,说什么?”
叶青青:“我说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今晚上就可以确定关系,让你去酒店开个房。”
幸福来的好突然!
汪寒觉得老天爷一定忽然开了眼。
不过他依旧保持着风度和镇定。
“青青,你别这样,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
叶青青打断了他的话,说:“只给你这一个机会,你不答应,以后不要见我。”
美人盛情相邀,这还有什么好推辞的。
汪寒咬咬牙,说:“青青,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现在就定酒店,中京最豪华的酒店,住最好的房间……”
叶青青笑了笑,说:“你跟我来吧。”
她昂起头,朝着苏子遥的宿舍走来。路上打了个电话。
苏子遥站在宿舍楼下,想不出来叶青青为什么找他。两人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集。叶青青大三,他才大一。叶青青上叶青青的课,他念他的书。
工作上的事情?也不对,前天刚在公司见过面。该说的问题都说了,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况且,如果公司装修有麻烦事,李福生早就给自己打了电话。
那么,叶青青找他到底为了什么呢?
他正思考的时候,叶青青已经来到他面前。
苏子遥笑了笑,说:“你来了?”
叶青青说:“苏子遥,亲我。”
苏子遥目瞪口呆,错愕惊诧。面前这人一定不是叶青青。他认识的叶青青倔强自立,生活的悲苦为这姑娘的心扉加上牢不可破的大锁,任何人都没法闯进去。
他帮了叶青青很多,但是苏子遥觉得叶青青今天和他擦肩而过甚至白他一眼都算正常,而开口就索吻,简直就是撞鬼。
苏子遥皱起眉头,问:“你说什么?”